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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面无表情地说:“你开什麽玩笑。”
“我不开玩笑,我累了。”
“你现在说这种话!婚也结了,孩子都生了,如今你要和我离婚吗?”
叶萍默认,她不只一次考虑他们分手的可能x。就算是她任x吧,一辈子听家长的话,听老师的话,规矩做人,孝敬父母,过了二十岁才想到要叛逆,晚了点,但总比窝囊终生要强点。
“你不会真的这样想吧?”白旭双手撑在桌面上,与叶萍对视。女人不得不抬起头看他,如果不是隔著桌子,他很可能一把掐死她。“什麽话都可以说,就是这句话不能说!”
叶萍咧嘴笑,回道:“我再想想。”
“你想都别想!”
“嗯。”白旭害怕和她离婚?这倒是叶萍没料到的。是怕麻烦,还是为了孩子?叶萍望著自己的男人,问:“其实当初结婚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会和我天长地久吧?”
白旭冷冷回道:“我当时的想法,不代表我现在的想法。”
“哇哦!”叶萍微笑加深,“可以理解为,你爱上我了麽?”
“你想得美!”就算不爱你,我这辈子也和你没完没了。
“我现在想要爱我的男人,丑一点,穷一点都没关系。就算比你更笨,我也忍了,只要他爱我。”
任何时候,她都不忘羞辱他!白旭继续冷哼:“你到底知道什麽是爱?你想要什麽样的爱情?”
“不知道,反正不是你这样的。”叶萍越说越顺口,心中的目标也越发明确。她实在太笨,到二十岁才开窍。就算不是美女,也有身为女人的价值,也值得被人珍爱。白旭不爱她,难道她就要永远守著这份可怜的感情,埋葬自己的一生?好不甘心!尤其在受到其他女人的威胁时,那个女人就叫程瑞茜。听到唐显之死,叶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瑞茜。失去保护人唐显,孤身一人的瑞茜要如何生存?如果她回到故乡,出现在他们面前,叶萍很难猜测白旭会做何反应。不过叶萍以为,白旭心里更偏向瑞茜,即使血缘成为两人的绊脚石,但并不影响那死男人去想从前的女人啊!
叶萍不相信白旭,所以才说出那种话来,打得白旭措手不及。明明小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又说分手?他现在还沈浸在失去挚友的悲痛中,被女人这麽一闹,除了心烦啥感觉都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她不会来真的吧?不会不会!他对她够好了……呃,也许应该做得更好一些?白旭小心翼翼地观察叶萍,从表情上瞧不出端倪。她应该是抽疯才说的那些混账话吧?要真闹离婚的话,nn不会饶了他!
想到这里,白旭打了个寒战,伸手过去,mm叶萍的头,没有发烧,所以不是说胡话。他苦笑道:“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觉。”叶萍点个头,关了电脑去卧房,一直睡到天黑。保姆做好了饭,白旭都不敢叫叶萍起来吃。等她饿醒了,自己出门找吃的,白旭才谨慎地问:“你上午说的那些话,是逗我玩的吧?”
“没有,是真心话。”
白旭就当她是在逗他玩,把孩子抱出来,举到叶萍面前,说:“你看清楚了,有若轩在,我们就不能离婚。你别做梦了!”叶萍没接话,吃了饭,从白旭手里抢过女儿,玩到晚上。现在时候不对,他们谁都没有心情多说话。
到第二天,白家又打电话过来,是白母吩咐白旭,叫他和叶萍换身黑色的正装,一起去唐家吊唁。唐显的灵堂已经搭建好了。
这麽快?白旭又陷入悲哀。
叶萍转身去换衣服,找了半天都没有合适的。白旭说:“我们先去买衣服,然後去唐家。”女人同意,然後他们安排好孩子的事便出门了。白旭开车带著叶萍去商场,挑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样式保守,从脖子包到膝盖;白旭自己了换了一身黑色西装,两个人并排站著,那表情庄严得像是要去殉情。
别的专柜的售货小姐偷偷咬耳朵,说:“他们是要参加葬礼吧?”
“我看是去离婚的,那两人都不说话,绝对是要分手!”
白旭耳朵不算特别灵,但离婚那两个字听得真真切切,立刻瞪过去。帅哥就是帅哥,表情凶还是会电到人。售货小姐被他盯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男人帅呆了!
