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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越想越歪的韩尚昱瞧著那两片微微颤抖的唇瓣,眸光暗了几分。

两厢无话,莫约片刻,季之书抬起头,直直望著韩尚昱的眸子,「我在你眼里也是如蝼蚁般的卑微存在吧?随便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真惹得你这少爷不高兴,你想杀便杀,是吗?」

韩尚昱瞧著他略带苦涩的表情,微微掀起唇正要回覆,季之书自嘲地扯起嘴角,急抢白道:「虽然在你家当仆人打杂还债,但我以为我们之间还算是朋友关系,这应该不是我自作多情,高攀你吧?」

「……」

「你真的不把我当朋友?」他的沉默让季之书心骤然揪紧。

「……不……」

「你说什麽?真的不把我当──」到头来的一厢情愿让他脸色刷地苍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韩尚昱沉下脸,目光幽暗而深远地盯著他宛若受了伤的神情,只好缓缓地说著违背心意的话,「是,满意了吗?」

「口气也太勉强……」季之书不满地喃喃,随後靥开笑容,「算了,哈哈哈,还算你小子有良心,别瞪我!不就嘴上占你一些便宜,好歹我们年纪也差不多,同辈间开个玩笑会怎样?得,还是你少爷有良心,不歧视我贫穷百姓,跟我当朋友。」

在韩尚昱的冷眼下,他默默地缩回想搭上他肩上的手,突然涎著脸凑了过去,「喂,你都亲口承认我们是朋友了,那麽欠债的事,你看要不要乾脆就……要不然好歹也打个友情价?对折可能过分了些,你看六五折怎样?」

虽说他不打算真还清债务,但如果可以减轻些债款当然更好,那麽他当小厮的薪资就不用被扣太多银子,嘿嘿,跑路的盘缠越存越多,离开这里的日子就越来越近。

得寸进尺的人,韩尚昱嗤笑一声,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怎麽著了道、陷了进去,伸手捏著季之书谄媚贪婪的嘴脸,傲然地睨著他道:「还学不学呢?」

「哇嘶──!」狠狠地被掐了一把。

挣脱出久未施暴的凶爪,季之书踉跄几步,呲牙裂嘴地呼疼,手轻揉著稍养肥起来的面颊,哀怨地觑著债主,「学,怎麽不学,被你一闹都差点忘了这事,你会不会轻功?就是脚在那边蹬几下,然後就可以在天上飞的那种,咻咻──飞檐走壁这功夫,会不会?我想学这招!」学成了以後,看这恶魔还怎麽抓到他!哼!

闹?!韩尚昱抽搐著嘴角,恨恨地瞪著季之书,指尖传来许久未有的满足,隔了一段时间未碰的细嫩触感,他喜欢看著这人红著脸,眼里泛起雾蒙蒙的泪水,敢怒不敢言地瞪著他的模样。

心痒难耐地舔了舔唇,心头那一丝歹念更加无法消散,醇厚的嗓音略带沙哑地道:「武功招式岂是你想学,就可以马上学的,都得先从基础功开始。」

「基础?」

韩尚昱挑起眉,倏地踢开他的腿,季之书才「啊」了一声,就被按往肩膀毫不留情地往下压──

「身子挺直,双眼直视前方,双脚叉开,再开点,大腿与地平行,脚尖收进去一些,不要超过膝盖。」

狠戾的指点,果然引来筋络未开的季之书一阵哀嚎。

「等等、先等等,我、我屁股快裂开了,大腿好痛……这、这步骤可不可以跳过?」大腿猛打颤,双手急忙扯著韩尚昱的胳膊保持平衡。

「学不学?」瞧著狼狈的他,韩尚昱心情好了一些。

「学,但、但是蹲马步……」眼里渐渐泛起水气。

「上身放松,肩膀别绷得死紧,双脚站稳。」韩尚昱扬唇淡笑,「习武切忌不能心浮急躁,不管任何功夫姿态如何灵活,招式如行云流水,但其底下都蕴藏著稳健扎实的力道,这蹲马步就是把武的j髓全尽发挥出来。」

因夜而更加低沉的声音,捎来沉稳迷醉的气息,韩尚昱慢条斯理地解说著。

「你必须锻鍊力量的使用,该用力的地方用力,其馀的肌r必须放松别绷住,以免互相抗衡浪费太多的体力,要是遇敌时,还不用人家出招,你自己便先累垮了。」

汗珠汨汨从额间冒出,季之书咬紧牙,耳朵隐隐约约飘进韩尚昱的话,明明两人就靠得近,但是他就是无法把男人的指导完整地听进去。

注意力,全都放在韩尚昱的手上。

「腿再张开些,你必须适应,连这都不能,以後还怎麽学武。」随著话,一张大掌缓缓抚向他的大腿内侧,轻捏了一下,季之书猛然一震,唇间溢出一声闷哼,发觉自己的失态,他连忙紧紧咬著唇瓣,忍住敏感内侧所传来的异样感觉。

