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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判长的邀请

舒然修养的时间,也打听到不少他的事迹,比如,烈蒙的父亲是被下毒而亡,当时年仅15岁的烈蒙一肩抗下所有责任,历练十年,成为享誉盛名的执政官,直至,遇到人类女子督蓝。

“他们相识於举国欢庆的新娘晚宴,爱情来的突然,燃烧了二人,他们不顾世俗的偏见,毅然结合。自兽人诞生来,这是第一对与人类结婚的事例。”

舒然看著那本借来的过期杂志,不由感叹上面的文字,写的,太、不、煽、情、了!

这麽活色生香的执政官的前世今生啊,怎麽可以寥寥几笔呢?

她一边品评一边翻页继续看。

“.......红鴞的祖先以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建立了五百年前的鸪鴞国,那个历史中的国度,曾拥有最j锐的天空部队,当时无人能敌......延续至今,烈蒙是第九代鸪鴞国的嫡系後裔,名副其实的皇家王者。”

看到这里。舒然小小惊了下,他身份还挺贵啊,一个有能力有地位的没落皇室,甘心屈居小小的执政官,行政区的首理也能容他?

算了算了,那超越她的管辖范围了,舒然抛开杂念,懒得多想。

她坐在花园内那颇具欧风设计的凉亭里,白色的石桌上有两摞书本,文献正传有之,八卦闲书有之,为的是了解那个快要死的执政官,不对,现在他暂时没事。

时间倒回数天前,首理行政区对烈蒙的事给予的回复是,因兹事体大,牵连甚广,必须彻查清楚,并立刻组织了调查小组,由一名司判长为首,委派到了五区,看来希娅的计划出现了意外,只能说烈蒙的名声太响,风评又好,实在不是那麽容易绊倒的。

而她又为什麽调查执政官大人呢,还用说吗,月神之泪啊!

在经过激烈的内心争斗,和连续数日薇安的请求,她决定出庭作证,不过以防万一,既然决定救他,就必须成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先从烈蒙遇袭开始,外界说他有18名贴身护卫,身怀绝技自不必说,能力堪比一个尖刀连,谁都别想近他半分,那个刺客是怎麽伤到他的呢?

“你对他很感兴趣?”

舒然正想得入神,也没多思考,顺口回应:“是啊,我还指望他能快点出来呢。”

来人停一停声音变出一丝引诱:“为什麽想他快点出来?”

“因为.......”她猛地闭嘴,羞恼的抬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琥珀色眼睛。

“关你什麽事!”说著把手里的杂志扔了过去。

雪轻松的接下,x前的银质军徽因为动作闪出一阵流光。

“当然关我的事,你现在少g头发我都会x命不保,如果因为j神忧郁导致r体空虚,从而做出什麽可怕的行为,那真是我的过错了。”

雪的调侃,让舒然一哼:“少来这套,我还没问你呢,怎麽突然成了什麽军团成员,不会是.....”

她怀疑的打量他几下:“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他淡然微笑,暖若温玉:“小然是这麽看我的?”

她被那句小然弄出一层疙瘩,赶紧搓搓手臂:“别那麽叫我,我承受不起。”

雪朗笑出声,眼中的风采,可以倾倒任何的美人,舒然望著他,想到如果这是第一次见到他,说不定会有那所谓的心动呢。

其实有些相遇,从开始,就是一种可惜。

但,此时的她不懂。

他也不懂。

“你是真的冤枉我了,做猎人时间太久,难免想寻个安稳的栖身之地,正巧鹰鹫军团征召,就去试试了,最让我惊喜的是,还能遇到你。”

雪爱笑,笑得自然,笑得阳光,舒然不由的软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回想起来,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那霁呢,他不和你一起吗?”

“他当然也在,不过是在做别的事,本来我也想带他见见你,可是如今你身份高贵,又有烈蒙的侍卫监管医院,应该是没有机会见面了。”

闻言,舒然也是气馁的趴到石桌上,是啊,她被盯得死死的,只因为是人类,除了花园和病房,去哪都有限制,那些首理公府的人类女x,是不是也这样生活的?

该谢谢这身的伤,行政区暂缓了她被送往的日期。

舒然已经决定等拿到月神之泪就逃走去找湳蛰。

她才不要被锁在一个笼子里当珍稀动物。

可是那帮烈蒙的.......等等,从进到别墅,烈蒙的那18名护卫有十名被派来她身边,执政官的防卫力定是大减不少的......纸条......袭击......