叶萍对著镜子整理头发,如今又长到及肩的长度,後面披著,用一只银色的夹子别住额前的碎发。突然想到以前的事,回头白了男人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他说喜欢长发的女人,她也不会为了和他赌气而剪短头发。白旭正忙著看别的女人,也没注意到,等他回头,叶萍的视线已不在他身上。
“好了,我们走吧。”女人淡笑一下,叫丈夫去刷卡结账,自己走出商场。白旭追上叶萍,不能理解她的古怪行为,两人开车去唐家的路上,气氛沈郁得让人透不过气。白旭忍了再忍,终於忍无可忍,低声道:“你闹别扭要闹到什麽时候?”
“不知道,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叶萍看白旭,笑问:“你猜都会有谁过去?”
“亲戚,朋友,唐家的长辈,当然还有政商界人士吧。”哪个豪门办丧事不是这样,虽然唐显年轻,可毕竟是唐氏未来继承人。本来前途无量的人,就这样走了,估计唐伯母会疯掉。白旭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汽车已经穿过市区,朝著唐家在西郊的宅子开去。叶萍望著路的尽头,大脑昏沈沈地什麽事情都想不起来。脖子酸痛,是她发烧前的征兆,所以才会说出那些奇怪的话麽?其实她没想和白旭离婚的,至少没想过这麽快。
到唐家大宅门口,外面停了好多车子。白旭找地方停车,然後替叶萍开门。他牵她的手,疑问道:“你的手怎麽这麽烫?”再碰了下叶萍的额头,比他热多了。白旭突然高兴起来,说:“你真的发烧了!”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麽她突然x情大变了,原来是烧得说胡话呢。
叶萍头痛,白他一眼,轻骂道:“我生病你这麽高兴!”
“我担心得很!咱们进去说几句话就马上回家吧。”白旭如释重负,临近挚友的灵堂,却还能笑得出来。从昨天到现在,他都被叶萍吓死了。这女人不多好,但她真要离开,他便万分不舍得,不,几乎就不能忍受!
叶萍抬眼看唐家大门,风格凝重,建得比白家还要气派。两人走进去,看到里面全是人,叶萍多数都不认识。她结婚时,唐家只派了两个小辈过来祝贺,结婚之後,又因为怀孕或是学业的关系,始终没有参与上层活动。她知道那些人是唐家举足轻重的人物,但那些人不一定知道她是白家匆忙娶进门的新媳妇。
白旭带著叶萍走进去,和很多陌生的名人问候寒暄,并介绍自己的妻子给他们认识。叶萍不得不慨叹,其实她从来没有打入最高层的社交圈子。她在这里只是局外人,连唐显的朋友都不算。除了是白旭的妻子这一层关系之外,她什麽都不是。
一楼大厅旁边的一间屋子安排成灵堂,里面停放唐显的尸体。他们走进去看,唐显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面容苍白,却依然俊秀。叶萍想到去年她去岛上找瑞茜时,见到唐显。那时他还是活著,对她很严厉,不准她去打扰他和瑞茜的幸福生活。现在呢?唐显死了,瑞茜也不会幸福;白旭会担心瑞茜,叶萍和白旭都不会幸福。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会得到幸福!
叶萍为了自己的人生哀伤得想哭,再侧头瞥白旭,他已经哭得满脸是泪。她深吸几口气,握住白旭的手,这种时刻,他们只能依靠对方互相安慰。鞠躬行礼,再看一眼逝者,白旭拉著叶萍退出灵堂。他问了管家,到楼上拜见唐伯父和唐伯母,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最终说不下去,又哭了。
唐伯母看到叶萍,拉著白旭的说,叹息道:“早知道是这样,不如叫阿显娶了他喜欢的女人,至少现在孩子也生下来了。我不会只剩一个人。”唐家的男主人和白家的男主人差不多,都有找小老婆的嗜好。身为这种大家庭的正室夫人,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叶萍冷眼看这一切,想著自己以後的生活。如果要她变成白母或是唐母这样子,她宁可自己一个人。白旭敢找别的女人?她铁定不会姑息!
