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都哭了,田七身为女人,有些替她打抱不平,她斜瞪了莲生一眼,正想上前安慰她一番,却犹豫了,她不知现在这个身份到底适不适合。她为难地看着莲生,以为身经百战的他应该能马上让她高兴起来,谁知莲生也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什麽。
屋里除了女子的呜咽声,一片寂静,田七手足无措,莲生神情呆滞,李小姐看没人搭理自己,借着酒气,“腾”地一下站起来:“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少爷嘛,这儿多得是,我再找其他人好了。莲生,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的客人了!”说完气势汹汹地摔门出去了。
过了小半晌,田七幽幽地说:“你不追上去吗?她发火了。”
莲生静坐着不动,他神情恍惚地望着火烛在田七脸上投下的y影道:“田七,你知道吗,我原可以说我是真心喜欢她的,但我现在说不出口,你知道为什麽吗?”
田七被这诡秘的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她不敢想她心中已有的那个答案,她怕事情真像她想的那样,可是莲生凭什麽喜欢自己呢?自己身无分文,又没有姣好的皮囊,莲生他见过识广,又久经风月场,没理由的啊。但不管怎样,她直觉上认为不能让莲生说出那句话,所以她故作彪悍道:“我怎麽知道,我只知道你太没品了,把人家弄哭了,有你这麽当公子的吗?太过分了!”
“我可是为了──”
“不管你为了什麽,反正你是个情场老手,这点小事应该很容易摆平吧,可你气走了客人,太差劲了!”
“我差劲?我……小田七,你为什麽这麽生气呢?”仿佛刚才的莲生g本不存在,那个妖媚又迷人的莲生又回来了:“你一进门就不对劲,到底在不高兴什麽?说来听听,没准我能帮你。”
田七耳边警铃大作,她不动声色地後退:“没……就是……我没不高兴啊,不要乱说!”
“呵呵,小七儿吃醋了呢,见不得我跟别人在一起?嫉妒了?”
“胡说什麽?你们爱跟谁在一起我管不着,反正都是一群笑里藏刀的衣冠禽兽、没心没肺的伪君子!”说完也很有气势地摔门而去。
“嗯……衣冠禽兽、伪君子吗?”莲生喃喃道,表情y晴不定。
田七风风火火地窜进厨房,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下,拖着腮帮子生闷气,她也不知是怎麽了,看见李小姐缠着他就不舒服,有那麽一瞬间,她想告诉她白天里,是莲生抱着她,亲着她,还爱抚了她的身体。唉,刚才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本来这就是公子们的工作,大家各取所需,也没有什麽不光彩的,那番话一定挺伤人的,打烊後去道歉好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六快刀斬亂麻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六快刀斩乱麻
本来李小姐要一直待到店关门才走,可经过这一闹,莲生难得不用再接客,能提前休息,他在店主房里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回房了。田七虽为莲生的专用小厮,但在晚上客人多时,她也要负责整个前堂酒菜的端送,她知道莲生就在屋里,却没时间去道歉。到了寅时,店里打烊了,她才急急踱到後院,本以为莲生早就睡了,可看他房里火烛还亮着,便知他还醒着,遂上前敲门。
见了莲生,田七反倒不知该说什麽好,大多数时候,田七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喜欢、感谢、歉意都说不出口,所以她通常用行动来表示,以前在莫家庄,她惹哥哥或风无痕生气,都会做些点心或小玩意给他们,现在没这时间j力,她只好拿出最喜欢的雕花钗子递给他,诺诺说道:“别生气了。这个给你,下次我再无理取闹你就拿它威胁我好了。”
莲生不客气地接过钗子,凝神看了一会,不知在想什麽,过了一会,说道:“进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田七刚想进屋,但想到中午她的“悲惨”遭遇,脚步就停下来了,虽说晚上她有错在先,但也不能从此放松警惕。莲生微微叹口气,“保证不对你做什麽,进来。”後半句明显带有强迫命令的x质,田七缩缩脖子,不敢违命。
乌骨木桌上放着个乱蓬蓬的小鸟窝,田七凑近一看,一只光秃秃的幼鸟正闭着眼睛“啾啾”叫着,它皱巴巴的样子看上去丑兮兮的,“这是……小**?……小鸟?还是鸭子?”
