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马车,关宥慈先到同文斋,侯一灿不在、杨掌柜也不在,再到岳锋叔的家,他的家人说他已经离开京城十几天了。
她又找过几间侯一灿常去的铺子,他们说:“爷已经一年没来过。”
一辆马车像无头苍蝇似的在京城各处乱绕,最后竟然停在镇国公府前。
等关宥慈回过神来,忍不住苦笑,这种地方怎么是她能来的?
“走吧,去寒舍书院。”她对刘叔说道。
这个年,大哥和弟弟肯定不能回来过,开春二月就要参加会试了,运气好的话再参加殿试,不管几甲,都是开启仕途的第一步。
但大哥坚持,他说:“若是考上三甲,不如三年后再下场。”
关宥善不愿意再等三年,他日夜熬着,刻苦得让人心疼。
马车调转方向,车轮辘辘响着,她说不清心情,是因为不必面对侯一灿而感到轻松,还是因为不能
立刻把话说清楚而沉重。
马车突然停下,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声从外头传来,关宥慈不解地拉开车帘往外望。
双玉请示道:“小姐,我下车看看?”
关宥慈点点头,交代一句,“别惹事。”
“奴婢知道。”双玉下车,挤到人群中间,不久返回车上。“小姐,有个妇人抱着孩子,满身是血,跪在济世堂前,求大夫救她的孩子。”
“那孩子怎么了?”
“不晓得,襁褓上沾满血渍,也不知道是妇人的血还是孩子的。”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那孩子没救了,妇人不停磕头,拉着大夫不放手。”双玉愁了眉头,妇人的哀伤让人怜悯。
“下去看看。”
关宥慈下车,双玉跟在后头,穿过人群,看见跪在济世堂门口的妇人。
她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旧衣,额头划了个大口子,血流满面,怀里的婴儿早已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关宥慈问向一旁围观的大婶。
婶用衣角抹眼睛,说道:“惨呐,这妇人叫秦五娘,是我们村里的人,性子好又快,对待娘家母亲和婆婆都很孝顺,提起她,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可她家里光靠两亩瘦田过日子,生活清苦,偏偏婆婆重男轻女,前头生了三个女儿,都被婆婆送出去当童养媳,好不容早盼晚盼,盼来一个儿子,却在怀胎七月时洗衣服滑倒,这孩子打一出生就多病多灾。
“昨儿个深夜娃儿发烧,秦五娘一大早就搭着我家的牛车进城,出门前,她家男人跟里正借来半两银子,打算看大夫抓药,怎料不知道从哪儿窜出一匹疯马把她给撞了,这一撞,孩子没抱好,飞了出去,瞧,娃儿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这不……大夫也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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