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稹被吵的头发涨,倒不叫他停下,问道,“他在哪?”
安时牙关打颤,抬起头,喉咙咕噜两声,“院外!”
秦稹站起身,舒展身子,轻叹一声,“把他带进来吧。”
安宿点头,向外招招手。片刻,阵阵恶臭袭来,两名府卫抬着一块木板进屋,上面盖着白花花的麻布,刺的人眼睛生疼。
屋子里静的出奇,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众人不敢多留,默默退出门去,只余下安时跪在原地。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小的昨天找到时,就不在了。”
“他是怎么死的?”
安时磕磕绊绊说道,“像,像是伤势过重,没来得及救治。”
秦稹揉着太阳穴,沉声道,“把白布掀开,让我看看他!”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安宿突然跳进来,神色紧张,“殿下,不好了!”
秦稹自顾自掀开那薄薄的麻布,生满浓蛆的肉体找不到往日丁点风华,沾上血污的黑发和锦衣,宣示着他原本的身份。
双眼充血几欲凸出的男人,突的一笑,“何事?”
安宿上前,在他耳边禀报,“舒妃娘娘,今早薨了”
秦稹直愣愣地盯着地上的腐尸,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去,“嗯!”
“殿下!”安宿急得大汗淋漓,“皇上大怒,派人将咱们王府围得水泄不通,您快出去看看——”
话音未落,秦稹往前踉跄,险些没站稳,安宿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
秦稹拽住他,轻摇他的手,像撒娇耍赖要糖的孩子,带着不宜察觉的哭腔问道,“你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安宿微怔,伸手探到那腐尸鼻间,哑声说道,“殿下,小公子他真的不在了!”
噗!秦稹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抹黑,倒在一片惊呼声中。
他的世界静止了,安静了。外面却翻天覆地,面目全非。
老皇帝刚下朝,屁股还没坐稳,余兰舟苦着脸凑了上来,家里死了人也不过如此,杵在一旁,额头直冒汗,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吭声。
老皇帝哪有时间和他猜谜,脸一黑,桌子一拍,老太监扑通跪下,哭着道出实情。
今儿一大早,刚刚破晓时,长雯殿的太监宫女进去服侍舒妃早起,连连请示数声里面都没有声响,小太监们以为舒妃累着了,要多休息会,也就没在意。直到日上三竿,不符舒妃平日里的习惯,胆大的才强行推门而入,一进门吓得差点灵魂出窍,舒妃哪里是在贪睡,分明已是长眠。七窍流血,肢体僵硬,怕是昨儿夜里就已出事,腹中的孩子自然也随她去了。
老皇帝大怒,下令内廷司严查。一干宫人押送到司内,吓得屁滚尿流,还未开打,就尽数招了。
余兰舟道,“那近侍太监说,昨个夜里,舒妃娘娘在入睡前照例服用了太医前阵子安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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