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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怎知道?”梁真叹气道。

“贱人,你潜进去干嘛?”周义喝问道。

“我……”丹薇慑嚎不能说话。

“不说吗?”周义冷哼道:“拿鞭子,趴光她的衣服,吊起来打,看她说不说。”

“不……呜呜……不要打……我说了!”丹薇急叫道,只是两句话时间,两个兵丁已经动手趴开了衣襟。

“说!”周义喝道。

“我……我想偷一g令箭,用来……用来逃走。”丹薇护着x前说。

“是粱真指使你的吗?”周义喝道。

“不是,不是他。”

丹薇后悔似的说:“我以为军机房没有人,才进去看看的。”

“真不是他吗?”周义问道。

“不是,真的不是他。”丹薇罚誓似的说:“我以后不敢了,饶了我吧!”

“饶你?哪有这么容易!”周义洽笑道:“抽她二十鞭,然后送往军妓营干活。”

“不……呜呜……不要……求你不要!”丹薇恐怖地叫。

“千岁,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饶她一回吧。”梁真缓颊道。

“你想要她吗?”周义问道。

“倘蒙千岁厚赐………”梁真点头道。

“那便让她侍候你吧!”周义大方地说。

“谢千岁,谢大人!”丹薇如释重负地拜倒说,可不是造作,原来周义早己有令,如果梁真不代为求情,便真要吃鞭子的。

“贱人,倘若你还敢乱闯下一回便打断你的脚,送往军妓营,”周义冷冷的说。

“不敢了……薇以后也不敢了。”丹薇颤声道。

“从今天开始你便和梁大人睡在一起,用心侍候,知道吗?”周义道。

“是,丹薇知道了。”丹薇答应道。

周义离去后,牢门却没有关上,梁真也不忙着说话,抬手一指牢门,点头示意。

丹薇也真乖巧,镊手镊脚地闪身门后,往外看了一会,转头说:“他们走了,外面没有人。”

“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梁真埋怨道,原来他真的着丹薇设法盗取令箭。

“我已经很小心了,谁知道……”丹薇整理着衣襟说。

“探到了什么没有?”梁真摆手道。

“一点点……”丹薇依着周义的教导,娓娓道来。

“我不知道还会在这里待多久,你无论听到什么,打探到什么消息,要及早告

诉找,以免遗漏。“目睹周义冷酷无情地辣手摧花,梁真对丹薇的信心大增,正色道。

“你不带我回去吗?”丹薇着急似的说。

“没有令箭,我如何带你离去?”梁真叹气道。

“你有办法的……求求你”丹薇急叫道。

“你没有完成任务,就算能逃回去,也是难逃罪责的,倒不如留下来。”梁真摇头道。

“左右是死,要不回去,主上一定以为我背叛了他,便会难为我的人的。”

丹薇垂泪道。

“如果你完成任务才回去,那便大大不同了。”梁真笑道。

“他不要我,我能怎样?”丹薇泣道。

“只要你留下来,一定会有机会的。”

梁真正色道:“我回去后,会代你报告主上,不会出事的。”

“纵能完成任务,我也活不下去了。”丹薇凄然道。

“不一定的,谁能知道是你动的手脚。”

梁真哂道:“你这样漂亮,该没有人舍得杀你的。”

“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丹薇问道。

“应该不会太久的。”

梁真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也饿了,找点吃的东西吧。”

