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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3议和05

part13议和05

听到焱涯的肯定和信任,龙白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方才挑起这个话题,提出质疑无非就是看准主上是不可能首先提出来的,若冰羽斯诺不解释这件事很可能就这麽结了,但这必然会在主上的心中埋下一个疙瘩,这芥蒂不除定会在以後的某日对她不利,他不想这样的事儿发生,即便手法极端了些,算计了些。

“主上……”冰羽斯诺欲言又止。

“想说你母亲的事儿?”看到冰羽斯诺一愣但却没有反驳,知道自己一语中的的焱涯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时机对的话我会让你亲自营救的。”

“谢主上!”冰羽斯诺一声,单膝跪地恭敬道。

龙白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阿谀奉承虚张声势的人来说,主上的确更擅长收买人心。对於冰羽斯诺来说,威逼利诱什麽的都是没有用的,对於那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对他们来说如同谈天说地,附庸风雅。而焱涯,他们的主上所擅长的便是收买人心,让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重新燃起生的希望,找到比自己的x命更重要的东西,这显然比威逼利诱有用的多,也就没有几个人能逃脱的出,如果你默认了那东西比自己的x命还要重要,为它甚至不惜牺牲一切的逆天而为的话,那麽恭喜你,无论积极也好消极也好,你会变得坚毅而强大,同时不论你愿或不愿,你的死x已经被他牢牢抓住,无法逃脱了……

一如当年的冰羽斯诺,一如当年的自己……

“肆邪”中又有几人不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执念而聚集在一起,为了仇恨为了爱情、为了所谓珍贵的亲情友情,执念种种而牢牢地拴在了一起。这是一张,有进无出的牢,嗜血的美丽,刹那的芳华,让人惊豔沈沦。

而就在嘉赫莉亚机动室氛围诡异异常之时,阿尔芙嘉蕾特院中的一干人等却也坐立难安。

“那个人类,哦不,混血,真的是我三姐?那个卑贱的人类生出来的孩子?就是那个从小被我们欺负长大的孩子?”祭亚妤几乎歇斯底里的冲祭玉叫道。

祭玉沈默不语,想著里间将自己独自关著的祭!翼,望著那紧锁著的门扉,祭玉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大叫大嚷。

“母亲!!”得不到回应的祭亚妤猛的冲到祭玉身边不停的晃著她的身体,想要唤回母亲的意思神识,“你现在在这里沈默个什麽劲儿,发什麽愣啊!”

“你给我住嘴!”倏地,祭玉怒吼道,看著祭亚妤的眼中满是狠厉之色。

而看到这一眼的祭亚妤顿时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温婉贤淑的母亲这样y狠凌厉的眼神,而这对象竟然是自己。从自己出生以来谁不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捧在手心里疼著宠著?从来没有人敢跟自己说个不字,更从来没有人违逆过自己的意思,即便是父母也不曾厉声对自己说过话,而如今却……

祭亚妤已经不免满是委屈,双眸立刻湿润了起来。而祭玉却全然无视好像g本没有看见似的继续道:“我不管你跟她之间有什麽过节,总之她的确是那个人类生的,是你的三姐。认不认倒且不说,总之你见到她最好绕道走,不要起什麽冲突。”

“难道我们堂堂祭风炎族竟要如此低声下气的躲著她一个混血不成?!!!”祭亚妤不满,怒道。

“这还轮不到你不满!!”祭玉吼道,“这其中有太多的事儿你不清楚,总之我要你做什麽你就老老实实本分的给我做什麽,要是你不听硬是要跟她一较长短,那时可别怪我和你父亲为了家族的利益而牺牲你的生命!”

