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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若是皮毛完好,能卖的贵些,可惜了。”听着是平淡,眼神里浓浓的失意却掩藏不住。

夏至大着胆子揣测问道:“你也缺钱?”

他牵强的扯了抹淡笑,“还好。我们回去吧。”

她应了声,紧跟上他的脚步,仰着脖问,“你平时怎么卖这些猎物的?”

“一般是整只卖给酒楼,活的贵些,死的或是有伤口的要便宜许多。”

“怎么不分开卖?r卖酒楼,皮卖制衣铺子?”夏至费解,这样处理不是能卖的多些吗?为什么不分开买?是没想到还是?

“制皮需要功夫,而且工序繁琐,张猎户还来不及教我,何况我也不想自己m索不成,反倒毁了张皮。”

“我倒是知道怎么做,就是没动过手,不如我说你做试试啊,成了算你的,不成算我的,总比便宜了那些个奸商好。”说起奸商,不免让夏至想起望乡居的那个老狐狸了,说出来的话不由的有羞愤。

苏小多微诧,不由自主的应了声,尾音刚落,才惊觉自己失言,再想反悔,已容不得他开口半句,夏至的小嘴噼里啪啦的说开了。

“别担心,财富都是靠脑袋创造出来,要相信人类的智慧。不管什么时候信念绝不能倒,万一趴下了,想振作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你在地主家混日子,身不由己的,我也不好去找你,累你受罚挨打的,我可会内疚的,所以呢,你尽量抽时间过来,我们好多上山几趟,能逮到什么是什么……”

苏小多心头闪过一阵异样的情愫,偷拿眼角余光瞄她,那股情愫更加震荡,他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表面看起来与寻常无异,不露声色的慢慢调开与她肩并肩的距离,这才稍感舒服了些,暗自记下这段可以令他感觉安全的距离。

原路返回至蓝莓地,夏至的全副心思都扑了上去,装满背的竹篓后,意犹未尽的便催着苏小多回去,需要带更多的承装工具全摘回去才行。

苏小多干活绝不含糊,麻利又快,力气也算大,午饭就吃了一个石榴做的大馒头,整个下午都耗在山上,帮着夏至来来回回把蓝莓都摘了回来,愣是腾不出空来处理兔子。

石榴就在家里按照夏至说的方法制作果酱,总之都没闲着。

夏至确不怎么甘心,挑了些干净的蓝莓照着葡萄酒的方子,做了一小坛子蓝莓酒,并将坛口小心的封好,在坛子上记录日期。

这一忙就忙到了太阳落山,大家都是又饿又累,苏小多死活不肯留下吃晚饭,夏至拗不过他,便不再为难,直往他怀里塞了几个馒头和熟**蛋,他不好意思的推拒了会,见时辰不能再耽误,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连兔子都忘了拿。

看着将黑的天色,夏至免不了为苏小多担心,别是因自己的大意了害得他回去晚了挨打又挨罚的,不等她的心思想的更远,石榴直叫夏至吃饭,吃完了还要继续做果酱。

夏至摇头失笑,小家伙的热情比她还要高涨呢。

两人忙活得直至困的不行才倒头睡下,第二天一早再起来做,夏至则跑到村西头的纯爷们长相的妇人家。

纯爷们长相的女人,名叫牛大河,是对面牛家村的人,因家里太穷,倒c门嫁入下河村的田姓男子家。

老田婆子有一手木匠手艺,早年丧夫,没有再娶,只有一个儿子,不想田家绝后,便寻思招个上门妻主,同时也想把自己的手艺传下去,结果挑来挑去也只有家境贫寒到揭不开锅的人家才肯把女儿送上门,于是就跳上了牛家村的牛大河身上。

