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王爷请你梳洗後到後院一同用膳。」
临儿一听到永升愿意和自己同桌吃饭,赶紧坐在铜镜前梳洗,望著头上的发簪,心中一股甜蜜涌上,何嬷嬷在一旁瞧见了,当然知道主子的心事。
「福晋,王爷其实人很和善,只是防御心重了点,必定之前是与福晋有什麽误会,如今,王爷是慢慢要接受福晋了。」何嬷嬷一边帮麟儿梳著发,一边告诉著临儿。
「防御心重?」临儿只知g里会有女人斗争,怎了?连男人也会?
「这,老奴也不知该不该说…,王爷的亲娘是如妃娘娘,在王爷极小的时候,因受不了g中的生活,服药自尽了,自此,王爷必须自己活在那g廷中,福晋,你也是在g里长大的,知道在g里生活有多辛苦,况且,王爷又无依无靠,幸好,福亲王府里的福晋待王爷如亲生,但还是化不开心中的结…。」
临儿从来不知永升有这样的过去,那比起永升,自己还是幸运的多,虽然自小离开亲额娘边,但还有皇后娘娘疼著,永升却是孤独一人,也难怪永升对於和自己成亲会有那麽多的不满,和一个不明的格格成亲,不是矮人一截吗?
临儿在心中暗暗下决定,就算和永升当著有名无实的夫妻,她也要尽心力的伴在永升左右,完成如妃娘娘没给完的爱及温暖。
「福亲王,是雅芝格格的阿玛吗?」
「是啊,雅芝格格和王爷的关系向来可好。」
听完何嬷嬷的回答,临儿心中不免一阵失落,想起雅芝和永升…,自己还是个搅乱的人。
「福晋,福晋,老奴说错了什麽吗?」望著临儿发楞,何嬷嬷不禁担心了起来。
「没有,我们快走吧,王爷还在等我呢!」
用完晚膳後,临儿和永升独留在後院里赏月,这夜里,难得悠閒。
「月亮好大好圆啊!」望著月亮,临儿不禁发出赞叹。
永升望著临儿像孩子的样子,与前几日紧张不安的样子不同,不禁又感到几分愧疚,临儿雪亮的双眼是如此透彻,若撇开她的身世不说,临儿美丽的样子可令众人为之倾城。
「抓好。」
永升搂上临儿的细腰,临儿还来不及反应,永升就把她带到了屋顶,这可把临儿给吓傻了,仅仅攀住永升的脖子不放。
永升闻到从临儿身上飘来的幽香,仔细一搂才知在怀中的人而有多瘦小,尤其价来王府这几个月又更瘦了,他才知道自己的冷漠对临儿有多大的影响。
临儿回过神後,才发现自己仅仅攀住永升不放,也发现自己和永升几乎是抱在一起,赶紧手一缩,深不知屋瓦太滑,滑了一跤,永升赶紧把她抓住,抱在怀里,坐了下来。
「你笨手笨脚的,还是这样最安全。」
被搂在永升怀里的临儿煞的脸红起来,永升看拥在怀里的女人像只令人怜爱的小动物,又把她搂的更紧。
「你看月亮!」
临儿往天上一瞧,才发现月亮比刚刚在院子里看到的还要大还要圆,眼睛闪闪烁烁,永升没被这中秋月吸引,倒是被临儿那表情深深吸引著。
「在g中,你没赏过月吗?」见临儿像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永升取笑著她。
「我当然有赏过月啊,只是我都跟著娘娘在御花园里,没有到屋顶赏过月过。」
「你为什麽跟著娘娘入g?你的阿玛额娘呢?」
临儿听到了永升的问题,想起了在远方的额娘,不知怎麽的,又想掉眼泪。
「若是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看到临儿又想掉眼泪,永升手足无措的赶紧制止。
临儿摇了摇头,她想,也是该跟永升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世。
「我没有阿玛,我和额娘从小相依为命,到我九岁时,有天,我的额娘把我带到京城来,把我交给当时的皇后娘娘後,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的额娘了,我也不知道我的额娘是否过的好。」
永升眉头一皱,怎麽可能皇后娘娘随便收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况且又不是g女,还把她册封为格格呢!
