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有人戒告他,彻彻底底击垮一个人,莫过于让他承受诛心之痛。
所谓诛心,不过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期望破灭,被最信任之人背叛,众叛亲离,四面楚歌,一身蛮力又如何,到头来还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小笨蛋不敢看他,诸事明了。
他怒吼,“你这个小骗子,老子真是看错了你!”
都挑开了,再没有人需要虚与委蛇,带着假脸示人。
月明星稀,袅袅余香,晓月寒光打在窗纸上,借着残光可以望见,隐隐约约映衬着窗前的奇形怪状。
薄薄的白纸上是他亲手贴得窗花,那些都是哥那双巧手教他的。
那时他拥有一切,享尽人世繁华,即使一无所有,身边有他,亦不难过。
小槭觉得浑身乏力,极力克服眼前的重影,冷冰冰问道,“我且问你,我哥是不是死了?”
“是!”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眼前一片血雾,肝肠寸断,筋脉尽毁,一口气喘不上来,腥气冲到咽喉处,如火山熔岩从脚到头一遍一遍浇灌他不断自愈的身子,他直愣愣倒在地上,再次陷入静止的世界。
自那日匆匆一别,不曾想却是永别。
望不到头漫漫黄泉路,哥怕黑,没有人给他支灯,他一个人要如何走。
天涯海角堆的新坟,埋着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再也没有人唤他一声阿银。
小美人第二天没有活蹦乱跳上下乱窜,突如其来的一场高烧,让他在床榻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
秦稹被他发烫的身体惊醒,三更半夜喊来人。
周御医弓背一天去去来来好几趟,摸着白胡须丝缕许久,写了方子,熬了药,只是仍不见好。
小美人的小脸变得十分尖瘦,抱着他都直硌骨头,秦稹急得团团转,这段时间朝局瞬息万变,整天忙着和朝中众人周旋,硬挤才有那么一丁点时间,回来看他的小心肝。
“殿下,小公子这是心病,唯有解开心结,否则下官也无能为力。”
秦稹看着颤颤巍巍离去的老太医,叹了一口气,理了理他的碎发,在他额头烙下一吻,
“哥哥从未真正怪过你,你何苦要和我作对呢?你总是隔三差五就要和我怄气,这都怪我对你太放纵了。为了他,你是连命都不肯要了?到底是他重要些,我连那个小贱人都比不上……”
“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哥哥有空再回来看你!”
小槭迷迷糊糊瞧见他出去,想要说话,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病一来,想的就越多,乱七八糟七零八碎的东西一股脑涌进脑子里,涨得他脑仁疼。
前尘往事,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一会看见他哥教他写字,一会瞧见大片大片的荷花,宫墙内,王府中,点点滴滴,世间所有的,悉数全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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