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乐二十年,芙喜二十岁,柯华十五岁,柯雪十四岁,柯蓝、柯英十二岁,柯薇十岁,柯善七岁,柯亨、柯敏四岁,封清辉十九岁,迟歌十六岁。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忘记昨日的难看,足以让一个母亲忘记孩子的错误,足以一个曾经深爱的男人重回怀抱,再次怀上孩子……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一段热情变成愁苦,足以让一人把真情赤裸,足以孩子重稚嫩长成少年……
如往日般,柯薇牵着柯善带着夏华从纷乾g到安仁殿,皇家子、女的学府,途径正东g殿,听得里面喝道:“大胆,本g如今不得势了,个个欺负到本g头上了?你们这些死奴才……”
接着是女侍压抑的哭求声,以及鞭子打上人的噼啪声。
夏华看一眼身前的主子,十岁的主子,因为早期初潮,现在已经长到一般十三岁女子的个头,身体已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可主子却一如以往的不爱打扮,人家的皇女一旦身体成长,则喜欢从幼时的交叉领g服到成年的抹xg装,而主子反其道行之,如今整日的交叉领绘赤金孔雀正装,深蓝的宝石,金灿的发冠,深沉、威严的让人不敢多想。
柯薇略仰头,“喜承苑”三字殷红如血,转见院口唯唯喏喏的g侍,以及凛然无表情的禁军,被柯善握住的手一动,柯薇低头笑笑,转身离去。
安仁殿的景致是整个交泰殿最美的地方,活水、花木繁多,犹如江南的水榭。一片水域,一座水上g殿,正是皇子、女上课的地方,穿过白玉吊顶拱桥,由g侍打开门进入殿内。
柯薇按着时辰入内,前脚进门,后脚少傅就到。把柯善安置在旁边的座位上,柯薇坐于右侧靠墙,远离一切。
柯英瞪一眼柯善,委屈的看向柯薇,顺便放一只装杏仁的锦袋到柯薇桌上,然后在少傅的瞪眼下回到座位,坐于静默的柯蓝身侧。
少傅是个女官,名清萼。在芙乐年考科举落榜,却被白垣城的上官家举荐进入仕途。清萼人如其名,为人刚正不阿,容不得半点错误,且极讨厌g里的权贵,近乎视高官如粪土,对皇子、女更是严厉,看不顺眼就不给面子,常常在课堂评判朝中官员,评论女皇政绩。而这样的人是难以在官场立足的,却有一个好老公,是上官家的旁系,因此科举落榜也得以上官家的特权进入仕途。
清萼经常辱骂皇女、子,却非常欣赏柯雪,对她亲睐有加,常给予赞赏。而她最讨厌的属刚入学一年多的柯善,常常出题考他,回答不如意则给予戒尺。
清萼打开书册,就要求学子背诵昨日留下的课业。第一个起身的是柯蓝,朗朗背诵了《大学》的治国齐家段落,完了听少傅道:“四殿下,你昨日要背的是《中庸》三段,你若背不出可得授戒。”
柯蓝冷笑,眼角余光看向柯善处,“学生自然背的出……”
嚷嚷清冷的书声,一字不差背完。
清萼y下脸,转向柯善,此时柯英跳起来:“少傅,该学生了。”
《大学》治国齐家段落又背诵了一遍,柯英小心看着清萼越发y沉的脸,呐呐道:“蓝,我昨日的课业是什么?”
“《劝学》四段。”柯蓝毫无表情道。
柯英咽咽口水,扯着嘴角在清萼发话前把《劝学》背的一字不落。完了坐下后还往柯薇处俏皮看一眼,又瞪了柯善。
清萼拽紧手,眼角恨恨盯向柯薇:“三皇子殿下,你的《大学》可会背了?”
柯善眼中闪过喜色,悠悠起身:“学生不才,受了少傅如此多的戒尺,害的姐姐为学生受罚,怎可能不会背?”
一字不差,柯善把《大学》治国齐家段背了出来,然后得意的看向清萼。
清萼气愤的脸转冷笑,“不错。但,三皇子先前偷听了两位殿下的背诵,如此,算是作弊之举。”
柯善一听,急怒:“他们归他们的,我背自己的,昨日一夜我都在背这个,你怎么如此不讲理?”
