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没人。
顶楼花园，也没有。
路过陆青的医疗室，透过窗户看见陆青正戴着口罩，一边处理病人的伤口一边瞪着病床上不断哀嚎的船员。
……
应该也没有。
“奥斯？”
半天没人回应，雷萨才想起来今天是奥斯定期维修日，中控系统会暂时关闭。
这样就真的不知道少年跑去哪里了，雷萨叹了口气，漫无目的的在航空舰的走廊上晃悠，无意间看见中控室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似乎还有人影移动。
这地方除了贝拉米和他基本上没有人有权限进去，奥斯义正言辞的警告所有人这里是他的私人空间，就算是船长或者大副想进来也要经过他的同意。
所以现在“主人”不在，房间的门大开。
雷萨估计是哪个不懂事的新船员冒冒失失的走错地方，准备了一通说辞正要进去扣钱的时候，才发现偌大的控制室里，只有中间控制台下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灰色的狼皮披风已经昭示那人的身份，雷萨走到少年身后，撑着膝盖半蹲下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少年回过头，被少年身影挡住了鱼缸暴露在雷萨的视线下。此时鱼缸已经空空荡荡只剩一下一缸干净的水。
鱼呢？
再一看少年的手上，几只金橘色的小金鱼睁着死不瞑目的大眼睛，死气沉沉的朝天花板翻白眼。
“……”
这样子，大概已经抢救不回来了吧？
这个鱼缸，好像是之前康夫偷摸拿进来的，奥斯宝贝得不行的小宠物的窝。
窝还在，鱼死了。
尴尬了……
雷萨飞快把少年手里的鱼扔回鱼缸里，把鱼缸塞进控制台下面的小隔间。
“听着，之后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从来没有来过中控室，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小金鱼，明白吗？”
说着，雷萨拉着少年的手就要走。
“啪”的一声，刚刚抓住的手被甩开，雷萨回头，少年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自己。
雷萨怔了片刻，突然如梦初醒的啊了一声：“抱歉我忘了，你还在生我的气。”
“贝拉米告诉你我之前有很多情人，我……是有过几个，不过没有他说的那么多。那些人，给了我很多重要的帮助，我尊敬并感激她们。”
雷萨一边说，一边缓慢的向少年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过去。
“但是我和她们都明白，这无关爱情，我不曾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存有爱恋的情感，过去，现在，将来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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