离开唐家往门外走时,又遇上许多认识白旭的人。其中就有前几日给白旭找麻烦的朋友,居然把clare也带来了。白旭在院子里看到他们,怔了一下,还是打了招呼。那些人第一次正面见到叶萍,上下打量了半天,嘴上不说,但心里都觉得这两个人不般配。
clare一直盯著叶萍看,弄得白旭冷汗连连。叶萍问:“这位是?”
白旭只好介绍:“这是我朋友,你应该知道的,郭彪;这是他女友,芮琪。”然後又把其余人物一一介绍。
记得真清楚啊!叶萍冷笑起来,伸手与白旭的朋友握手,还管郭彪叫学长。学长很不自在,白旭更不自在,垂著眼睛,就是不想看clare。他也知道这样表现很奇怪,叶萍一定会察觉到,可是这时要他与clare谈笑风声,他做不到。
叶萍头更痛了,对学长说:“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一步。以後叫白旭请你们到家里玩。”白旭如获大赦,带著叶萍离开院子。他们上车之後,叶萍将座椅後调,眯著眼睛像是要睡觉。
白旭问:“你冷不冷?”脱下外套给女人盖上。
“谢谢。”叶萍掀起眼睛看他,笑道:“你认识那个芮琪?”
“嗯。”
“她长得有点像瑞茜,连名字都像。”
白旭不回答。
叶萍等了一会,说:“开车吧,我们回家。”
白旭於是启动汽车。他刚将车开到路上,对面又来了一辆小汽车,白旭与司机打了个照面,是唐糖,他只有一个人。白旭想了下,没停车,直接开过去。两辆车错身而过,两家人,从此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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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心情不好,一路无言。都快开回学校附近那所公寓了,叶萍突然问:“我们在唐家门口见到的是唐糖吧?”
“嗯。”
“他变帅了。”
“哼!”
叶萍沈默片刻,又说一遍:“他真的很好看。”
白旭冷哼道:“你也会盯著男人的脸看个不停吗?”她几乎就没赞美过他。
叶萍笑道:“当然,遇上喜欢的就会多看几眼。”
“可惜,你要是早说,我会停车叫住他的。”
“算了,又不是朋友。远远地看就好了,没必要接近。”叶萍犯花痴也是极理智的。
白旭这才想到,“你和唐糖不是朋友?”
“几乎没说过话。”
“哦。”他记得唐糖和瑞茜不错,看来和叶萍没什麽关系。这样就好,叶萍只是喜欢唐糖长得漂亮,但漂亮的男人靠不住,叶萍知道这点,所以什麽事都不会有。白旭盯著路,淡淡地说:“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不要再管别人的事了。”
“你妹妹,你都不管了?”叶萍凉凉问道:“以前你可以说拜托唐显就行了,唐显会照顾好瑞茜。但是现在呢?瑞茜无依无靠地怎麽生活?”
白旭冷冷地说:“她已经成年了。”
“成年又如何?无父无母,也没有毕业,你就这麽绝情,叫她一个小女孩自生自灭?”做为朋友,叶萍是担心瑞茜的;做为妻子,她更担心自己的男人。越想就越後悔,她不应该搅进白旭的烂摊子。所有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只是把伤疤隐藏起来,任其继续腐败流脓,只当自己看不到,却时时感觉到疼痛。
“你又在说这个!”白旭在红灯前停车,侧过脸,眼冒火光,“以前你从来都不提瑞茜的,现在却不停地说,不停地说!这是你找的借口吧,你就这麽想离开我!”
叶萍只是笑,嘴唇是弯的,眼中汪著水。
“我不爱她了,我真的不爱她了!”白旭颓然道:“为什麽你现在开始计较起来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的事,你还不是嫁给我了。为了若轩,你也得忍下去啊。”
“为什麽总是我在忍?”
白旭大叫道:“我也忍你很久了!你当结婚是童话故事吗?”
叶萍轻飘飘地说:“看吧,我们都很痛苦。”
唐显的葬礼是一个楔子,他将瑞茜的问题重新引回到白旭与叶萍的生活中。谁都躲不掉,再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叶萍首次认识到,她对瑞茜的嫉妒,已经快要超过她对朋友的宽容了。如果再不抽身而去,她很可能就变成像是白母或是唐母那样的悲惨女人。丈夫不爱自己,婚姻又有何意义?