牛大河长的chu犷,但为人爽直,心善,为了家里年幼的妹妹,毅然决定做老田家的上门妻主,也是老田婆子眼毒,挑了牛大河这个对待他们的确好的没得挑的媳妇,再来学起手艺也是一点就通,很快她撑起了田家的生计,村里的木匠活基本上都是在他家制订,小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夏至寻上门,面对牛大河不善的眼色,没了废话的心情,直奔主题说想要她做一只类似弓箭的弩弓。并把自己画的简易图纸拿给她看。

牛大河哦了声,表情木然的直接回屋了会再走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弩弓。

却惊得夏至大呼小叫,她见苏小多有弓,就没深想这世界还有弩弓的这玩意儿啊,她郁闷的接过手上,仔细端量了一番,和记忆中相似的吻合,彻底歇菜的歇了这个赚钱的门道。

好吧,迫于现实只得低头,她不抱任何希望的从怀里抽出一张分上下铺的单人床图纸。

一见图样,牛大河一双铜铃大的眼就粘了上去,不住的称奇。

“简单方便,主要是节省了空间。夏至这是你想的?”

牛大河不说话,夏至还没底,听这话显是从没见过,信心恢复大半,满口的坚定道:“如果不是我想的,你把我头扭下来当凳子坐,怎么样做的出来吧。”

牛大河瞪眼,“信不过我就别来找我,这么简单再不会做,我牛大河也不必在村子里混了。”

夏至笑道,“我想和你打个商量,这个床呢我正常买,要是有人瞧着好,还要做一模一样的,你得分我2分利,如何?”

这年头没有专利一说,牛大河常年做木匠活,也知图样的重要x,很多东西就是图个新鲜,才卖的上价钱,夏至想的算是个稀罕物,可就稀罕不了多久,主要没什么技术含量,手艺人差不多瞅上一眼,既能有模有样的仿制出来。

问题是她居然没下死嘴狠要,只要2分利,太不像她的作风了。

“你不是诓骗我吧,你不想分多点?太稀奇了。”

“等我想出复杂的就多要,你看成不。”和这么直爽的人说话,就是轻松,夏至忍不住调侃起牛大河。

“去去去,我可说清楚了,我可不会因为占了你的便宜,就少收你的钱。”

“嗯哪,我现在把钱给你都行。”她说着就从怀里m出布袋。“总共多少钱。”

牛大河面对她的爽利劲,一时有些不适,狐疑的盯了她会后,道:“我一般做张单人床都是5o文,你这样是上下两个就1oo文,弩弓是4o文,统共14o文。”

手工制品在果然哪个年代都是个高价的,夏至心里这般想着,手上边倒出了一堆铜钱,数出14o文,往牛大河手上一放。

“床做好了,能给我送去吗?”

手里沉甸甸的铜钱,牛大河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内心里对夏至的转变,倒有些能释然,只凶悍的五官一时有些纠结,回的话自是没了先前那般嫌隙。

“那是自然,同村的我都亲自送去。两天吧,两天后我给你送过去。”

“好的,那先谢谢了。”夏至露出踏入牛大河家门槛后第一抹真心的笑容,不再多留,转身离去了。

等人走的背影都看不清了,老田婆子才从屋子里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看了看牛大河手里的铜钱,犹豫道:“还真改好了?”

“娘,您在屋里头应是都听见了,我瞅着那丫头像是改了,身上都不见往日的猥亵,您是没看见她那眼神,里头半点以前的影子都没有,干净的很。”

“嗯,且行且看吧,真变好了,无妨多帮帮。”老田婆子从牛大河的手里拿过图样,眸光睿智闪过,缓声续道:“若真如此,大河,夏至这人深藏不露啊。”

牛大河不是笨的,自然明白老田婆子话里的别意。

没错,就冲她能想出上下床的点子,就该对她另眼相看,重新评判。

☆、20该拿什么拯救你……们

蓝莓酱的色泽诱人,果子特有的甜香浓郁十足,石榴不停吸嗦着口水,眼睛都要掉进去的馋猫样,却硬强忍着没偷尝一口,单凭这种j神,夏至就得给石榴记上一朵小红花。

夏至忍不住在石榴的脸上吧唧了一口,他羞得小脸都能掐出血来,嘟着红彤彤的小嘴,埋怨的扫了眼夏至,抬手蹭掉沾在脸蛋上到口水,纯净的眼睛继续亮闪闪的盯着放在自己面前蓝莓酱。

