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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秀华云

芙乐十八年元宵:芙喜十八岁,芙弩十五岁,柯华十三岁,柯蓝、柯英十岁,柯薇八岁,柯善五岁,柯亨、柯敏二岁。

封清辉十七岁,暮迟歌十四岁。

年节刚过又迎元宵,世人沉浸在喜悦之中。华法寺虽是道家修身之所,亦洋溢着不同往日的喜气。

源于悠游大师年节后的一句话,“殿下,终日释读《蛮荒经》宿疾已除,更治愈了天生顽疾,说话、行动于常人无异。”

柯薇听了目瞪口呆,见悠游一副老持稳重的模样,瞧不出点点儿虚伪,心中大呼:『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什么叫道貌岸然,什么叫权威……看眼前这人一眼,听这人一句话,就知道了。』

“大师?你不是说笑吧?”柯薇砸砸嘴。

“殿下,你没发现么?”悠游抚须微笑。

“什么?”

“殿下,你没有发颤,也没口吃,这不是最好的证明么?”悠游拂尘一甩,靛青道衣一拂,洒然一笑。

柯薇无语,『在这人面前,g本不需那套,用了也没用,徒惹笑话。』遂言道:“我很好奇,悠游大师当初如何断定我有‘宿疾’,此下又如何看出‘宿疾’g除?”

“殿下~”悠游对天一笑,仙风道骨展露无疑,“世人最重‘信’字,而贫道为世人所信。”

『你直接说自己权威好了,跟白狐狸一德行。g里只要他断定我是傻子,没人不信。悠游一句我无碍,正常人一个,那么所有人都知道我病愈了。若我再装,只能让人起疑,适得其反。』

“大师不觉得这样愧对世人吗?辜负了百姓对您的‘信’。”

“呵呵……道家讲究随心,贫道依心而行,无愧于心。世人‘信’,世人事,贫道言,贫道责。”

“歪理。”柯薇愣住,蹦出两字。

“哈哈……世人行世人事,贫道行己事,殿下何尝不是如此?”悠游反将一军,深不见底的内敛眸子似洞察一切。的

柯薇抖了抖,涎脸笑道:“大师,如此说来,咱们也是一路人。你不会赶我出寺吧?”

“殿下此言差矣,贫道身在红尘心在外,行惹红尘,心随天地,殿下身、心在红尘,终逃不过一个‘情’字,又怎么会和贫道一路。”悠游美须随风动,目空一切,“殿下是福泽深厚之人,贫道此番顺天而已。华法寺随时欢迎殿下。”

柯薇听得一愣愣,暗嗤:『美的你!』随后笑道:“大师随心而为,柯薇佩服,也羡慕之至。呵呵……可否请大师在出言一句,让柯薇能继续留在华法寺修行。”

“殿下与我寺有缘,若在寺内常住,可福泽天下。”悠游睨眼一笑,道尘一拂,出门而去。

柯薇听了又愣,『“福泽天下”……天下……你这不是害我吗?』再抬头已空无一人,只留大个“心”字高悬室内,似通透俗世红尘。

此后,柯薇频频出人预料。

因悠游一句话,柯薇劝回女皇派来的使者,并请旨留在在华法寺为国祈福,而女皇正因朝中事情烦琐,无心再管也就同意了。

柯薇此下才是真正出笼的鸟儿,能够光明正大的见人。上午按寺里的小道士在课室诵读g本看不懂的《蛮荒经》,午时跟封清辉练字听故事,休息时满山跑,逮着雪地难见的小动物就蹂躏,采着冬季的野菜就回寺烹煮,加上夏华这不乱不休的x子,俩人把华法寺闹腾了够。

几日下来,春蓉和侍书就看不下去,听寺里道士的念叨诉苦,俩人冷下脸。趁着元宵,拿了两套衣服塞给柯薇和夏华,让她们该干吗就干吗去。

正好元宵,柯薇也有出门的意思,和夏华对了眼,拿了衣服就换。此次出门不同以往,身后跟了两便服禁军,暗里还有不知哪来的探子。鉴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出门,柯薇也就不计较这些了,扯了夏华,骑了寺里的马——小悠出了山门。

