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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队已经安排妥当,听从阁下指示。”

“还有哪一区执政官到了?”

“只有六区。”

他不再说话,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出逃的人类,被杀的执政官,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他却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抓著那关键的线,首理大人c之过急了,现在还不能判决凶手。

“爸爸,爸爸。”

薇安拍著门,大声叫唤,所幸这一层楼只住一位阁下,不然还真有点扰民。

烈蒙失笑,让龙迪放她进来。

小小的身子跑得很快,粉色的卷发一颠一颠的,玉雪可爱。

烈蒙接住她,一下子抱了起来。

“怎麽了,脸这麽红?”他笑问。

“没.......”

薇安害羞的摇摇头,龙迪貌似想起了什麽:“我刚刚看到一个少年和小姐说话.......”

“龙迪叔叔。”

薇安急忙打断,小小的粉颜又飘上了两朵红云。

烈蒙闻言皱皱眉:“少年?龙迪你去查一下。”

任何火苗都要掐灭在摇篮里。

“爸爸!”薇安气极。

看来,不论是什麽样的世界,父母对待孩子的心意都不会有所改变。

~~~~~~~~~☆☆☆~~~~~~~~~☆☆☆~~~~~~~~~

荧屏里正播报著行政区的处决批文,行人停驻观看,谁都没有注意隐没在他们中间的一个娇小身影,她穿著厚厚的风衣,把脸遮得很严实。

她是独自回到这里的怎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眼前这样,轻寒杀了奥雷德?

“死了也好,整个国家,就属二区风评差,换个执政官说不定还能整顿整顿。”

一个留络腮胡的男人在一旁嘟囔。

“现在上哪调个执政官啊,你当谁都能胜任,我看呐,十有八九是让三区代管……”

“什麽?那个杀人狂?得得,还不如没人管呢。”

另一个路人打断他的话,议论声林林散散,舒然听得一些,有点吃惊。

唯一的目击证人,怎麽会是他?

想起那双紫色眸子,舒然就是一阵不寒而栗。

“请问这个凶手现在被关在哪里?”

她拉住那个胡子男问。

男人上下瞅瞅这个小不点,应付道:“在哪?已经被押往刑场了。”

舒然的心当即就是咯deng一下,已经容不得犹豫了,必须立刻去救他,而她能用的办法,只有一个。

她攥攥衣领,下定了决心。

刑场被选在了都城的花园广场,在旧时这里被称为斩兽台。

犯罪的兽人大多由自己的族群处理,人类不便过於干涉,每个区都有这样的地方,只是有的荒废了,有的还在沿用。

“让我们进去吧,你们这是隐瞒群众的知情权!”

“一张,我就拍一张......”

许多拿著类似照相机的人,拼命的想越过军士组成的人墙,他们被隔离到广场的边缘,g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难,难道,这是所谓的记者?

舒然吃惊不已,再细想,没记者哪来的那麽多的八卦杂志啊,於是心里也就淡定了。

可是问题是,她要怎麽进去呢?

几只芦鸦盘旋上空,哇哇的chu哑鸣叫平添哀凉。

他被绑在邢台上,脚下是干枯的木柴,只等谁一把火便不顾一切的燃烧。

莲佐他们的位置正对轻寒,那受难的身姿尽收眼底。

苍纥厌恶的撇过头,他也杀过人,并且很多,可是对於折磨这类的刑罚,不大热衷,而三区的执政官正好相反,许多骇人听闻的酷刑都是由他们“发明”的。

“您似乎不习惯我的准备。”

莲佐舒适的坐在椅子上,浅笑向他。

“和你一样的恶趣味吗?我自认还没到那种高度。”

莲佐也不恼,毕竟这样美好的东西不会有谁懂的。

泛黄的记忆这时涌上脑中,哦,对了,除了那个人。

他抬首望著前方,目光温柔的仿佛是在看著心爱之物。

如果你做不到,就让我来替你完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执行人员看看手表,终於开口道:“行刑!”

舒然眼见,军士举著火把走近,顾不得那麽多,扬声高喊:“你们不能烧死他,他不是凶手,停下!”

她冲出军士的阻挡,跑向邢台。

“抓住她!”

两名军官一边一个架住她的手臂,任舒然怎样挣扎都动不了分毫。

苍纥耳尖,心念这声音好熟悉。

莲佐的神情少见的显出不耐,他冷冷的看向女子:“赶出去。”

“你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吗?”苍纥拦截了传令官。

“一个j神有问题的疯女人,你想从她那听到什麽?”

他语气转硬,站起身向停下动刑的军士喊:“马上执行!”

军士不再迟疑,纷纷朝干柴放下火把。

熊熊大火瞬间窜出几米高,化成红色的野兽扑向绑在柱子上的人,强烈的热量令周围的军士避之不及的退开。

“轻寒!”

