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毫不怜惜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昏到厉害,即便并不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但连栀还是笑着说道:“如你所见,我喜欢女人啊。”
“爸爸,我啊,是个同性恋。”
事实上,她对于自己的性取向那时候还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是想要惹父亲生气而已。
许多小孩子都会这么做。
但是她忘记了,她的父亲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人。
她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抓起,她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下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另一边脸又迎来一个耳光。
……
后来连栀看了很多案例,很多家长都喜欢用暴力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孩子。
他们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全然没有想过孩子们其实也是个体,他们也有尊严,他们也是一个“人”。
其实……父亲并不是想要一个孝子。
或许他只是觉得一个同性恋的叛逆女儿,说出去就会给他丢面子一样。
她想起一桩往事,她的堂妹,她父亲弟弟的女儿,因为被丈夫虐待想要离婚,那时候她听见母亲劝慰:“要是离了婚,谁都会嘲笑你的,你还要怎样做人呢?”
如同这桩家庭暴力一般,母亲保持了缄默。
那时候连栀便开始觉得:这个家庭,或许每一个人都是畸形的。
她的哥哥喜欢男人,自己也是一个同性恋,父亲像个残暴的暴徒,母亲什么都不作为。
这并不是一个家庭,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隐隐有一个想法,她要逃离,要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头。
但是她的基因是劣质的,她终于也像是她已经死去的父亲一样,成为了一个喜欢伤害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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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栀站在灵堂前,她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儿空洞。
很多人穿着黑色亦或是白色的衣装匆匆而过,连栀还穿着她的海蓝色套裙,黑色丝袜,脚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她看起来不像是死了父亲,倒像是要参加什么宴会。
她直勾勾地看着她父亲的遗像----这是选了一张他还没生病之前的照片。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长得英俊的,到了中年也没那种中年男子的油腻痴肥。
但即便有着这样的皮囊,灵魂却还是那样。
连栀眨了眨眼睛,感觉到精神有些恍惚。
母亲从灵堂后头走出来,她被人搀扶着----连栀原本以为会是她哥哥连槐,但其实不是,是她那个被家暴的堂妹。
堂妹当年还是离了婚,没人嘲笑她,朋友们甚至还为她举杯祝贺。
只不过回到家,面对家里人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就难免有些心力交瘁。
很多人劝她再婚,但是她没有,她对男人对婚姻已经全然失去了希望,在家里人在一次逼她相亲的时候,她吃了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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