舒然似乎想通了什麽,眼中有光华灵动,如同一双千金难买的黑珍珠。

雪无声凝望她,她是这样的特别,她的美丽容颜,她的玲珑心思,可是正因这样,让他产生了不详的隐忧,眼底的碎光慢慢消退而逝。

“尊下。”

一名军士走到凉亭外,抬手向她敬礼。

“调查小组的司判长,请您过去政府详谈。”

她一愣,想不到这帮人才到,就找上了自己。

舒然手托腮,哼哼两声:“我头晕的很,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然後倒在桌子上,一阵虚假的无病呻吟。

那军士有点慌张看看女子,望向一边的雪:“请问,尊下她怎麽了?”

雪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几下:“抽筋吧,也可能是抽风,瞧情形挺严重的。”他淡定的回道。

舒然咬牙切齿,nn个熊,你才抽风呢!一会看我怎麽收拾你。

“这样啊,司判长说他早料到尊下会身体不适,已经让最好的癫痫医生随行了。”

我勒个去,这人挺狠啊!

舒然不信邪,暗中踢踢身边的雪。

他立刻会意,从善如流的又道:“她昨晚吃得太多,跑了一夜的厕所,半途又从楼梯摔一跤,伤了骨头还有点脑损伤,可能实在无法前去面见司判长大人了。”

最後奉上歉意中又带著点无奈和心疼的笑容。

她佩服啊,原来雪还有这种胡编乱造依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特长。

可是,那军士接下来的话险些让舒然内伤吐血:“司判长就怕尊下会因为小病又生出别的大病,无论是j神科,肠胃科,骨伤科,五官科,妇科......都派了医生在政府大楼准备就绪,就等著她前去了。”

终於忍无可忍,她起身吼道:“那个司判长干脆把整个医院都搬过去吧,我病成这样了,还怎麽去!”

军士一脸的“我就知道”的从容表情:“司判长说了,您可以一边治疗,一边和他商讨要事。”

舒然顿时如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当舒然看见改造野战车上的癫痫医生时,脑子荡出一阵一阵的晕眩。

这是何方神圣,怎麽对她惯用的推脱手段如此了解?!

她何德何能,总能遇到奇人异事,独眼怪是这样,这个司判长也这样。好吧,我接受命运的安排,就看看你坚持见我,到底是要说什麽!

雪坐在副驾驶座,望一眼後面少女凝眉不语的怒态,脸颊的红润像极了绽放的花骨朵,是俏生生的娇豔。

他收回视线,也觉得这位司判长的行为有点不可理喻,和古怪。

将脸上的笑撤去,一张冷漠的表情面具,完美的让他化成一名刚硬的军人形象。

endif

作家的话:

司判长啊,你们猜是谁呢?

☆、原是故人来

她迟早要和那个什麽调查小组见面,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她还没有准备好完美的理由解释烈蒙对她的袭击。

舒然下车时,偌大的政府门外,分别站立著两排雕像一般的卫兵,俨然肃穆,让这里庄严的令人生畏。

为她打开车门的军官,呆呆的盯著舒然的侧面,随即被雪的瞪视唤醒,脸色僵硬的垂下眼睛。

她没有刻意打扮,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病人衣服,宽宽大大的把她的娇小衬得越加明显。

“请....请随我来。”那名军官先行引领。

舒然随在後面,雪紧跟在身侧。

可能是衣服让她觉得不适,便将长长的衣袖挽了起来,白嫩的藕臂,伴随突兀的甜香飘散开来。

那些卫兵明显身体绷直,本还目不斜视的视线,渡到女子动人的丽颜上。

有人的呼吸声重了起来。

雪几乎立刻抓住她,放下她的衣袖。

这倏忽间,前面引路的军官却摔跪在楼梯上。

“非常抱歉!”

他直接单膝跪地,头低垂的道歉。

而两边的卫兵也纷纷跪了下来。

舒然一惊,不明所以。

“他们对你动了欲念,这是在请求原谅。”雪冷冷的看著伏身的众士兵,解释到。

“我怎麽没发现?”