“是。”丹薇答应一声,便出门而去。

梁真也起身尾随而出,发觉外面虽然没有人,可是牢外仍然是刁斗森严,知道周义还是不许自己自由行动,也不以为意,遂回到牢里等候。

第七章初会敌酋

尽管深信宋元索定有诡计,周义不想示弱,与众将商议后,决定派出三万兵马,分成水陆两路,前往占领海口。

水路从宁州出发,一万兵马挤上掳获的六十七条海船,沿着玉带江出海,估计三天可达。

陆路的两万将士则自平城动身,从官道入山,其中一万兵马会在山中险要之处寻找据点,建立营寨,剩下的则转往海口,由放路途遥远,最快也要六、七天才能抵达。

知道周义派出兵马后,梁真不禁忧喜参半,喜的是任务业己完成,却也担忧周军碰上阻碍,自己便x命难保。

丹薇虽说奉命侍候,却以干活之名,整天往外跑,打探消息,晚上也回到周义的丫头那里睡觉,不与梁真同宿,这样才探得不少零零碎碎的情报。

除了军情,丹薇还探得瑶仙原来对周义一见倾心,才不顾血海深仇,卖身投靠,结果害死周仁,宋元索亦招来大败。

又是晚饭时间了。

看见丹薇捧着豆盛的饭菜进来,梁真问道:“有消息了没有?”

“什么消息?”丹薇把饭菜放下说。

“海口的消息。”

“他们今早才动身,哪有这么快,你这么紧张,难道会出事吗?”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那么是谁提议献出海口的?”

“是主上。可是人人反对,不知他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是他?!他真的放弃北上的打算吗?”

“没有人知道?所以我才担心他会突然改变主意,那么我的小命便不保了。”

“经此一役,我们船舶尽失,海口又孤悬一方,也没什么用处,送给他亦无不可。周义也是这样看的吗?”

“我怎知道,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我看周义也是这样想,才会出兵的。不过主上无端献出海口,一定还有后着,知道是什么吗?”

“我看除了国师,该没有人知道了。”

“你回去后,如果我还打听到什么,该怎样送回去?“

“据我所知,我们已经没有人潜伏四城,你又不许出大门半步,纵有什么情报也没有用的。”

“真是可惜。”

“这样……”

“一切顺利,主上该会派出商旅前来做买卖,如果你或是其他人能与他们见面,可以如此这般与他们联络,或许可以把消息送回去。”两人继续说了一阵子话,待梁真吃喝完毕后,丹薇便收拾碗盘预备离去。

“你又不睡在这里吗?”梁真不满似的说。

“人家要打听消息嘛!”丹薇芳心一震,慑懦道。

“休息一晚也可以的。”梁真笑嘻嘻地去拉丹薇说。

“你要干什么?”丹薇害怕地往后退去道。

“周义不是命你侍候我吗?要是我不碰你,他会怀疑的。”梁真色眯眯地说。

“不会,他不会的。”丹薇急叫道:“而且人家的伤还没好。”

“还没好吗?”梁真皱眉道,搂着丹薇的纤腰,怪手便放肆地往裙下探去。

“人家早上上药时,还流着血水……”

丹薇虽然没有抗拒,却呻吟似的叫:“不要使力,你弄痛人家了。”

梁真冲动地m了几把,发觉裙里硬梆梆的,知道还是缚着布索,唯有改弦易辙,往丹薇的x脯乱m。

“够了没有……”丹薇任由梁真上下其手的押玩了一会,才挣脱他的搂抱说。

“风流木马真的弄得你那么伤吗?”梁真叹气道。

丹薇长叹一声,没有回答,整理衣裳后,便翩然而去。

过了几天,水陆两路均以飞鸽传书,送回报告了。

陆路在一处名叫大风岭的地方结寨,那里位处要塞,本有宋军驻守,现在己经完全退走,周军因利乘便,接收过来。水师亦已进占海口,那里没有一个宋兵,也没有城寨栏栅,周军唯有自行结营下寨……

周义接报后便召来梁真,说了半天话才放他上路,梁真亦是归心似箭立即上路。

“宋元索会上当吗?”周义才回到堂后,玄霜便急不及待地问。

“首先要看这个梁真是不是相信。”周义苦笑道。

“丹奴已经尽力让他相信的了。”丹薇着急似的说。

“我知道,你很乖,洗乾净骚x的伤药没有?”周义点头道,原来为免受辱,丹薇的牝户擦满伤药,以防不测。

“现在去洗。”丹薇腼腆地转身而去,尽管没有被污,却给梁真通体押玩,感觉也是脏的很。

“如宋元索相信梁真的话,以为我们兵少,一定会尽早反攻。”灵芝忧心仲仲道。

“我就是要他来攻!”周义森然道。

“你要让我与他决一死战。”玄霜咬牙切齿道。

“当然,除了你,也许没有人打得过他了。”

周义点头道:“你的千变百劫练得怎样?”