~~~~~~~~~☆☆☆~~~~~~~~~☆☆☆~~~~~~~~~

“古老的民谣里,贤者的诗文中,皆有猃族遗落的痕迹,他们祥瑞而长寿,是始祖兽群中最德高望重的一脉,那千年难有的猃族之王更是稀世无双,伴随他的谜团也是数不胜数,最引人奇异的莫不是他刻在生平石碑上的八个字:空花幻月,唯忆往昔。

究竟是何意,後世已无从得知。”

────《猃族遗世录》

endif

作家的话:

我激动啊~~美人救英雄啦~~~~呃,原谅我的拼音吧,你们懂的.......

☆、草木生花,猃族之王

舒然大叫,动的愈加用力。

军士烦躁的把她的手扭到身後,只想尽快驱她离开。

手腕错位的疼痛,她强自忍下,双眸望尽处,是被火焰吞噬的邢台。

湿润浸染了视线。

“让我过去.....轻寒!”

她的风衣被他们拉扯掉,满头的青丝甩落滑下,军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觉得眼前飘过了一拨柔软的黑,空气中突然就盈满暗香,甜腻温润,蛊惑人心。

那张脸暴露在阳光之下,恍惚了所有人的眼。

莲佐惊呆的看著她,似乎这世间不该有这样的人存在一般。

“舒然......?”

苍纥慢慢站起身子,无法拉开自己地视线,他没有见过那名失踪的人类女x,但是,铎克说过,她是上天之作,如今终於明白这话的含义,也只眼前的女子能配上这样的赞誉。

莲佐强行从她地魅惑中拔离,舒然?那个从五区逃走的女人?

军士们的眼睛发直的看著她,手上的力量也放缓,舒然趁机挣脱跑向邢台。

人群离的远,没瞧到她的容颜,军官们想上前抓她时,却被後面一股力量拽倒在地。

“谁敢动她!”

沐飞手执军刀,杀气凛凛的望著一众紫衣军士。

这时候,茗苏也跑进入广场中间:“她是人类,要是有什麽事,你们谁都别想活!”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争相恐後,只想看看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类。

舒然回头,又惊又感动,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好。

火势变大,马上就要淹没通向邢台的台阶,她咬咬牙,一鼓作气的冲向上面。

“轻寒......咳咳,轻寒,你醒醒啊!”

她拍打著昏迷的人,那些干涸的血和伤让她的手不住的颤抖。

不要,不要有事,轻寒,如果这里是你命运的转折点,如果你真如预言那样厉害,那麽拜托你,醒过来。

“为什麽......”

细若游丝的呻吟混杂在劈啪的火焰声中。

“轻寒!”知道他还没死,她心里涨满了喜悦,奋力的去拽缠在他手臂的铁索。

“为什麽.....”

他固执的又重复一遍,缓缓的抬头看她。

火光映照下,一双水眸,清澈透明。

这才是.....你的模样啊。

“为什麽?我倒要问你为什麽,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要赶我走吗?干嘛要帮我呢,现在落得这种下场,你高兴了是不是!”

她急的落下了泪,用声嘶力竭的叫喊掩藏心里的恐惧和内疚,轻寒,为什麽要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做著我不知道的事呢,轻寒,我们......其实可以做朋友的,对吗?

她想这样问他,前提是他们一同活著。

火焰烧掉了她的衣角,舒然不再迟疑,继续动手,想找到打开它的方法。

轻寒见那双柔嫩的手,磨出了血痕,又瞧瞧周围的情况,立即皱眉道:“快,快走.....咳咳,快呀!”

“我做不到!”

