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沉微不可查的鼓起腮帮,“夫人知书达理,咱也不能让夫人看成不知礼的大老粗呀。”
“说得有理。”危岳雁摆摆手,表示同意了她的矫揉造作,继续喝水。
绿沉凑到危岳雁跟前像是看什么从未见过的珍稀宝贝,危岳雁被她看的浑身长刺似的不舒服,直接出声截断她□□裸的视线,“你这是干什么?”
“将军,你最近好奇怪呀。”绿沉眨了眨眼睛,她与湛金两个同危岳雁最是亲厚,从危岳雁的二叔在金陵城正式定居那日起便跟在身边,一步步看着危岳雁从贫微草民爬到正三品的位置,从孤立无援到眼下党羽满朝,虽然不是从小伺候起,倒也算是跟的最久的两个。所以虽然危岳雁暴烈脾性无人不知,但却是能够与她尽可能平等的说上几句话。
眼下危岳雁听了她的话,却也不怒,问道:“哪里奇怪?”
绿沉转了转眼珠子,伸出一根手指,“从前将军都是黏着夫人的,夫人走到哪将军也跟到哪,将军喜欢夫人,还特别准备了合夫人心意的后苑,怎么现在却天天躲着夫人,白天不见人影,晚上也不回夫人屋里?”
危岳雁听丫鬟些许透露出抱怨的话语,不知被触及了哪个点蓦然心笙一动,“这话,是夫人问你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诶?”绿沉微微张口,“这些话当然是绿沉想的啦,夫人怎么可能说这些话。”说着见到将军一瞬间黯然的目光,嘻嘻一笑,“逗将军的啦,夫人确实是有提起过将军。”
“你这丫头!”危岳雁信手抓起一只茶杯对准绿沉射/去,这一击并无杀意,所以也没有灌输内力,虽已极快但是这点程度绿沉想要躲过绰绰有余。
“将军你打绿沉,就不怕绿沉去夫人那里告状?”绿沉扭头在危岳雁看不见的角度吐了吐舌头。
危岳雁冷哼一声,“留你一命是为了让你传达夫人的原话,不是让你说这些没有价值的废话。”
绿沉熟知危岳雁脾性,至此也不敢再嬉闹,凑到危岳雁身后攒起拳头力度适中的在那坚实的肩脊上敲按起来,“夫人自打那日起,便天天流连后苑。想着将军近些日子也不回屋休息,便命我们将被褥枕套搬至后苑就寝。”
“什么!”危岳雁听了几乎跳将起来,抓住绿沉再三确认,“秋泛竟然要搬出去住?”
“额将军你别激动呀,夫人这还是在府里头住着呀!”绿沉被捏的肩胛痛,试了好几次都掰不开危岳雁坚若寒铁的桎梏,只得放弃。
那人眸色一寒,“这就是你要来传达的话?”
“将军您误会了呀!”绿沉垂死挣扎。
“误会什么?!”危岳雁话语森寒,内心却是十分受伤,秋泛都要搬出去住了……
这还不都是您自个儿作出来的……绿沉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但是话还是要变个法儿说,“将军您想啊,夫人这个举动还不是在提醒将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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