清萼笑的轻柔,袖中戒尺滑进手掌,“三皇子殿下,你如此大呼小叫把课堂当什么了?违反尊师重道的礼仪,无视先贤教诲,伸出手来。”
“你……”柯善欲辨理,被柯薇一把拉住。
柯薇面无表情起身,伸出手,“柯善年幼,本g这做姐姐的代他受罚。”
清萼眸中闪过得色,冷笑:“五殿下未免自大了。目无尊长,殿下也难逃戒尺。”
“是么?白垣城守司徒喜辱骂祈城郡守董名法,少傅你作何看?”柯薇收回手,目视前方,正眼也不看清萼。
清萼微愣,随后冷笑,“五殿下是要与我评论朝议吗?”
此时柯华出声:“少傅,司徒喜大人现在秋水府大牢。”
一言噤声,清萼恨恨看柯薇一眼,“是又如何?司徒喜辱骂同僚,该当……况且,秋水府是沁王掌管。”
“亏你知道,司徒喜可是上官灵凤的夫。”柯蓝冷冷一声,嗤笑:“少傅大人,不会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吧?听说,你可是上官家举荐才当上少傅的。”
“反了。”清萼戒尺一挥,打向柯善。
柯薇见了连忙出臂一挡,戒尺落在手心,顿时出现血红一条,似能滴出血。柯善反应过来,忙拉着柯薇的手,哭道:“姐姐……姐姐,你又为我……姐……”
“别哭。”柯薇轻抚一声,转而看向清萼:“少傅大人,你对皇子行凶,意欲何为?”
清萼愣了,刚才柯薇突然出手不在预料中,正如几人所说,『司徒喜是上官家的女婿,却得罪了祈城董名法,遂被秋水府押入大牢,秋水府的掌管者是暮迟歌,也是尚书令沁王封林子,五殿下又是沁王的孩子……本借此想为上官家出口气,谁叫秋水府关押司徒喜,可得罪了沁王……如此,今日的戒尺打的没事,可话说过重了。』
清萼虽愚,却不笨,前后一连串,再听柯薇的话,呐呐:“我作为少傅,惩戒学生,有何不可?”
“是吗?可本g刚才却是见少傅的戒尺向三皇子头上打去。”柯薇眯眸,周身冷然气势释放。
清萼惊吓,戒尺落地之声响彻安仁殿,转而四顾求救,瞧见柯雪神色,硬身拂袖,“五殿下,你目无尊长,三皇子,不尊先贤,我这就去禀明皇上,让她独断,哼。”
清萼说完,狼狈逃走。柯薇岂能让她如意,对门口夏华道:“拦住她。”
夏华闪身出手捉住清萼,转向柯薇。
清萼愤然拂开夏华的手,嚷道:“五皇女,你莫不是要打老师?你这是反了……反了……”
“掌嘴。”冷冷的声音出自柯蓝。
柯蓝的近侍冬茗出现,抓住清萼就“啪”一巴掌。
这下清萼蒙了,指着柯蓝说不出话。
“哼,你堂堂二品少傅竟敢殴打皇女,清萼少傅,我们这就去禀明皇阿娘,让她主持公道。”柯英少有的严肃,瞪大喷火的眼睛。
清萼见状,哑然看向柯雪。柯雪大笑一声,走近柯薇:“五妹,可还疼?皇姐那有上好的白药,不如,逃课去我g里如何?”
“不必了。”柯薇冷冷看向柯雪,用只能俩人听到的声音说,“三皇姐,大皇姐可还记着芙乐年的事呢。”随后,反握住被柯善抓着手,向殿外走去。
柯雪闻言,怔住,身体止不住发颤,目光复杂看向离去的柯薇。
柯薇路过柯蓝、柯英两人,略点下头,转身不看柯蓝清冷眸中的柔色,柯英点点的委屈和关心。
站于惊愕的清萼身前,柯薇轻笑,言语狠戾:“今日清萼少傅的言行若传出安仁殿,司徒喜大人在秋水府被判,不知上官灵凤前日拜会沁皇父是否还有用?上官家……又不知会如何对令夫?清萼少傅要为上官家出气,也得擦亮眼睛,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清萼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两眼大睁。
柯薇看夏华一眼,拉起柯善离开。
众人看着柯薇三人离去,神色复杂。
柯薇带了柯善出了安仁殿范围,对夏华道:“送三皇子回薇叶苑。”
“主子……”夏华欲言又止,『主子的伤……』
“皇姐,我不走,你跟我回薇叶苑让春姑姑上药好不好?”柯善扯着柯薇衣袖,红肿着眼睛。
“小善子,姐姐没事。姐姐去沁皇父那一趟,清萼的事还没解决,你先跟夏华回去好不好,别让姐姐担心。”柯薇蹲下身子,捏捏柯善粉嫩的脸颊。
夏华一听,暗想:『沁王总会给主子上药,这样也好。』遂拉了柯善道:“三皇子殿下,我们先回去吧。”
柯善看一眼柯薇,点点头与夏华离去。
柯薇遣退了软轿,朝御花园走去,要到乾凰g的东沁g,路过御花园是最近的路。柯薇到园林门口,见得大批仪仗在外,皇帝近身禁军也在,愣了下,转身拐道,却见沁王的近侍李连也在其中。
李连正好望到柯薇,对身旁皇帝的近身女侍说了声,踩着步子走来。刚到柯薇身前,轻道了声得罪,就拉着柯薇走过转角,远离了仪仗队。
“五殿下,奴才得罪了。殿下,万福。”李连甩着拂尘,跪地磕头。
“起来。”柯薇撇开眼,口内发干、发涩,苦的想杀人,却还想证实,“皇父和皇阿娘在一起?”