进了丹阳,街道上人挤人,柯薇与夏华互换一眼,定了主意。夏华借着给柯薇买糕点向人山人海的摊子前挤去,不一会儿就没了影。两位禁军大哥眼睁睁瞧着丢了人,回头却见柯薇魅惑一笑,傻了眼,只听一句“我去找夏华”就连柯薇也没了人影。

柯薇小身子穿梭在人群,几番转绕进出店铺把跟着的探子也甩了,从中央大道闪到了巷子,此下就朝“华云楼”而去。

华云楼正是斗魁的产业,是柯薇名下三家主业之一。华云取字《浮华云游记》里二字,因柯薇对此书实在深爱,且因它才选了东六郡的方向,从而认识了大家,这书就有非凡的纪念意义。

华云楼位于城南的东市,东市正北交接建有官员府第的“十六宅”和“兴安g”,沿下往南均是商市,店铺林立,人流如云,店铺后也就靠近丹阳东门是京里的百姓和小商铺,偶也有官员在此建府落户。华云楼在东市下部分,位于城南,靠近东南侧的皇家别院“海棠园”,有从北而来的曲江流经此处,是一个商家宝地。

华云楼的前身是酒楼,却因得罪了京里官员不得不转让,正好斗魁了解了情况回来说与柯薇听,直叹那地方好就是得罪过人,没人撑着就无法立足。柯薇到不怕得罪人,谁叫她的后台比谁都硬呢,此下就和涣阳商量。如此一番,因涣阳的周旋,柯薇令斗魁出面买了。

海棠园虽是皇家在京里的一处花园,大半时间却是对外开放,也就成了京里贤士的闲逛之地,外来人的观光景点胜地。鉴于如上的特色,柯薇与大家一商议就建了“华云楼”。且因来往人士不是名士就是京里的才子高生、小姐、公子哥,外来的富甲商士、才俊、豪杰,华云的格调相对就高了。

华云楼一经面世,因布局和伙计的特别,就被才俊、儒士评为丹阳一秀。华云客栈共五层:一层位于地下,一半乃储藏食材、冰窖之地,一半利用独到的彩光效果设立了几个包厢。地上四层,两层是用餐之地,再上一层是客房,顶上则只有华云本店被允许的人才能上去。

柯薇结合了众多现代的餐馆理念、布局和斗魁她们有经营过客栈的经验,从而有了华云楼的布局独到,伙计特别的说法。

华云楼是方形石料和木制合并的立体圆柱建筑,中间是螺旋雕花扶梯,从地下一层的隔音包厢直上地面二层的桌椅布局就围绕着中间的螺旋扶梯,且有秀气彩绘遮屏挡在各桌之间,这一布局和螺旋式扶梯正是京里酒楼、客栈从未有过,显得独特。

底下的墙石是海螺石,能吸音,一楼的遮屏是矮墙绕着活藤蔓,二楼是绣各式山水诗画的屏风,以及独有的垂挂绿色开花吊篮。另外就是窗户,柯薇用了活页的金属连接窗户和窗栏,不是旧式的木支和拆卸式,因是圆形建筑,可以把所有的窗户打开,如一面圆形立体磁轮,不仅开阔视野,更从另一角度观赏了海棠园和曲江。此两点使华云楼的布局成为丹阳独一无二的景点。

华云楼的伙计,特别在她们的用语和服饰。伙计是客人自己点名,他们的用语没什么忒别,只是因着自身的气质、x格表现各式的服务表情,这一特点就有些闹。有人点了脾气大的伙计服务,难免就受些刁难,有的点了温婉的伙计,一餐下来宾主尽欢。如此,柯薇因着人x,所谓“有人就喜欢自讨苦吃”,那些脾气火爆的伙计也是受人欢迎。

芙国的民风一向开放,成年女子穿着更是纱衣袒肩不足为奇,男子却有些保守,儒衫一身不显山露水。华云楼就在此点上做了相反,女子紧衫紧裤只突出曲线,男子短袖短褂外露j干身姿,各伙计穿梭在各层各桌之间,与绿色植物相应,犹如j灵。