“蠢,这是沙鹰!”莲生敲敲她的脑袋,对她在物种上的贬低很不满。“这是掌柜给我的,让我把它养大,取个名字好了,叫……莲子?不行,好像在说我自己,田……七子,七子好了,恩,不错不错。”莲生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完全不顾田七拉黑了脸。
“凭什麽?我反对!既然是鹰,就应该叫飞影、傲剑之类的。”
“俗!太俗了!反正你管不着,这是我的鹰,我乐意取什麽就取什麽。来,七子,看爹爹在这,爹爹疼你,你快快长大──”
田七恶寒,看莲生在专心逗鸟,觉得这里没她的事了,刚想转身出门,就被莲生一把拽住,他在她手里塞了样东西,田七m出那就是她的钗子,她不明所以地望向莲生,刚想问点什麽就猝不及防地被吻住了。田七一惊,下意识地用钗子尖尖的那头?他的手心,莲生也不躲,一手握紧了她的手,一手扣住她的後脑,加深了这个吻。
霸道的长舌用力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勾着它往自己的地盘拖去,田七力气没他大,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莲生吸得她的舌尖生疼,还不知轻重地继续缠着她,他把她的舌困在自己口腔内,转而去舔她丰润的双唇,田七受不了这样猛烈的进攻,发出微小的抽气声,悄悄退回的舌被莲生半路封杀,在两人的唇外激烈地交缠着。
“呜……嗯,不行……”田七的挣?被他吞进肚子,强劲有力的大手让她无路可逃,直到她浑身瘫软地挂在他身上,莲生才邪魅地转而温柔的舔吸,他灵巧的舌沿着她美好的唇线来回滑动,接着紧紧含住她鲜红的下唇,发出满足的叹息。等两人分开,田七的眸子已不复清明,嘴角连着一条暧昧的银丝,莲生附身舔去,又做出回味的样子咂咂嘴,一副吃饱了的样子。
“莲生,你究竟是……不是说了不对我做什麽嘛?”田七终於找到自己的声音,三番两次被骚扰,她已经不能不正视了。
“我把钗子还给你,当然要收点好处。不好意思啊,反正我们就是些衣冠禽兽、伪君子,而且这楼里是赏罚分明的。”
“我给你钗子是因为晚上在房里时……我说错话了。”
“所以我接受了你的歉意,这茬就两清了。而我把钗子还给你,吻了你才是两不相欠。”
“谁说不欠,中午是谁把人家拉到衣柜里的?!”
“你踢了我两脚,扯平了。”
“你!我说不过你!但你不能再这样了!我要生气了!”田七一跺脚,转身就跑。田七呵呵笑着,这小猫还真是越逗越上瘾,不管被惹到生气还是被亲到失神都好可爱呢,只是她什麽时候才能对这段关系认真点呢?
田七捂着嘴跑回小柴房,她一进门就对着铜镜照,果然两片唇都红红肿肿的,幸好一路上没别人,要不然被发现了就糟了,她想抱着被子找找安慰,却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她奇怪地上前m了m,竟然只剩下硬邦邦的木板,她探头看了看床底,什麽都没有,她找了一圈,也没找见睡觉的家夥,直觉告诉她肯定跟莲生那家夥有关,她气势汹汹地又返回了莲生的住处。
莲生正坐着喝茶,看见田七面色不善地进来,淡定地说:“回来了?把门关上,冷。”田七叉腰一动不动:“我的被褥呢?”