“是。”李连虽不知沁王和柯薇的进一步关系,却知柯薇是得罪不得的,且柯薇日益的深沉和沁王越发相似,是绝对不可忤逆的,“皇上觉得今日天气甚好,让沁王陪着出来走走,道是对‘身体’有好处。”
柯薇拽紧手,『身体?哼,怀孕就怀孕了。』咽下泛起的疼,“我找皇父商议清萼少傅的事。他若空了,你就告诉他一声,我在东沁g等着。”
转身离开,朝着福乐坊走去乾凰g东侧小门。柯薇一路心神不宁,『一开始,皇父还会对自己的动手动脚有些反应,可芙喜一事后,自己百般讨好,皇父都冷淡对待,然后,俩人竟像隔着座山。几月前,女皇传出喜讯,跑去质问他,回答的模凌两可,似是而非,最后逼急了只冷着脸不语。现在呢,陪着自己老婆,还有将来的孩子……混蛋。』
“殿下,人有情,花草亦有情。你这么对待它们,可是伤害了它们。”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柯薇蹂躏花芽。
柯薇一顿,本急躁烦乱的心更是懊恼,连身后出现个大活人都没注意。调整面色,回头一看,眼睛差点脱窗,呐呐道:“你是……紫烟绘雪?”
紫烟绘雪,人如其名。淡紫紧衫,烟罗渺然般神情,如雪般晶莹肤质,正是g中传了又传的金屋美人。
紫烟绘雪如宝石般眼睛一亮,上前一步,随后发觉自己的失态,垂低脑袋,挂下一袭如绸缎般到脚跟的墨发,“殿下,识得绘雪?”
柯薇抽抽嘴角,『这人……我该说是单纯,还是演技高深?』转而又嗤笑自己,『柯薇啊柯薇,为了个男人,弄得自己这么狼狈做什么,处处竖起一身刺,伤了别人也伤自己,哼,就准他风花雪月了。』笑道:“呃……听说,g里有个美人,我看你……”柯薇指指绘雪上下,“挺符合条件,我也是瞎猜的。”
“咯咯……殿下,真有趣。绘雪是福乐坊的管事,不知殿下是否赏脸去福乐坊喝杯清茶,去去火气。”银铃般的声音,悦耳动听。
“你认识我?”柯薇错愕,该是第一次见吧。
紫烟绘雪点头,一袭齐脚墨发随之摇荡。
突地,柯薇脑海中闪过紫烟绘雪在床上的情景,赤裸着布满红豆的雪白身体,曲起的膝盖微颤,露出雪白纤长的脖子,鲜艳欲滴的唇微微掀合,一袭如瀑长发随着动作晃动……y绯的令人欲罢不能。
“殿下……”的
柯薇突地回神,见到近在咫尺的倾世容颜,呼吸一滞,满面斐红,转身边离开边道:“我还有事,下次再说。”
紫烟绘雪呆愣原地,随后“噗哧”一声笑开,宛如玫瑰初放,娇嫩妍丽。
柯薇越走越快,进了东沁g也不管那些跪地请安的人,直接入了沁王寝殿,喊了声都出去,就阖上大门,往沁王床上躺去。
闻着熟悉的薄荷清凉味道,柯薇慢慢平复下心境,突地又忆起银铃般的笑声,直觉脸上发烧,下腹一阵激荡,“天……”
『完了。就看了一眼,一眼竟然有这种反应,还那么狼狈逃走了……妖孽啊。我看迟歌也就滴点口水,那是绝世的容姿,不能被侵犯,可紫烟绘雪……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妖孽,倾世的容貌和声音,天……难怪,以前都看不到他,也不让他出席家宴……这人简直男、女通吃么。』
柯薇在床上翻滚,想着想着,紫烟绘雪的容貌就成了另一张坚毅柔和的面庞,清冷柔和的眸子,温暖的大掌……突地,柯薇似感受大掌覆上了自己的身体,隔着衣裳一下下似重熟轻的抚m,冰凉的指尖揉搓x口的双蕾,周身渐渐升温,口中发出含糊,“呜……嗯……嗯……”
意识很清醒,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还有脑子那g瞎想思绪,柯薇感觉自己要疯了,想象着皇父宽大的手掌包裹自己,自己的手探向皇父的重地,只觉下腹阵阵的发热,流着汩汩津y。柯薇不受控制的一手伸入裙内,沿着曲线向下探去……
“吱~”声,开门声,沁王踩着麒麟锦靴入内。
柯薇僵住动作,连呼吸都忘记了,只静静的听着那一声声的步子靠近床榻,还有要跳出喉口的心脏狂跳声。
沁王遣退了人,转过屏风,看到榻前的小靴,弯起唇角随后又收敛。
“薇儿……”沁王拉开帘幔的手顿住,与柯薇僵硬昂起的脑袋,一双迷离带泪的眸子相交,“薇儿,你在做什么?”