白旭还想再理论,红灯已经转绿,後面的车等不急地按喇叭,他只好专心开车。毕竟有过一次车祸的经历,所以驾驶分外小心。等他们到家,车才刚停,叶萍迫不及待跳下车。白旭停锁好车追上去,拉住女人的手,带她进入电梯。狭小的空间内容不下男人的怒气,两人不说话,互视的眼神能擦出火花。叶萍撑不下去,惨然一笑,说:“你又何苦。”
“现在找麻烦的人是你!”
“我後悔了,不行麽?”
“不许你说後悔!”白旭头上的青筋突出来。虽然他天天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後悔娶这个女人了,可是真听到她说後悔结婚,他又无法忍受。
叶萍後退,背倚上电梯的墙壁,头晕得快要站不住了,这男人还和她过不去。哎,不过就是说不想再忍下去了,这样也不行麽?想著想著,人就往下滑去,还未坐到地上,白旭抢上前将她抱起。叶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哎,你真的著急了?”
白旭抱怨道:“谁听了会不急?”电梯到达目标楼层,他小心地抱著女人走出去,“你烧这麽重,不要乱说话。”
“有些话,清醒时说不出口。”叶萍嘿嘿地笑,“你发火的样子很帅,我还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呢。”
“哼!”白旭不承认,但也不否认。他可以对成打的女人说爱,但是对叶萍,就是不想叫她太得意。爱得更深的家夥就是输家,白旭讨厌输,尤其是输给叶萍这样的女人。真叫人不爽!
没有手拿钥匙,白旭只好叫门。保姆开门见他们,惊问:“出什麽事了?”
“叶萍有点发烧。”白旭进门直奔卧室,将女人放到床上,然後找出一床厚厚的被子给她盖上。叶萍好笑地说:“我只是发烧,盖这种厚被子会变成热伤风的。”
“烧死你算了!”白旭嘴上不客气,但还是给叶萍换了一床薄被子。此时正值四月,再过些日子就到五月了,可是天气还是很冷,出门得穿外套才行。白旭帮叶萍脱了外衣,扶她躺好,又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女人掀起眼皮看他,问:“你没有别的事情?”
“本来有好多事要做,被你一闹,什麽都想不起来了。”甚至失去挚友的悲哀都被冲淡了。
叶萍笑,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叹道:“如果你能永远守著我,该有多好。”
“我这不是陪著你了麽?”白旭不明白叶萍想要什麽。
这时保姆进门来,问叶萍的情况,提醒白旭要给她试一下体温,於是白旭又去找体温计。床边空了之後,叶萍盯著男人留下的坐痕发呆。她的病不是很重,就是头痛,身体有些酸,大概只是小感冒。但是这种时刻人就特别脆弱,需要有人照顾,需要有人陪伴。白旭只是走了一小会儿,她就开始想他。再这样下去,等她完全不能没有他的时候,再来个别的什麽女人变成他心中最重要的人,那她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发什麽呆?把衣服解开,量体温了!”白旭拿著小小的体温计,从叶萍的衣领时放进,夹在腋下。
叶萍抱怨道:“很凉,你为什麽不拿手先焐焐再给我放进去?”
白旭冷冷回道:“我焐热了不准啦!”
叶萍眨眨眼,说:“是我在发烧啊,我的体温总会比你高吧?”
“那你拿出来,我给你焐。”
“不用,已经热了。”叶萍撅嘴,嫌男人不够体贴。她的要求变高了,以前白旭多幼稚,多混蛋她都可以装做没看到。可是现在只在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她就觉得白旭不好,全是他的错。小时候父母忙於工作,对叶萍疏於照顾,生病时她也是一个人挺过来的。为什麽到大了之後,反而变得依赖人了呢?叶萍懒得再想,闭上眼睛睡觉。
白旭一直等到她睡著之後才离开卧室。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脑子里乱七八糟,後来又被叶萍气得忘了伤心。他去婴儿房看女儿,小若轩才被保姆喂了n粉,看到熟悉的大人来了,眨著眼睛望。白旭愈发觉得若轩漂亮,刚生下来时五官团在一起,现在全都舒展开,俨然就是个小天使。眼睛大,睫毛卷,鼻子虽然不高,但是小鼻头翘翘的,嘴唇是经典的菱形,唇边沾著n水,吧嗒吧嗒对著白旭吐泡泡。哎,做这麽恶心的事都可爱的要死,看来父母都看不到自己孩子的缺点。
白旭凝视女儿,觉得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已经非常完美了,就这样过下去不好麽?叶萍干嘛又闹起别扭。所谓的爱与不爱,无非也是一时的激情,过几年感情麻木之後,多炙热的感情也会褪色。没有谈过恋爱,叶萍就那麽遗憾?白旭当然不能理解,只是希望自己的家庭稳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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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萍睡到晚上才醒过来。她到屋外,见白旭抱著女儿站在客厅窗边,指著下面不知什麽,逗若轩玩。叶萍开口问:“你吃过晚饭了没有?”白旭马上回头,淡淡地回答:“吃了,女儿也喂过了。给你留著饭呢,放在锅里温著,应该还是热的。”叶萍是有点饿,在厨房吃完後又简单地收拾一下,这才出来。从白旭手中抱过女儿,亲亲她的小脸蛋,无比幸福。
白旭问:“你还难受吗?”