“在我床上。”话音刚落,田七就旋风般冲到内室,抽走了铺得整整齐齐的属於自己那份的褥子和床单,由於力度太大,整个床铺被她弄得像被强盗惦记过了,莲生??地走进,摇摇头道:“哎,真是野蛮人,我好不容易铺整齐好睡觉,就让你弄成这样了。”
田七抱着一堆铺盖,圆滚滚的像个球,她步子不稳,但还是坚定地往外走,莲生堵住她的去路,故作哀怜:“搬来搬去多麻烦啊,不如就在这睡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这回田七死了心要拒绝他,她认真地盯着莲生的眼睛,缓缓地说:“莲生公子,我要回我的屋子睡觉。”
莲生看她不像在开玩笑,默默地让出地方,看着田七摇摇晃晃地走了。人走屋空,他忽然觉得有些冷,关上门,麻木地逗弄着那只沙鹰,昏暗的烛光在他脸上投下大片y影,莲生就这麽呆坐着,直到桌上的小七子都睡了,他才进内堂收拾被田七弄乱的床铺。
田七思考了一晚上,她隐约能察觉出莲生的心意,可无论他是否真心,她都不能向前迈出一步,自己的过去太复杂,万一以後露馅了还有可能牵连到莲生,虽说自己对莲生有些好感,但也只能到此止步了。第二天一早,田七冲进掌柜房里,隔着帘子对着正光溜溜睡大觉的店主说:“我能不服侍莲生了吗?把我指给另一个人吧。”
掌柜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耳边有女人的声音,马上拉上被子,紧张地问:“客人你要干什麽?我……我不是公子,不接客。”
田七无心打趣,她耐着x子重复了一遍,店主清醒後发现是田七在说话,忙命令她在外候着,等自己穿好衣服再进来。田七听话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听掌柜在里面唤她,便进门把来意又说了一次。
“怎麽好好的要换人?你们吵架了?”
“不是,就觉得我跟他路子不太合。金掌柜,您人这麽好就别问了,这里的公子谁还缺个打杂的,让我去吧。”
“你这丫头就是个麻烦货,当初莲生就不该心软,这倒好,现在你来嫌弃他,你以为别的公子会要一个女子来坏自己生意吗?”
田七也知自己实在过分,可她需要个避风遮雨的地方,又希望能断了双方的念想,出这等下策也是迫不得已,她好说歹说,最後以扣除三个月工钱为条件,成功让店主松了口,只等他询问过众人後给自己一个准信。
田七放下心里的大石头,转身告辞,却突然被掌柜叫住,他难得正经地说:“丫头,莲生打小就在这楼里了,我对他是极了解的。莲生他其实很不容易,别看他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心肠极软,当初也是看在你无家可归的份上,才冒险收了你。前几日我招小工,一对庄稼夫妇说什麽也要把儿子卖给我,说是家里欠收,养不起太多孩子。这娃就是流波,其他人看他憨憨傻傻,没见过什麽世面,长得也不出众,当不成公子,都没敢要他,只有莲生选了他。如此一来,莲生手下只有银月、你和流波,他的羽翼比其他人更加不丰满,你也知道,这在楼里是很难行动的,但他就是愿意、也敢这麽做。我不知道你们在闹什麽,但清楚他对你很重视,所以你别做出让我失望的事。”
田七呆住,她不知该怎麽回答,最後嘀咕了一句:“我记住了……”便离开了。
☆、(13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七初遇雙生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七初遇双生子
整个上午,田七都躲着莲生,不去伺候起床和早膳,也不去照料他的小花圃,她不敢打听莲生的消息,就怕自己没出息犯贱,颠颠地跑回莲生身边。幸好中午掌柜托人来告诉她,已经找到了新的“主顾”,让她马上到後院东北角的小阁楼里去。田七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朝小阁楼走去。
田七在门口拉拉衣服,弄弄头发,正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正诧异着,门就开了,一个头发剃得短短的男子一脸喜色地冲里屋喊道:“哥,我说她来了吧。”
“知道了,吵死了。”随着话音,走出另一个男子。田七看了看他俩,除了一个是短发,一个是马尾,他们都有着英气的外表,一样的小却有神的眼睛,一样高挺的鼻子,一样的浅浅梨涡。要不是头发和衣服不同,田七还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这……双生子?公子们该怎麽称呼?”
