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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恶……」苍栩墨喃喃的骂过自己的哥哥後,目光转回她身上。

只能说,小狐狸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前一秒一副想掐死他哥的模样,後一秒马上摆出委屈的表情,道:「鸢儿,怎麽不来找我?」

「想泡温泉,自然会去找你。」

搂着腰际的手收紧,他蹙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若不泡温泉,就不来了?」

「不然?」她歪着头,「对了,下次进g,我拿梅花簪还你。」

「为什麽,」讶异染上他的眼:「不是说送你吗?」

「自己做的东西,该好好留着才是。」

「…谁告诉你的,闵凤依?」提到她时,苍栩墨眸里闪过一丝厌恶。

「不是,是你哥…」…咦?

「你怎麽知道我和闵凤依见过面?」

察觉自己露出马脚,他开始结巴:「…呃、我......我…」

沉默几秒後,苍栩墨才无奈道:「……我派出的探子告诉我的…」

「你让人跟踪我?」看来几日来不断跟着她的神秘人,总算让她知道其中一人的下落了。

为什麽说是其中一人呢,其实从游湖行过後,凌紫鸢便察觉到,有人暗地里跟着她,不像是刺客,因来人并无发出任何杀气,倒像是纯粹跟踪,而且对方轻功极好,若非她有时特意挑较为偏僻的路走,还真听不太出来有几人跟在身後。

尤其是从清泉g回来後,更发觉跟踪自己的人数莫名变多了,要不是心里有个底,还真以为是哪来的变态狂,想记录她的一举一动呢。

「对、对不起,」苍栩墨此刻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急忙解释:「若不这样做,我真的担心那女人会对你下毒手…」

「为何要对我下毒手,因为替你解毒?」

「解毒之事她还不知道,只是接你进清泉g的事,让她知道了。」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在她颈项间,用着好听的嗓音在她耳旁低语:「幸好那日你没事,後来她派出的两路追兵,一路我让你的侍卫解决,另一路我派暗卫杀了。」

怪不得和樊亦离上街许久还不见追兵,原来是被他解决了,她勾起笑:「我没生气,反倒该谢谢你呢。」

听她这麽说,苍栩墨悬着的心才安稳落地,他沉醉在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中,小声说着:「鸢儿,你身上好香……」

「青楼女子身上当然香,先不说这个,我奉劝你赶紧起来。」

「为什麽?」他抬起头,一脸疑惑。

「没什麽,这是我良心的建议。」

语毕,一抹银光朝苍栩墨笔直飞来,凌紫鸢看准时机,俐落的把小狐狸往前用力一推,总算是离开了他的怀抱。

作家的话:

怎麽突然发现我让小狐狸吃了女主角许多豆腐?

不成不成,我应该让其他人也一并才是...(被打

☆、第六十六章三加一

下一秒,若冰般寒冷的语气从旁传出。

「大白天的,和男人紧抱在一块,不害臊吗?」

凌紫鸢拍拍身上的雪,起身望着来人,笑道:「所以若是大半夜,就能和男人抱在一起了?」

见对方不说话,她轻柔唤道:「怎麽,莫不是开不起玩笑吧?───寒玉公子。」

「哼,」他面带不善的走向两人,「小鬼,你父皇在找你呢。」

苍栩墨看着c在矮墙中央的剑,冷冷问:「你认识鸢儿?」

「谁认识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嘴巴上说不认识,但不知廉耻四字,在在透露出他和她绝对不是初次见面。

他面色一凛:「你怎能这样说鸢儿?」

接着长袖一甩,c在墙上的剑瞬间朝樊亦离处飞去。

他冷笑一声,举起手轻松的接住剑柄:「我怎麽说她,轮不到你来管。」早在听见苍栩墨叫她鸢儿时,一股莫名的怒火便从他心底窜出,这女人,到底想招惹多少男人!

看着蓄势待发的两人,凌紫鸢的笑容难得有些僵,四个大男人全挤在禁园外,怎麽,难不成想凑桌玩个麻将不成?