以上作为华云楼的两大特点,吸引了京里各式官员和男、女才俊,更在斗魁结交各式人物作为支柱,尤其在合理的经营下,生意是蒸蒸日上。

柯薇到华云楼外的侧门就有人等着,是七星中的天玑,正是那个懂得在自己脸上抹灰的清丽人儿。天玑不愧其名,是人中心算、珠算最快之人,当得起财富之星的名字,她和斗魁就是最早出师的俩人。

天玑一见柯薇,眸子一亮,拂身一揖道声“小姐来了”,看了四周,领了柯薇入内。

柯薇见她如此,笑道:“天玑,你莫担心,小姐敢来就没事。”

天玑面上一红,秀气的眸子闪亮,低声道:“小姐误会了。小姐每次来都是匆忙来,匆忙去,也不进正门,我们就猜测小姐怕被人知晓,暴露了行踪。所以,我们都特别小心,怕害了小姐。”

柯薇一愣笑开:“你们有心了。夏华来了吗?”

“夏姐姐来了又走了,说是去探探。小姐,斗魁姐姐已经在五楼等小姐了。”

“嗯。今日个银楼开业,你们不去凑热闹?”柯薇一笑,『涣阳教出的人,前后三个月就大变样,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问,不该说不该问的决不涉及,聪明伶俐懂事无一有差。』

“我们也想去来着,可实在离不开。璇玑姐姐还让人来请了,斗魁姐姐说来日方长,这么大个银楼又跑不了,不急在一时。姐妹们白日见不着,晚上一檐子下待着,有什么见头来着,除非小姐来了想去银楼看看,斗魁姐姐就奉陪。”天玑边行边笑,领了柯薇上了暗道,直上五楼。

“呵呵……若不去,晚上回去,璇玑可不会轻饶了你们。”

“璇玑姐姐刀子嘴,豆腐心,一向照顾我们小的。小姐,海棠园南面的梅花开的盛,你要去看看吗?年节刚过,小姐、公子哥在家待久了,附庸风雅的才俊就结伴而来,我们华云楼的生意也好的不得了。”天玑暖暖一笑,路过四层时道,“那些外来的客商和儒士,更是贪念海棠园的j致,四楼的几间客房都住满了。”

“小姐来了?”斗魁一身紧衣白色绣兰喇叭装,笑容明丽,见到柯薇更是露出了少见的虎牙,“这丫头也就见了小姐话多,”斗魁侧眼看下天玑,抿了唇,领了柯薇进门,一间书房与卧房相接的大室,让柯薇坐了上座,“昨日,有人点了咱们的掌珠老板亲自服务,这丫头啊,袖子一甩红了脸就跑了。”

天玑一听这话,面上红色更甚,嗔道:“斗魁姐莫羞我了,我去给小姐倒茶。”

“是吗?那客人是男子?”柯薇起身,立于窗前,入目尽收梅花雪景。

斗魁“咯咯”一笑,点头,“没错,小姐你猜后来怎么了?”

柯薇回头,愕然道:“还有下文?莫不是那个富家公子追了天玑出去?”

“哈哈……没错,还被追到了。”斗魁似忆起当时前景,笑不可遏,“天玑出了华云楼就到了曲江边,我这不是正好担心她,也出去瞧了。那公子哥就在曲江边拦下了天玑,俩人拉扯个没完,天玑涨红了脸解释,那人又不听,气愤一下就想去推那公子,公子却正巧失足落水,天玑推不着,身子斜过了头,也跟着落水。我不就急了,嚷人把她俩救了上来,小姐,你猜怎么着?”

柯薇摇头,心下却有些底儿。

“那公子哥上了岸后第一句就是:‘天玑,我故意跳水,没想到你肯为我舍命,可为什么就不能娶我?’哈哈……我当时听了直憋着笑,到现在一想起还想笑,那公子哥全身湿答答哆嗦个没完,这天气,曲江水有多冷啊,他还自己跳了。”

柯薇叠起斗魁说的画面,也咧开嘴,“那天玑有没事?这大冬天,曲江的水不结冰可也冷的刺骨。”

“小姐,你放心。刚才见到天玑,她不是还好好的么。当时,我就送她进了屋里,煖炉、姜汤一样不差,没发生风寒什么。”斗魁见端茶进来的天玑,又抿起唇。

天玑见斗魁如此,眸子一瞪,见柯薇望向她,忙低下头去,把茶放在书桌上,道:“小姐,喝茶,莫听斗魁姐姐无言乱语。”

“哎呀,丫头害羞呢!”斗魁一甩垂至x前的墨发,笑道。

无心伤人

柯薇见她如此,也抿起唇,回了座,岔开话题,“斗魁,怎么不去看璇玑的开业典礼?”