神色变幻,柯薇不知该抽回自己的裙内的手,还是拿开按着x口蓓蕾上的手,只觉尴尬的想哭:“皇……父……”的
“哎……”沁王侧坐床沿,拉下帐子,眸子内有着无奈、柔和。
伏低头,轻吻柯薇带泪晶的眸子,转而含住柯薇颤抖的唇,轻柔的吸允。
柯薇怔愣后的错愕,随之是欣喜,双手不知觉的离开原先的位置勾住了皇父的脖子,与他深吻。
沁王眸子微闪,似要离开却被柯薇伸舌探入,随之沉溺。双手不觉代替柯薇原先的位置,一手按住柯薇的x口,一手向下探去。
柯薇微颤,随后更加卖力的与沁王纠缠。
突地,沁王停下动作,略抬脑袋,眯着清冷的眸子看着身下迷离的小脸,哑声道:“薇儿,你看。”
柯薇从心悸战栗的快感中回神,看着沁王指甲上的透明黏湿,“腾”的一声,一把火串上脸颊,烧到脖子,嚅嘴:“皇……父,这……这……说……明,薇儿……长大了。”
“哎……”沁王拿巾子擦手,抱起柯薇坐于床上,伸手去解柯薇腰带。
柯薇见沁王动作,心一大跳,随后快速按住沁王的手,见沁王眨下眼睑,眸中写着:“怎么了?”
咽咽口水,“皇……父,薇儿……还没……发育……完……全。”
“咚~”
“疼。”柯薇捂住脑袋,迷离退去,委屈之色转现。
沁王趁机把柯薇剥了光,拉过被子一把捂住,也不去看柯薇小兔子般的眼睛,起身走向壁柜。
柯薇一阵失落,『皇……父,不是要对我做啊……唉……』
“啪,”轻拍脸颊,见到沁王拿了套衣裳奇怪的看来,扯开嘴笑:“呵呵……”
“换上。”沁王把衣服一展,又拉出柯薇,替她一件件穿上,动作温柔之极。
“皇父……”
“嗯。”
“皇父……”的
“……”抬头看柯薇,清冷柔和的眼睛笑问:“怎么了?”
柯薇一把抱住沁王的脑袋,嚷道:“皇父,薇儿最爱你了。”
“呵呵。”
“皇父……”
“嗯。”
“皇父……”
“……”沁王再抬头看柯薇,眸中笑问。
柯薇弯起唇角,“皇父,一辈子给薇儿穿衣好吗?”
沁王系腰带的手一顿,没有回答。
柯薇不依,拉着皇父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辈子给薇儿穿衣,好吗?”
“薇儿……”沁王望进潭深不见底的幽泉,『何时薇儿眸子已经不是清澈如镜,而是这般幽深,沉寂。我的薇儿,变了,这情,将来可会变?』
“皇父……你回答我。”柯薇抚着沁王的墨发,拿在手里不舍放开。
“嗯。”沁王坚毅柔和的脸一笑,拿下柯薇抚发的手,问:“你怎么把少傅气成那样?”
“那样?哪样?她打柯善,疼。”柯薇嘟嘴,忽的被沁王握住带伤手。
“疼?”沁王扳开手掌,手心一条红红的印记,当下冷了脸,厉声,“她敢打你?”
