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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夏至眨了眨□尚未退却的眼睛,欲语还休的凑上去,撬开他的唇瓣,用行动表示她心中的想法——她确实又想要了。

小多低吟着笑开,翻身俯下,再一次进行攻城掠地的进攻。

小多的体能有多好,她最清楚不过,只要痴缠在一块,都会做到夏至满足为止,对于他这点勤劳踏实肯干的优点,她不止一次的夸赞,他都面红耳赤,次数多了,他的脸皮也就磨着厚了不少,私底下被夏至熏陶的学了不少青黄不接的荤话,碰触的能动x更是前所未有的大大提高。

只要没有第三人在场,他都会自她身后搂着她,袭上她身前的r团子,按照她之前的教导“按摩”,有时也会亲昵的附加几个火辣的长吻,最后嘛……自然是点了火,也要负责灭了火。

小日子过的没有最沉迷,只有更沉迷。

夏老娘唉声叹气的时候愈加见长,每天回来都湿透一身衣衫。

夏至知她是每天都帮着老夏家的那五亩水田浇水,最近几天差不多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她实在看不惯夏老娘为了老夏家的地那么劳累,家里还有两个姨呢,怎么就缺她一个劳动力了?累死累活人家心里也不惦记,好像都是应当应分的,也不想想都分了家了,那块地也都没有她们一分一毫的,晚上了还不留她吃饭,就让她饿着肚子回来,也不知道中午有没有吃好。

夏老娘不以为意,地是庄稼人的命g子,不为两个姐姐想,也要为两个老人家,总不能让一大家子再过从前勒紧腰带的日子,何况她也不觉得有多累,天旱的怪异,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何况她们的村子还算不错了,有河傍着,只要河水就好。其他没靠着水源的村子,大多都靠老天吃饭,打井水浇地,真真的浇不起。

只是天天这么浇法,是个人都扛不住,夏老娘的肩头明显磨破了皮,还有些红肿的趋势,夏至又气又心疼,怎么说也不听,照样天天跑去给老夏家当苦力,于是见了夏老娘脸色就沉着没个好模样,可气归气晚饭的时候又不落忍,嘱咐小多填些硬货,天天的这么累,不吃好身子不就垮了。

终于干旱的日子熬了将近两个多月,正是夏日炎炎,绵绵细雨在乡亲们的期待中降落,滋润了大地,众人长松了口气,天天浇地的日子可算过去了。

结果没让人高兴的太久,从零星小雨转瓢泼大雨,不过几天的时间,却一直下个不停,浇着地面一踩一个坑水印,众人又开始犯愁了,叫苦连天。

地太旱了,不行,太涝了更不行!

夏至不懂种地,可听夏老娘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今年的粮食恐怕不会理想,到底会有多不理想,还得看老天爷了。

村里的老人琢磨着是不是该祭天,长此下去,今年的庄稼肯定颗粒无收,一家老老小小还不得喝西北风去,于是联系了几个村子有点辈分的老人,找里正商量祭天的事,却不想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道里正离家好多天了,家里一个人人影都没有。去了哪里连围着里正屁股后面转的贾全都不知道。

这可一下子愁坏了整个下河村。

祭天是大事,只能是里正前头带动大伙一起祭天,乞求老天爷怜悯。可主事的人不在,祭天的事就不得不押后,因为有句老话是说没有主事的人主持大局,是对老天爷的一种蔑视,极为不尊重的行为。

雨不停的下,确实不是什么好现象,夏至还记得哪里听过这么一句话,大旱后必有大涝,她特意清查了一下放在地窖里的粮食,足够一年一家五口人吃一碗剩一碗了,可她总觉得不太安心,跑去跟牛大河唠了唠,建议她多买些粮食防备着,没有遭灾更好,万一不幸赶上了,起码手中有粮,到时不慌。

牛大河也不是会种地的,门外汉似的听完夏至的话,也觉得有理,何况她的夫郎刚被确诊有了身孕,备着些粮食总没坏处。她觉得这事可大可小,将夏至的顾虑跟平时相好的几家人说了一通,她们虽都有些犹豫,可这天气变化无常,真的很难说会有什么变故,将家里存的一些银钱取出了一部分,多少备了些粮食,以防万一。