来一个苍冥,冒出一个皇甫熙;窜出一个苍栩墨,连着樊亦离一同到场了。

『咚、咚。』心脏律动的声音清楚传来,她皱眉,该死,忘记今日是十二,怪不得苍栩墨抱住她时,内心涌起想逃离的冲动,心跳开始愈来愈快,渐渐的,一股不属於她的痛楚从里传来。

曾伤害她的三个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啊,白芊芊如何能受的了。

她深吸口气,随即像是想起什麽般:「啊,寒玉公子,您借我的披风还来不及还呢。」

他依旧顶着张冰块脸,道:「不用,给你。」

「你的披风为何会在鸢儿那?」当时探子见她安然无恙进入飞天客栈,便立刻回去禀报苍栩墨,所以当她在里头上演认亲戏码时,探子自然全没瞧见。

樊亦离眼一扫,「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这下换小狐狸不高兴了:「我可是要对鸢儿负责的!」

「负责!?」樊亦离难得的怪叫一声:「什麽负责……你又干了什麽好事!」

「哪有,」她语气听来甚是无辜:「我可什麽都没做。」

「我不小心看了她身子,所以,我会负责!」

苍栩墨g本就是铁了心,打定主意负责到底。

「你不是说雾太浓,什麽都没瞧见吗?」堂堂一国皇子,怎麽像个小女人一样抢着闹着要为自己负责…此等光景,不甚好看啊。

樊亦离在旁简直像颗炸弹,随时都快爆炸般:「什麽雾太浓?你瞧见什麽!?」

「等等,在你们讨论这件事情之前,」凌紫鸢举起双手,示意两人停下:「不先阻止他们吗?」

她用眼神提醒两人,不只他们,前方还有真正的大魔王等着他们去阻止呢。

「闹得太大,被皇上知道,我可真的不用再来了。」

「那可不成,哥,我来帮你!」苍栩墨首先发难,抽出腰间的剑就往战场飞去。

「你作梦!」见状,樊亦离提起剑跟着迎了上去。

前方战场打的水深火热,全然遗漏掉凌紫鸢扬起的小小邪恶笑容。

不过稍微点个火,这儿果然马上爆炸了。

抚着x口,她偷偷的退开眼前的战场,进到禁园里,应是会舒服一些。

她悄声无息的走上一段路後,挂於嘴角边的笑意这时已全然消退。

凌紫鸢轻叹口气,白芊芊,你还是放不下那股怨恨吗,杀母之仇她自然会报,然而对三人的恨,当真要留得如此深刻?

「如此折磨自己的心,又是何苦?」

当她道出这句话时,如历尽沧桑般的老者,语中充满无尽的苦涩。

原本明媚的眸子随着内心另一人的痛,跟着黯下:「若能无心,才能无痛。」

作家的话:

☆、第六十七章索吻

好不容易离禁园门口剩下几步路程,凌紫鸢终是放缓脚步,待走到门口时,一场极其诡异的情境在她眼前出现。

本该於前头和苍家两兄弟打成一团的皇甫熙,此刻竟站在禁园前等着她。

他双手环x,一脸从容:「紫鸢姑娘。」

「皇子,您怎麽会在这里?」奇怪,他是怎麽办到的。

眼前女子红唇微张,讶异的模样,使得他习惯x的拿起手中摺扇,遮住自己的唇,点点笑意染於凤目中:「是不是好奇我为何比你早到?」

她点头:「嗯。」

「我让亦离过来之前,顺带让天麒国皇帝跟着移驾。」

其实刚才凌紫鸢若无中途离席,时间一到,他自然会将她带回禁园,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她会中途溜开,也罢,毕竟她前脚刚走,皇帝後脚就跟着进场,苍冥和苍栩墨自然停止动手,所以他趁樊亦离打发那群人时,跟着溜掉了。