“陆九。”
“陆五。”
“没错没错,我们是双生子。田七姑娘是头一回看到我们吧,没关系,跟着我们做久了就熟了,我俩会对你好的,毕竟是受了……”
“九弟!”在一旁一直未吭声的男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给了个威胁的眼神,接着对田七说:“我们兄弟俩平日里也没什麽特别的要求,就是早上起床、早膳午膳和晚间接客时会让你帮忙,其他时间你可以自己支配。”
田七点点头,这与跟着莲生时差不多,也没让她干些重活,可能新招来的小工已经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通过短短的谈话,她能看出那个叫陆五的比较稳重,像个做哥哥的样子,陆九则健谈一些,人也很直爽。看来他们也都是好人,田七暗暗想着。
磨磨蹭蹭到了晚上开工时,田七才终於明白为什麽在楼里从没见过他们,这兄弟俩绝对是调情高手,通常在房里说不上几句话,那些小姐夫人就要求带着他们到别处寻欢作乐。田七一直很好奇公子和客人们发生关系的地方,偏偏莲生和银月都不告诉她,这下好了,陆五陆九兄弟有这个需求,她这个伺候人的当然可以明目张胆地跟着他们去一探究竟。
楚夫人微醺着搂着陆五,一路欢声笑语地从风雨欲来堂的偏门出去,横穿过一个宽不超过四步路的巷子,便来到了他们隔壁的一家客栈。田七听说过这家春水客栈,平时似乎客人不多,从小拱门进去後发现果然很幽静,想来生意不怎麽好的样子。这家客栈有四层楼,布局颇像四合院,只是比四合院要大许多,在三面客房围成的空地中,种了几百株冷竹,如翠峰一般,一入院便觉冷愈苍翠,其中有几颗攀墙草,牵藤引蔓,累垂可爱。田七向上望去,每个厢房都是梨花浮雕门,些许光亮从湖州宣纸糊的窗中透出,更显得客栈静谧幽香。
两兄弟陪楚夫人逗笑了一会,没一会,一位身穿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斗篷的女子就迎面走来,田七打老远就看到她夸张的衣着,再加上她洪亮的嗓门,她估m着这应该就是当家的了。
“陆家兄弟,今天也来得很早啊。”来者粉面朱唇,举止风流,有神的眼睛看着田七,对她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可不是,我们要好好疼爱夫人。”
“今天想玩点什麽?去哪间房?”
陆五陆九还没说话,楚夫人倒是抢先道:“今天要有皇家摆设。迟姐,我上次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那个皇御侍卫当真是俊得很,可惜他看不上我这个嫁了人的老女人了,咯咯咯……不打紧不打紧,这楼里的公子也不差……”
陆五看楚夫人在说胡话,帮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楼上带,那个换做迟姐的女子大方地笑笑,为他们引路。走到正对大门那排房间的最南端,迟姐拿出银匙,开门让他们进去。刚一进门,田七就愣住了,从外表看每间厢房都很朴实,可里面却晃眼得很。房顶是一盏水晶玻璃花色风灯,点的银花雪浪,上面柳杏画案交杂,一看便知价钱不菲,周围的摆设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任何一个微小的雕花都渡了一层金。房屋的正中央是一张能容纳五个人的大床,金丝蚕被,芙蓉帐顶,隐隐透出一股y靡之风。
陆九笑着对田七说:“丫头,你守在外堂便可,要是我们唤你拿什麽东西你再进来。放心,这种事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去吧。”
田七刚想说自己还没见过这样的架势,楚夫人就急不可耐地褪去了陆五的衣服,眼看一副古铜色的x膛就要被她尽收眼底,她也顾不得反驳,赶紧随着迟姐出了内堂。
田七无措地绞着手指,他们三人发出的声音实在是……太销魂了,也不知双生子用了什麽招数,把楚夫人弄得尖叫连连,而且他们似乎在玩两侍卫调戏小姐的游戏。田七听了全身发热,不自觉地想到自己和风无痕之间的事情,虽他们并没有发生肌肤之亲,但是……
“啊!你们住手……这样不行……那里,那里麻……”
“夫人,张开腿,我们会让你舒服的……舔这里好不好?在颤呢,好可爱……”
“嗯唔……哼啊……”