“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白旭小心地说:“下午nn打电话来,问去唐家的事。我说没有什麽特别的事,就是伯父伯母很伤心。”
叶萍扯了下嘴角,说:“唐显长得像爸爸,很帅。”
“你只看男人长得帅不帅吗?”白旭又开始火大了。
叶萍微笑地问:“我不看帅哥看什麽?你到外面见著漂亮女人不是也会多看几眼吗?”
“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啊?”这才是白旭不平的地方。他认为自己长得很帅了,而且周边的人也多次明示暗示,他是非常帅的男人。但是家里的这个女人,似乎是故意要忽略掉他的美貌,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帅哥来尊重!
“我眼里当然有你了,你长得这麽高,瞎子才看不到。”叶萍说时g本不抬头,瞅著自己的女儿多开心!
白旭的鼻子里重重地哼出冷气,讥诮道:“以前也没见过你有多花痴,越老越退化了。”
叶萍淡淡地说:“这只能证明你以前并不了解我。”
白旭立刻哑口,因为这句话可以引出无限抱怨,然後他们又会陷入婚姻危机。於是他选择沈默,看著叶萍和女儿玩,自己也忍不住拿了件小玩具,哗啦哗啦摇出声响,吸引若轩的注意。小婴儿扭回头,瞪著圆圆的大眼,单纯地望著白旭,忽尔张大嘴巴啊啊地叫,伸出小胖手要拿玩具。白旭递给若轩,可她又拿不稳,小玩具掉地上,然後她就开始哭起来。
叶萍无奈地说:“你是不是特喜欢看若轩哭?”
“我不是故意的啊。”白旭捡起玩具,继续哄若轩,可是好半天她都不能停止哭泣。这对年轻父母又开始手忙脚乱地轻拍孩子,喂n,检查尿布,试体温看孩子是否生病。婴儿的哭闹听多了就会头疼,可是他们无法躲避,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到最後,白旭对叶萍说:“是不是我们之间有矛盾,若轩感觉到了,所以才哭的?”
叶萍不相信,回道:“她这麽小,懂什麽啊!”
白旭试著对若轩说:“爸爸妈妈都在呢,我们永远都陪著你,永远都不分开,所以没什麽好怕的啊。”他说完这句话,若轩的哭声似乎小了点。白旭给叶萍一个白眼,意思是:瞧他说得没错吧。
叶萍也回白旭一个白眼,她才不信若轩明白父母的事。
白旭又对若轩说:“你放心,我和你妈妈绝对不会离婚的!”小婴儿立刻不哭了,伏在叶萍的x前打嗝,伴著微弱的抽吸,但确实是止住了。“看吧!我就知道若轩很聪明!”白旭不无得意地笑开。
叶萍冷哼道:“只是凑巧,若轩正好哭累了,和你的话没有任何关系!”她打死都不信出生才一个多月的小婴儿能听懂大人的话。但是若轩的表现也让她有些心虚,自己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做事要多为孩子考虑,而不是一味地任x耍脾气。
之後的几天,叶萍再也没提过离婚的事。白旭安心下来,又酝酿情绪去唐显的坟墓拜祭了一次。他回来时脸色不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晚上睡著之前,白旭抱住叶萍,太息道:“我们再也不要闹别扭了,就珍惜眼前的幸福,认真过我们的日子好不好?”
