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低头:“你一直跪着腿不疼吗?”
“哎呀——四爷您怎么这么好呀!”年筠淼忽然长叹一声垂下头,散开的额头发铺在背上,被窗棂间漏进来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
胤禛抿唇,“这话说的没道理,对你好,你不高兴?”
年筠淼抬起头,看着胤禛捡起她刚才扔在炕桌上的帕子,拽过她的手,一根根手指给她擦干净手上残余的薄荷油,像是有一阵风吹过年筠淼心头那原本平静的水面,波纹荡漾,泛起一圈圈涟漪,胸腔里都是被水波轻抚的温柔。
“这三日皇阿玛特许我不理政务,从明日起我可能就不大顾得上你了,”胤禛看着年筠淼,问她:“我记得你从前在扬州养了一只猫,怎么没带回来?”
“那不是我的,是原来扬州宅子里管家老何的,”年筠淼笑得温柔,“它叫团团。”
胤禛扔掉手中的帕子,端起没喝完的醒酒汤一口气喝完,低声道:“等出巡回来我再给你弄一只。”
“猫吗?”年筠淼有些惊讶。
“还能是什么?”说着话,胤禛便抬脚要往外走,却被年筠淼拉住了衣袖,姑娘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想说一句谢四爷,您别嫌弃行吗?”
胤禛转身,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朝着年筠淼额头上一弹,“你把这仨字儿写这儿,往后总得说多累啊。”
“倒是个办法。”
年筠淼抿唇浅笑,等胤禛的身影消失在隔扇处,她伸了个懒腰,仰面朝后躺下。
窗外柳树抽了嫩芽,如一片淡绿色的烟雾,年筠淼闭上眼睛,惬意极了,心想果然是春天到了啊。
*******
一连三日看着四爷跟年筠淼出双入对的,李氏心里吃劲,这不,一早起来发觉自己半边脸都肿了,牙疼得厉害。
请了大夫来看,开的方子里又有一味黄连,苦得很,看着毕春端了那一晚乌澄澄的药来,李氏心里的火便烧得更旺了。
她才抿了一口,抬手把药碗掼了出去,褐色的药汁儿溅得四处都是,有几滴还落在了毕春的脸上,毕春忙不迭跪下,连连道:“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叫她们往药里多搁些糖。”
“药里有黄连,搁糖有什么用?!”李氏拍着掌下的檀木原桌,气急败坏。
病症在年筠淼,这喝药本身就是治标不治本啊,苦的也好,甜的也罢,在李氏这里只有添堵的份儿。
一屋子丫鬟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低着头,只怕这股子邪火发到自己头上。
毕春偷偷抹了一把飞溅到脸上的药汁儿,小声道:“咱们再去请个大夫来,这降火去痛的药也并非黄连不可吧。”
李氏托着腮帮子,一张脸阴沉得都能挤出水来,若是生个别的什么病还好,还能哄着闹着四爷来看看自己,如今这半张脸肿的馒头一样,又怎么好意思去见四爷,李氏越想越气,又想起毕春告诉她,年筠淼还要陪着四爷出巡,当下吗牙根儿出就像被几百根银扎一齐扎过,疼得她不由得哎呀了一声。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