刚才一切都很正常啊。

“是气味,雄x兽人发情时会发出独有的味道,只有级别越高的才会控制自己的欲望,一般女x人类会对动了非分想法的兽人军官,执行革职处分。”

他是在告诉她,应该怎麽处理眼前的事。

革职啊......她倒不觉的有那麽严重,於是耸耸肩说:“快起来吧,我还等著你带路呢。”

轻松的一句略过,让跪地的军官惊讶的抬起头看她。

他亲眼见过,自己的同僚因为暗恋一位女x人类,而被撤掉军阶,发配最底层的供需部门。

他没有忍住,心想就一眼,可能以自己的级别这一生也只这次能目睹何为女x的人类。

不想,一眼就是万劫不复。

“怎麽,跪傻了?”她打趣的弯下腰,乌发滑了下来,逆著光线的发梢还在微微的晃动。

他不确定的问:“您......不惩罚我们吗?”

舒然闻言笑了,恍如丝丝缕缕的甜蜜。

“惩罚你们,对我有什麽好处吗?”

军官迟疑,想不出怎麽回答她,舒然不愿再耽误时间,直接扶起他,说:“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带路吧。”她说得有些现实,可能是被经商的父亲熏陶的,但事实,是舒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你想啊,一大群男人跪在你面前,是很有虚荣感,不过,也别扭啊。

军官愣了好久,在她的又一番催促下,才继续前行。

曾几何时做个人,还这麽累了?

舒然心中无奈。

步入类似电梯的装置,他们升上塔楼形的政府顶层。

出了电梯,一排落地窗环侍围绕走廊,远山近景,城市尽收眼底。等到达目的地,那位军官停在一扇玄色门外,却拦住了雪“你没有资格进入。”

舒然问道:“为什麽不可以,他是保护我的。”

军官神色为难:“五级军阶以下的官兵,不能入内。”

“你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他拍拍她的肩,引得军官惊讶的看那只落下的手。

舒然无法,只好深呼吸几下,独自推开了那亮如镜面的大门。

首先看见的是对著门,正中的办公桌子,黑色打磨的石桌,有浅浅的金丝纹路盘伏上面,冷硬又孤傲的高贵。

那肯定是烈蒙的位置,因为像极了执政官的气质x格。

後面的门被关上时带出了“砰”的声响。

这屋里左右两边立著高高的沈木书柜,上面摆满了暗色系的书籍,厚重博远的气息扑面而来。

舒然不太习惯这种氛围,有点像.....进了教务主任办公室的感觉。

“你就是司判长?”她询问桌子後,坐在旋转椅的人,因为背对自己,g本见不到模样。

落地窗外的阳光,懒散而缓慢的透进来,让整个空间如同打了特效的照片,朝朝暮暮的恍惚。

“舒然小姐身体还好吗,不知我准备的癫痫医生对你有没有帮助?”他还是朝向窗外,悠扬的说道。

舒然抽搐一下嘴角,然後又皱眉。

这声音......

她狐疑的盯著那皮质椅背,虚应道:“还行吧,就是长得不怎麽样。”

“哦,舒然小姐喜欢美男?”声音里夹杂笑意。

“司判长莫非讨厌美女?”她反问,身子不著痕迹的慢慢靠近办公桌。

“普通的货色怎麽能入我的眼。”

就是这种语气!

舒然内心激动起来,指著他嚎了一句:“你是湳蛰!”

椅子应声转回来,那里端坐一位俊美男人,微卷的浅黄发丝和那双湖水绿的眸子生出净澈的光泽,他铂金色的军装披在肩上,双膝交叠,单手支鄂,气势昂扬中又因为天生上挑的眉峰多了一抹风流。

舒然怔住许久,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希腊神话里的司水之神了?

男人很满意她的表现,弯弯扬眉,瞳孔宛如一汪幽暗的潭,让人不知不觉沦陷:“还以为你忘了我呢,最近过得怎麽样?”

她闻言,忽觉得x中溢满了委屈,眼底弥漫起薄薄雾气:“是你!真的是你吗!”

湳蛰没料到她会这样兴奋激动,神色微微错愕,然後便是一笑:“是我。”

她自然高兴,她不能言说的身世秘密,她回家的关键,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是唯一的通向希望的绳子。

“你要是再不来,就等著给我收尸吧!”说著鼻子眼眶都染上大片大片的红晕。

他眼底驻留了明亮的光线,温温暖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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