祭亚妤被惊的不禁连连後退,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所谓的贵族也早已经没落,所谓的尊严竟是如此的不堪……”

“你懂什麽?!”祭玉厉声道,“若不是我和你父亲整日的这般宠你,你怎会拥有现在的一切,我们真是因为是贵族,正是因为高贵和尊严,才不能只为一己私利,只为一时痛快而置全族於不顾,比起你个人的利益得失,全族的尊严才是至关重要的。这麽多年你也应该要学会承担,也应该长大了,再像小时候那样躲在父母的羽翼下寻求庇护,还不如为我族献身死得其所还有人为你歌功颂德的好!”祭玉转身,不忍再看到女儿震惊手上的脸,继续道,“你好好想想吧,是还要好逞一时之快还是学著如何多为家族想想!退下吧,这里没你什麽事儿了!”说著,下了逐客令。

祭亚妤g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脑子一直昏沈沈的,迷迷糊糊的走回了自己的寝室,偌大的房间,没有人在身边陪伴的日子竟是如此的寒冷。想起往日总是和自己同进退而此时早如鸟兽状散开避之不及的那些同学,祭亚妤不禁暗自苦笑。

的确就像是她所说的那样,他们祭风炎族,他们贵族,他们所谓的纯血统早已堕落不堪衰败了。曾经自己以为的高尚的灵魂现在蓦然回首竟发现是如此的世俗不堪,往日那些围绕在身边的所谓朋友所谓死党的人并不是因为自己趣味相投,并不是因为心灵相通的真心朋友,而只是因为自己是祭风炎族的掌上明珠,因为自己在冥界乃至整个灵域的身份和地位。而如今,因为“暗之柱”和家族的冲突,因为所谓的家族利益而不得不忍气吞声家族决议,让他们觉得祭风炎族不过如此,让他们觉得即便是跟在她祭亚妤身後也得不到什麽利益和庇护,便争先恐後的令投明主了……

或许她说的真的没错,所谓的纯血统,所谓的贵族,实则只是表面拥有身份地位光鲜亮丽,而内里则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或许真如她所说,灵魂的高贵并不在於出生的环境,并不在於身份的高低……

祭亚妤不禁仰天苦笑,或许这麽多年了,她真的是白活了;或许这麽多年了,她真的是被保护的太好了。现在也是自己该长大,该看清世俗的时候了……

☆、part13议和06

part13议和06

阿尔芙嘉蕾特院中,祭!翼将自己一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他并不是听不到外屋的吵嚷,不是听不不到祭亚妤的愤恨和不甘,不是听不到祭玉的叱责和所谓的大局为重。只是这麽多年了,这g紧紧绷著的弦也是松一松的时候了,尤其是听到了那样的消息,让他怎能镇定自若?

不是不爱,不是不闻不问,事实总是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太爱,太过伤心,对於当年那个年少轻狂唯我独尊的骄傲时段,他并不知道原来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是爱……只是世事弄人,上天总是在你失去後,无法挽回之时才让你洞悉一切……

失去的总是美好的,美好的只有在失去後才被发现……

望著漆黑的夜幕,望著无月之夜,紧紧的攒住掌心中一枚早已分辨不出颜色的檀木发簪。明明是痛到了深处,却不知为何能如此轻易的笑著。

“雨杉……”艰难的开口,千言万语竟只能叫出她的名字而已……

思念是落在心底的一g银针,当它安静的躺在心底,你不会察觉它的存在,可当你心潮澎湃时,它便扎得你硬生生的疼……

如今是谁刺伤了谁,又是谁辜负了谁……

从冰羽斯诺的房里出来,好不容易摆脱了娇月纠缠的龙白百无聊赖的在嘉赫莉亚院里瞎逛哟著,不经意的瞥见院门边的一抹黑影,龙白先是一愣,定了定神,似笑非笑的向那抹黑影走去。

在距那人还有3米左右的距离时,龙白停下了脚步,作揖道:“大人明鉴,小的只是无聊在院子里瞎逛哟逛哟而已,并没有什麽不轨的意图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低沈悦耳的男声道,由於夜色较深,男子的身形完全隐匿到了夜色之中。

“怎麽,这麽晚了‘土之柱’大人还不睡,还来监视我们有没有在这里谋划些什麽?”显然龙白g本就不介意那人信或不信,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樱祀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著龙白。

“呃,别打哑谜了,”龙白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不得不承认,樱祀哲是个身处哪个不漏的人,至少这王者之风,王者的气势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有什麽话就直说吧。”

“冰羽斯诺的身世。”樱祀哲干净利落道。

突然这麽直切主题倒弄的龙白有些措手不及,再次认真的上下打量了樱祀哲一番,似笑非笑道:“当事人就在里面,怎麽不自己直接去问她呢?”