越来越大声的呻吟钻进田七耳朵,她满脸红潮,不安地围着小茶几转圈,陆五陆九真讨厌,她虽不是黄花闺女,但这麽露骨地在她面前表演春g,实在很奇怪,而且……关键是,她能感觉到r尖硬硬地突起了,亵裤似乎有点湿粘,她情不自禁地想到昨日中午,她倒在莲生怀里嘤嘤娇喘,下身的蜜汁沾湿了他整个手掌,後来田七回屋脱下底裤,羞愧地发现整块布料都湿透了,沈睡许久的身体就这样被莲生拨弄得心神荡漾。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腿心间的湿意弄得她心烦意乱,里屋断断续续的y声浪语还在持续着,看眼一壶茶下肚,他们还没有停下里的迹象。田七不得不佩服双生子的耐力好。正想去灌满茶壶时,田七听到楚夫人到达极致时的高吟,她尖叫着他们的名字,配合着他们低声的chu吼,表明一场x事的完结。
等了好一会,陆五才慢悠悠地说:“田七,端盆热水进来。”浓浓的鼻音尽是发泄後的舒畅,想必经历了一次大汗淋漓的x爱。田七领命去了。进里屋时她尽量埋低脑袋,不敢看床上的旖旎风情,虽说她也曾进入过莲生接客的房间,但这样大胆的场面她是不好意思看的。她本想迅速放下盆就离开,却听见楚夫人道:“过来,放近一点,我不想他们离开我太远。”
田七只好硬着头皮把铜盆放在床边的四脚架上,由於距离太近,她“被迫”看到了陆九j壮的後背和chu壮的上臂,偏偏这个时候陆五退出了楚夫人的身体,她又不小心看见了包裹在鱼鳔里的男物,还没完全消肿的长剑依然向上翘着,两人交合处下方的床铺已经有了点点湿痕。田七脸红更甚,连忙走出里屋。双生子没发现她的异样,陆五拔下装满了jy的鱼鳔,拿起丝巾沾了热水,轻柔地擦拭夫人的下体。
“真好……我知道你们是拿钱做事,但有人这麽对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夫人说的哪里话,您有不愉快,我们当然会好好安慰您。夫人的话我们都放在心上的。”陆五温柔地宽慰夫人,惹得人前强势的楚夫人不由得说话有了哭音。
田七默然,这些小姐夫人们固然是有身体上的需求,但更多的恐怕是内心的空虚吧,有些是所嫁非人,有些是处深闺不知情滋味,能在这找到快乐和安慰也是一件好事。见识了一番,她忽然有点理解这些公子们和客人们了。
☆、(13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八新人補課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八新人补课
田七对第一天上工的感觉很好,打烊後觉得累了还多吃了两口宵夜,正巧在厨房碰到同样来找食的银月,便热情地拉着他聊天,可银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对田七也爱理不理的,她缠着他多问了两句,银月就再也兜不住话,埋怨起她:“田七,莲生公子照顾你那麽久,你就不能不吃里扒外吗?”
“我吃里扒外?为什麽这麽说?”
银月看她的确是一副不知晓的样子,更加来气:“莲生公子手下的人本来就少,你一走,公子更可怜了。我现在是早部公子,不能再跟在莲生公子身边,很多事帮不了他,流波以後当不了少爷,就不能在客人面前转悠,所以莲生公子是连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了。他的客人那麽多,今晚都有些顾不过来了。”
田七想起掌柜对她说的话,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明白,於是她问道:“为什麽其他人都要挑走好看的小工?”
“田七你当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拿星灿公子来说吧,他与唐飞公子、流华公子等组成了一个小群体,如果星灿公子在接客时有另一个小姐点了他的名,他就可以招来他的小工或小群体里的公子替他陪第一位客人聊天,这样又不会冷落了新来的,也不会显得对先来的客人不礼貌。所以小工当然要挑好看的,一来可以讨客人欢心,二来以後成了公子,就可以加入他们的小群体,扩大客源。”
田七了然,原来这楼里还有那麽多讲究,小帮派斗争很激烈,自己原先以为要靠实力赚银子果然是太天真了。
“莲生公子不肯加入星灿的小群体,也不愿意自己成立一个,所以背腹受敌,我一个人也帮不了那麽多,要不是莲生公子魅力大,早就被踢出前十名了。”
田七想起自己刚来时,门口的两个小倌红拂和绿柳曾极力推荐星灿、唐飞和流华,却对第二名的莲生闭口不提,想必他俩也是小群体里的人,若是来了生客,十有八九就会变成他们的固定客人。
银月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他告诉田七:“若是莲生公子也有一群人能帮他,昨天李小姐那事就不会发生,她跟莲生公子闹别扭,只要再派个能说会道的来,保准她就不闹了。这事还没完呢,今天李小姐又来了,跟店主说要换人。”
田七知道这李小姐是当朝宰相的女儿,来头不小,若是她跑了,对莲生可是个不小的损失,於是紧张地问:“那她最後选了谁?”
