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虞隐蔽地跟上去,在四下无人后,拾起药渣嗅了嗅——确实是解毒续命的方子。
重新回到月华楼,谢无虞一直耐心等到四更,才无声无息地从窗户潜入房中。
卧房宽敞却憋闷,绕着一股刺鼻的浓郁药味儿。层层纱帐后的雕花大床上,阿鹿闭目昏睡,呼吸沉而重浊,时不时会无意识地咳嗽两声,却都无甚气力。
谢无虞步步靠近,最后越过纱帐,站到了床榻近前。
五年未见,当年披散乌发,便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少年人,已经长成了光风霁月的公子,虽满身垂垂病气,却足以让人惊艳于容姿之美。露在锦被外的手纤长白皙,指腹虎口却因握剑,有厚厚硬茧。
谢无虞一时惊觉,五年,已是千余个日夜,眼前这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一个了。
念及此,顿觉无趣,谢无虞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阿鹿,便准备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垂于身侧的手腕突然被松松握住,明明是夏日,对方的掌心却泛着凉。
身后传来低弱的清冷嗓音,“抓到你了。”
第6章六
“不是快死了吗?”
谢无虞立在原地,没有挣开手腕上那点儿微弱力道,也没有回头。
背后传来几声重咳,阿鹿嗓音愈显虚弱,“骗你的。”他艰难换气,“想骗你来见我。”
谢无虞翘起唇角,却无甚笑意,“真以为我这般好骗?”话音落下,谢无虞反手握住阿鹿的右手,五指压在他命门之上,转过身。
阿鹿拢着锦被坐于床榻上,长长乌发铺散开,黑若墨染,雪白里衣包裹住瘦弱身躯,透露出弱不禁风的味道。
命门被制住,他无知觉般,只拿一双清凌凌的眼打量谢无虞,“和从前比,你无丝毫改变。”
话音说出,他低头注视自己干净白皙的左手,手指下意识屈曲收拢。
谢无虞没理会他的话,径自捏住脉门,查探脉象。
越到后来,他眉头蹙得越紧,最后松开阿鹿的细白手腕,“又想骗我?脉象来看,已无几日可活。”
收回手,阿鹿拉下袖口,掩住手腕,表情淡淡,仿佛无关自身,“是吗。”
谢无虞也懒于多言,又拉过阿鹿左手,三指搭按脉门。
“脉象不对,除身中抹云宫寒毒外,你经脉寸断,是何因由?”
经脉寸断,真气却依然时刻流转全身,可知,每时每刻,都在经受怎样的折磨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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