“我天天与仙奴练剑,招式没问题了,内力却差了一点点,有时还是不能得心应手。”玄霜叹气道。

“我会努力的。”周义点头道,心里暗叫惭愧,可不知该不该使出最后手段,助玄霜的武功得到大成。

尽管不能肯定宋元索会否上当,率众强攻,周义还是布署兵马,安排防务,预备迎敌。

没料过了一月,依然风平浪静,以为白费心机时,吉城、庆城竟然先后传来警讯,探子岭现近万宋军进入鹰扬峡,分作两队,从山路朝着吉、庆两城的方向进军。

由赞来犯之敌不多,也没有携带攻城器具,周义相信他们只是疑兵,然而两城驻军不多,恐防有变,龄是派出两万兵马前往增后。

后军出发不久,却又接到前往打探敌情的柳巳绥的飞鸽传书,报告有大量宋兵带同攻城器具离开宋都,他留下监视,随时再报。

周义知道宋元索要反攻了,问题是不知他从那里进攻,与众将议了半天,还是没有成算,看看已届用膳时间,龄是回g用膳,下令饭后再议。

“宋元索中计了吗?”知道发现宋兵的消息后,玄霜兴奋地说。

“应该是了。”周义点头道。

“宋元索既然有心反攻,为什么还要献出海口?”灵芝狐疑道。

“我猜是由海口没什么用处,遂以此使我麻痹大意,不加防备,好让他攻其不备。”周义说。

“也许亦因为不知我军虚实,又没有细作可用,砖是藉机派梁真前来打探。”

玄霜笑道。

“待他从梁真那里知道我没有多少兵马后,才立即发动反攻。”周义点头道。

“但是也无需撒出大风岭的驻军……”灵芝皱眉道:“如此一来,如果他要进攻平城便大费周章了。”

“他也可以从新辟的官道进攻安城,”玄霜笑道。

“占领海口后,我们兵力分散,他便容易逐个击破,削弱我军的战斗力,如果兵源无以为继,也难以守住城池。”周义沉吟道。

“我们守得住吗?”绮红怯生生地向。

“攻城的军队,通常是要三至四倍守军的兵力,我看宋元索环会有这么多人马。”玄霜哂道。

“要看他攻哪里了。”周义苦笑道。

“我看……该是平城。”灵芝想了一想说。

“何以见得?”周义怔道。

“一来你在这里,击败了你便胜利在望;二来是如果他强攻平城,势必抽空其他地方兵力,待这里恶战展开后再攻安城,我们便首尾不能兼顾二”灵芝侃侃而谈道。

“要攻平城,便要先破大风岭,也要提防海口的驻军从后攻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玄霜皱眉道。

