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绕到门前,心里正在犯疑,冷不防听到有女子读书的声音。
“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安得万里风,飘吹我裳?”
那是一种如入无人之境的大声诵读,但听上去却懒懒的,就像儿时尚书房里的师父让自己大声诵念《论语》一样,自己虽不想读却还偏要读,于是只能带着三分怨、三分气、三分懒地读出来。
常宁探着头一看,不由笑了。
只见屋里的女子顶着乱乱的发髻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一只手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如银盆一般大小的大扇子呼呼扇着风,一面用笔在墙上写着诗句。
有趣的是,那笔上并没有蘸墨,写在墙上的字也是淡淡的,很快便看不清了,原来她的笔只是在桌上放着的半碗茶里吸了茶水,然后写上去的。
“玉簪微醒醉梦,开却两三枝。
初睡起,晓莺啼。倦弹棋。
芭蕉新绽,徙湖山,彩笔题诗。”
待一首干了,她便又写上一首。
“这诗的意思甚是好玩,只是以前没听过,可是你自己诌的?”常宁脱口问道。
“李世民的诗,你都没读过?”硬生生地脱口而出,待东珠停笔回首,两人皆吓了一跳。
“五爷?”东珠愣了。
“是你?真的是你?”常宁拍手笑道,“你真有趣!”
“哪里有趣?”东珠看着常宁,略有歉意,“真对不住了,原该给五爷奉茶的,可是如今我这儿最后半盏茶都润了笔了,没的喝了,您且随便坐吧。”
常宁环视室内,桌椅家具还算齐全,只是那椅子上的土看着倒有二寸厚。
“怎么?嫌脏?”东珠扫了他一眼,自己倒先坐了下来。
“你,你,你?”常宁瞪大眼睛,“你原是个天仙般的人物,怎么如今成了这样?”
“既来之则安之。”东珠笑了笑,拿起桌上一块剩下的糕点咬了起来,那糕点上的酥皮早已掉光,看上去也是又厚又硬,想来也是剩了些时日了。
常宁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东珠:“这屋里这么脏,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
东珠反问:“我为什么要收拾?收拾了还有意思吗?我本就是来受罪的,若是这里打扫干净了,再得几个宫人服侍,这还算待罪幽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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