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开,是在习秋彤的小区停下来的。
夏未岚先下了车,拉了她下来。
“我已经回来了。”习秋彤看着她,并不动身上楼。
“我送你上楼。”夏未岚拉着她。
“她在我家。”习秋彤低头说了原委。
夏未岚没有说话,把她拉好,往房子去了。
楼道很窄,夏未岚拉着她很沉默,在习秋彤的家门前伸手敲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都撒花,写评论吧
60
☆、世界和平
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哐哐的声音,在空气有些阴冷的走道里响得异常清脆。
等了三分钟,夏未岚又敲了一次门。
习秋彤抓住她的手又紧了一些,心随着敲门声起伏了几下,最终松开了夏未岚的手,低下头翻自己肩膀上的布包,从侧兜找到钥匙,捏着钥匙递过去道:“还是开门吧,可能她出去了。”
点点头,夏未岚从习秋彤冻得发红的手中接过那把冰凉的钥匙,把钥匙插进铁门的孔洞,扭转了几声,咔哒,门就此被打开。
敞开门。
房间里还有早晨习秋彤离去时的样貌。
桌上两个人的饭碗还没有收拾,有陆汶喝了一半的牛奶已经变凉。昨天陆汶送来的花静静的开在玻璃花瓶里。习秋彤对自己的屋子一瞬间生出些陌生,害怕从中的某个房间突然走出一个人来。
夏未岚关上了门。
“她不在。”习秋彤像是跑到别人家的小偷,担心主人随时会回来。
夏未岚没有说话与她淡淡对望了一眼。
习秋彤十分忐忑的避开那种眼神,放下包掏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手机关机。
真让人折磨。她没法想,有一天,她站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心头涌出的都是不知所措的惊慌。
慌乱里,她抬眼又看了近在咫尺的夏未岚。
客厅晦暗的光线下,夏未岚的脸像神庙里一件老旧安详的菩萨雕塑,头发挽在脑后,额头光洁,眼神平静,裁剪得体的深蓝色风衣把她的身形衬托的更加修长,像那些英国电影里来自十八世纪的女贵族。
习秋彤觉得气氛不该这样默然,她应该说点什么,可与身旁的人对视的时候,她没有一点点话想说。也许她今天已经说的太多了,和人大吵大闹像个泼妇让她的力气消耗所剩无几。也许她还没有想出来在千言万语里,先和夏未岚说哪一句好。
“早上有个病人让我帮他找医生询问病情,我嫌他很麻烦推脱了。他的妻子埋怨我不尽责,我和她在走道大吵了一架,她差点要扇我一耳光,我躲开了。”习秋彤在客厅里,说的很缓慢。
夏未岚靠近了一些她,伸了手过去拉开她大衣的拉练,帮她脱下了那层沉重的外套,把外套挂在进门的衣架上,弯腰又从鞋柜里取了一双厚实的棉拖,递到习秋彤的脚边,然后抬头有一个请求她把单鞋换了的眼神。
习秋彤大概已经是糊涂了,有了老年痴呆症的预兆。早上出门时,不知道怎么穿了一双单薄的布鞋,这会儿大概脚已经冻的麻木了。
换了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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