防患于未然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殊不知夏至的一番好意,竟让全村人半信半疑的都买了些粮回来,一边盼着这场没完没了的大雨赶快过去,一边等着里正赶紧来回,急切的窝在家里,什么都干不了。

天y暗的可怕,好似要破了一般,大雨磅礴没有停的意思。眼瞅着田地里的苗子被浸泡的有些已经开始烂了,却只能别无他法的心疼。

夏至的家靠山,地势高,地面不算泥泞,走路的地方还特别用了平坦的石头铺着,看起来总比别户人家干净许多,和家里被告知暂时休假的两个孩子呆在家里,辅导一下她们的功课,顺便也教小多认些字。

夏老娘穿着蓑衣浑身湿漉漉的回来,换了件干爽的衣服,才进了几人都在的厅堂。

“怎么样?”夏至本来打算自己去一趟镇子,好告诉苗子她们有多少买多少粮食,夏老娘一听便主动要求去,说下雨哪都去不了也什么干不了,闲着难受,夏至也就随了她。

“饭馆有外卖撑着还能好些,我看其他的铺子都挺冷清,没有人。李苗说,雨势太大,有不少人都不外出走动了,有次她听回来的商贩说,南方那边闹旱灾,闹挺凶的,朝廷都派兵去了,咱们不提醒她,她还想跑过来一趟提醒咱们多买些粮食有备无患。”夏老娘接过小多递过来的姜汤,一口灌了下去,顿时浑身都暖和起来。

姜汤已经备了好多天,每天每人都要喝上一碗暖身、去寒气,毕竟下雨湿气重,寒气也浓,稍有不慎很容易生病。

“她的脑筋转的倒快。”国家一闹灾,总不会有好事发生,就好像霉运会接二连三的接踵而来,不让人消停。

然,天气却在夏至胡思乱想一通后,雨停,放晴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实在百度不到闹灾的具体时间,宝贝们就不要考究合不合理的问题了哦~嘻嘻

☆、57反被救

都说老天像变脸的猴子,一会一个样儿,手掌挡在额上,夏至看向被异常充足的阳光普照的院子,由衷的感叹,那句话可真不假。

小多从身后环了过来,伸进里衣掀开x衣直接肌肤相亲“按摩”她的小馒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轻松道:“总算是放晴了,地里头的庄稼多少能抢回来一些,不至于颗粒无收。”

“我娘又去了?”夏至不悦的连说出口的语气都带出了几丝不满。

“呵呵,两个姐姐都是读书的,地里的活做不了,只能指望两个姨了。娘临走前说的是这么个意思。猜你肯定会问,估计是想让我转告你,免得她回来你又要对她发火。”

“我能不火吗?这么爱干活,等我买了地回来让她种个够,累不死她。”夏至嚷着气话,还不忘回头偷个香。

忽然天际响过一声闷雷,两人皆是惊了一跳。视线挑回天际时,已是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了。

以为紧接着会瓢泼大雨,却是风平浪静,没半点风声。

石榴和喜气两人被滚滚的雷声吓的窜进夏至的屋子,再也不肯离开她半步,而喜庆则是别扭的扯住石榴的衣袖死不撒手。

夏至让小多陪着她们俩,趁着要下不下的样子,她要去把夏老娘给喊回来,卖命归卖命,可不能真把命给搭进去。

一路往老夏家的地跑,乡亲们的怨声载道也跟着随了一道,未等她视线寻到夏老娘,远远翻涌而来水潮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将成片的田地淹没,速度之快容不得她多想,直接窜到最高的大树,拼了命的爬了上去,刚坐稳便听此起彼伏的哀嚎随着轰轰隆隆的声响传了过来。

如此声势浩大的洪水,夏至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了震惊和其威力,眼看着来不及逃跑的村民惊慌的叫喊着、呼救着,不绝于耳的呼声听的人胆颤心惊。