她坚定的望著他,绝色丽颜散发著不容质疑的感染力,是让人心惊的......动容。

“我们要一起,我不能舍弃你。”

我不能舍弃你。

他睁了眼,好像全世界都沈静了下来,耳边只回荡著这句话。

~~~~~~~~☆☆☆~~~~~~~~☆☆☆~~~~~~~~

大火已经挡去了台阶,不得谁再靠近,沐飞用军刀横扫燃烧的柴,火星碰到他的脸和手,也不管,只是用力的,要灭火。

“来人....”

苍纥正要让军士帮忙,莲佐的眼却忽然间神光大闪:“都给我停下!”

本来滔天的火势,慢慢的自己就变小了,一寸寸缩回,与此同时,广场上绿色的植被骤然茂盛,树枝捶地,小草蔓延,像潮汐般覆盖上石灰地面,开出连片的花朵,神奇的......近乎诡异。

记者们呆呆的,赶忙用摄像机和照片记录。

“快看那!”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齐刷刷的扭头。

邢台上,火,早已不见,藤蔓绿萝缠了一层又一层,掩去了烧焦的地方,紫色的碎花倒吊在柱子上,成了一席帘幕。

而前面站著的是.......

真正的安静,让所有人不敢出声,就怕打破那圣洁的景象。

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高贵的站在那里,在阳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晕,它额生单只的鹿角,紫罗兰的鬃毛从笔直的颈一顺到地,光滑的亮泽,健康美丽。

舒然不可思议的和它对视,明明,刚刚还危在旦夕,怎麽一道白光後,就成这样了。

“你是轻寒?”

马儿的蓝眸很j致,那小小的瞳孔微微收放,然後点了头。

他们没有死,这个认知终於传到了脑神经。

“轻寒,轻寒,我们都活下来了!”

她开心的抱住他的颈,心脏为劫後余生而跳的猛烈。

沐飞站在下面,欣慰的一笑,随即眼底闪过苦涩。

你无事便好,而我......

茗苏望著那童话故事里才会有的场景,不由欣羡,故事里不是都这样讲吗,越是神奇的地方越会出现不可预知的缘分。

只有莲佐,他几乎咬断牙槽,眼中极尽的狠毒,望著那一人一兽。

j心设计的一切全毁了,人类,人类为什麽会救兽人,这不对,不对!

浓浓的杀意全部s向了舒然。

轻寒感受到了,调首盯向远远被军士包围的莲佐,微微仰头,就化解了他袭击的威压。

“这,这不是猃族之王的形象吗?!”

猃族,似马,额有花痕,纯洁优雅,唯有猃族之王额生兽角,冠以神兽之名,可遇而不可求,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带领族群的命运。

所有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慢慢化成了兴奋和无比的崇敬,他们一个接一个,伏下了身体。

“我王!”

“我王!”

.......

此起彼伏的呼喊,震慑四方,那些二区的军士,也都纷纷跪下,来自血脉的臣服不容阻挡。

舒然见著这一幕,只让她想起了《狮子王》的开头,好吧,这是很庄重的事情,她不该想那些没用的。

而清寒只是安静的望著黑压压的人,蓝色的眼瞳中透露出一个浑然天成的威严,却又带著深深的怜悯和慈悲。那种眼神轻轻的,若风一般,会有让人落泪的感觉。

这样的轻寒是陌生的,她好奇的看著他,一瞬不瞬。

他转回头,疑问似的踢踏两下,脚边烧黑的一截木柴,竟衍生出绿色,开出小小的白花。

太太太太惊人了!

舒然满脸的讶色,双手捧颊道:“轻寒,你过来。”

他依言走近几步,每迈一次,邢台上便会长一次花草,她抬手mm那绒绒的漂亮兽角,除了这个,就是一匹俊伟的白马。

她大眼忽闪,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如果把你卖了,一定能换很多钱吧。”

这要是在她的世界,说不好还能颠覆达芬奇的进化论呢。

轻寒把大大的脑袋靠近,狠狠的瞪她,仿佛在说:你在给我说一遍?!

“噗嗤!”

沐飞忍不住喷笑:“是啊,肯定能买下一个区了,要不要我帮你,顺便分我一点。”

轻寒冲向他,嘶鸣一声:你跟著凑什麽热闹!

舒然笑了出来,抚上他的脸,雪白的绒毛,十分柔软。

那些少数还站著的,是外区的记者,他们惊叹著举起手里的相机,定格这难遇的景致。

一名令人目眩神迷的女子,扬著温暖的笑容,怜惜的抚m著神圣的白色猃,身後的百花竟相绽放,唯美而永恒。

endif

作家的话:

我也羡慕了~~~咳咳,回归主题,接下来会怎麽样呢,这是二更!想要三更吗?可以的,只要你选择投票或者留言,作者我一定完成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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