「原来如此。」皇甫熙不过说个头,她就能猜到尾。

他走到她面前,将扇子收起:「紫鸢姑娘,失礼了。」

语落,他打横将她抱起,在凌紫鸢震惊的目光中,他把她放在禁园旁的石桌上。

石桌周遭有五张小石椅,平时是让路经此地的妃子做为歇息所用,但因无遮风避雨的屋顶,冬日一到,上头总盖满如纸般白净的雪。

可她坐上的石桌早无落雪,似是被谁清理过一般。

皇甫熙坐在他前方的石椅,托起她的脚:「脚,不痛麽?」

在他掌里的白皙小脚,此时因冻伤而渗出刺目的红。

在她跃上矮墙时,早把碍事的鞋袜给脱在教坊里,因冬天的裙子够长,所以苍栩墨和樊亦离才没发现她赤着脚,皇甫熙…四人当中他与她的距离最远,其它三人未察觉到的事情,他竟然……。

压下内心的惊讶,她微笑:「还好。」

他低下头,从石桌下抽出一双莹白色兔绒鞋,凌紫鸢倍感讶异,他是魔术师不成?

「等等,皇子,我自己……」凌紫鸢开口欲阻止皇甫熙接下来的动作,对方却没有要听她说话的打算,拿起鞋,细心的替她穿上。

「还好冻的不严重,否则真糟蹋了这双脚。」

他抬起头,粉橘色唇瓣扬起美丽的弧度,皇甫熙再没用扇子掩住那绝世的笑容,浅浅一笑,犹如夜晚之月,绽放出诱人的光彩。

「…谢谢。」可惜凌紫鸢不像其他女人,会被勾得团团转,因为她知道,皇甫熙笑的越美,越危险。

他扶她起身,柔声问:「紫鸢姑娘,你似乎很怕我?」

怕?当然不可能,她不过是保持着分寸:「我为何要怕您呢?」

「你对我,和对其他人不太一样。」

不提她与樊亦离、风绝殇间的互动,明明都是皇子,她对苍栩墨和他,从对话间就能隐隐感觉到不同。

他和她之间,莫名隔了道无形的墙。

「不一样?此话何解?」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她还是选择装傻。

凌紫鸢会对他显得格外谨慎是理所当然,要知道,面对一位如此j於算计的男人,她从不敢大意。

「嗯…」

沉思的表情现於面上,接下来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震惊不已:「我倒希望和亦离一样,从你这得到一个吻呢?」

凌紫鸢黑眸微征,整个人愣在原地,并非对他知道自己曾亲过樊亦离一事感到惊讶,而是,眼前的妖孽居然在……索吻?她有没有听错?

她调查过他,皇甫熙分明讨厌与人接触,熟悉之人皆知此事,除非是他主动,否则一律未经允许擅自触碰他的人,全都得死。

曾听闻有位女子想利用美色勾引他,全裸爬上他的床,结果女子不但没有成功,还被残忍的五马分尸,事後皇甫熙烧光房间也罢,竟还让人把整个别院全给铲平了。

今日光是他拉她的手、抱她,甚至最後,还替她穿鞋,一切的种种,她都忍不住想,皇甫熙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麽?或是已经做好杀她的准备?

她敛起笑,望着皇甫熙:「皇子所言,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真,紫鸢姑娘该如何?」他不答反问,「若让你不去介意我的身份,紫鸢姑娘对我,能於亦离一般麽?」暧昧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不知皇甫熙到底打算做什麽。

她思考片刻,道:「如果您不会因我无礼的举动而动怒,那麽,紫鸢自然能与您像朋友般相处。」

「本皇子可从没动过怒。」他说的是事实,至少他从来不把愤怒的表情现於面上。

「是麽。」走至皇甫熙面前,凌紫鸢扬起一抹她最擅长的魅惑笑容。

此笑妖娆妩媚,仅红唇,便能夺之心神、勾之魂魄。

她垫起脚,在对方耳旁娇柔道:「既然皇子让我吻,我可不客气了。」

说完,在他颊边落下一吻,却不想身形向前一移,竟咬了口他白皙的颈子,当两人四目相交之时,凌紫鸢展颜一笑:「我与朋友都如此相处,皇子,可满意?」

讲完後,她带着笑扬长而去。

虽不知他究竟想做什麽,但是既然尊贵的皇子都开了口,她自然乐意奉陪,送上门来的麻烦事,凌紫鸢从不疲於去迎接它。

只望…

他可别输给自己才好。

被她亲完的皇甫熙留於原地,原是想领教看看凌紫鸢的技俩,怎知堂堂火麟国三皇子倒真使无前例被一女子占去便宜,使他不禁有些发愣。

头一次,竟忘记了该怎麽呼吸。

作家的话:

标题取的这麽引人遐想(?)

