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儿,听爹爹一句话,她虽然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没错,可也别太心急呀。」先开口对屋内温馨喊话的是韩老爷,毕竟他还是一家之主。
韩老夫人跟著附和,「昱儿,你爹说的对,人家媳妇儿说不要就不,强求这事不好,有什麽话,你们夫妻坐下来好好说,好好谈。」虽然她对这儿媳妇没有多大的好感,但是床事上对妻子强迫硬来总是不太好,听听儿媳妇这竭力求救的吼声必是受到极大的恐惧,哎,一样都是女人,当然是挺著女人这边。
「二弟,也听大哥几句话,这、这夫子有说,『君子之道,肇端於夫妇』夫妻间的感情很重要,但是还得慢慢培养起来,心急无用,切记不可急躁!还有呀,君子不强人所不能,所以说,这强迫弟妹行事…绝对不好……」韩大少爷贴著门对屋内的弟弟谆谆教诲。
想不到平常总是从容以对,温文尔雅的二弟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来,人不可貌相,兄弟相处多年他竟不知道二弟有此嗜好。
韩尚隆叹了一口气,正感叹自己没有及早发现把亲弟导向正途,就发现身边一脸担忧的妻子微微颤抖著,韩尚隆赶紧搂住妻子,韩楼小月抬头望向搂住她的夫君,她很庆幸自己的选择嫁给眼前的良人,她的夫君一直都是一位温柔体贴的男人,这麽多年来还是如此疼惜她爱著她……
两人深情款款相望。
看著在房门外深情对望的两人,韩尚祺忍不住抖抖身上的**皮疙瘩,大哥那对夫妇成亲都已五年多了,却仍然似新婚中,感情甜蜜看得都让人都牙疼。赶紧转头望向屋子,虽然他不喜欢这位二嫂,虽然她举止言行chu鲁地跟地痞似的,虽然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高大壮硕几分,可到底也是女人。
韩尚祺也加入劝说的行列,「二哥,虽然我不喜欢二嫂,虽然她真的让人讨厌,但是这样不好……」仍不忘表明自己真的很痛恨这位二嫂子。
平常只有季之书和韩尚昱两人在走动的庭院登时挤满了人潮,主子们个个贴近房门就差没有附上耳朵,而仆役们纷纷站在庭院内,卡好最佳窥探的位子,晚来的人只能挤著偏院外探头张望才可以瞧见。
「想不到二少爷好此道。」来宝啧啧两声,分不清楚是敬佩还是怎地。
「是呀,之前怎没看出来。」
「那柔香姑娘她……也是被二少爷这样玩的?」说的人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
「不可能!我相信咱们少爷不是这种人。」服侍二少爷的四季丫鬟们排除众议坚信自己崇拜如天神般的主子不会干出这事。
来福指著屋内,「可是二少夫人都求救了,你们听听刚刚那声音像在闹著玩嘛?!」
丫鬟们被噎地哑口无言,蹙著眉落了下女儿泪来。
「会不会出人命呀?」
房内,韩尚昱铁青著一张脸,微弱的烛光照著那y沉的俊脸更显得y森无比,季之书害怕地只能望著他傻傻地乾笑。
「呃,冷静、冷静一点,对,来,上次教你的深呼吸,一起跟著我做吧,吸气,吐气,等等,停个几秒再吐气,不要激动,对对对,就是这样,做得很好……」
手轻轻拍抚在他身上不断做深呼吸动作的男人,季之书努力要让男人快速降温,此时他还被压在身下,韩尚昱的双手还紧抓著他的衣裳,就怕等等这双大掌突然死命地掐住他的脖子以泄心头之恨。
望著他极怒反笑的俊脸,季之书紧张地咽口水,明明天气还没有完全变寒的温度霎时降了下来,y风阵阵吹进屋内,不争气地寒毛gg竖起,排排立正站好彷佛在对男人致歉认错似的。
被他视为中x美人的韩尚昱此刻像极了前来索命的厉鬼,而闯了大祸的季之书只能尴尬傻笑著,缩起身子万分无辜地窝进床里,极力想拉开和他的距离,以防男人起了杀人之意。
「昱儿,爹说的话你有听到吗?」韩老爷在房门外怯怯地说道。
韩家人在门外一脸担忧,本想不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可是刚刚韩二少nn那一大吼可是海沸山烈呀,想装做没听到都不行,估计整个临江城都已经传得沸沸腾腾了,他们韩府中最文质彬彬气宇轩昂又帅气潇洒的二少爷怎麽会干出…强迫女人家的事呢?