蓝莓酱总共做了5小坛,留下一坛自家吃,剩下四坛打算都卖到镇子上,幸好她听说每逢初一、十五,村子里有驴车的人家都会赶车去镇子,只要付一文车资,包一去一回,省了体力也省了时间。

一早她把草莓酱都放在竹篓里,背在后背上,掂了掂,重量不轻,坐车倒也不累,因今天是和牛大河约好送床的日子,只好留下石榴看家,不用特别嘱咐,他就自动自觉的把小强附体似活过来的灰兔子抱在怀里,捋着它的皮毛,时不时的和它说话,什么果酱等姐姐回来咱们一起吃啊,你不能偷吃哦。你要乖乖和我一起等姐姐回家啊云云。直接把它当成了他唯一的小伙伴。

夏至看着好笑,心里却一阵阵犯酸,等苏小多来时得把兔子买下来,和石榴做伴也好,说到苏小多,上次跑路,又再没来过。夏至刮了刮石榴的小鼻梁,才赶着去了村口。

村口已经聚集了一些人,见到夏至虽没了之前的敌意,也没有多和颜悦色,顶多是木着一张脸,不搭理罢了。

夏至一笑置之,不予理会,只管交了车钱,挑了空位把竹篓卸下放置身前抱着,盘腿坐好。

村口只停了一辆四轮驴车,真正肯花钱坐车的没几户人家,单靠两条腿徒步去镇子的村民天不亮就赶路的大有人在,于是一车也就四五人,赶车的老婆子见时辰差不多,吆喝了几句要走的赶紧,要出发了。

见再没人上车,老婆子挥着小鞭子,驱动起驴车。

驴车再慢也比走的快,就是颠的屁股生疼,身子骨差点没散架了,好在坚持挨到了镇子,赶紧龇牙咧嘴的下了驴车,活动了好半晌才缓过劲,心想驴和马果然就不是一个档次,上回她雇的马车回村就没遭这些罪。

老婆子说了个时间,约好在下车的地方集合一起回去,便赶着驴车慢悠悠的往人少的地方靠。

天才微微白,镇子里的东西两街已经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集市街,好不热闹。办货、卖货的吵闹不断,远远的都能听到。

夏至这次不打算直接推销给酒楼,想先试试运气,抱着竹篓左躲右闪的寻了空地,占上了。将事先在四个坛子里都挖了一点,集中放在了一个小瓦罐拿了出来,又准备了一些竹签,当勺子用,一切准备就绪,正准备亮起嗓子开始吆喝,左前方息壤的人流突然就四分五裂的散开,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清空的一片迅速朝夏至所在的位置靠过来。

离得近了,她才算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几个打扮花里胡哨、流里流气的女人,恐吓谩骂的正顺着边上一路向卖货的人家收钱,遇到可心、顺眼的顺手就捞回自己的怀里,眼见着就要轮到夏至的摊子上。

她揪着眉,皱成一个包子脸,对这些地痞流氓实是没甚好感,对付她们的方法只有比他们更恶,更狠,震得住场,但她身单力薄,只被老爸逼着学了几天擒拿手、防狼术,而且在那几天还是学了个偷工减料。这下真有点难办了,花钱消灾吧,她还没开张呢,白给她们心里不平衡,不给吧万一闹僵起来,她们人多势众,再来个手脚灵活的,还不得把她的蓝莓坛子给砸了?衡量了会,怎么算都是赔钱的买卖,亏大了。