“海口路途遥远,驻军不多,纵是赶来也不足为患,何况太子说得对,我看他只想消灭我军力量,逼我们自行撤退,不是有意攻城。”灵芝摇头道。

“不想攻城?”玄霜不解道。

“不错,我们城池坚固,要是强攻定必伤亡惨重,最理想的是寻机与我军决一死战,宋元索要是获胜,我们也守不住四城了。”灵芝若有所悟道。

“如果我们坚守不出,他该不战而退的。”丹薇怯生生地说。

“我诱他前来,就是要与他决一死战!”周义意气风发道。

“不知宋元索会在哪一路?”玄霜悻声道。

“哪一路也是一样,他跑不了的。”周义狞笑道。

过了两天,柳巳绥回来了。据他估计,宋元索带来三十万兵马,分作两路入山,该是分头进攻平安两城。

这时周义亦已完成布署,与玄霜率领兵马,在石门山出口附近的树林埋伏,静候大战展开。

周义的计画是以大风岭的守军作第一线,先挫来犯的宋军的锐气,待其走出石门山后才全面进攻。

大风岭俯瞰通往平城的官道,已有地利,守军鹊巢**占,又占据了宋军留下的营寨,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倘若坚守不出,而以矢石遥袭下边经过的敌人,势必使其束手待毙,进退两难。

周义虽然没有派兵增后,却送去大量霹雳火,相信多数宋军从此不走出石门山。

除了玄霜随侍左右,周义还带来装成小兵的丹薇,为的是要她指认宋元索。

灵芝本来也要前来的,周义当然不许,又哄又劝,闹了半天,才答应留在城里,与绮红一起看管瑶仙。

“有消息了!”探子回报,大风岭发出讯号,报告己经发现宋军的先锋部队,守军亦己准备就绪,随时可以痛歼来敌。

周义预料宋军当分兵先攻大风岭,用作掩护主力通过,早己下令守军装作碎不及防,待敌军主力。出现后才展开杀戮,估计要打上半天,自己率领的伏兵方有用武之地。孰料过不了多久,探子突然慌忙回报,大风岭连发三支号箭,示意营寨陷落。

周义大吃一惊,赶忙与玄霜登高远望,发觉大风岭方向冒起阵阵黑烟,看来是营寨起火,接着传来许多雷呜似的轰隆巨响,明白是储存寨内的霹雳火发生爆炸,大叫不妙,只是此时已经没空奇怪大风岭怎会如此不堪一击,立即调兵遣将,预备迎战。

来了!

宋军源源不绝地走出石门山,人人意气风发,士气昂扬,看来是一支劲旅。

玄霜紧张地等待帅旗出现,渴望是宋元索亲自领军,那么她便可以与仇人决一死战,报仇雪恨。

此处距离平城还有一日路程,宋军出山后,竟然朝着周义等埋伏的树林而来,衬来打休在林中歇息。

然后领军的大将现身了,那是一个高大汉子,丹薇认出是宋朝四虎将里的关雄。

看见时机己经成熟,周义也不耽搁,立即下令进攻。

号p响起,周围顿时喊杀连天,许多骑兵从四方八面冲杀而来,、尽管训练有素,宋军也是张皇失措,还来不及布阵迎战,已是人仰马翻。

藏身林里的周义等没有动手,默不作声地目注战场,待慌乱的宋军开始往树林败退时,才挥军杀出。

玄霜手提青凤剑,一马当先,朝着关雄杀过去,周义则在九个九g大阵的翼卫下,进入战场。

拿下江畔四城后,灵芝以周义的亲卫,练成了十数个九g大阵,虽然只有千多人,却是不同凡响。这些九g阵本来能守不能攻,可是经过改良,加上长枪盾牌和箭矢等武器后,己是攻守兼备,周义让他们上阵,就是要看看威力有多大。

此时山上还有许多宋军陆续下山,纷纷加入战场,与突然而来的周军展开混战。

看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女郎杀奔而来,关雄暗叫不妙,下令周围的军士迎了上去,自己则转战别处。

玄霜可不与众军缠战,宝剑连挥,砍瓜切菜地杀出血路,认定关雄的所在追去。

这时宋军也发现周义的踪迹,看他气宇不凡,知是敌方主少帆也前仆后继地扑了上来,知道如果能够伤了他,便胜利在望,没料周围的方阵厉害非凡,还没有与之接触,便给阵中的箭矢暗器杀伤了一大片,纵能杀到近处,方阵亦防守严密,无隙可寻,一不小心,还会为阵中的长枪大戟所伤,结果是一触即溃,难缨其锋。

周义卓立阵中,完全不用动手,环顾周遭形势,发觉敌军虽众,却已落入下风,再看从石门山下来的宋军渐少,砂是发出命令,周围八个阵法往外扩展,他居中指挥,朝着人多的地方冲杀。

杀了一会,忽地前方欢声雷动,接着听得众军大叫:“关雄死了!”