所以他们特地来八卦……不,特地来关心一下,同时还得担心明天出门将得面对一群闻风声赶来「关心」的朋友,唉,这几天怎麽好意思出门?!
屋内一片沉寂,就在韩老爷不停对韩老夫人使眼色,换她开口劝劝儿子时,门房唰地打开,仆役一看到韩二少爷的脸色,赶紧抱头逃窜,几个胆识不够心脏不强的仆奴跌坐在地上,被其他人急忙拉了出去。
韩家主子们也想逃跑,可无奈太近距离靠近当事主,那股寒冷人刺骨的冰气已经冻住他们的双脚,不能走呀!
「爹娘,没事的,您们不用担心,孩儿跟她有些误会罢了,没事。」韩尚昱缓缓地扯起一抹骇人的微笑,说得极为轻飘,但再怎麽云淡风轻,最後两个字都掩饰不了恨之入骨的寒意。
他回头y森森地凝视著屋内的人一会,沉著脸转身离去,韩家人包括季之书在内,不自觉吐了一口一直憋著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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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第五章03表小姐
16表小姐
铜镜前,季之书拿著白粉涂抹在脸上,拿著剃刀小心翼翼地刮著细短不明显的小胡须,幸好他身上毛发偏软,除了脚毛多了点以外,脸上倒是不太明显,大约二周修整门面一次就好,这也是为了避免韩尚昱突然凑近点被瞧出胡渣来。
想起那人,季之书放下剃刀手撑著梳妆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晚真有劫後馀生的感觉,当时韩尚昱极力压抑的暴怒,害他连几夜都吓得不敢入眠,硬撑到早上才昏睡过去。战战兢兢等了几天都没有动静,季之书已经快j神耗弱了。
如果韩尚昱事後有发飙那还好,早死早超生好过这几日的风平浪静,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是最可怕、最难熬的等待,谁都不知道下一刻灾难是如何降临的,也不知道那男人会用什麽法子来回敬他带给他的耻辱。
他不相信韩尚昱会那麽简单就放过他,虽然实际相处才那麽几次,但他在韩府好歹也住了五个月多的日子,这几日来听多看多,也知道他的个xg本就是睚眦必报,尤其是那晚彻底损毁他这韩少当家神采翩翩的名誉……
是男人,必会给为其冠上「xiangbao犯」的元凶颜色瞧瞧,岂会继续让元凶逍遥快活?!
季之书包袱都已经准备好了,在决心要逃走之际却又想起他的身分,虽然当初不是故意要装著杨家千金,但也确实顶著这称呼在韩府白吃白住了好几个月,这时候逃走,韩府绝对会杀去南方找真正杨家的人报仇,那他岂不是害了杨府?
原本只是逼婚的小y谋而已,却让他这假二少nn添乱添出了一堆问题,假扮别人的妻子和污蔑其丈夫的声誉,这……怎麽感觉他这麽一逃,定会被韩杨两府联手一同追杀他这大骗子。
出来闯荡江湖他还没有这个能耐,更何况又是在得罪一堆人的状况下。
可怜的季之书抬头透过打开的窗棂望著蓝天,他想,这几日绝对要好好地「孝敬」他老人家,不只请他吃中指,还得要顺便问候他老人家日子过得可好。
季之书一脸欲哭无泪地哀凄自己越来越惨澹的未来。
走?不走?两难,他现在就好比骑虎难下。
绷紧著神经特别容易感到饥饿,一大早就饿醒的季之书便来灶房蹭点吃的果腹,拿著糕点随意走走,韩府偌大,再怎麽倒楣也不可能冤家路窄地刚好遇到那人。
这麽一想,决定给自己放风舒活筋骨的季之书,东晃晃西逛逛地随意欣赏韩府里的美景。
不得不说,韩府占地真的很广阔,风水有此一说,遇水则发,尤其是经商富裕的韩府,怎麽可能没有湖泊、池塘等造景,季之书真真切切感受著何谓豪宅时,就听见把韩府中院区分成四大块宅院的大湖传来一阵笑声。
虽然站得远远的,但是避免被发现的季之书还是赶紧藏起身子toukui,就见湖中的亭子里有几抹穿著华美的人影,一细看,除了上次见公婆和几日前毁名誉事件外,才见过两次面的韩家人全都在,包括他恐惧的对象也在场,季之书战栗地抖了一下。
站在远处的回廊里,他蹲低身子瞧,一袭淡粉红艳美衣裳的女子紧挨著韩尚昱笑如春花,秋风吹抚著男人的衣摆连连翩起,额前的发丝随著风飘扬著,看不太清晰,可是季之书知道他眼眸里溢著温柔和宠溺,任由她搂著他的胳膊撒娇。
大家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光晖照耀在如镜的湖面上,波光荡漾,一幅阖家欢乐喜的全家图在他眼前浮现。
季之书吁了一口气,不自觉地举起手揉揉自个儿x口,有些发堵。
「吃了太多东西吗?」望著手里剩下一口的糕饼,「那应该是肚子疼怎麽会x口闷?」
摇摇头,甩开疑惑,拧起眉头再瞧他们一会,季之书起身决定去问问那女人是谁,还有韩府今日怎麽这般热闹。
想了一下,决定踏进厨房。
办公室的茶水间是女人的八卦地区,男人则大多是在吸烟时候閒聊,而这里的八卦总部呢?