斗魁一愣,随后笑开,从书架柜下抽出两本账册放于柯薇面前,“若小姐想去,斗魁就陪了小姐去。”

柯薇随手翻着,看着帐上一页页阿拉伯数字和会计分录,“也没什么要紧事,该交代该做的也都好了,”抬头一笑,“不急在一时,以后账册就不必明细的给我看了,按季度给我看利润表就行。”

斗魁一愣,惊道:“这怎么行,华云楼是小姐的,账册不给小姐看,那给谁看?若小姐嫌烦,斗魁可以读给小姐听,至少每月的大账目小姐总要过目吧?”

“呵呵……天玑和斗魁是华云楼的内、外掌柜,账目自该你二人看。”柯薇阖上账本,“银楼开业,由璇玑、天枢、天璇、开阳四人负责,比之华云楼更是辛苦,他们的账目,我也不会看。”

“小姐,你这是……”斗魁目光慌乱,扔了手里的茶碗,想跪又不能,跑到柯薇椅前蹲下。

天玑听了,面色由红转白,跟在斗魁身后,却是直接跪了。

柯薇皱眉,“起来,天玑。你莫不是忘了规矩?”

天玑一愣,急忙起身却是学了斗魁的样蹲着。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华云楼、银楼都是小姐亲自画的图、想得点子,出的钱,往后更是离不得小姐,小姐你如此,我们……”斗魁泪水沿着粉白的脸,往下趟。

“唉……我没说不管啊,只是这么月月来看有些麻烦,我信你们,你们难道不信自己?”柯薇觉得有些头疼,『很奇怪的感觉,只要自己有些什么……动作,斗魁、春蓉等等都会惊慌失措,泪水趟的欢。』

“可是,小姐这么一来,斗魁总觉得不对。小姐信任我们,我们都明白,可没有小姐,我们心里就不踏实,小姐这么一说,我们慌的厉害,感觉……感觉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要失去了般,小姐……你能明白这种感受吗?好像有天蛮荒神不再保佑我们了,可我们不需要蛮荒神的保佑,我们只需要小姐,小姐比蛮荒神更让我们信赖。”斗魁满面泪痕,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有时还挥动几下却是无意识。

身后蹲着的天玑,一手捂上嘴,尽量不出声,泪水沿着手面滴上衣裳,膝盖不可遏止的就着了地,脑袋一停不停点着。

柯薇怔住,『这种是什么感觉啊?好像……j神支柱?信仰?难道,春蓉她们动不动就跪、就哭也是这种感觉?可……可能吗?我成了别人的信仰?』

不动声色的吞下口水,柯薇离开椅子,一手拉斗魁,一手扶起天玑,“你们莫要想多了,我以后出来不方便,才想着月一看,细看又太繁琐,而且我也没那么勤快,所以都要劳烦你们。”柯薇把帕子递给斗魁,本还想帮她擦,奈何人小腿短够不到,又跑去拿了架子上的绵巾递给天玑。

“小姐,你真不会丢下我们?”斗魁擦着泪,一脸的粉妆都花了,跟个夜叉似。

“呵呵……你们想多了。以后还要开茶庄,店面也要增加,我哪那么厉害,样样都管、都照看,还不是要靠你们,这般也算是考验。”柯薇扯起嘴角,些许勉强,『换个说法也许就听的进去了,哎,这事怎么会成这样呢?』

斗魁一听,笑开了,点头:“只要想着是为小姐做事,我们都能挺过去。”

天玑此时也哽声:“只要小姐不要不管我们,我们做什么都是愿意的。这考验,我们一定能过。”