“还不知道呢,可能她在等莲生求她回心转意吧。”银月看看田七的脸色,继续说道:“好歹去看看公子吧,你们到底怎麽了才让你变得这麽狠心。”说完拍拍襦裤,站起来走了。
田七有话说不出,怎麽大家都认为是自己的错,也不看看那禽兽对她做了什麽,真是有口难辩。她嘟着嘴,暗想既然人家都说了应该去看看,她就勉为其难地走一趟吧,虽说一开始是自己打定主意不去关心,但是……恩,就看一眼……
田七猫着腰偷偷mm地顺着墙g来到莲生的窗子底下,屋里还有光,想必他还没睡,她弓着身子,小心地探出头,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除了偶尔飞过的乌鸦的喊声,周围一片寂静,田七怀疑他该是睡了吧,也对,现在很晚了。
“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麽?”
田七浑身一抖,果然,莲生不带情绪的话语很吓人,她抚了抚x口,故作淡定地站起来,转身:“没干什麽,来看看七子。”
莲生幽幽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依然面无表情地说:“进来吧。”
田七尾随他进了房间,那只光秃秃的小七子仍然被他放在桌上,它已经睡着了,小脑袋埋进翅膀底,身子时不时地抖两下。“它不是鹰吗?晚上也要睡觉?”
莲生被田七的傻问题弄得哭笑不得:“又不是猫头鹰……”
田七不好意思地mm鼻子不再说话,场面顿时有点尴尬,还好莲生开口问道:“在陆家兄弟那还好吧。”
“恩,挺好的,他们挺有意思的。”
“他们是我前辈,你被我惯出来的懒散、没大没小、笨手笨脚的毛病可得改改,不可冲撞了人家,要不然我都没面子。”
“知道了啦。莲生,李小姐那事……你怎麽想的?”田七小心翼翼地问。
“这事也没那麽难办,大不了不做李家这单生意,小田七你也知道我的客人很多,不缺她一个。虽然可能她会来找麻烦,跟她家有交往的瓷器店铺也会对我们不利,但掌柜的说了,从我的月俸里扣除七成就可以了,田七你不用担心。还有星灿他们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占据前十甲,但假以时日,我一定会东山再起……”
本还想安慰莲生的田七听了他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总算明白了什麽叫苦r计,什麽叫以退为进,她坏坏地冷笑着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既是这样,那我也不用担心了,莲生公子的众多老相好一定能帮助公子渡过难关的。我要去睡觉了,陆五公子说了明天要早些起。”
田七翩翩然离去,莲生无奈地笑了笑,用手戳七子的小脑袋:“我现在有难,你那狠心的娘还这麽不管不顾的,我们爷俩的命真苦……”
从莲生屋子里出来,田七松了口气,只要能斗嘴,说明关系还没恶化到一定程度吧,可是,只聊了几句,她的心脏就不听使唤地乱跳,希望他能挽留自己,从什麽时候起,她中莲生的毒如此之深?若只是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不去m不去碰,这样的恋情应该是可以的吧。
第二天田七比以往早起半个时辰,因为陆五嘱咐过要在卯时起床。田七打着哈欠往兄弟俩的小阁楼走去,进去时发现他们已经醒了,她赶紧上前为他们穿衣送竹盐和薄荷水。田七本以为接下来该是用早膳的时间,陆九却笑嘻嘻地告诉她:“田七丫头,你还不知道吧,这楼里不是谁都像莲弟那麽懒,我们坚持早起打拳已经快十年了。你还没见过练武场吧,今天带你看看。”
田七从不知道楼里的少爷们还有练武的习惯,她跟着陆家兄弟来到她从未踏足的偏院,果然看到几个汉子在舞大刀,陆九一一为她介绍:“这些是店主请的打手。那个拿剑的是我们的夫子江先生,他负责公子们的武术套路和技巧。”