柯薇笑的合不上嘴,只顾着笑,也不舍得点头。
沁王点点柯薇脑袋,“薇儿,你不是被打傻了吧。来人。”
李连推门入内,立在屏风外,“主子。”
“把格里的伤药拿来,再去准备些吃的。”
沁王走出屏风接了李连递来的药又回了床榻,“皇父不会放过她。”
凉凉的药膏很是舒服,再听得沁王的关心之语,柯薇满心欢喜,“嗯,不过司徒喜这人还不错,皇父不要迁怒就好。”
沁王笑看柯薇,“皇父是这样的人?”
“嘿嘿……那上此我大闹太极殿,皇父怎么不怪我怪李连啊。”柯薇偷笑,『太极殿是女皇的议政殿,女皇要将柯善送出g外,柯薇不依就亲自去求,李连当时就在太极殿外没能拦住。后来,沁王几次出面,总算是有惊无险,留下柯善。』
“别提那事了。今日幸好不是你打清萼。不过,她敢打你,就要知道后果。”沁王冷冽的眸子闪过狠戾,替柯薇涂上药膏,轻轻吹着,“还疼吗?”
“嗯,”柯薇摇头,转而笑道:“皇父,刚才你在御花园?”
沁王头也未抬,继续替柯薇轻柔吹着。
良久,柯薇以为又是一次等不到答案的答案,才听沁王轻叹:“薇儿,皇父就这么不让你放心?”
柯薇撇开头,酸涩的滋味冒上眼睛,“她是你的妻子。”
“哎,”沁王转过柯薇脑袋,盯着墨色眼睛,“薇儿要皇父说几遍才信?那孩子不是我的。”
“几遍都不够。这一年来,她招人侍寝的日子屈指可数,且……且那几次,都是你去的。”柯薇委屈,酸楚变成了泪,后一句说的更是低声、心疼。
“薇儿,她是皇。”沁王揽柯薇入怀,扳过她的脑袋,指尖带去泪。
“呜……呜……”低声呜咽,心疼的没法说,只恨自己还没长大。『还能说什么,皇父没说那人是妻就不错了,只说是皇,‘皇’是一个怎么违背的字啊?』
突地,柯薇想起芙喜,芙喜那一声声的“等我,等我做上皇位,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原先对她那种用权利去守护爱人不以为然,可当面对强大的敌人,也只有用权利,用最高的权利才能守护住,留住。』
“薇儿,”沁王见柯薇暗沉的眸闪过决绝,没来由一阵担心,忆起女皇提及芙喜之事,“你只要做自己就好,知道吗?”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芙喜是对的。”柯薇眼神闪烁,只觉得心中那股子潜藏已久的灼热在血y中沸腾。
沁王皱眉,厉声道:“皇父不希望薇儿变的不再是自己,懂吗?你若心甘情愿的要那个位子,我会帮你,可若是为了得到我,你知道皇父的脾气。近日不要再出现事情,皇上可能要恢复芙喜的太女之位。”
柯薇愣住,随后下床穿鞋。
沁王拉住柯薇,轻声问道:“生气了?”
柯薇梗着脖子,声音哽咽:“没,我回薇叶苑。”
“呵呵,”沁王抱起柯薇,捏着脸颊,“不知道是谁生气呢?语气这么冲。”
“放开。”柯薇跳下沁王怀抱,委屈如潮水般涌上,“你说孩子不是你的,我就信你,反正过几天孩子出世,她也会宣布是谁的。清萼的事,你也会处理。我留这做什么?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算什么……你的侍嫔?呵……还是个未成年侍嫔。”
没来由的就气,那股子日日压抑的心酸、怒气瞬间找到了突破口,看着沁王近年来隔三差五的被招侍寝,柯薇心里跟住了魔鬼似,只觉闹得慌。
“薇儿,”沁王冷下脸,也只有柯薇能让他瞬间变色,“不得胡闹。”
“胡闹,我哪胡闹了?你看看你自己,你是皇夫,我是你女儿,我们……我们要再一起除非等那个女人死了……”
“啪~”一声。
柯薇捂住脸颊,泪再控制不住落下,“你打我?你为那个女人打我?我就说她死了难道不对么?呵……你还是喜欢她的对么?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的妻子,我的母亲,你最喜欢的还是她对不对,对不对?”
柯薇感觉要疯了,泪雾中见沁王眼中的那抹伤害,刺的心里发慌,一抹泪转身跑出去。
沁王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昂头吸气,呢喃:“你这么激动,我只是不想你祸从口出。薇儿……你怎么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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