樱祀哲依旧视而不语。

龙白无奈,不禁仰天长哭,怎麽就遇到这麽个认死理的闷葫芦??但是他对自己的确没有丝毫的敌意,这点他倒是可以肯定,所以只好叹息道:“好吧好吧,我也不追问你什麽了,可是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不是?~”

“是真是假我自会定夺,你只要回答我问的即可。”樱祀哲淡然道。

“好~好~”龙白望天无奈道,“话说我见到小冰羽斯诺的时候,那小样子可吓人了~而且……”

“说重点。”樱祀哲完全无视龙白哀怨的眼神。

“冰羽斯诺原名祭亚芸,是魔之祭风炎族宗家的第八个孩子,上有5个哥哥2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就是今天被教训的很惨的祭亚妤。不过这些都并不是她的亲生兄弟姐妹,”龙白正色道,“她的父亲是魔之祭风炎族的组长祭!翼,母亲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叫做筱雨杉。而作为一个人类和一个混血想要在贵族宗家中生活下去会面对什麽样的境遇,我想身为皇族的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吧?那我也就不多说什麽了。”

樱祀哲直直盯著龙白,不仅关注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也同时关注龙白言语间的神色。许久,才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好保护好她,她远没有表面上的那麽坚强。”说罢便转身离开。

龙白闻言先是一愣,当反应过来之时那抹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的突然到来,他的不解,他的喃喃自语,她的成长,她的失控,她的危机感……

今夜,是个不眠夜……

清晨,“九柱”们还是一同往日一般履行著自己的职责,当然,查寝之後不免公事化的聚餐,只是今日阵容颇为庞大了些。不仅仅只是往日的“九柱”八人,远道而来的贵族不说,连“肆邪”的众人也全员到齐了。

淡然的淡然,凝重的凝重,谈笑风生的谈笑风生,看著一桌形形色色脸色各异的人,不禁让人为这一桌诡异的气氛而出一身冷汗。

倏地,站在一旁守著的一名黑衣劲装男子悄声走了上来,恭敬的弯下腰,附在冰羽斯诺的耳边悄声说著些什麽。

看著这样的场景,娇月首先不愿意了,“哟~怎麽现在到底是谁才是主上?当著这麽多人的面在那里咬耳朵,还有把主上放在眼里麽?”

焱涯不置可否,无所谓的继续吃饭。而黑衣人却也不觉不妥,只是望著冰羽斯诺,等待著她的指示。

“怎麽,有些人著‘代理’二字还没有去掉,倒先得瑟起来了。”冰羽斯诺好笑道,一副不和小孩子家家一般见识的神态,只是目光不经意的瞥向龙白哼道,这可惊的龙白冷汗直流,心中暗叹:怎麽对这真正的始作俑者慈眉善目的,对我就是那种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狠厉神色。

说著,冰羽斯诺向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黑衣男子意会的恭声道:“第四界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我们明面上的所有守备城池全部失守了,现在第四界各部分实力割据各自称王划界而治。而且……”男子看了看冰羽斯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除了那次因为右护法大人母亲遗体被盗而和对方正面冲突以外,再也没有正面接触到,而因为我们的撤离,使得原本屈於我们的势力蠢蠢欲动,现在各自为政揭竿而起,不知主上护法大人意下如何。”

听到男子波澜不惊一板一眼的汇报,四大贵族和“九柱”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交换著彼此的眼神。

☆、part13议和07

part13议和07

“看来‘肆邪’的话是真的,第四界现在可是乱的可以。”奈然雪菲小声的嘀咕道。

“我去收复那些失地吧。”冰羽斯诺淡然道,“老在这里躲著也不是事儿不是麽?”