田七不禁佩服起铁公**店主,这楼里还真是什麽都配备齐全了,难怪能长期雄霸於君临城。她想着自己是女子,不好出现在众人面前,便寻了个拐角处的凉亭,看他们练武。大冬天的,男人们也只穿了单衣,可他们潇洒利落的动作却丝毫不受严寒的影响,个个生龙活虎。不知不觉,田七眼前出现了小时偷看哥哥和风卫们习武的情景,她经常分不清他们用的是那一套路数,也不知道对战时谁占了上风,但她对他们漂亮的动作和迅猛的身手羡慕得不得了,要不是她逃跑了,恐怕哥哥和风无痕依然是关系很铁的主仆吧。
“掌柜果然没说错,这丫头是有点呆呆傻傻的,看那眼神楞的……”
田七发现陆九一直在逗她,忙站起身问:“完事了?可以回去了?我肚子好饿。”
“去吧,丫头,你先吃,半个时辰後再把早膳端来。”陆五温柔地说道。
看着田七远去的身影,陆九摇摇头对哥哥说:“她真的嫁过人?我看着不像。”
“能来这楼里的,哪个身上没一点故事。咱就当帮莲弟一个忙,把她看紧了就是,免得小莲生怪罪我们。”
☆、(13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九春水客棧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九春水客栈
田七跟着陆家兄弟的这两天,听来了许多小道消息,比方说星灿是个家道没落的公子哥,金掌柜和迟姐有一段扑朔迷离的过往,风雨欲来楼的幕後掌控者是皇族等等,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田七总感觉双生子喜欢和她说关於莲生的事情,其实有一件最令她震惊。
“什麽?清倌?!”
“想不到吧,万人迷莲弟竟然是个清倌,要不是他在我们之後进来,我都不信。”陆九修着指甲,满意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店主允许了?他为什麽还不那个?他怎麽做到的?为什麽他还那麽受欢迎?”田七有一堆问题想问,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自然是因为他不想。我们这地方只要你能拿到客人的银子,又不是太过分,什麽方法都可以,莲生有他自己的魅力和方式,能招揽大把客人,做不做那码事就无所谓了。就是他那样的存在在风月场里有些奇特罢了。”
“其实前辈们你们也很会聊天,很会安慰人……”
“噗,丫头你以为我们很委屈吗?”陆九笑道:“我们愿意接客,是因为我们喜欢。那感觉……实在太销魂、太舒服了……”他还做出一副很享受很向往的样子,揶揄地冲田七挤眉弄眼。
“哦……呵,哈……这样啊,果然人各有志哈。”
“小田七不用害羞,我们说话就这麽没皮没脸。不过说真的,迟姐那地方真是个好地方,想必莲生没带你去,趁我哥不在,我领你去看看,保证你喜欢。”
田七现在正处在求知若渴的阶段,对楼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她颠颠儿地跟上陆九,再次来到了那个外表朴实,内在豪华的地方。迟姐很大方地把银匙交给陆九,让他自便。陆九打开一层最右侧的房间,介绍道:“这是模仿大户人家後院建的,有假山、凉亭,这围墙做得很真吧?”
田七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谁想的主意?简直就是把後院搬进房间里的,四壁是青灰色方砖砌成的,中间建了个凉亭,大小还跟户外的差不多,假山也像是那麽回事,清澈的池水内还有几条金鱼。她转头问道:“这个房间到底是干什麽用的?”
“偷情。後院可是男女奸情的好地方,不管是小姐和侍卫、还是男主人和丫鬟,这个地方最适合这类游戏了,而且,你看,”陆九带田七往深处走,“这还有秋千。我们曾经跟一位四十岁的夫人玩过,她那身子骨还真是能折腾,不过我不喜欢,太费劲了,还总是滑出来……”
田七不自然地别开脸,要求再看下一间。陆九笑她脸皮薄,开了第二间房门。
“这……太变态了!”入眼的是一间牢房m样的房间,墙上也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血迹,斑斑点点,还有各种刑具,老虎钳上和手铐上的铁锈也沾着点点猩红,整个气氛变得y森森,田七指着冰冷的石料地板,不可思议地问:“怎麽会有人选这种地方?太恐怖了!”
