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岳雁只觉得今日夫人心情似乎特别好,笑了很多次,竟不想迎面而来了这样的问题。
“种莲花不就是将种子栽入软泥么?”凌秋泛有些打趣的看向危岳雁,“这些我自己就能做,要你做什么?”
这好像是她自新婚次日以来,第一次没有称呼“将军”,而是直接说“你”,危岳雁因这一小小的进步十分雀跃,不似往日清冷,裹挟着丝丝柔情的话语就像一只毛茸茸的掸子在她的心尖上揉搔,惹的她心痒不已。但是这个问题又很是刁钻,花匠们已经处理好了池塘里的泥水,栽种荷花和莲花若在此处,确实是又省心又省力,基本上种完藕与种子就没有别的什么工序了,那这种事凌秋泛一人也可以做得,要自己干什么呢?能有什么用呢?
苦思冥想一番后,危大将军终于憋出一句豪情满怀的话。
“那我帮你捏蚜虫!”
五月前正值蚜虫期,这东西影响花朵发育,确实需要有人打理才行。危岳雁自忖这个回答应是没什么问题,却见得凌秋泛巧笑嫣然,“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这整整一亩池塘的蚜虫,就都交给将军了。”
危岳雁被这笑容晃了眼睛,心生欢喜之余总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帘动风响,荷塘之畔书阁之内,琴声不绝偶闻人语响。
彼时芳华正好,心爱之人触手可得,她们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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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将军府邸,一边正岁月静好,一边则仿佛被阴云笼罩脱困不得。
曲荃已经寻了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坐着,徒留一干金吾卫还在屋室中寻找凶犯留下的痕迹。由于这是左街范围,故而金吾卫左街使也已出现在此处。
从张斐前去调人颇为费劲就可以看出,这左街使不怎么卖朔石斛的面子,故而曲荃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左街使的年纪比他们都要大上一辈,却保养得皮光水滑,圆滚滚的大肚子将官袍撑得很饱满,看上去颇为滑稽。凌雪霁见到以后,忙将目光在他和朔石斛之间打转,暗暗称奇。好端端一件衣服怎么就穿出了云泥之别呢!
左街使庞瑞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对曲荃一拱手,“敢问曲大人,您说将军夫人是他杀的证据在何处?”
左街右街的金吾卫们已经将这间屋子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里里外外寻了一圈,就连府上奴仆也挨个审讯过,却仍旧没有寻出一丝蛛丝马迹,曲荃先前说的证据不难找仿佛是一句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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