“呵,你是去收复失地呢,还是去寻母的呢?”焱涯似笑非笑的调笑道。

“有差麽?要收复失地必然得先找到妈妈,只要破解了那个术法,再调用‘肆邪’实现埋伏好的势力,不就可以安然的回去了麽。”冰羽斯诺道。

“看来你已经计划的很周密了嘛~”焱涯笑道,“你要多少人手?”

“我只要直属‘肆邪’的一队。”冰羽斯诺道。

“只要这几人便够了?”焱涯问道。

“人多了碍事,而且我此去也是暗中行事,还是少些较好。”冰羽斯诺道。

“主上!”倏地,娇月制止道,“我认为不妥,此事还是欠考虑,先不谈统帅者得选择如何,只是战略部署什麽的也是需要好好研究研究的,若是仓促行事,只会自乱了阵脚罢了,况且这带走的都是跟在主上身边的j锐,怎能如此随意的便被调离?”

“这事倒无所谓,斯诺办事我放心,何况即便有什麽时候,也损失不了几个人。”焱涯不以为然道。

“可是……”娇月好要说什麽,却被冰羽斯诺打断。

“那你慢慢在这可是吧,我先告辞了。”说著,冰羽斯诺站起身来。霎时,空气中灵力激荡,泛出阵阵白紫交错的微光。霎时,黑色的瞳仁泛出幽幽的橙光,墨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因为灵力的满溢而渐渐变成了水蓝色。

“一队墨风听令,清点人数,一刻锺後在门口等候出发!”冰羽斯诺冷然道。

“是!”方才上前汇报的黑衣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地应声道,随即便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颜儿,”倏地,冰羽斯诺突然开口叫出了一个生涩的名字,众人不明所以,但暗夜璇的身子却狠狠的震了震。

应声,一名白衣胜雪的女子自楼下翩然而上,幽幽落地微微含笑,而此人,正是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安施佳弥!

“姐姐。”安施佳弥应声道。

“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嘉赫利亚院就交给你了,你代理我处理‘暗之柱’的一切,”冰羽斯诺道。

“这怎麽可以?”修冥恋组织道。

“嘉赫利亚院不拘泥於身份地位,唯力量独尊,”冰羽斯诺淡淡的瞥了修冥恋一眼,并没有理会,继续道,“所以只要你能胜了那些所谓有异议的人,便不需自卑什麽,理直气壮的替我处理一切即可。”

“是。”安施佳弥恭敬道。

“你以为就凭她就能胜了所有人麽?”修冥恋冷笑道,“是你高估了她的能力,还会太轻视了你所带出来的嘉赫利亚院的众人呢?”

“你以为你所了解的就是事实麽?”冰羽斯诺回敬道,“这麽久了,你连颜儿有没有隐藏实力,隐藏了多少,而真正的限度在哪儿都不知道,你有什麽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保守点说吧,即便是现在的你,就算是胜了,也不是什麽实力的差距,她若是输给你,顶多只会输在没有你狠毒上罢了。”

“你!”修冥恋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颜……儿……”暗夜璇失神的诺诺道。

“璇哥哥,”安施佳弥笑著应道,“哦,不,你早已不再是我的什麽哥哥了,我可攀不起这个关系,您可是高高在上的暗夜大人,‘火之柱’呢~”

冰羽斯诺将“暗之柱”的令牌及嘉赫利亚院所有的钥匙交给安施佳弥後便离开了。

看著冰羽斯诺离开,祭!翼心中百感交集,如此一去定是凶险异常凶多吉少,想要出声阻止却不知此时的自己有什麽立场。祭!翼苦笑,只能看著女儿的背影越走越远,紧握了握手中的筷子,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来来回回的却终究没有出声阻止。

算了算时间,知道她应该已经离开,望了望窗外茫然相连的天地,暗夜璇心中百感交集。聚在一起的众人也稀稀疏疏的离开了,只是在安施佳弥离开时,那似笑非笑的一眼让他慌了神。是什麽让她对自己有这样大的敌意,如此仇视,百年不见,他曾经有找过这个在战乱中和她共同救起的小女孩儿,可是都没有结果。颜儿曾是自己和她在一起最快乐、最为生死相许、最为快乐时光的鉴证,即便他恨她的彼此而别,他恨她的不守誓约,可是他更爱她的天真无邪,更爱她的敢爱敢恨,更爱她的无拘无束……