“哎哟喂。”被那三五成群的小痞子一喊,夏至立马j神,茅塞顿开,她纠结个屁啊,以夏至的名声,指不定还认识这伙人呢。她正转着脑筋,想着怎么和这伙家伙套近乎,突然一道花里胡哨的影子闯进视线,激动的抓着夏至的胳膊摇晃着就不撒手。

“哎哟,老大,老大,真是你啊。”女人中等身材,皮肤泛黄,额前的碎发不修边幅的飘在脸颊两侧,使整张脸更显得瘦寡,眉眼不笑而翘,天生一副笑模样,只是瞅着怎么都不正经,尤其衣领大敞,露出一边锁骨,正好把镶嵌在上的黑痣暴了出来。

“停停,我头晕。”那女人劲大,摇的夏至整个身子都跟着晃,眼花不说,头也昏。

“哎哎,老大,老大,你可想死我了。咱们找个地儿好好说话去,这太乱。”女人不等夏至开口,和上来的伙伴夹着夏至就要往就近的茶馆走。

夏至还揉着额头,回过神已经被强制的带出了好几步,急忙回头喊:“我的竹篓,我的竹篓,还有我的竹篓。”

“哎呀,怎么婆婆妈妈妈了,放心,差不了。”女人强扯了夏至一把,险些没把夏至跄倒。

大概时辰尚早,茶馆里基本上没什么人,女人架着夏至直接把她按在凳上,扯着嗓子喊小二来壶好茶,坐正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夏至,似乎连她脸上的一g汗毛都不想放过。

夏至被看的发毛,不自在的挪了下身子,看毛看啊!她不耐的回瞪女人一眼。

女人被瞪的毫无所觉,直愣愣的伸手就去掐夏至的脸,见夏至疼的皱眉立马拍打她的手背,女人忽然惊叹的像炸了毛的猴子,直拍大腿的大呼奇迹,“老大,天下奇闻啊,那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沉到河底再没浮上来啊,今儿就活生生的了,你这,你这……”是怎么回事?她又去扯夏至的一身淡黄色陪衬白色的衣裳,散发出来的雅致竟和她此时的淡泊气质贴合的完美至极,毫无半点从前的影子,瞅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眼睁睁看着老大被沉河也不去救人,算什么姐妹?想必关系也铁不到哪去。这回夏至可学聪明了,坚决走穿越之俗不可耐之扮失忆,她垂了垂眼帘,再抬颚时,她已睁着纯净的眼眸,闪着纯良无害又懵懂迷茫的眼神,喃喃的问道,“你是谁啊?我该认识你吗?”

“咦?我是李苗,苗子啊,老大,真不认得我了吗?你仔细看看清楚。”猛地她凑近夏至,把脸颊两边的碎发撩开,左右晃给夏至看。

夏至半垂下眼皮翻白目,娘的,晃的她眼花,真想一巴掌把她pia飞。

甭管李苗多努力地晃自己的脑袋,换来的只能是夏至淡淡的一句,“不认得。”

李苗立刻苦脸,扁嘴,眼泪萦绕欲掉不掉,哇哇大叫,“怎么去了趟鬼门关,连姐妹都不认识了啊。”

她去了鬼门关就没回来,怎么来认识你?夏至心里念叨归念叨,可看见她一脸的苦瓜怪相,心中只冒出了一个想法,你不是卖萌的料,这辈子你就放弃吧!

为了让眼前恢复清明,夏至赶忙紧接的说:“大夫说了,失忆症可能是暂时x的,也可能是一辈子的,再说我人好好的,没个记忆算什么?”

