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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失败过。”

谢灵台沉默了一下。

确实，他从来没有看到对方失败过，反而是自己，在每一次反驳他之后，都在疯狂被打脸。但今时不同往日，谢灵台有些犹豫地思考了一下，便将自己的灵识从叶子上延伸出来。如果方鹤仔细注意的话，便可以看到，他身上的树叶微微长出一片新叶来，叶子翠绿而又生嫩，怯生生地朝着外面探出头来。

谢灵台还是第一次自主将自己的灵识覆在叶子上。叶子的锻造水平很低，谢灵台只能勉强方圆几米的地。

他控制着灵识微微上台，这才看到方鹤的那张脸。

他的脸微微上扬，皮肤白皙得好像在泛光，尤其在那阴冷的天色下，像是一团光，耀眼而又夺目。

谢灵台只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跳了几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对方的身上，尤其是看到方鹤嘴角的笑容时，他甚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灵台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他的目光落在了周围的空间节点上。只一眼，他便看出这里的空间混乱，规则模糊不堪。

能从这里出来的人，别说一大堆了，就连一个都是多的。

他倒是挺好奇，方鹤靠什么手段走出来。

方鹤倒是没有注意到，谢灵台的举动。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偷渡者身上。这些人穷凶极恶，平日里都在刀尖上舔血。比起方鹤，他们更相信的则是自己。

因此，当方鹤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不屑地笑了一声，赤裸裸地打量着方鹤说道：

“行，我信你知道离开的方法。那你怎么还不从雷云上下来？”

“这样一来，可以让出一些位置给我们这些不知道的人来啊。”说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无论如何，在场的人都能听到他的话语。

一瞬间，他们看向方鹤的目光中带着质疑。

如果真的知道离开的方法，那么为什么方鹤还不走呢？

偷渡者的领头人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方鹤脸上的表情，等待他出现一些难堪的神色后，再狠狠地嘲讽他。

可偏偏……事情的发展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众人只看到方鹤轻轻笑了一下，他微微弯腰，将自己的僧袍一撩，动作慢条斯理。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朝前迈了一步，真的就这样走下了雷云。

方鹤回过身来，低头轻念了一句佛语，最后缓缓说道：“如果有施主愿意跟我来，那就站在我的身后。”

人群犹豫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没有人上前。

那位偷渡者的领头人大笑了一声，笑容玩味地说道：

“看来大家都挺聪明的呀，真可惜......”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便看到一道身影从上方的雷云下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