宋军本己呈败势,闻得主帅送命更是士无斗志,纷纷转身便跑,朝石门山退去。

周义令旗一指,众军便乘胜追击,杀得宋军鬼哭神号,跑得更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大局已定后,周义召来副将,着他收拾战场,追击残敌,同时派人前往大风岭增后,追查陷落的原因和责任,自己则与诛杀关雄的玄霜和装成小兵的丹薇,在亲兵的护卫下,动身返回平城。

回到城里时,灵芝已是急如热窝蚂蚁,看见周义等无恙归来,才放下心头大石,正欢天喜地与他们说话时,驻守安城的何坤却送来急报,探子己经发现宋军的踪迹。

周义估计宋军的败兵,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赶往报信,看来宋元索还会继续进攻安城,放是下令驻守平城的守军准备,明天与他赴后,那时击溃关雄的军士也该回来。接替守城任务,换兵不换将,要与宋元索一决雌雄。尽管灵芝没再要求同行,但是坚决要由秘道返回王陵,取道前往安城观战。

大胜之后,周义难免心高志满,复念宋元索命关雄先攻平城,当是待自己从安城调来后兵后才会发动进攻,安城暂时可保无虞……就是猜错了,何坤当能守得住安城,宋元索低估自己的兵力,注定会失败告终,遂也答应。

当天晚上,周义便收到副将送回来的报告,获悉此役宋军损失了四、五万将士,己方只是伤亡万徐,美中不足的是大风岭的守军伤亡不少,营寨也烧光了。

原来营寨本属宋军所有,周军接收后没有发现寨里建有直通山下的暗道,以至一败涂地,但是守将刚烈,知道难以抵敌,竟然引爆用作防御的霹雳火,与敌人同归赞尽,不仅毁去营寨,敌我也伤亡惨重。

这时周义方悟宋元索所以退出大风岭,原来是别有用心,可惜自己料敌不明,白白牺牲了许多忠勇之士。一念至此,周义不禁担心海口驻军的安危;决定此去安城,要是不能重创宋军,便要重新考虑他们的行径了。

第二夫,周义待副将领兵回来后,便与玄霜率领原来的守城兵马,带同负责认人的丹薇赶赴安城,灵芝等却从秘道出发,前往安城观战。

从平城前往安城,需时三天,周义是第一次走这条路,走了两天,发觉地势平坦,虽然不惧中伏,却也难以隐蔽行藏,要是碰上敌人,唯有硬拚。

到了第三天的午后,估计距离安城还有十数里时,便听得远处杀声震天,接着探子回报,宋军正在攻城,战况甚是激烈。

这时周义才知道自己料错了,宋元索的计画当是明攻安城,引来平城的后兵后,关雄才会乘虚进攻。如今关雄业已溃败,自己可没有后顾之忧,要是城里的何坤能予以配合,及时出城夹攻,便有大胜之望了。

周义心念电转,下令五万骑兵两旁翼卫,徐下的兵马则结成六合阵,自己与玄霜居中,徐徐进入战场。安城前面尽是宋兵,估计有十数万人,分作三队,前队正在如狼似虎地四方八面猛攻城池,中队则或坐或卧,看来刚刚开始休息,还有些军士忙碌地救死扶伤,剩下的却在几个将领的率领下,在远处观战。

攻城的宋军该是生力军,有人往城上放箭,有人以擂木撞击城门,有人以各种攻城器械进攻,更多的是登上云梯,爬上城头,虽然人人j神抖擞,奋勇向前,但是周义感觉他们已经有点怯战。