「你绷得太紧容易抽筋,下身只讲求『稳』字,没要你死命出力。」似无辜似故意,韩尚昱彷佛没有瞧见季之书的尴尬,指尖依旧在大腿间敬业地指点他。

「你、你的手……」

「怎麽了?」韩尚昱抬起头一脸纳闷地望著他。

近距离望进那双深邃如汪墨潭的勾人眸子里,清晰地映著自己满脸通红的脸孔。

季之书急忙移开目光,心烦意乱,暗忖咒骂著自己思想龌龊,都怪沐浴那时的画面太过刺激……猛然摇著头,唤醒自己的神志,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忘却腿间那张手。

「话说,你这小厮真狂妄放肆,莫不是被我宠坏了?两日无视於我,难不成你家少爷长相不入你眼,多瞧一眼会害你瞎了眼?」身子微微向前倾,勾在耳後的发随之往前滑落,带著淡香的发丝撩拨著季之书的脸。

以为方才的几句讽刺已让韩尚昱消了气,季之书尴尬地笑著,也不想再耍痞回嘴,此时他必须耗更大的j神在别的地方──

因两人一高一低的姿势,正好瞧见他撇开的衣襟,火光轻洒在如玉般的肌肤上,x膛渲染著暧昧的光泽。

眼前的春光外泄,腿间的无辜挑逗。

地狱般的折磨,痛并酥麻著。

「前日沐浴之时,不是说要拿药草过来?你倒是一去不回,跑去哪儿了?」指尖稍加施力按著大腿的筋络,季之书疼得後抽一口气。

「嘶,没、没有,我待在外头等。」抖著音,腰稍稍往上提,韩尚昱又把他压回正确的姿势。

躲了他一天,韩尚昱当欺负过了头,真怕逼急了他,便稍点给些时间让他去思索,却没想到当夜他打开连著寝室通往隔壁小厮房的暗门时,黑漆的房内床上空无一人,霎时的心慌,後来隐在屋外的随从告知了他的行踪。

很好,跑去跟别的男人挤一张床。

「你不知道小厮就是要在一旁伺候的吗?唤一声,你便要到,便要做好,这些可都是你的工作,这麽不称职,我该怎麽处罚你?」

「哈,没、没钱了,只剩下几枚铜钱……还、还说把我当朋友……」季之书喘著气嗔怪著,手再度攀住眼前这人,紧扯著他的衣袖,「我、我真的不行……快抽筋,让我休、休息一下……」

韩尚昱眯起眸子轻呼一口气,暗暗强压下腹间的骚动,「有个疑问挺困扰我的,你……之前男扮女装时,那话儿怎麽藏的?假扮我夫人跟你亲亲我我时,少不了搂搂抱抱,怎麽都没发现你的小兄弟?」

话锋一转,挨著耳畔低沉沙哑的嗓音如羽毛挠刮著敏感的耳膜,冲击著早已慌乱不已的心脏。

「你!」拐个弯说他那小家伙比不上他,男人最碰不得的面子问题。

「没嘲笑你家伙比我小,别多心。」韩尚昱促狭一笑,他嗔怒的模样让x口的怒火稍稍平熄些,大掌按著内侧往旁推,「脚张开些,合起来做什麽?依你这硬板子,还得多磨练几日。」

「唔……腿、腿真的好痛……」季之书酸疼得两眼汪汪,哀求压在肩上的魔爪可以松手。

「别撒娇,是你自己要求练武的,我可没逼你。」他坏笑道,「方才的问话你还没回答呢,说来听听,你怎麽藏住那家伙的?」

季之书怒瞪著他,发热而涨红的脸更加鲜红,在韩尚昱强势的作风下,只好嗫嚅道:「布条……」

「布条?」韩尚昱扬起剑眉沉吟一会,刻意压低声嗓,「莫非,是用杨家千金的月事布缠住你的小家伙?」

呼出的热气撩过他的耳朵,轰地一声,浑身血y全往顶上激流而去,瞬间脸红得不能再红。

当初他不过是想做好万全准备,恰巧在柜里找到几条绣著金丝碎花的墨布,比腰带宽长许多,正好可以拿来包裹住可能引发东窗事发的兄弟,缠好的模样跟相扑选手的丁字裤相似,带著异样的羞耻。

後来意外得知这布条原来是这时代女x类似卫生棉的东西。

季之书震惊得如被五雷轰顶,好似当了偷neiku贼,清纯单身的小兄弟以物证确凿成了猥亵的biantai罪犯。

但是为了生命著想,在韩府仍顶著少夫人的身分,他就必须这麽做。

今晚被迫说出藏在心底的秘密,如被发现怪异x癖爱好般,且靠近胯间的内侧又传来奇异的酸麻,两股冲击著季之书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羞愤地甩开肩上的大掌,双腿马上虚软无力地跌跪在地上,胡乱拍开韩尚昱伸出要扶起他的手,慌忙撑起抖如秋风落叶的脚,跌跌撞撞离开他的寝室。

不意外,身後再度传来恶质的笑声,季之书双眼迸s著怒火,恨得想杀人。

他,跟韩尚昱有不共戴天之仇,走著瞧啊啊啊!

作家的话:

biantai!!补快!!韩府有biantai!!

女x内衣啥咪的真是萌死了!!

布条是乾净,结婚嘛,当然是带乾净全新的月事布

查资料说坊间上买的到,可是最多还是女孩自己绣的,花样也美

古代女人真的好辛苦

卫生棉真是最伟大的发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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