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岑琢转身仰望他,星子似的眼闪亮,“在兰城,最上师说他为了理想可以死而无憾,当时我不懂,什么样的信念能让人超越死亡。”
逐夜凉把目镜灯的光放柔。
“现在我懂了,”岑琢踮起脚,贴近那张狮子面罩,“逐夜凉,短短这一生,我和你走了一次,死而无憾。”
逐夜凉撩起他的额发,只说了四个字,在这个死亡即将叩门的时刻,显得分外郑重:“彼此彼此。”
他们“亲吻”在一起,尽管钢铁冰冷,肉体炽热,但那里头的灵魂是一样的,足以超越死亡和物质存在的一切形态。
长长的船舱走廊,响着断断续续的呻吟,是重伤难愈的战士们。
贾西贝绞着血手巾,给元贞擦胸口上的伤,他右边锁骨断了,没伤到脏器,但一时无法复位,强忍着痛苦,低热渐渐侵袭。
“小贝,”元贞困倦地眨着眼睫,“你来。”
贾西贝倒了血水,擦干净双手,踢掉小鞋子爬上床:“要我搂着你吗?”
“嗯,”元贞点头,想了想,又说,“我搂着你。”
贾西贝小兔子似地窝到他怀里,抬起他的胳膊环到自己身上:“我们……会死吗?”
半晌,元贞说:“可能。”
贾西贝皱了皱鼻子,嘟着嘴:“和你死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元贞笑了,低头看着他:“但我们要向死而生。”
“嗯,”贾西贝抿着嘴唇,有几分率真的可爱,“我要让你看见,我战斗到最后了,往后人们提起伽蓝堂兰城分堂的堂主,都会说日月光贾西贝不是个娘娘腔,是大英雄,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元贞揉了揉他的脑袋:“大英雄,亲我一口。”
“亲哪儿?”贾西贝眨巴着眼睛,水灵灵地问。
元贞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贾西贝抱着他,吧唧,狠狠亲了一口:“哥,这辈子,咱们同生共死。”
轰地,舷窗外再次响起惊天的爆炸,船舱猛烈摇晃,是迎海堂的第三波袭击,贾西贝没让元贞下床,自己光着脚,跑向末日般的战场。
这波战斗异常惨烈,历时六个小时整,多闻天王号的炮弹全打光了,至少两管炮筒因为过热而弯曲报废,高修清点人数时天已经黑透。
岑琢收起双剑,远远的,看见几个小弟簇拥着什么,缓缓向这边走来,来到近前他才看清,是一具担架,上头血迹斑驳,尤其是脸,五官模糊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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