却只有亲脸颊跟咬脖子,希望大家不要太失望(咦)

再过几章我们最後一位男主角终於要出现了!

请各位耐心等候啊啊啊(回音)

☆、第六十八章相识

第一次见她,是皇g门口。

望着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莫名使他想起七年前的女孩。

如果她没死,也该十七、八岁了,是啊,如果她还”活着”。

想起七年前那一幕,他将脑中所有的可能全都抛开。

不可能,她,绝非”她”。

第二次听见有关她的事,是从亦离口中,他说,她救了他。

救人为正常之事,但半夜开窗救人,着实可疑,使他不得不怀疑此人用意,一个对大半夜出现在自家院内的神秘黑衣人什麽都不问,甚至还大发善心的替他疗伤、上药、供对方休息一宿的女人;奇异举动令人猜想不透,若非亦离已亲自确认此女连基本内力都没有,他绝对会派暗卫杀了她。

怎知那日女子碰巧跟着进入同家客栈、还待在隔壁雅房,他也有意无意的听着隔壁二人的对话。

内容虽全为无关紧要之事,不过倒是有趣的紧,最後她越聊越露骨、越聊越直接;甚至还胡诌亦离是她情人,他可是第一次见到那张冰块脸有苦不能言、有气不能出的纠结模样。

他拿起摺扇遮住自己的嘴,一方面不禁讶异,自己该有多久没这样愉悦的笑过了?

三年?五年?甚至…更久。

为什麽区区一个在皇g擦肩而过的人有如此能耐,能够让他发自内心笑出来?

她,似乎与其它女人不同。

当晚,亦离告知他,说是想找鸳鸯阁楼主商谈一番,一时兴起,他带着看好戏的心情随着他踏入鸳鸯阁。

听着房里亦离与女子的对话,站在外头的他只觉此女真不容易,每句话皆能让人恨得牙痒痒,不得不说她脑筋转的既快、装傻功夫更是一流。

听她询问六公子之事,他专心聆听,想不到这女人当真对亦离身份不闻不问。

房内娇柔的女声隐隐传来:『听人家说六公子各个长的是英俊潇洒、气宇不凡,是不是真的?』

『是…都挺好看的。』

他拿起摺扇,思索片刻,六公子除武功上乘外,容貌的确较常人好看许多。

『听说其中一位公子是火麟国三皇子,假使以他的相貌来当基准,其他公子在他之上还是之下?』

嗯?以自己为基准?

他不禁有些好奇,想听听自己的容貌对她来说,该是如何。

本以为会听到一番夸赞之语,怎料对方最後的评论只有短短一句话。

『照你这麽说,六公子g本其貌不扬嘛。』

其貌………不扬……?

『什麽其貌不扬!你真见过三皇子!?』惊恐的语气由内传来,与他相处最久的便是亦离,自己长得如何,问他最清楚不过。

『有啊,可我认为他长的………很奇怪。』

很………奇怪?

凤目一滞,手中摺扇一时没抓紧,『喀』的一声落在屋顶上。

第一次有女人形容他其貌不扬,自己也是第一次如此无话可说。

他不否认,当时瞬间有股冲动,想冲进房内要女子将他的模样看个仔细後,再公正、公平的给出评语。

在他强压下冲进房内的欲望之时,亦离碰巧从窗户爬出,他铁青的脸总算缓和些,想必是谈拢了。

怎知房内的女子最後竟使出他从未料想到的一招。

『夫君,请慢走。』

当时他眼睁睁看着相处近十年的男子右脚一绊、修长身躯以绝妙的姿态向下倾倒,可怜了那张俊脸,竟准确无误的摔在屋瓦上,最後还非常悲惨的由屋顶摔落院内。

他站在上面看着樊亦离m着鼻子痛骂混帐时的模样,早已不顾形象的笑弯了腰。

天,鸳鸯阁楼主,果真是位狠角色。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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