“你们自己看账本也算是自治,华云楼的一切就交给你们,毕竟华云楼已上正轨,比之银楼,你们可要轻松多了。我这小姐就撒手不管,只专等着收钱。”柯薇开起玩笑。

斗魁露出小虎牙,“小姐,你放心吧。保管你收钱收的手软,呵呵。”

天玑也露了笑,连点脑袋。

此下,几人又恢复了气氛,斗魁专挑些有趣、好笑的说与柯薇听,天玑一直红着脸,直到楼下喊掌柜,才姗姗离去,还回头瞧几眼柯薇,一副不舍的模样。

柯薇道“是给天玑找婆家的时候了”,哪知斗魁一听又急了,吓得柯薇忙转了话题,说些新的揽客点子和华云楼的菜式。

此番下来,就听得楼梯上“咚咚”的声音伴着“玎玲”声,不用问,也知是谁。

“小姐……”夏华推开门,见斗魁握着自家主子的手,皱眉道,“放开小姐。”,

柯薇黑线一把,在斗魁出言前道,“夏华,人甩了?”

夏华一听柯薇的话,展开笑容,“嗯,甩了。我就杀了个回马枪……”说这还看了眼斗魁。

斗魁识趣,对柯薇一笑,“今日儿元宵,晚上热闹着,小姐就由斗魁安排出去玩如何?保准不让人知道、查到。”

柯薇抿唇,点点头。

斗魁回头在柯薇看不到的地方对夏华嗤牙,回头笑道:“斗魁按小姐的菜式去跟掌厨的说说,为小姐准备试菜,哦,新来的菜式也是不错。”

说完对柯薇一揖,展开公式化笑容对夏华一笑就款款离去。

夏华见她离开,气愤道:“主子,她对我嗤牙,还假笑。”见柯薇皱眉,急忙道:“我看到那些个探子放飞了鸽子,就打了下来,主子,你看。”夏华递上张指甲大小的折叠纸条。

柯薇肃着脸接过,打开一看更是皱起了眉,不发一言。

夏华见了惴惴,『主子笑着发怒不是最危险,越安静的时候才是越危险。蓉蓉……你怎么不在身边啊,主子要是生气了,我一个人顶不住。』

柯薇捏着纸条,手上用力,摊开掌已是粉末一堆,抬头见夏华正步步后退已到门口,喉咙还颤着咽口水,奇怪道:“夏华,你怎么了?”

“呵……呵呵……呵呵呵……”夏华见偷溜不成,一个劲傻笑。

挑挑眉,勾起唇角。『好久没练功夫了,夏华,你这可是自找的。』柯薇眸子变幻,s娃娃的可爱样令人疯狂。的

夏华见柯薇挑眉、勾唇,内心大呼:『完了……完了……』再见柯薇的s表情,夏华咽咽口水,呐呐的上前,缩肩道:“主子,什么事?”

“刚才怎么了?”笑得犹如纯洁的天使。

“没……夏华惹主子生气了。”夏华实在很想低头,却忍不住去看那表情,实在很想说“没什么”,却不忍看那表情有丝毫破裂。内心挣扎,大脑清醒,可作出的反应却是全然相反。

“生气?”柯薇眸子一闪,冷然之色无形在外,“你是这么想得?”

夏华一抖、一颤就想下跪,『可一跪问题更大,主子不喜欢人家跪……呜……为什么我还不晕过去,好像撞墙死了算了,可她是主子啊……呜……』

夏华心里连死的想法都跳出来了,可拒绝不了自家主子的话,“是。”

柯薇眨眨眼,春风般的柔和表情,“夏华,你说,你们为什么老哭、老要跪?”

夏华内心仰天高呼:『主子……夏华也想不明白,你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就恨不起来,还甘之如饴,我一定疯了。』

“主子,这……夏华也不明白。只觉得主子是夏华最亲的人,不能离开,不能欺骗……更不能伤害。”

柯薇撇头,恢复神色,『这算什么?万有引力?吸引男女老少……n多人?』

夏华见主子撇开头,心下一松,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还不能坐地上,要不主子又要生气……呜……下次,下次……一定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再来次,我就真的飞升了。』

“主子,”夏华咽咽口水,默然发现这动作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频频造访,见柯薇转头看自己还有些儿胆怯,此下见柯薇表情正常才鼓起勇气道:“主子,下次别对夏华使这招了,实在……实在……呜……太恐怖了。”

柯薇愣住,见夏华眼泪扑簌簌掉,傻眼,“恐怖?”