“嗯。”叶萍点头答应。
白旭的手又变得不太老实,从叶萍的腰部往上m,钻进睡衣里面,揉捏r房。叶萍冷笑地问:“你所说的珍惜幸福,就是指这个?”白旭不回答,双手各握一只r房,揉得更加卖力。慢慢地,女人的身体也软下来,任由男人在身上肆意抚m。两具r体越来越热,衣服也一件件落到床下。白旭叠在叶萍身上,激动得直喘chu气,真是太久太久没有做了,只要想想他就会血往头上涌。
听说别的女人在怀孕之後,身材都会发福走样,但是他家叶萍反而胖一点更好看。以前太瘦,m起来像排骨,现在好多了,x前有点r,屁股也变圆了,至於腹部,还好,他没看出胖来。
“你m这麽半天,是要掂量有几两r,准备宰来吃麽?”女人凉凉的戏谑,依然是那麽扫兴。白旭冷哼道:“我懒得动刀,一口一口咬下来慢慢吃了。”说到做到,张嘴就含住一粒r珠。
“哦!”叶萍口中溢出妖娆的呻吟。於是白旭更加激动,架起女人的大腿,作势就要冲进去。巨硕的顶端才分开花瓣,叶萍就大叫道:“你慢点……疼……”
“哇!哇!哇……”夫妻俩睡觉前关了门,可是若轩的哭声穿透力太强,厚实的门板也隔不住。白旭听到之後顿时破功,硬起的分身软下去,卡在半路再也进不去。叶萍翻身而起,又跑到婴儿室去哄女儿了。
至於白旭,这次软得快所以没受伤,可是人也更加颓废了。他倒在床上,无力地用手拍床边,哀叹道:“闺女啊,你是生来克我的吗?”女儿平时很少哭叫,但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魔音穿耳,再这样下去他都有心理障碍了!
等叶萍喂饱若轩回来时,白旭已经捧著自己一颗受伤的心睡著了。叶萍无奈地苦笑,其实她还真的挺想和他做的,只是天时不对。这一夜过去之後,白旭有好几天提不起兴致,於是夫妻间的无x生活延续到产後第三个月。白旭觉得自己早早过上了中年男人的生活,x冲动减弱,与老婆缺乏感情交流,一切以孩子为中心,完全没有激情。最关键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和尚生活还要持续多久!
为了毕业的事情,白旭回到学校去办手续,见到满校园朝气蓬勃的年轻学生,脸上挂著甜蜜的笑容,与恋人牵手去上课,或者旁若无人地在街上亲吻。那些人幸福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心,虽然叶萍不再闹著离婚的事情,可他们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果真是爱得不够深,所以才会过不下去麽?可他的父母,唐显的父母,还不是那样走过来的。
想到这些白旭不禁升起悲凉之感,自己也是接受家庭的安排,娶了长辈看上的女孩子,这是他年少时最嗤之以鼻的事情了。不过娶就娶了,他也不後悔,现在唯一c心的就是:得把叶萍看好,不能叫她飞了!
“也就是说,想把这门课学好,还是要去外国的大学读才行?”远处传来女生的声音和叶萍很像。白旭抬头寻找,很快看到他的老婆从图书馆那条路走过来,还和别的男生说话。那男生白旭认识,是高中校友,脸长得太有特色,所以令人难忘。
“当然是外国大学比较好,不过你也不想搞研究,没必要学到那种程度吧?”男生说话时腼腆地笑。白旭心中暗自冷哼,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装得像个孩子,是缺乏母爱吗?
叶萍轻笑道:“我只是问问,没那个打算。我很懒得,不像学长,读那麽厉害。”
“不是,我只是喜欢读……”
“叶萍!”白旭大声叫,打断那二人的话谈。
叶萍见到他,扯下唇角,走近了问道:“你怎麽来了?”
“这是我的学校,我不来干嘛?”再不来,就不知道这女人在学校里天天和男生混在一块!说完了,还不忘了向学长问好,“好久不见了,学长,最近好吗?”
“很好,谢谢!”秦安忙点头回礼,他知道白旭是叶萍的老公。“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学妹再见!”不敢打扰人家夫妻说话,秦安学长跑得飞快。
白旭看著他身影消失在路尽头,讽刺道:“他和你又不是一个系的,学妹学妹的叫得真亲。”
“他从j英毕业,又是一个大学的校友,叫我学妹一点都没有错!”叶萍没好气地说,又问:“你要回家?还是在继续在这儿待著?”