“还真有客人有这种喜好,我是没遇见过,以後也不想遇见。”陆九耸耸肩,很无奈地说。
这种诡异的地方田七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她快步离开,来到下一个房间,这倒是个正常的地方,但一看就会让人脸红心跳,因为墙面上挂满了大幅的春g图,由於画面很大,用笔又逼真,很容易让人感同身受,而且与市面上只有动作和体位没有表情的春g图比起来,这里的画更像真人,更有催情的作用,额角的细汗、女子痛苦又欢乐的神情和男人隐忍的表情描绘得栩栩如生。仔细一看,两人交合处溢出的汁y和男人rb上的纹路也能看清楚。屋顶还镶了一面铜镜,不知使用起来该有多y靡……
“方先生是掌柜重金请来的画师,只为我们楼和客栈作画,每月还有新作。很多客人都喜欢这里,要提前跟迟姐打招呼才用得上。”
田七点点头,这种风格才符合女子的品味嘛。店主平时很小气,但用在生意上倒是毫不含糊。再往後走,第四间房更绝,直接把马车搬进去了,四壁贴着人群熙攘的集市图,田七上前好奇地m了m辕和轴木,果然是真的,只不过这个马车不用考虑马的承重力,车厢做得很宽敞,足够两个人平躺,座位上放了许多厚质的莨绸鸳鸯靠枕,绝不会有在马车上拘束感。
除了车厢,拉车的两匹木马也很让田七惊讶,虽说是木马,但用於上色的釉彩和装饰的毛发使得它们很逼真。陆九上前示意田七注意马背上有一个可以活动的开关,田七好奇地用手一掰,一g带着蘑菇头的长柱就从机关里弹出来,她大吃一惊,这不是男人的阳具嘛,大小、长短、chu细都过於常人,表面不知用的是什麽材质,竟然不像木头或玉石那样硬邦邦,而是带有r感的坚硬,田七出神地m着这g东西,喃喃道:“它会动吗?”
“嘿嘿,田七你喜欢吗?掌柜花了很大j力才弄到这个,他曾经也想让它自己动,但一直实现不了。”
田七点点头,她隐约记得哥哥去火依国做生意时曾带回一种奇妙的石头,它能g据外界温度的变化发出细微的震动,这是当地人在上面浣洗衣物时发现的,因此物稀少,只为火依国皇室使用。火依王希望与莫家庄有长期的合作关系,便送了一块石头示好。当时哥哥一直想跟她玩情趣,无奈石质较硬,又没有适合的材料包裹,只得作罢。要是把那石头放进这里面,想必更受欢迎。
田七沈思着,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等声音近了,她发现莲生黑着脸出现在房间门口,後面还跟着脸色讪讪的陆五。莲生一进门,就看见田七手里握着一g硕大的男物,更加拉长了脸,语气不善地说:“田七,过来!”
田七有点害怕他这个样子,又不知道他为什麽要发火,忙缩回手躲到陆九身後,悄悄抬起眼睛瞄他。莲生看了她这个样子更加来气,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陆五看到莲生发怒的表情,连忙做起和事佬:“呵呵,莲弟不要生气嘛,别吓着田七丫头。五弟,还不快把田七带出来,别傻站在那。”
陆九拉着田七的袖子,在看到莲生更加y沈的脸色後,改为轻搂她的後背,接收到他要杀人的眼神时,忙背着双手,用眼神示意田七跟他走。当她站在房间外时,莲生盯着她命令道:“站在这别走。”说完与陆家兄弟进了房间,关上房门。田七不敢违命,只得在门外徘徊。
“前辈,我很感激你们肯照顾田七,但带她到这种地方来实在不合适。”碍於前辈的面子,莲生选择了比较温和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嘿嘿,我就是想带她瞅瞅,田七丫头她对这里了解得实在可怜。”陆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一只有力的大手搭上莲生的肩膀,“莲弟,我知道你护犊子心切,但既然在这楼里干活,好歹应该多知道些东西,田七也是嫁过人的,可以不必这麽避讳。不过今天是九弟行事莽撞了,我会说他的。”
莲生看前辈让步了,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他笑道:“其实前辈对我和七丫头都是极好的,是我太激动了。”
“你这小子刚才那杀人的表情真是吓死我了。我们帮你照顾田七是小事,你什麽时候主动出击才是正经,这楼里男人这麽多,你就不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陆九见气氛有所缓和,又恢复了不正经的语调。
说到这个,莲生也颇为头痛,那丫头一见自己就跑得飞快,哪还有机会下手?陆九的话倒是提醒他,田七身处如狼似虎的男人周围,难保没有人发现她的可爱之处,要对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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