「放心吧,你的额娘一定过的很好。」永升安慰著临儿,在这个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谁不想和自己的娘亲在一起呢。
永升也好想,好想再见那个抛下他一走了之的额娘了。
「是啊,我想我已经是很有福气了,被娘娘疼爱著,还将我指婚给王爷,比起被我拆散的王爷和雅芝格格…」
临儿话越说越小声,永升并不是没听到,对於自己赌气所造成的误会,永升反而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了。
永升在心中决定,要去找太后问个明白。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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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是哪个混小子来找哀家,哀家以为再也不来向哀家请安了呢!」
太后一见永升来到慈宁g,就知道她的好临儿让自己的夫婿动了心了。
「儿臣向皇额娘请安,还请皇额娘恕罪。」
「免了,说吧,你这小子有什麽问题?」
「儿臣想问关於临儿身世的问题。」
原本端起茶的太后一阵心惊,但她想,她还是必须告诉永升,要不,永升还认为是她亏待了他,到时候下了黄泉,是该怎麽跟如妃和先帝交代呢!
遣走了所有g女太监,太后拉著永升坐下。
「原来哀家想隐藏这件事情一辈子的,不过,哀家想告诉你也无妨,但别告诉临儿,临儿,是福亲王的亲骨r,而临儿的额娘其实是罗大将军的女儿,当年,临儿的额娘和福亲王,也成了亲,雅芝的额娘本是侧福晋而已,但罗大将军当年因被诬陷反叛身陷狱中,临儿的额娘为了自己的阿玛而和雅芝的额娘换了条件,离开了京城,当时临儿还未出世。」
永升从来不知福亲王还有一位福晋,他更惊讶临儿和雅芝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那福亲王不知道临儿就是他的女儿吗?」
「福亲王在临儿的额娘消失後曾找她好几年,但时间一久,他以为他们母女是凶多吉少,而哀家,也是在辗转中才得到他们母女的消息,当时,哀家要临儿的额娘让临儿留在我身边,毕竟她也是格格,但哀家和临儿的额娘在商讨後,决定向福亲王隐藏这个事实,避免让临儿招来祸端,永升,哀家并无让你娶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事实上,临儿也是名门的闺秀啊!」
永升一想到之前的误会,和对待临儿的冷漠,不禁愧疚了起来,临儿身世坎坷,他还如此待她。
「所以在临儿进g时,哀家给临儿赐了姓,其实这姓是她的本姓啊!临儿自幼无阿玛在身边,又与额娘分开,你可要好好对待临儿啊!临儿已经够可怜的,你做人夫君的若是不疼她,临儿这一生可真是悲惨。」
永升沉思,他决定替临儿找回额娘。
「皇额娘,那您知道临儿的额娘现在在哪吗?」
「之前哀家知道她在江苏一带,但临儿的额娘已经好些年没和哀家联络,现在也不知在那儿。」
「那请皇额娘给儿臣一些关於临儿额娘的消息,儿臣打算下江苏一趟。」
「好,哀家这几天找小六子问问,再送去礼亲王府给你。」
永升回王府时,临儿正好在院子里弹著琵琶,这几日与永升的关系破冰,让临儿的心情极好,边哼著曲子,边弹著自己拿手的琵琶。
何嬷嬷见永升,原要通报的,却被永升制止。
不知过了多久,永升站在一旁欣赏著临儿的琵琶声,也欣赏著临儿。
临儿弹了好几首曲子,才发现永升站在一旁,赶紧慌乱的从椅子上下来,向永升行礼。
「臣妾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永升眼色一使,所有的奴仆们都退下了,他扶著临儿到椅子上坐著。
「你会弹琵琶?」
「臣妾也只是略通,无法登大雅之台,让王爷见笑了。」
永升实在是受不了临儿对自己如此疏远,但想想这一切好像是自己造成的,只好勉强忍耐下来了。