一切都好像是一张,密密的交至,缓缓而至,让人越发的透不过去来,谁也逃脱不了,也挣扎不开。这张无形的将一切有关的无关的事物都聚集了起来,y谋似的交错,让人应接不暇,唯有逆来顺受。

阿贝妮外,乌云密布,但一抹白衣悠扬的身影施施然的接近,清冷淡漠的脸上是高傲的美丽。阿尔芙加蕾特院的层层警报机制丝毫没有反应,女子悠然的走进了阿贝妮的校园,迎来一个个探究的目光,女子淡然一笑,一笑置之。

并没有急著去寻找些什麽,只是好似观光般,一脸悠然的观花赏景,走走停停,最後好似累了一般停在一棵大榕树下,而榕树对面方方正正的提著一块牌匾,上面规矩的写著“阿尔芙加蕾特”几个字。

女子淡然的笑著,好像在等候什麽似的,但是不疾不徐,悠闲的晃著腿,时而抠抠手指,绞绞衣袖。望著万里无云的天空轻声的叹了口气,“诺儿,要早去早回啊……”

不知坐了多久,等了多久,不远处一抹玄色的身影傲然立於天地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是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丝丝紊乱的气息。

女子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静静的望著那抹身影,等待著,等著他自己主动的解开这个节。

“雨杉……”许久,男子缓缓靠近,不确定的问道。

“!翼。”女子微笑著,淡然而美丽,不似神族的冷豔,不似魔族的妖豔,那一丝丝的清丽神色,自然天成的高傲,那骨子里透出的高贵让人无法忽视,却也深深的被吸引著。声音依旧是如此的温柔细腻,但祭!翼知道,那曾经的深情不再,剩下的是淡淡的疏离和清冷。

“你……还好麽……”生涩的开口,竟是如此白痴的问题,祭!翼不禁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瞧这话问的,”筱雨杉轻声笑道,“人不人鬼不鬼,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何谓好又何为不好?”

“对不起……”让一族之长,让他祭!翼说出这句话,她是第一人。

“呵呵,不敢当~”筱雨杉笑道,“倒是你,这麽些年来,你过的好麽?”

祭!翼没有开口,只是直直的回望著筱雨杉。

“呵呵,倒是我多嘴了,你哪会亏待自己呢~”筱雨杉笑道,“据我说知,倒是诺儿这些年来受了不少苦呢,你倒是有好好帮我照顾著女儿,我倒是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你,何来的对不起呢?”筱雨杉反问道。

“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怨我,但是不要这样,”祭!翼焦急,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的退了回来,“这样对我说话……感觉好疏远……”

“你我本就不过一场误会,孽缘一场,何必拘泥,闹得今天这个下场,儿女一生痛苦煎熬,”看著祭!翼,筱雨杉不禁笑道,“我此一生,唯一一件错事,就是爱上了你,以为用真情能够感动你,让你认清自己的感情,到头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一生痛苦情殇不说,连唯一的女儿也没有得到她本该拥有的幸福。或许真的是我太过自私,如今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我不怨你,也没什麽好怨的。”

“雨杉,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一切都晚了,但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麽,这一次我一定……”

“我担当不起,也再也承受不起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此生不曾相遇……”

筱雨杉如叹息一般的话语让祭!翼心中隐隐作痛,或许曾今他疑问过,彷徨过,可是却迟迟没有结果。他以为只要她自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他就不会痛苦不会伤心了,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制的感觉,那种弱点被抓住的痛楚让他不安,所以他以为自己当机立断的斩断了这个g源。可真当她离开了自己,永远的在视线中消失,他才发现,自己是不痛了,不在煎熬了,可是心中的好大一块却空了下来,他以为时间会消磨一切,却发现这种空空的感觉竟会暗自沈淀。而如今她的一句话才让他更加确定,也认定,他是真的爱她,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她到底爱的有多深。但也是此刻他才明白,他这一生,都与自己的真爱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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