“没错,老大说的对。”她一把抹去眼眶中的水雾,斩钉截铁的应和,两眼坚定不予动摇。

“老大就是老大,尽管忘了前尘,这x子嘛,没变没变,呵呵呵呵”终于琢磨过味的同伴,大掌一挥,直接就拍在了夏至的后背上,一掌意觉不够,还连拍了好几下。

李苗恼了,一手把大掌挥开,“乱拍什么?再拍的把我们又给忘了。”

“就是啊,你瞎怕啥,把老大拍出个啥毛病,谁带着我们吃香喝辣啊,对不啊,老大。”体态较为矮小的女人,凑趣的揉了揉夏至被拍的后背,满脸的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老实说啊,老大你这身造型,混在那些个卖货堆里,我就是再长只眼睛也未必认得出来啊,就苗子眼尖,我们当时都给弄懵了。就这会儿,我还有些头脑发胀,缓不过劲来。老大,你给说说,到底是怎么生还的?那天我们可都是亲眼看见你的身子都没入河里了。要不是那帮g孙子非要耗到你沉下去了还不肯走,我定是第一个下河去捞你。”这个胖乎乎,很有r感的女人,义愤填膺的掳起袖子,活似现在就要下河,来个现场重现。

“你们都消停点,老大现在肯定还犯浑呢,别在我面前瞎晃,都给我老实呆着。”李苗忍无可忍的拉开挡住她视线的r感女人。见半天都没个伺候的人上前,一扭头怒形于色的朝畏缩在柜台旁边的小二儿吼过去,“茶呢?赶快的,都什么时候了,想渴死我们吗?”那架势就像你不赶紧端茶递水,我就掀桌子,开闹了。

夏至一头栽在桌子上,悲戚万分的埋着脸。心中悲鸣,亲娘诶,她后悔了,她还不如不装失忆了。

☆、21回扣这个东西果然是可以跨越时空的

为了避免一场可能发生的人生浩劫,在小二以及其他打工仔畏惧瑟缩的眼神下,夏至毅然决定挺身而出,扶着自己青筋微凸的额头,强拉着李苗等人出了茶馆,自问这种惹是生非后带来的祸端,她担当不起。

“老大,你这是做什么?”李苗不解,愣愣的和同样迷糊的同伴站在茶馆门口。

左一句老大,右一句老大,听得夏至的脑筋直突突,活跃的厉害。“别叫我老大,我不是你们老大,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我还要赚钱呢,没空和你们勾勾搭搭的。”

“赚钱?赚什么钱?老大缺钱吗?我们有啊?”李苗说着就从旁边的女人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豪气的往夏至怀里一塞。

立时脑门的青筋又是一蹦,她捂着额角,颤巍巍的把钱袋塞了回去,挫败的低吟道:“拜托,别叫我老大了,成不?别再叫我老大了。”

“老大……”几个女人齐刷刷的几乎异口同声,声音瞬间的爆发力,震的夏至脑瓜子仁隐隐的阵痛。

夏至也怒了,梗直脖子,杏目圆瞪的对着她们一个个惊慌失色的脸色,顿时急火攻心,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啊?“老什么老,大什么大,大姨妈啊大,我死过一次就不再是以前的夏至。虽然我不记得了,不代表对以前做过那徐账事没印象,我在这明明白白的和你们说清楚,以往做过的糊涂事,我是决计不会再干了,你们爱跟谁就跟谁去,反正别跟我,我不做你们老大。我要生活,过日子,我有弟弟要养,有老娘要照顾,赚钱养家,还欠了一屁股债要还,我实在没时间跟你们浪费,竹篓还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干抱着竹篓的傻大个,被夏至这么一咋呼,忙不迭的把竹篓推到她面前,刚喊了个“老”字,夏至一道厉光威慑过来,她喏喏的还是把“大”这个字还是吞了回去。

夏至看傻大个,还算乖,急剧飙升的怒气稍见消逝了些,低头看看自己身下的影子(这是她来古代以后赖以辨别时间的唯一工具了,如果太阳罢工怎么办,一个字,蒙,赫然发现竟有无数道影子叠加在了一块,顺延着往上一看,哎呦喂,居然在周围围了一圈厚厚的人墙,不怪她没注意周边发生的巨大变化,实乃她的身心都被这些个女人给牵制住了,没倒出功夫查看地形。

这时嗡嗡呜呜的声响像蜜蜂过境,听的令人耳g发麻。

夏至抖了抖周身欲起的**皮疙瘩,一层冷汗直击冒出,看着厚厚的人墙,突然头上一亮,这不正是推销的大好时机吗?不用自己吆喝就能被围观,多难得啊!