「你跟我到书房来,以後,我在书房练字时,你就来书房弹琵琶给我听吧。」
临儿跟著永升到了书房,永升正要磨墨,临儿却先帮他磨了。
「听何嬷嬷说你在静月楼时都会念书,你会写字吗?」永升突然发现这女人好像高深莫测,她不如一般的女子,但一般女子的温柔婉约她是具有的。
「字写的不好,但我识得几个字,才有办法念书。」
「那我带你写字。」
语毕,永升牵著临儿的手,握著笔,写了起来,临儿望著跟他如此亲近的永升,感受著这份温柔,自己好像就要化在永升的温柔里了。
接下来几日,临儿都留在永升的书房里,除了弹琵琶外,不是念书给永升听,就是跟永升一同练字。
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爷与福晋的关系破冰,大家都高兴著,希望福晋的温柔能化解王爷的心结,更重要的是,赶紧替府上添个小阿哥、小格格,让府上热闹些。
「禀王爷,太后娘娘托小六子公公拿了封信来。」正当永升又在和临儿练字时,苏禄拿了封信来。
永升看了信後高兴的掀起嘴角,临儿则不解的看著永升。
「苏禄,准备好行囊,我明天就去江苏。」
「王爷,为什麽要下江苏呢?」临儿眨了眨大眼睛,他不懂为何永升要走的那麽急。
「我拜托太后娘娘去打听你额娘的消息,现在有点眉目了,我打算去江苏亲自走一趟。」永升m了m临儿的头,此时此刻,他的高兴可不输临儿。
「王爷…」临儿感激的望著永升,永升反倒不好意思,赶紧领著苏禄回房收拾行囊。
?临儿也赶紧回房,开始为永升绣起锦囊。
隔日,永升不想吵起临儿,原想早早在临儿起床前出门的,却不知临而一夜没睡,赶著刺绣。
「王爷…,等等。」在永升要跨上马时,临儿追了出来。
永升看一夜没睡的临儿,不懂她要做什麽。
临儿将锦囊放在永升的手心里,永升望著这锦囊,j细的绣法,难不成…这女子一夜没睡就是为了绣这个?
「王爷,一路要平安喔!」临儿将自己所有的心意,全部都寄托在这个锦囊里,也包括,那似有似无的爱意。
永升揉了揉临儿有点冰冷的手,看著因一夜没睡眼眶发黑的临儿,快入冬了,这小家伙在部长胖点是会受不了的。
「我会替你找到额娘的,你也多吃些,快回去睡吧,我可不希望我的福晋变的憔悴喔。」说完,永升跨上了马,对临儿露出温暖的微笑,渐渐离去,留下发楞的临儿。
刚刚永升是说,他的福晋?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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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月,天气渐渐变冷,不如刚入秋的温凉,倒是有几分冬意,临儿每天都在门口等著永升归来,除了盼望著得知自己额娘的消息,也思念著永升。
好不容易,永升回来了,永升一回来,就见到在门口等他的临儿,他该怎麽说呢?告诉临儿他的额娘已不在人世的事实。
永升拉著临儿到书房,要苏禄拿暖炉来,搓著临儿冰冷的小手。
「福晋,你在府里可一切安好?」永升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能拖一时是一时。
「臣妾一切安好,王爷一路劳累了,不知,王爷是否有见到我额娘?」
望著临儿殷切的眼神,永升实在不忍告诉她事实,但,永升如何瞒过一世呢?永升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开口告诉临儿。
「福晋,你的额娘…,她已经去了天上成仙了。」
临儿盼望了这麽久,听到这个消息,霎时间,她无法接受,她颤抖的走道门边,扶著门,担心的永升赶紧扶著她。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想必一定饿了,臣妾去替王爷准备一些吃的。」
正当临儿甩开永升的手,想逃避这个事实时一阵天旋地转,临儿眼前一片黑,昏厥在地。
临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和额娘正在小溪旁,她站进溪里抓著那些小鱼,一回头,额娘却已经走远。