也难怪他们怯战,因为休息不久的宋军伤亡不少,而经过他们的猛攻后,城池仍然是坚固如昔,屹立如山,好像不会攻破似的。

“穿着黑色盔甲的就是宋元索,左首的是国师南海神巫,右边的则是四虎将里的瞿豪。”身后的丹薇怯生生地说。

宋元索是个中年人,脸目森冷,身形壮硕,腰系长剑,身后是一头黑马,鞍旁挂着铜糙,看来不是易与之辈。

瞿豪不消说,南海神巫却是一个仙风道骨的小老儿,手执尘拂,面无表情,叫人莫测高深。

宋元索发觉周义带来的后兵,也不上马,扭头盼咐瞿豪几句,后者便勿匆而去。

周义也不耽搁,一声令下,两万骑兵便从左右杀出,直奔战场,大砍大杀,自己则率领其他兵马,迈向战场。

也在这时,敌阵金鼓齐呜,攻城的宋军立时退下,与那些还在休息的结阵迎战。

鼓声再响时,瞿豪便领着大队骑兵漫天遍野的杀过来,看他们军容齐整,杀气腾腾,该是劲旅。

目睹敌人来势汹汹,周义不敢怠慢,下令所有骑兵出阵,也役有留下预备队,因为城里还有五万骑兵,以何坤的经验,当知所进退的。

战慢展开了!

瞿豪率领的骑兵该是宋军的j锐,人人晓勇善战,武艺不凡,攻城的官兵亦是骡悍,伤疲尽起,舍死忘生地奋勇迎战,使周军应接不暇,逼得周义尽遣步兵上阵,才扳回劣势。

这时宋元索却大刺刺的与百数十个卫士直趋周义,在百步之外停下来,喝问道:“来者可是晋王周义?”“正是本王。”“周义,本王己经向大周称臣,为什么还要三番四次伐我土地,占我城池,这算什么天朝上国?”“宋元索,是你心怀不轨,挑衅在先,还要恶人先告状吗?”“本王何尝挑衅在先?”“那么瑶仙、冷翠,还有丹薇、牛光,她们是干什么的?。”“这是他们的事,与本王何干里~宋元索,废话别说了,可有胆子和姑nn比剑?”玄霜奔了出来,怒喝道。

“你便是黄金魔女俞玄霜吗?”

宋元索仙笑道:“和我比剑?己经三十年没有人敢和我比剑了,你不要命吗?”

“不要命的也许是你!”玄霜恼道。_

“你能先后伤了冷双英和马文杰,看来也有两下子,好吧,本王便和你玩几招。”宋元索哂道。

“来吧。”玄霜本来还想道出要加上一个关雄的,却不知道会不会贻误军机,也不多言,拔出青凤剑,翻身下马道。

宋元索长笑一声!踏蹬下马,懒洋洋的拔出佩剑,表面好像没有把玄霜放在心上,却也知道此女非同小司,不敢掉以轻心。

玄霜报仇心切,不再多言,挥剑便刺,刹那之问,便刺了十三剑。

宋元索低嗯一声,手挥目送,神色凝重地一一接下,随即还了七剑,也给玄霜一一接下。

“这些剑法是谁教你的?”宋元索退后一步,寒声问道。

“姚赛娥。”玄霜也不讳言道,暗念宋元索的剑法固然比瑶仙高明,自己却不无胜算,看来胜负的关键该在内功的修为了。

“果然是她,她还没死吗?”宋元索悻声道。

“我会送你下去见她的。”玄霜森然道,宝剑再刺。

周义伫立九g阵中,屏息静气地看着这场剑赛、知道此战不仅关系这一仗的胜负,也与自己的荣辱,甚至大周的气运,有莫大关系。

正在舍死忘生浴血拚命的将士也许没有留意,周义的亲卫却是明白此战的重要,当然希望玄霜诛杀此撩,频频呐喊助威,事实两人奇招迭出,叹为观止,亦禁不住赞叹不绝。

眼见玄霜的武功愈来愈是厉害,周义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既望她能一剑刺死宋元索,了结此战,也担心从此她会恃功放肆,甚至心怀不轨,那便无人能制。

百数十招后,玄霜终龄使出了自创的千变百劫!