她抱着竹篓就要鹊巢鸠占,画圈摆摊经营。

李苗不知她要干嘛,眼见着她就是想继续摆摊,两条眉拧的都要成了麻花,对她先前的振振有词,全都抛到脑后,一心只纠结一个问题,好歹她们也曾叱咤风云啊,就地摆摊也就罢了,还在人家茶馆门口摆?叫她们以后还怎么有脸出来见人呐。

李苗越想越郁闷,火急火燎的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傻大个身先士卒一把扛起夏至,溜溜的往茶馆里边跑,直奔着后门而去,其余几人撩开大步仓促的随后跟上,李苗没跑几步,折身返回,一把将竹篓背在身后,危言耸听的恐吓了几句,撩开腿也跑了。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齐齐的哄然大笑,清河镇小恶霸何曾这般狼狈过啊,百年难一见呐。

夏至被傻大个的肩膀顶的胃不停的绞尽翻滚,来不及反抗,也不给机会让她反抗,人已经安安稳稳的脚踏实地了。

她靠着青砖墙壁,难受的皱着脸,一遍遍的揉着胃,缓着气,不就是不做你们老大吗?至于这么虐待人吗?

后来者居上的李苗,大气也没喘一下,见了夏至的痛苦难受样,当即对着傻大个的脑袋来了个爆栗,“你下手怎么老是没轻没重的,看把老大折腾的。”

夏至的嘴角狠抽了抽,得!前面说的那一大摊子话都tm白说了,不想再和她们废话,从李苗的背上抢过竹篓背好,顺着后巷一路朝前走。

李苗自知失言,扇了自己一耳光,响的听在前面的夏至耳朵里,尤为清脆。她朝其余的几个姐妹睇眼警示,意思是别跟她似的犯浑,接到讯息,各个点头如蒜,老实巴交的跟在李苗的后头和她一起亦步亦趋的尾随在夏至的身后,谁都不敢吱声。

后巷的路并不长,夏至却走了很长,正在她刚要拐出巷口时,一抹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背影吸引了她的视线,于是又一头栽进另一个巷子,看着那人鬼鬼祟祟的闪身拐进一家房门,夏至才停下跟踪,驻足的环顾四周,看似是一片居民居住的民宅。

她顺手捞来李苗附耳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李苗微愣,刚才一直莫不敢做声,她停她们也停,还来不及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经夏至突然一问,恍惚的抬头四周查看。

“普通的人家居住的地方啊,没有什么特别的。小倌在东街呢。”

夏至没好气瞥她一眼,思想歪到北极去了,随即撇开眉,不悦道,“你们怎么还跟着我,我还有正事,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李苗重重叹了口气,妥协般的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老……大姐,我们不敢耽误你办正事,得,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你别生我们的气。”

夏至下意识的就敲了李苗脑壳一下,怪叫道,“你才老大姐,以后叫我夏至就行了。”自己说完,才发现这不是摆明了不和她们断绝关系了吗?算了,瞅着她们也没坏出水来,说明还有救,以后费点心慢慢改造吧。

李苗脑筋转的飞快,由忧转喜,眼睛瞬间就亮了,忙点头,忘乎所以的冲着夏至一脸暧昧的嘿嘿笑道:“夏至啊,自从你没了之后,晓晓想你想的都病了,现在还没好呢,你啥时去瞧瞧?”

给点阳光就灿烂说的就是李苗这样的人,夏至心下有些不痛快,y了y脸,半沉眼眸,瞧她那眼里的y/荡,那个叫晓晓的人保准不是什么正经的,“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你们到望乡居等我,我先去办点事,办完就去找你们,去了之后千万别大吵大闹的知道吗?”