「额娘,额娘,别丢下临儿!」
临儿尖叫著,坐了起来,才发现躺在永升的房间,永升正在一旁照顾著她。
看到永升急切的表情,临儿再也忍不住哀伤,哭倒在永升怀里。
「临儿,临儿没有阿玛,如今,也没有了额娘,临儿什麽都没有了啊!」
永升轻抚著临儿的发丝,他把她抱著紧紧,他好想告诉临儿事实,告诉临儿她是有阿玛的,告诉临儿他会在她身边,可是,福福晋对自己有恩,要如何说出事实。
临儿不知哭了多久,开始渐渐想起儿时的事,幽幽的说出口。
「小时候,村子里的小孩子总会说我是野种没有阿玛,总是不跟我玩,我做的泥娃娃也把它踩的碎碎的,朝著我丢石头,有一次还打破了我的头,额娘总是会把我带回家,擦掉我的眼泪,替我上药,告诉临儿是有阿玛的,只是临儿的阿玛走的早,临儿的阿玛是个了不起的人,只是大家都没有见过…,临儿想,还好有额娘,如今,临儿连额娘都没有了…」
永升掀起临儿的发,才发现临儿的额角有道浅浅的疤,想必是在那时留下来的,不自觉的吻了吻那道疤,好像这样就可以抹去临儿心中所有的伤痛似的。
临儿没有发现永升如此温柔的举动,只是哭著,直到倦了,睡在永升的怀里。
临儿再醒来时,太后早已在她身边,见她醒了才高兴的叫人去准备盥洗。
「哀家的好临儿啊!你终於醒了,这可是急死哀家了!」
太后一知悉永升的通报,便焦急万分的出g,担心她的心上r不堪负荷。
「臣妾让太后娘娘担心了,真是罪该万死!」临儿坐了起来,想对太后行礼,却被太后揽在怀里。
「哪来的罪该万死,哀家不许你胡说,早在你进g那天,哀家就答应你额娘,把你当亲生骨r般看待,过了那麽多年,哀家早把你视如己出,就算你额娘已去了天上,你还有哀家啊!」
临儿感激的看著太后,感谢上苍待她仍不薄,她是该收起悲伤。
「哀家就皇帝一个儿子,但你也知道皇帝是不能与我同住的,好在你来了,陪哀家在坤宁g,要不然哀家真不知该如何度过啊,你对哀家来说,就是女儿,不如这样,你以後也改口叫我皇额娘。」
临儿抬头看著太后,太后朝著她点了点头,感动的泪珠滑落了脸庞。
「皇额娘。」
「乖,哀家的好女儿!」
整个房里充满了温馨,临儿是幸福的,站在门外的永升知道临儿没事後,才出了门上朝去。
送走了太后後,临儿打起了j神,想起自己还没有向永升答谢,决定到园里摘些桂花,做些桂花糕,向永升答谢。
永升一回到府里後,便看到临儿爬的高高的要摘桂花,这在永升眼里可危险至极,他赶紧出声制止临儿。
「福晋,快下来。」
一听到永升的声音,临儿吓了一大跳,脚没踩稳,便跌了下来,好在永升手脚快,接住了临儿,但临儿还是扭伤了脚,永升将临儿抱回房上药。
「你好端端的爬上桂树做什麽?笨手笨脚的。」永升气急败坏的数落的临儿,落在临儿脚上的手劲可是小心翼翼。
「臣妾想做些桂花向王爷答谢。」
临儿虽然被骂,但心里却感到无比开心,耐不住如此的暧昧,临儿想赶快离开这里。
「那…臣妾先回静月楼了。」
见临儿想逃,永升突然不想让她走。
「不准你再去住静月楼,我要你住在这。」
「可是…你和雅芝格格…」见永升如此霸道的宣示著,临儿有些被吓到。
又提雅芝,永升有些恼怒,怪自己当时赌气,怪临儿不聪明,他不懂这女人脑袋到底装什麽,这…,他不就很明显的告诉她,他要的是她,看来,不说清楚这女的是想不清楚了。
「我和雅芝只是知己,不是你想像的那种男女之情。」
听到永升的回答,临儿愣了,正想再开口,却被永升抱在x口,躺了下去。
「睡觉吧。」永升不想对自己因赌气撒的谎再做解释,决定不让临儿说话。
「可是天还没黑…」临儿心跳的好快,靠在永升的x口,永升的心也跳的好快。
「我累了,所以先睡一下,陪我。」
「可是…」
这女人平时不多话,怎麽这时候有这麽多问题,要不是怕吓到她,永升真想用嘴把这丫头的小嘴封住。
「昨天你也是这样睡在我怀里的。」
说完,永升假寐,偷偷眯著眼看睡在怀里的临儿,此时,临儿的脸可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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