“你要回家吗?”
“是啊。”
“那咱一块走吧。”叶萍都走了,他在学校有啥意思。
白旭揽著女人的胳膊往家走,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彻底沦落成家庭主男了。像他这个年纪的男生,谁不是放学之後和同学朋友出去玩的?只有他,天天待在家里,盼著老婆快点回来。一身傲骨,已然被叶萍全部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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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叶萍用书房的电脑写论文,白旭就在客厅里做项目,互不打扰。该吃饭时,白旭到书房去叫叶萍,推门而入,问道:“你还在忙?”
“不,在娱乐。”
“先吃饭吧,回头再玩儿。”
叶萍淡笑,指著y晶屏幕说:“刚才登陆校园论坛,发现一个非常好玩的贴子。”
白旭走上前看,贴子标题写著:a大十大花花公子排行榜。他心里咯!一声,很怕这里面写了他。叶萍非常周道地移动鼠标,下拉页面,然後排行第十的人显示出来,是校足球队的一个帅哥。白旭向来瞧不上那人,看到说明文字中写到花心球员劣迹斑斑,还有众女同学哭诉与他的恋爱血泪史,不禁有种落井下石的快感。
第九位是某位银行行长的儿子,仗著家里有钱,在学校里乱搞男女关系。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平民小女生还真吃他那一套,居然有四个人站出来声明已被那家夥搞大肚子。“真够恶劣的!”白旭摇头慨叹。想来他还是比较好的,搞出人命之後马上结婚,负起男人的责任。
第八位是篮球队里的一年级新生,因为高挑俊帅,颇受女生欢迎。这位仁兄没把女生害到那种程度,但是他见一个爱一个,同时脚踏n条船的行径同相令人发指。“哎,篮球队也出了败类。”白旭又摇头,疑问道:“这个打篮球的,好像没有银行二世祖可恶啊,为什麽他要排在前面?”
叶萍凉凉地说:“因为他长得帅,所以要排在前面。”原来不是比谁更无耻,而是比谁最帅啊。白旭继续往下看,发现第七位到第四位的全是运动系的男生,一个比一个帅气,女友也一个比一个多。第三位是钢琴王子,其实人家只是交了两个女朋友,却被安c在第三位,可见写这贴子的一定是个女生,怨念很深。
看到第二位,白旭不禁冷哼,居然是那个娃娃脸的秦安。那老博士只传出过假绯闻,还被人怀疑过是同x恋,这样的人也算花花公子?还位列前位,真是太让众花友不平了。“这算什麽排行榜,瞎写的!”白旭再也看不下去,想要离开去吃饭。
叶萍拉著他说:“看完最後一点啦。”然後慢慢地拖著鼠标,露出底下一张照片。“我发现你不怎麽上相的,照片没有本人好看呢。”
白旭眼皮跳了几下,回道:“写这贴子的人太无聊了。”
叶萍问:“如果标题是帅哥排行榜,你会不会更爽些?”
“我一点都不爽!”白旭瞄到下面的说明,居然提到他结婚之後继续勾引b大校花。他从来都没和b大的人有交情,唯一知道的就是clare,还被她摆了一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麽还有人提起来!最要命的是,叶萍看到了!
女人笑盈盈地望著白旭,问:“你怎麽不说这贴子是在冤枉你?”
白旭怫然道:“你不相信我吗?”
“老实说,从来都没相信过。”
白旭张大鼻孔喘chu气,好不容易忍下去,不然他们又会吵起来。叶萍等了半天,见他不否认,便认定这是事实了。好小子,在她怀孕生产期间还有时间做这种事,真让人好生佩服。她的心凉了一大截,垂下眼睛说:“我不是没理由怀疑你的,如果连我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都不相信了,那我还能信什麽?”
“你的眼睛看到什麽了?”白旭讨厌别人道听途说就认定他的罪过。他以为叶萍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叶萍想到的事情,却是她在j英中学时亲眼看到白旭和别的女生在学校里鬼混,其中还包括她的好朋友程瑞茜。
“有件事我一直好奇,但都忍著没有问,你到底有没有和蓝静之学姐上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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