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绍师低下头,腼腆地笑了。
“是你把我从成沙带出来的,”钟意搭着他的肩膀,“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
“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田绍师戴上眼镜,看向他手里的金属盒,那个宇宙般的场波形态,和汤泽的须弥山纤毫不差:“它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钟意撇嘴,“三年了,它再没开过口。”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田绍师不自觉压低声音,“梅针箭给的这个东西,居然是另一个须弥山。”
那是三年前,江汉决战刚结束,田绍师还只是汤泽身边的一名普通干部,和钟意一起负责照顾双目失明的梅针箭。
在战后临时的小房间,梅针箭的东西乱摊着,其中有一个怪异的金属盒子,平时就放在枕边,那天不知道怎么了,被田绍师不小心打开。
那次,是他和钟意第一次见到这种神秘的场波,一圈圈涟漪般扩散,不仅如此,盒子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突如其来地说:
“窈窕娘钟意,你是未来天下的争夺者,三年后的初冬,迎海会有一场大战,此战之后,染社将不复存在。”
田绍师一直以为这是个玩笑,直到他在汤泽的办公室见到了一模一样的须弥山,而一年后,当他和钟意正式入主东方分社、驻地就在预言中的迎海时,他才真正相信了那个盒子的话。
钟意扣上金属盒:“当年洛滨制造须弥山,不是一次就成功的,这是众多残次品中最接近完成的一个,狮子堂攻破07师时,梅针箭从江汉带出来,汤泽手里那个如果是甲字,这个就是乙字。”
“得须弥山者得天下,”田绍师说,“今年就是第三年,天下会像一颗熟透的果子,从染社这棵大树上落下来,掉进我们手里。”
钟意把乙字须弥山卡进书桌金属抽屉下面的缝隙,站起来:“我得亲自去趟港口,确认一下持国天王号的泊位。”
田绍师送他到别墅后门,钟意不常回江汉,认得他的人不多,把帽兜一罩就出门了。
任何人都可以进港口,但上泊位要有专门的签批书,钟意隔着一段距离站在护栏外,把停靠线、登船甲板、遮阳棚的位置,包括五百米内的火力配置全部记在心里,头脑中快速形成一副图像,然后转身出来。
在港口闸门的阶梯上,他不经意看见一个白生生的男孩,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生闷气。
贾西贝也是来看泊位的,岑琢给他弄到了两千具列兵骨骼,要用多闻天王号运到兴都,从兴都往西走陆路到兰城。今天是装船日,他只想远远地看一眼,没想到刚进闸门,就被巡逻的工作人员赶出来了。
看着他,钟意就想起十五六岁的自己,也是这样可怜地抱着膝盖,被那些“阳刚”的男孩子揪着头发,争先恐后地骂“娘娘腔”。
“你怎么了?”他走过去。
贾西贝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小嘴巴,局促地站起来,摇了摇头。
那个怕生的样子,和六七年前的自己如出一辙,钟意关切地问:“挨欺负了?”
贾西贝瘪着嘴,吸了吸鼻子:“我来看船,他们不让我进,还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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