一切来的太突然,她惊惶未定的死死坐在树杈上,g本无法辨认在水里不停挣扎的人影里有没有夏老娘,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吞噬了她的神智,苍白无色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空洞无神的看着不断上涨的洪水,有那么一刻,她似乎觉得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一时有些绝望不时想起穿来那会儿,为了簇去而憋进水里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顿时浑身发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夏至为了镇压心中的恐惧,不断的胡思乱想,不知道小多在家安不安全,有没有把地下室的门封好,有没有多穿衣服,有没有带着弟弟妹妹上房顶,有没有……

她开始想他了……看着身下湍急的洪水,波纹粼粼的水面上幻化着小多英俊的脸,时而微笑、时而蹙眉,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碰触看似近在咫尺的脸庞,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急吼:“危险。”

夏至没来得及回头,噗通栽进水里,咕噜咕噜呛了好几口水,慌乱的拼命蹬腿挣扎,死扒着靠近过来的物体不放手。

“老婆,是我,别怕,没事了。”带有强力安抚效果的声音吹拂过来,夏至惊慌的心瞬间平复,身体本能的随着小多的滑动而游动,某种异常的熟悉感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上来,跟着他游到一艘小船边上,他拖着她的臀部往上托举,待她平稳的待在船上,他才翻身爬上船,快速的扒掉她的外衫,套上早就备好的宽大棉衣包的严实,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不停的吻着夏至的额头,此时此刻稳的不止是她的心,还有他的心,刚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都要停了,还好,她还活生生的偎在他的怀里,呼吸着,心还跳着。

夏至缓过神,急忙挣开他的怀抱,去扯他的衣服,把套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他的身上披,“快穿上,别冻到了。”

“我搂着你就好了,我不冷。”他执意要把衣服再套回夏至的身上,就是不肯穿。

两人争持不下,小多的执拗把夏至气的够呛,也不管场合合不合适,捞过他的脖子,一嘴咬下去,辗转狠狠的在他薄凉的唇上肆意的啃咬,深究,终把他弄的迷醉不已之时把那件棉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她转身后背紧贴他的x膛,热乎乎温度烫贴着很舒服,拽过他两个胳膊环着自己,“这样你暖和,我也暖和了,你再固执我就生气了,到时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小多轻笑出声,让她套上袖子,将她整个人都纳入怀中,宽大的衣服就将两人都包裹住了,也算是妥协了。

夏至暗松了口气,将船桨握在手中,慢慢的划了起来,说道:“没游得成河,却用在这上了,嘿,对了,你怎么出来找我了?石榴和喜庆呢?”

这船做好没多久,就想等着雨停的时候,两个人好去划船玩,谁成想会正好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小多手脚并用的圈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处,浓情蜜意的贴着她的侧面,说话间的温热气息一下下的喷到夏至的脖颈上,弄得夏至痒痒的。

“咱们家的地势高,水发到门前就没再涨了,而娘也在你刚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现在和石榴、喜庆两个人在屋顶上,以防洪水再涨上来。我见你那么久没有回来,心里担心,就拖了船出来找你。”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他定要和她一起共赴黄泉。

“你别在这个时候勾引我啊,我怕我忍不住就在船上把你办了。”夏至被痒的缩了缩脖子,用手挠了挠被他呼吸拂过的地方。

“呵呵,是,遵命。”小多心情极好,笑声悦耳的连同夏至的心情都跟着一起舒畅,嘴角弯了又弯。

夏至划着船,并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划去,小多无需开口问,也猜得出她是想救人,为她的善良而深有感触,下意识的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似乎已经不单单只是喜欢这么简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我没感受过发水是什么样子,只是在视频里见过,写的不恰当了,就扫过去跳过好了,嘿嘿,别深究了哈~~爱你们~

☆、58得郎如此夫复何求

有的房屋建造的不牢固,已被洪水冲的倒塌,水面上飘着各种杂物,让人看的心中黯然,感叹世事无常,洪水的威力果然强大,人类确实太渺小了。

当时订做船只的时候,只想着和小多两个人,并没做多大的,顶多还能再上2、3个人,夏至划船一路寻去,捡两个人上船之后就再也上不了,不得不往回返,先将人送走,回头在来接。