大宅院的灶房就是八卦总部。
仆人美好的一天,就从道主子和隔壁富家的八卦开始。
忠心耿耿的仆人们各守其职不多看不多听不多言,以免触犯主子被革职驱出府……
当然是表面上啦!
有人就会有八卦的存在,尤其对仆役们来说,生活除了服侍主子和努力工作以外,调养身心愉快的娱乐就是道主人是非,正所谓人多口杂,一天无八卦便觉面目可憎,最近八卦的来源的当然是来至於自家的韩二少爷,主子们对新来二少夫人的态度如何,下人们台面下可是说得那个热闹沸腾呀!
听说二少夫人因为被冷落而郁郁寡欢,听说二少夫人其貌不扬不得二少爷怜香惜玉以用暴力对待,听说听说,可至今也没有哪位下人真正见过这位少夫人的容颜,所以这位神秘的「她」嫁来韩府五个多月了,依旧在仆役间被传得绘声绘影。
灶间是只有下人才会进的地方,主人们的美馔佳肴都是在前院吃的,或是到景观亭等等可以一边欣赏美景伴著佳肴的地方,後院下人住所的地方主子们g本就不会踏进半步,而厨房旁空地就变成奴才们休息閒聊的场所。
前阵子忙碌不见踪影的众人又开始齐聚一堂大肆閒聊兼吐内心事儿。
「十足的美人胚子。」来吉赞叹了一声,随即叹气道:「可美人又怎样?表小姐的脾气我可不敢领教。」
「那是!唉,你们说,这次表小姐会不会是来欺负二少***?」
前阵子的话题都还是在谈论韩二少爷x癖的事,但是忙里抽閒的大家倒也没有聚在一起谈论太多,因为韩府最近来了一位娇客,仆役个个上绷著神经细细整理装饰著韩宅,杀**宰羊,忙著设宴款待备受韩老夫人疼爱的表小姐。
季之书甫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好久没有见面的大家,正要跟大家打声招呼,就发现情况不对劲,平常总是热闹洋洋的这里,头一次感到死气沉沉的气氛,每个人脸上都像是涂了一层灰似的,无j打采眉头都快打成了死结般。
他不解地望著大家,难不成是自己太久没有来,大家不开心没有八卦可以打听?