有了夏至的话,各个j神抖擞的吆喝着“得嘞”。像群孩子似的,欢天喜地的走了。

夏至再瞟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沉淀下心思,赶紧往东区富人居住的地方走去。

富人住的地方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院墙特高,估m着能有2米多,接近3米。想爬墙非得叠罗汉才行,也不知是防外面心怀不轨的贼人,还是防里面的红杏。

她避开高耸的朱漆大红门,扰到后巷,找到偏门,敲了几下,没多会就有人来应了门。

开门的是个透着伶俐劲的小丫头,趾高气扬的问明夏至的来意,便紧紧的把门扣上,趴在门上,能隐约听见小丫头跑远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紧闭的门再次打开,出来一个衣冠楚楚,身板挺拔,面容俊朗,看起来能有3o来岁的妇人,她板着脸,严肃的上下打量了眼夏至,还算能入眼,才松动了下脸色,“你说的是果子酱吗?我先瞧瞧。”

夏至应声,殷勤的把试吃的小罐子拿了出来,递给她面前。

立时一股子香甜气味就飘了出来,女人深吸口气,仿若能甜人心扉,当即接过夏至挑出来的一些果酱放在嘴里尝了尝,酸甜适中,入口即化。满意的神情不予言表。

夏至趁机火上添油,“这种果子酱,最适合在早晨吃,伴着切成薄片的馒头一起,特别能引起食欲,也可以在做糕点的馅料,都是不错的搭配。而且长期吃可以保护眼睛,缓解眼睛疲劳,也能延缓人体的衰老,放在y冷的地方更易于存放。”

听夏至吹嘘的厉害,女人一双厉眼清明,完全没有被夏至的大实话给忽悠了,在心里把她的话都打了个对折过滤了之后,才听进耳朵里。

“这是什么果子?

“蓝莓。”

“哦,难怪看着颜色眼熟,确不知道这种果子还可以这样吃的。”

蓝莓在这里并不是稀罕物,只有孕夫们常吃,酸味正好可以缓解孕夫的孕吐,不至于那么难受,确不想做成酱以后,味道不错。女人想到府里的小姐最近没什么食欲,也许这个管用,如果不喜,央着小姐赏下来,也是不错,心思转到这已经有了决定。

“你这个是怎么卖?”

“总共就做了4小坛子,一坛算您一贯,另外这个小罐子就送您了,不算钱。”夏至故意要的高,也是不想让她以为这个果酱怎么好做,自己也能琢磨出来。

女人面色如常,看不出丝毫异样,一看就是见惯大场面的,她沉思了会,很快有了计议。

“我先拿一坛回去,如小姐吃的好,剩下的我便都要了。”

“行啊。”夏至爽快应下,那个小罐子仍是塞到女人手中,“不管您有没有都买下,说了送您,就一定送,您且拿回去,我就在这等着,有个结果,劳烦您来通知我一声。”

女人面露赞赏的接下小罐子,和抱着小坛子的小丫头再次关上了门。

这回等的时间要略长,约莫个把小时后,门才再次打开,女人浅笑着走了出来。将四个长串放在夏至的手上。

夏至当即明白了什么意思,另外三小坛子被后跟出来的几个丫头一人一坛子,先抱着回了。

女人摆弄摆弄衣袖,整整衣襟,动作慢条斯理的等小丫头走光,只剩下她们二人时,她才开口道:“下次再有类似的果酱,你既送来,不过……”她的眼神一转,没再继续,目光游移在夏至身上。

怎么哪个年代都逃不了回扣啊?夏至心里感叹,面上却做出一副我懂的样子,“姐姐,下次再来,我这果酱就涨价了,您那没问题吧?“

女人满意的笑了,算她聪明且识相。“我是这里的管家,下次来直接寻朱管家即可。”

夏至也自报了姓名,俩人便心照不宣的就此告辞。

关上后门,朱管家尤觉得夏至这个名耳熟,突然间想起,她不是那个瘪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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