村民对夏至无不感激涕零,心中悲戚对他们两人的亲密状倒无一人表现出异色。

其实夏至很奇怪,下河村靠着河这么便利的先天条件,却没有一人靠养船打渔为生,全都种地,以至于整个下河村里只有这么一艘小船,把人6续送到安全的地方,得猴年马月啊。

夏至犯愁,她倒不嫌来回趟救人麻烦,而是这胳膊恐怕吃不消,眼睛看见的就有十来人需要搭救,没看见的呢?还不知道有多少。

“我们轮流来吧,我不能看着你被累垮了。”把人送到地势高的地方,船上只剩下了小多和夏至两个人,小多心疼的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迹。

“我还挺的住,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多穿些,喝碗姜汤,回头问问谁会划船,叫人来替我就好,快走,别浪费时间了。”夏至从小多的怀里退了出来,穿上他硬套过来的棉衣,将自己捂个严实,催他下船,她挥舞着船桨就要离开。

小多定了定心神,不再耽搁时间,他早一点找到会划船的人,就早一点能把她换下来,他抬脚就往高处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忽然下腹一阵绞痛,他歪了□子,险些跌倒,半蹲□,按着腹部,抛开随即而来的阵痛,快速的起身跑向高处。

夏至心里惦记牛大河,划船先驶向她的住处,果见她和夫郎、岳母三人坐在房顶上,愁眉苦脸的看着快淹到屋子三分二处的洪水。牛大河远远的见到夏至,高兴的忘乎所以的大喊,激动的扶着夫郎,“有救了,有救了。”

把牛大河一家三口接船,划船的重任的就被牛大河接手了,夏至乐的轻松,忙着揉自己发酸的胳膊,细问才知道,原来小牛村里有养船打渔,只不过是副业,主业还是以种地为先,牛大河好动,小时跟着出船打过几次鱼,也就会划船。

其实要夏至想,划船能有多难,不过是怕水,心里作祟罢了。

牛大河的夫郎有了身孕,不便往高处奔波,去夏至家是最好的选择了,于是牛大河包揽了去救人的活,让夏至好生照顾她的夫郎和岳母,她就划着船继续夏至未完的事业。

小心的将牛大河夫郎送回自家,就被冲出来的小人狠狠的抱住了腰身,“姐姐,你可算回来了。”石榴带着哭腔埋在夏至的腰间,生怕自己一松手人就不见了。

夏至抚了抚他的头,笑道:“姐命大着呢,你姐夫没回来告诉你们,我好好的吗?”

一脸担忧的夏老娘看到完好无损的夏至松了口气和老田婆子嘘寒着引进二楼的客房,让喜庆给端几碗姜汤送过来。

“姐夫出去找你还没回来啊。”石榴说着才想起来往夏至的身后看看有没有小多的身影。

“我先送他回来的啊。”他怎么就不能安分点呢,夏至不由得担心,让石榴帮着好好照顾牛大河的田夫郎,转身往小多下船的方向跑。

夏至家和乡民躲灾的地方隔着半个山,她要绕过后山才能到。那里就是高坡,零星几棵树出矗立在聚集的群众,而小多孤独的身影穿梭其中尤其醒目。

“你们真的一个都没有会使船的吗?不会也可以先学啊,难道连会水的人都没有么?”小多焦急的一个挨着一个问,在对方惊惧失措和悲痛失神的状态中,他的情绪越见失控,苍白如纸的脸上呈现出一幅死寂的晦暗。

夏至心疼极了,懊恼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飞快的奔了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声音怜惜又懊悔的在他的后背传递过去,“我tm的就不该让你去找什么会划船的人,衣服也不知道回家换,感冒了怎么办?你是存心想心疼死我吗?”

感到他的身子一怔,带着湿意的音调干涩的传来,“妄你还惦记着救人,老婆,我们谁也不要管,我们回家。”他转过身来,神情坚定又决绝,全没听见她刚都说了什么,牵着她就往家走。

突遇这么场浩劫,换了谁都会脑子一时不清,看村民那一个个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失意神情,看的得出不是他们无情,而是他们深深的被害怕蒙蔽了理智。所以,她不怪他们。

夏至没再多说什么,顺从着小多的意思快步的回家去了,相信有牛大河那等体力壮的人,十几个来回不成问题。

牛大河那头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殊不知夏至这头已经打算抛弃她了,mm额头,继续卖力的救人。