这阵子都躲在偏院足不出户,除了去厨房拿膳食以外,几乎都呆在房里,倒不是真的怕到不敢踏出房门,而是想要避避风头,免得被这群特爱八卦的仆人逼问一些有的没的。
唉,毁了大魔王的名声他已经一头两个大了,没有心思再来跟他们解释那晚的事情,此时的脑力要全神贯注地用在命运多舛的未来。
「来福,今天韩府怎麽那麽热闹呀?喏,给你们吃。」季之书拿著方才厨娘硬塞给他的糕饼走到来福身边坐下,本想拒绝厨娘的盛情,但无奈大娘对他太过於热情让他不好意思拒绝。
拍拍肚子,季之书有些哀怨最近好像肥了点。
「啊,阿书,谢了,正饿著呢!」众人急忙抢过饼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几天没见你们都怎麽了?脸色那麽差。」坐了下来才发现大家不只死气沉沉,脸颊削瘦,几名ㄚ鬟倒还好,脸色欠佳而已,壮丁们可都是瘦了一圈,尤其是来福等人。
「唉,最近不知道怎麽了,二少爷办起事来劲儿十足。」来福模糊不清地说道,咽下最後一口,「咱们跟著少爷把北方咱家的商行几乎都瞧了一遍,这不,前几日才回到府里,唉,可马上又有事得忙,都没休息够呢。」
「少爷不知道哪来的体力,才刚在京城赶著办完事回来,没几日又去巡视商行,明明巡视的日期是约在一个月後的,少爷的身子受得住吗?真让人担心。」来宝捶捶肩膀,再站起来拉拉筋骨。
季之书噤语,虽然凶手不是他,但无疑地是他间接逼得他们那麽累,原来这几日他不在韩府,估计把气都用在商事上了。季之书在心里默默说了声对不起,没想到一句话,造成大家的疲惫。
韩府少爷们分别各有八位仆役服侍,来系四奴才和四季ㄚ鬟伺候著韩二少爷,他们累倒可以理解,但是其他人怎麽也都苦著一张脸。
服侍大少爷的吉吉支著脸,羡慕地望了最近脸颊圆润了一点的季之书一眼,随即叹了一口气;「还不是表小姐要来。」
「表小姐来,可是折腾死我们了。」捧著饼子的夏荷皱著鼻子说道,其他人一听纷纷垂著眼点头附和。
「怎麽了?」
「唉,表小姐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外甥女,听说很多富贵公子哥自表小姐还未及笄之年便不断上门提亲呢,人美又被众人当为掌上明珠,个x也就娇蛮了些。」
「尤其是我们这些服侍二少爷的ㄚ鬟们,她一个都看不顺眼,每次都会藉故修理我们一番,还好有时候少爷都会出面帮我们挡了下来。」春杏抚著今早被表小姐烫伤的手,水汪汪的大眼彷佛下一秒会滴下泪珠来。
来喜在众人瞧不见的角度悄悄轻抚著她的伤口,春杏抬头望了他一眼,随即撇开头不敢看他,脸颊绯红,但是没拒绝来喜的示好。
季之书瞧了他们的互动,方才x口的不适已经烟消云散,既羡慕又忌妒在他眼前表现亲密的两人,同时心里更加坚定自己要交到女友的决心。
「老夫人本想让二少爷娶表小姐的,她呀,也一心一意想当咱们二少夫人呢,想到我就後怕。」
哇,表兄妹结婚,近亲耶!听到这八卦,季之书心里开始敲锣打鼓。
「还好给杨府的抢先,我宁愿让杨家小姐当少夫人。」
「说的也是,如果真的娶了表小姐,咱们都不会好过的。」来宝点点头,话锋突然一转,「自今我都还没有看到二少夫人呢!」
我在这阿,咱们都认识那麽久了。季之书打了一声嗝,真的吃太多了。
「阿书,咱们大家兄弟一场,你可得老实说呀!那晚二少夫人她真的被少爷给……那个了吗?」来福凑到他身边,压低chu嗓问道。
众人目光突然转到他身上,季之书差点被口水噎著,拍拍x脯道;「呃,听说是误会,误会一场,没的事。」
原本苦著脸的众人撇开骄纵表小姐,趁著换班稍休息片刻,抓紧时间聊起天。
正打打闹闹之际,季之书没由来地心头一阵猛悸,按著躁动不安的心脏,皱著眉头彷佛感应到某种危险逼近,猛地往後一转──
就见福态臃肿的老总家踱进灶房,踏在空地上,季之书张大嘴巴猛抽一口冷气。
面目慈祥的老总家在季之书眼里已经化为魔王的随从,就算他慈祥地就像是他的爷爷一样,但却是不折不扣把他拖进地狱的魔王的爪牙……
果然,老总管咳了一声,和蔼地开口道:「小书,通知一下二少nn梳洗打扮,午时在湖心亭有设一场酒宴,切记要二少nn准时赴约。」笑眯眯地交代完转身欲走,忽想到什麽似的又回头望著呆然的季之书,「还有,二少爷说,叫二少夫人的妆容打扮妥当些,如果像上次那样的话,绝不会放过。」
掩饰不了笑意,那日老总家也在场,只是见过各种场面不会像主子们一样失了态,却也让他印象深刻呢!可怜二少夫人估计不会自己梳妆,而唯一留下来服侍她的又是位奴才,男女授受不亲,很多事情还是得二少夫人自己来。
方才的一句话,炸开众人激昂的好奇心,待老总家以悠閒散步之姿晃了厨房一圈离开後,大家纷纷包围著季之书问他总管话里的意思是怎麽回事。
但是季之书这位当事主已经彻底呆住了。
end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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