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将那个名字完全叫出,遮挡在眼前的房门便忽然从里打开。
他比她高上一头,没有料到房门开的那么突然,她正要抬头看他,就发现自己被他圈在了怀里。
他将她搂的很紧,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然而视线越过他的胸膛朝不远处看去,那些地面上所躺着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已然将他不好的情绪告诉了她。
她有些纳闷,“你怎么了?”
他仍旧没有出声,一如他明明待在门的那面,却将她拍门的声音忽略掉了那般。
姜娆不喜欢他这种习惯,正要将自己的疑惑再次询问一遍,就察觉到他环着她背部的双手忽然微微有些颤抖。
接着就听他问:“你去哪里了?”
他声音冷冽,姜娆终于知道了他是在生什么气。
只是说起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想去看日出的,但是却走的远了点,后来还迷了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似乎开始慢慢放松起来。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窘迫仍然还在,“最后找了好久,走了几段岔路,才找到了回来的路。”
她的脸红扑扑的,声音则是软软糯糯的。
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厉爵言脸上的阴霾早已在她开口解释的档口就回转为一片暖色。
他的姑娘没有记起来那些事。
没有抛下他不管不顾离开。
只是低头的一刹那瞧见她那沾了血渍的背部,他的眸光还是忍不住一暗。
他怎么还是这样控制不住自己?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
他们……真的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吗?他真的能够永远的和她好好生活在一起吗?
正想着这些,就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腕被对方抓住。
肉眼可见的,她的姑娘脸上的羞红退却,只剩下一片焦急,“刚刚不小心打碎花瓶受的伤吗?”
他的胸口莫名有些痒,脸上的笑容却再也抑制不住。
可以的。
只要她再也想不起来那些记忆,他们绝对不会再重蹈复撤。
只要她关心他,他什么负面情绪都不会再有,他们一定会在一起过得很好。
她替他包扎好伤口,厉爵言就将今日想要带她去见父母的打算讲了出来。
姜娆那正在绑绷带的手顿住,“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到时候万一表现的很失礼……”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害怕别人讨厌自己。
尤其是讨厌自己的人还是未婚夫的父母。
这即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也让那么喜欢她的他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厉爵言直的一逼,并没有想到她在纠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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