一回到家,夏至就赶着小多回了屋子,当即把他扒光,用棉被把他裹成了个粽子似的,没太在意小多过多沉寂的眼神,拾起衣服才发现亵裤上沾染了鲜红的血。

这次是真生气了。

她面色不善,硬邦邦的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小多的脸色霎时一羞,低沉的眼色终于换上了一层羞愧的神采,讨好的笑着扯过好似要怒发冲冠的夏至,拱在她的x前,学她以往那样讨巧般蹭着她的馒头,“刚来,真的。”

幸好他没学她那样发嗲,不然一掌pia过去。

她没好气的瞪着身前的脑袋,搂上他的肩膀,语气瞬间就缓和下来,“肚子疼不疼?受风这么长时间,肯定凉到了。你赶紧把月事带换上,我先去给你弄点红糖水喝,乖乖躺着别动弹啊!”

她亲昵的在他的唇上吧唧了几口,赶忙出了屋子给他弄热乎的红糖水,顺便还把那一滩湿漉漉的衣服也拿走了,留着小多独自坐在床上笑嘻嘻的傻乐,半晌才想起来用月事带子,可是已经晚了,床上也给染红了。

看着染红的床单,让他忍不住想起那次他来月事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忌讳的不仅把染上血的裙子和床单拿出去洗了,还亲自给他改良月事带子,用着确实比以前舒服多了。特别是头几天死活不让他乱动,那几天的日子想来就好像是大少爷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几次没少偷听到夏老娘说她,可她当面点头说是是是,过后仍旧我行我素对他体贴入微。

到了晚上总是将自己热乎乎的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来缓解月事所带来的疼痛,不嫌弃他污垢的身子,紧紧的搂着他,拥着他直到安眠。

说出去谁会相信,夏至这样一个女人,会为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田夫郎简直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呢!

小多扬着满脸的甜蜜笑容,浮想联翩间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连夏至用热热的毛巾替他擦身子都没有醒来。

☆、5的9沫沫的心思

遭受洪水袭击不止是下河村,但凡靠近不犯河周边的村庄,都无一幸免,算是一场大范围的灾难。

镇子上的官娘子烦躁的焦头烂额,眼瞅着三年任期要到了,摊上了这么个祸事,想推也推不掉,处理的好了,算是一个政绩,反之就会在她这三年乙等的成绩上抹上一个污点。升不上甲等,她认命,可也不能再往下降了,会直接影响下一次委任的地点。

好容易收集到了船只打算亲自上阵前去救援,想落个好名声,收收民众的牌匾啥的,洪水却退了,官娘子没气的把船都给毁了,经师爷一番提醒,她才收敛暴戾,准备将后续的安抚工作做好,来个完美的句号。

而这等冲锋陷阵、劳心劳力的活儿自然就交给了愿意为百姓着想的宋罗娘身上,于是头上顶着官娘子的名号,心甘情愿的投入灾后的清理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无暇过多的留意宋子沫。

发水时,大概瞧出他有些寝食难安,动不动就往偏北的方向眺望,有次竟深更半夜爬在她的床头,眼神幽幽的盯着她,不声不响的来一句:“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想她如此胆量都好悬没吓的跳脚,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所谓的担心意欲为何。

他却有些浮躁,声音不由的高了不少,“娘不是和她称姐道妹吗?洪水将联系都阻断了,也不知她那里有没有受到洪水的牵连,娘,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宋罗娘怔然了半晌,才回过味,他口中的她原来指的是夏至。表情霎时有些凝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看走了眼,以为儿子对夏至动了点心,可夏至成亲那日,他是有点反常,可日后仍旧照常,该如何仍如何,没任何变化。经此一事,想不到她还是判断失误了。

子沫真的对夏至动了心。

是以当洪水退去,宋罗娘回家没有受到往常迎接她的人影时,她便猜到,那小子是跑了,连个字条都没留的跑了。

她轻叹,儿大不由娘,翅膀硬了,会自个飞了,只是他飞向的那个枝头上早有一只鸟霸占了,有没有容他落脚的地方,都很难说。而且,她宋罗娘的儿子,真心不愿他与旁人共侍一妻,尽管那个女人是夏至!

