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怕被人发现性向怕得要死么?
那你怎么不推开他啊?
你推我的时候不是力气大的狠么?
你他妈……
我闭了闭眼,用力把手中的手机砸了出去,大骂了句“混蛋”,还没来得及接着出口成脏,结果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个昏天黑地。
我闹的动静不小,把查房的护士给引了进来,她大概是被我吓着了,忙着上前给我顺气儿,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数落我,我也没大听清。
等我终于止了咳,她才小心掀了被子查看我的伤口情况,果然又裂了,正渗着血。
换药换纱布的又折腾了一通,我也没力气骂人了,只央人给我把手机捡了回来,便遵医嘱安静在床上躺尸了。
我翻出那个陌生号码直接拨了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窦轩,你这样有意思么?”我率先出声,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边顿了一会儿才接话:“怎么猜到的?”
行吧,果然是这个没事做的王八羔子。
我懒得跟他叽叽歪歪地扯些废话,直入主题:“你给我离久倏然远点!”
“啧,你当我想理他么?”他居然笑了起来,简直是有病,“放心,我的目标只有你一个,其他人,我可没兴致管。”
我都不知道他上哪学来的这霸道总裁式烂人烂语,也不想探究:“我不管你想怎样,反正别动他,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还有,再让我发现你跟踪他,你就给我仔细着你的老总位置!”
我突然觉得累极了。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我和久倏然怕不是一开始就拿了两部截然不同的剧本,合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伤口裂了之后疼痛好像加剧了,我忍着疼艰难地翻了个身。
三年多,近四年了。
我没能走进久倏然的心。
因为他心里的白月光还赖着一直没走,我就是……就是拼了命地往里挤,也塞不进去一丝一毫。
我真的很不明白,那个男人都那样对他了,他为什么还是惦记着他?
不过,没关系啊,我可以等的。
反正他们俩是不可能了。
岁月那么长,我一直黏着他,哪怕是以情人的身份,反正也是我们俩,他总会习惯我,然后离不开我。
一辈子说不定就这样一起过下去了。
可这一切都有前提。
我没想过如果那个人再回来找他会怎么样、我又该怎么办。
不敢想。
可我……真的放不开手。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似是经了一夜乱梦,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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