夏华点头。的

“有多恐怖?”

夏华一颤,咽口水,“那种大脑清醒,可作出的反应最真实,难以拒绝……说不清,总之恐怖。”

柯薇呆了呆,“我没对自己使过,即使对着镜子只道好玩,难不成真的这么厉害?”

夏华点头如捣蒜,“厉害,很厉害,非常厉害。”

柯薇此下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了,岁发现这一独特功用,就一直锻炼。『可哪有孩子的身体,眼睛是这么来着的?人家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我的眼睛g本看不出所以然,还能变化,不是颜色不是形状,是彻彻底底的眼神变化,不是大人变脸的冷然,是从心底爬升的变化,很怪异的感觉。以前知道这优点是兴奋、高兴,纯粹以为自己是复活,是特别,可现在……』看一眼夏华的反应,『现在是害怕。为什么?从心底、血y里爬起的那股子颤动是什么?』

“主子,”夏华见柯薇脸色显得苍白,有些担忧,看到柯薇神色变化不定,急得厉害,“主子,主子……你醒醒,醒醒……”

柯薇被摇的眼花,抬头见夏华泪眼婆娑,一怔,抬起小手抹去夏华的泪,只听一声“主子,你不要吓夏华,你爱怎么折腾夏华都没关系,夏华不怕了,主子……”柯薇抱住夏华的脖子,轻声道,“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

夏华傻住,感受柯薇环在脖子上的手,傻笑道:“没事,主子,夏华不怕,以后主子天天对夏华这么做,夏华就能适应了,以后就不会怕了。”

柯薇抽回手,嗔道:“傻子,你刚才怕成那样。”

“嘿嘿……”

柯薇摇摇头,“夏华,你就缺g筋。”

“嘿……主子高兴就成。”

斗魁进屋见着就是主仆俩人一人嘟嘴,一人傻笑,眼神暗了暗,复展开笑颜,对柯薇一揖,“小姐,楼下的厨子已经在做了,小姐是楼下包间还是端上来?”

“去楼下吧。”柯薇点点头,见斗魁离开,喊道:“斗魁,你们都是一样的。”

斗魁肩膀颤了下,回头一揖,笑开:“斗魁明白了。夏华……我可否喊你妹妹?”

夏华呆了呆,低头见柯薇,只听柯薇道:“你该喊她姐姐,夏华已经有了。”

斗魁听了抿唇笑:“我也有了,小姐你说怎么办?”

“当然我是姐姐。”夏华嘴快,冲口而出。

柯薇眨眨眼,看向斗魁。

斗魁抿唇,喇叭袖子一甩,“芙国的姐妹制度是很严的,姐姐可必须要照顾妹妹,你做的来么?”

夏华怒道,“怎么做不来,照顾个你还不容易。”

斗魁眸子一眯,躬身道:“妹妹日后有劳姐姐照顾了。”

夏华张大嘴,『这么容易就认了?』良久才回神,『上当了!』恨声道:“不敢当,”撇头却见柯薇瞧自个儿,嚅嘴,“姐姐也不是万能,以后还要妹妹多照应。”

斗魁呆了下,露出小虎牙,“应该的。夏华姐姐过会也尝尝华云楼的新菜式吧,妹妹先去准备了。”

柯薇见斗魁离去,笑道:“你可多了个妹妹了。”

夏华撇嘴,“她使计激我的,不过,我也不亏,是不是,主子?”

“呵呵……都说你缺g筋,却是聪明时自聪明,糊涂时也糊涂。”柯薇摇头,起身向外走去。

夏华自跟上,应道:“那当然。夏华跟着主子,怎么会笨?”

二秀银楼

海螺石散发着自身绿色的荧光,绿荧光中点点有如星光般的雪点,把包厢内的气氛折s出一层浪漫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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