洪水涨涨停停终于在第三天悄然离去,村民几乎同时松了口气,纷纷急忙下山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整,将封存好的米杠,拆封查看,至于那些没有保存的米粮被洪水浸泡的已经没法再吃,扔了又心疼,便统统喂了牲口,也不算浪费了。

恰在这时,里正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在众人埋怨又记恨的眼神中顾不得休息,连忙组建人手,将各家各户的情况记录清楚,以备官府来人盘查的时,能顺利的交付,免得拖慢了官府工作的进度。

不管如何,里正的这种态度还算可取,夏至将自家的情况简单跟贾全说了一遍之后,在她又羡又妒的眼神中怡然自得的走到门口,把门敲的咣咣直响的大门打开。

随即,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怔。

一个一直沉浸在自己胡思乱想当中,来的一路假想了各种可能x,独独漏掉了她会完好无损,并且神清气爽的给自己开门,还一脸的呆愣,仿佛看到他是多么令人想不到的事。

另一个呢,看到焦急满目,呼吸不稳的宋子沫,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小饭馆出事了。反应弧迅速转回原地后,还未来得及脱口问,她身后将袖子放下来的小多,出声询问,阻的不只夏至,还有宋子沫刚想向前迈进的脚步。

“是谁来了?”敲的那般急躁,连门铃都忘了摇。

无需别人回答,小多走到夏至身边,一看是宋子沫,也是一愣,第一反应和夏至想一块去了。

见到j神更为抖擞的小多,宋子沫的脑子顿时乱成了一团,掩饰着后退了一步,蠕动了下嘴唇,将之前想说的话全数咽下,不太爽利的说道,“你……们都没事吧?我娘担心你们的安危,特意让我过来看看。”对,幸好还有娘这个挡箭牌可以用。

“大姐真有心了,劳烦她还惦记着我们家,瞧你满头大汗的快进来歇歇。”夏至不疑有他,热情的邀他进来,手伸到一半忽想起不妥,扯了扯小多,示意让他招呼宋子沫。

“我刚煮完姜糖水,正好可以趁热喝。”不用夏至嘱咐,小多也会主动邀他进来,他热切的挽着宋子沫的手臂。

宋子沫反复沉淀了心情后神色恢复如常,轻巧又不会让对方觉得尴尬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大大方方的随着一笑置之的小多进了厅堂。

夏至抬脚也跟在后头,看到一脸好奇的贾全,扬眉道:“你不需要到别家继续登记了吗?还看?”

贾全贼溜溜的眼睛瞥她一眼,微仰着脖,背着手大步流星的离开夏至的家,拐出大门处时还啐了一口,哼哼唧唧的去了下一家。

夏至懒得和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回手关好大门,几步走到厅堂,见苏子沫端着茶碗,吹着烫嘴的姜糖水,吹了一会,才尝试着抿了一小口,感觉温度尚可接受,豪气的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颇有一股子侠士的豪饮的意思,看得夏至真想问一句,哥们,你确定喝的是糖水?

“镇子没事吧?”她看他大老远跑过来,张嘴就问他小饭馆的情况好似有些不近人情了,所以真正想问的话到了嘴边拐了个弯,意思全变了。

“没事。洪水阻断了所有道路,无法联系你们,我娘心里放心不下,可被官娘子指使的抽不开身,才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没事,她就放心了。”宋子沫又详细的重复了一遍,明眸善睐的眼神看着夏至,可清冷的语气却听不出一丝出自他的关心,好像真的只是奉了宋罗娘的差遣,过来瞧瞧。

夏至挠挠头,不知他用意为何的重复一遍,是不是在暗讽她是个没良心的?她讪讪的假笑几声,道:“估计整个村子只有我家是完好无损,幸亏当初我选在这里扩建,不然我家现在可能也被淹个没样呢。经过这么一闹,粮食的价格肯定涨,上回让我娘给你们通信,你们可备了粮食?”

