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羽睫将小重阳的一双圆眼修饰得更大了一圈,瞳仁滚圆,乌如点漆,眨起来水光潋滟,与那人如出一辙的鹰钩鼻,略宽的双颊至嘴角急剧收缩出个尖下巴,几乎是照着那个人的模板刻出来的一张脸。
寻壑过去就没拒绝过这孩子,眼下怎会为了一碗粥吝啬,遂弯身将重阳抱上身侧的凳子,温声道:“殷姊,你常怪我不肯吃,其实,哪是我不肯,而是我吃不下。能吃是福,重阳正窜个儿的年纪,他乐意吃是好事,以后你就别跟我生分了。”
殷姨娘盖上香炉,对寻壑没好气:“惯孩子都让你说得头头是道了,你真有这个心,就给我注意着身体,好歹看着重阳长大。”
引章盛粥的手一顿。
寻壑却若无其事,给重阳布置了汤勺,又取了方巾挂上孩子脖颈,只是右手五指扭曲,系了好一会儿才打上结,并低声道:“小心,别弄脏衣服了。”回头再回答殷姨娘,“好,听你的。”突然想起什么,寻壑放下勺子,转身问殷姨娘:“对了,上回你不是说介绍个人到家里干活么?安置得怎么样了?”
殷姨娘正收拾着针包,闻言,指尖细针掉落,眼珠转了一阵,才道:“那人又说找到活儿干了,不来了。”殷姨娘回身,只见寻壑埋头吃着饭食,闻言点了点头,听他语声温润:“那就好,朋友有难,相互帮扶。要是你那故人再有什么困难,你只管做主应着便是,不必询我意思。”
殷姨娘忙得回身,及时掩住眸中腾起的晶莹湿热,片刻,才哑声道:“好。”
“这些琐事公子总记得明白,独独对自己,一塌糊涂。”引章揭开盅盖,原本氤氲飘渺的药气顿时浓得刺鼻。可室内所有人,就连小重阳,都习以为常似的没有掩鼻,盛出一碗浓墨,端放寻壑跟前,引章嘟囔道:“怎么说都没用!我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公子娶个厉害的夫人,”说着还恶狠狠看一眼寻壑,“看你还敢乱来。”
小重阳嘴角沾着米粒却浑然未觉,一派天真问道:“丘叔娶了夫人,那我该喊什么?干娘?”
寻壑失笑,替娃娃拣走饭粒:“我又不是你干爹,何来我媳妇是你干娘?叫叔母就对了。”
小重阳点头,嘟囔道:“好,叫叔母。”
寻壑放下空碗,殷姨娘适时走过来,放了垫枕,寻壑也默契地将手放置其上。
虽然距离寻壑回到丘府已近俩月,但殷姨娘至今看见寻壑右手,惊心仍旧,为避免干扰心神,索性闭了眼给寻壑把脉,些会儿,又剥开寻壑上襟,男人嶙峋瘦骨右肩胛上,一眼儿新生嫩肉贯穿前后,殷姨娘指尖轻碰,寻壑笑道:“你就别试了,钟太医得力,已经好透了。”
殷姨娘横一眼寻壑:“呵,亏你还记得钟太医,他怎么叮嘱你的?叫你别碰重物!刚刚逞能是吧,一把把重阳举起来很能耐?”
引章更没好气:“还不快喝药!”
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寻壑吃瘪,任她俩训斥,这次连苦都不敢喊,老老实实把一碗药汤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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