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眸紧盯着殇十柒,眼角处流出一滴猩红的血泪,缓缓滑落。
“终究不是他啊!”声嘶力竭的吼叫。
他苍白的嘴唇阴测测的勾起,布满血丝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殇十柒。
“一起...去见...”一起去见肖琦吧。
一根鸡骨穿过窗纸,精准无误的敲到了碧琼的脖颈处。
碧琼面露惊讶,来不及回身去看,身子便缓缓向前倾倒。
门开了,照进来的阳光无时无刻不透着暖意。
殇十柒微眯了下眼,不知为何,眼前似乎有些发黑。
稍稍动了动指尖,手上干涸的血迹让她很不适应。
她想去感受一下阳光,很突兀的,涌进来了很多人,遮住了阳光。
殇十柒费力的辨别着这些人。
她看到一个矮小的身躯,熟悉的稚嫩高傲的脸,嘴唇边涌上来了两个字。
----吴德。
开口却是:“救...她。”
迷迷糊糊的,看向里屋,然后,跌倒在地上。
隐隐约约,感觉有人想要扶她,只不过没有来得及。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答案呢。
*
“怪我,差点忘了这小娃娃了。”吴德擦了擦有些油腻的手,勉强将殇十柒拉了起来。
“嗯,怪你!”里屋的白烛趴在斐雪一旁摇着尾巴怼道。
吴德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回怼。
站在一旁的述犬站的挺直,垂眼不知想些什么。
斐雪手脚麻利的为贺兰情的伤口上药、包扎,似是想到了什么,柳眉微微皱起。
----以她的武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这一疑惑一起,包扎好伤口后便把了一下贺兰情的脉。
内力稀薄的很。
内力如此稀薄,身体除却这外伤无任何内伤,想来不可能是顷刻之间一下散尽。
斐雪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等贺兰情醒了以后再说这件事。
“诶,那个叫阿泰的汉子,来,帮老夫把这小娃娃放桌子上。”外室又传来了吴德的声音。
斐雪无奈似的叹了口气,揉了揉一旁兽状的白烛的脑袋,起身走了出去。
“只是外伤,失血过多罢了,针上无毒。”
顿了顿,瞥着躺在桌子上的殇十柒,又道:“她怎么样?”
“不过就是受惊过度,劳累过度了嘛。”吴德歪着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轻描淡写的说着,只不过面色并不好看。
白烛蹦跶哒的凑了过去,将这些看在眼里,不过并没有戳破。
阿泰上前一步,看着仍旧趴在地上的碧琼开口说道:
“那此人...”应当如何?
阿泰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吴德打断:“先押下去,多加看守,但牢房前不得有人巡视,老夫亲自来。”
“是。”阿泰应了一声,提起昏迷的碧琼走了出去。
“还有你。”吴德视线一转,看向殇十柒,却是同述犬讲话。
“你不过区区一介书生,可不要太自作聪明。”
述犬身子一僵,再抬眸,眼中似是多了些什么。
“明白了。”
里屋内,葱白般的手指颤了几下,像要捉住什么东西一样。
贺兰情眼皮下的眸子微动,像是在做梦。
一切,似乎都明朗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殇十柒(不可置信):你们居然就这么把我放在桌子上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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