与狐狸和灼灼道一句别,溪涯一身轻快地入了山顶,遥舟就在她往日练功的那处悬崖上等着,她们没什么行李,况遥舟也觉着麻烦,故而两人只带着一柄寄遥剑,再无别的。
溪涯站在遥舟身侧,陪她看着落日红霞,映在她的身上,照的她发丝如玉,眉目如画。
她轻拉住遥舟柔软的手,转头望去,眼前遍是苍茫云霞,漂浮不定,心中忽起一阵空落感,只觉前路漫漫,不知归路,便茫然开口问道:“师父,咱们该去何处?”
遥舟似是感知她的心慌,揽了她的肩头,灿然笑了,“何处都好。”
昨日她带着溪涯下山去见山狼一族,知她要走,那头狼趴在地上哭的几乎要抽了过去,带得其他几只也跟着他嚎哭,整座山上被狼嚎声掩了去。
竹笋已长大一圈,心中明白她们要走,便用爪子死死扒住溪涯的裤子,被溪涯拉下好几次,才“嗷呜嗷呜”委屈地扑进它父亲怀中。
兽类有情,何况于她这多情多义的小徒儿。
她牵了溪涯的手,提了寄遥剑,引她御剑而起,向那苍茫云海开路而去,俯身轻声在溪涯耳边道:“莫慌莫慌,有师父在。”
二人御剑许久,不知走到何地何处,稍感疲乏,遥舟便收剑落下,所到之地颇眼生,只掐指算到好似是汪洋上境之下的一处世界。
她们入了一城,此城临海,处东南之地,百姓多以渔业为生,是个不甚繁华的地界。
她们投身一家客栈,随意吃些东西,溪涯颇为困倦,入屋之后便睡了,遥舟却仍有精力,带着面纱坐在楼下小桌上,偷听酒客醉语。
他们谈的多是月余的苛捐杂税,又埋怨老天不给好天气,没法子出海打渔,说着便谈到此朝律法,又颁了什么条例,又有哪个贪官入了狱,再说下去,便是不能入耳的粗俗段子。
遥舟听着便有几分明了,此世好似有几分看轻女子,凡未出嫁的女子只可在家中闲着,学些女工女红,妇德妻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而出嫁之后,归了夫家,也只许在家擦锅抹灶,教养子嗣,不入朝政,不得经商,不涉农活。
这可有些麻烦,她听着听着眉头便皱起,算是明白为何今日都未曾在街上看到过女子,也明白自己带着溪涯入这客栈时,那店家望着自己的眼神为何那多古怪。
只是她与溪涯既然已经入了这凡世,到底还是要转转的,随女子身份不易出行,但也不是没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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