他将夏至的表情尽收眼底,似想要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星眸流转的似有很多话藏在心底而不得破茧而出,他思绪纷繁的垂了垂眼眸,“买了,不够的话,我娘会伸手向你拿的。”

今天的宋子沫有些不对味,具体夏至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偏差,意识里平常的他不应该是这样。

夏至忽闪忽闪着眼睛,“那是必须的,告诉你娘,不用跟我客气。”说完,一时竟不知还要跟他说什么,求救的瞅向小多,小多噗嗤一声乐了,他没见过还有能把她难倒的人。

“我虚长你几岁,叫你子沫,好吗?”

他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感受到小多浑身散发出来的善意,将眼底复杂的情愫暗藏下去,对含笑的小多舒眉展眼,清冷的面目总算有了丁点松动。

宋子沫给人的印象一向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小多头一次感到他肯屈尊降贵的愿意与他交好,心情顿时像飞上了云端。

小时候他时常偷偷的跑到村口的大树附近,听村子里最年长的老妇说故事,不是将军就是大侠,再不然就是关于那些男中豪杰的传说,所以当他知道宋子沫会功夫时,打心眼里对他生出了一种崇拜的情感,以前碍于自己低微的身份和夏至不明朗化的关系,他是有心接近,也不敢靠近的。

可自从和夏至成亲以来,他身上那股自卑感随着被夏至潜移默化的改变后,渐渐被消磨的没了踪迹。也让他深深的意识到,要守在夏至的身边,必须要挺起腰板,才能跟得上她的脚步,才能时时刻刻同她在一条起跑线上,他不想让人戳她脊梁骨,说她娶了个没用的夫郎。

“你不知道,我和石榴都喜欢你身功夫,有机会的话可不可以教教我们?哪怕是基本的用来强身健体也好啊。”说到功夫两个字,小多深邃的眼睛神采奕奕的甚是闪亮,手舞足蹈的握着宋子沫的双手。

宋子沫被他眉飞色舞的神情唬得有些呆若木**,好半晌回过魂,淡定的点点头。“我娘说我那是花拳绣腿,你们要是不嫌弃,有机会的话我可以指点一下,不过可能会辛苦一些。”

夏至一听来劲了,赶忙凑过来,“那我呢,别落下我,顺便也教教我啊。我不求会神马飞檐走壁、踏水无痕只要别挨揍就行,真的,我要求一点也不高。”

“有你什么事?我只答应了小多哥哥的。”宋子沫趾高气昂的冷哼一声,瞥了眼死皮赖脸凑热闹的夏至。

“就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小多笑骂着拍了夏至一下,和宋子沫同一战线起来。

“你不会学完了之后,突然想振夫纲吧?”夏至横进他们两人中间突然y阳怪气的怪叫,鼓着腮帮子瞪着小多。

小多噙着笑,用手指捅了捅她鼓胀的脸蛋,见她没憋住气全吐了出来,霎时眉开眼笑,“怎么?你怕了?”

一旁的宋子沫忍不住抿着嘴笑起来,偶尔咳两声想掩饰自己笑出声的实事。

“怕?老娘从来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夏至梗着脖子,意有所指的眯着眼瞄向小多的下腹,闪着只有两人懂的光芒。

小多回她一个没个正经的眼神,心里却火烧的一样热,只是面上被夏至熏陶的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

宋子沫在他们你来我往的眼神中的犹自不解,只听紧闭的大门咣咣咣的被拍得直响。

门一开,是牛大河急不可耐的脸,不给夏至时间反应,拽着她就跑,不忘回头急吼吼的解释了一句。“夏至,快跟我走,里正家出大事了。”

殊不知,小多和宋子沫两人一前一后的跟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心中感慨万千!没有宝贝们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真的非常感谢!一开始发文的时候,挺激动~因为看到点击,看到有宝贝留言,当时就好像马上就要飞走了,身子轻飘飘的,不知所谓了。于是每天码字每天看宝贝的留言就成了我的工作之一,乐趣之一。最初是“啃猫猫”,每章必定留下脚印,当时我就想哪怕只为了她,我也要坚持也要加油!之后又出现了“先看评论再读正文”再之后“静”……抱歉,因为赶了一夜三更的内容,现在还腰酸背痛,脑子混沌着,没有提到的宝贝请不要介意哟。真的非常谢谢你们,是褒是贬对我来说,意味着宝贝们是真的看了我的文,才有了那番言论,心里暖暖的……因为有你们在我的身边……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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