除了周义,没有人看得清楚,只见剑影幢幢,宋元索也挥剑挡架,叮叮乱响,不知伤了他没有。

周义知道没有。

玄霜分三次使出千变百劫,总共刺出二十一剑,分袭身上要害,头七剑给宋元索架开了六剑,剩下的一剑虽然刺中咽喉,却为盔甲所阻,刺不进去。

宋元索当是发现玄霜的宝剑难伤战甲分毫,以后的十四剑只是护着脸门要害,不管甲胃保护之处,还靓空还了三剑,分刺关节大x,却不能刺穿黄金战甲。

“这是什么剑法?”宋元索退后一步,老脸变色道。

“要命的!”玄霜冷哼一声,挥剑再攻,连使三次千变百劫后,内力消耗得很快,更想速战速决。

缠战至今,宋元索发觉玄霜的剑法不逊自己,手中佩剑也伤不了她的护身战甲,凶心顿起,遂使出了雷爷赛二剑。

雷霆三剑是当年单剑诛仙姚达的绝学,出必伤人,由龄这套剑法太过歹毒,姚达传与宋元索时,故意留下破绽,以免有伤天和。

看见宋元索使出雷霆三剑,玄霜不禁暗喜,原来她多番与瑶仙试剑,洞悉其中弱点,相信以自己现在的功力,纵不能把其立毙剑下,也该能伤了他的。

“砰!”两条人影电光火石的一合即分,玄霜伫剑而立,摇摇欲坠,x脯急促地上下起伏,看来受了伤。

“贱人!。”宋元索一手掩面,往后退去,怒骂道。

“宋元索,纳命来!”周义眼利,看见宋元索掩着左眼的指缝鲜血淋漓,知道他也为玄霜所伤,当然不肯放过如此良机,手执方天画戟,一马当先,便率军冲杀,知道自有人照料仍然屹立不动的玄霜的。

“找死!”宋元索怒喝一声,也不理会脸上伤势,翻身上马,顺手取过鞍畔铜糙,还没有坐稳,周义的方天画戟己经直溯心窝。

周义估道宋元索纵有盔甲护身镜,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也能把他打下马来,一命归西,岂料宋元索随手一扫,便架开了方天画戟,还震得他双手发麻。

宋元索心里亦是暗叫不妙,原来他给玄霜刺了一剑,左眼剧痛无比,知道自己不耐久战,这一褪已是使足全力,以为可以使周义兵刃脱手,及早了结此战,没料他若无其事,看来势必陷入苦战。

周宋展开剧战时,安城的城门忽地大开,大队骑兵从城里杀出来,还齐声大叫:

“宋元索受伤了!”城前的混战本来难分难解,但是城里杀出来的骑兵使周军士气大振,接着闻得宋元索受伤,气势更盛,此消彼长,宋军顿生败象。

“退!”宋元索看见形势不妙,不禁萌生退意,奋力连砸三糙,逼退周义后,转身便走。

“哪里跑!”周义喘了一口气,下令追击,四、五百骑亲卫遂与他衔尾穷追,九g大阵虽然全是步兵,亦急步赶去。

宋军败退了,急急如丧家之犬地回身朝着石门山退走,周军当然不会罢手,人人奋勇争先,乘胜追击。

尽管知道自己未必打得过宋元索,周义还是身先士卒,策马狂奔,只是不让他与败军会合,便有望以众凌寡,诛杀此撩。

可是宋元索先走一步,随行卫士又拚命拦阻,附近的宋军也纷纷赶来护卫,眼看追之不及时,道旁突然吼声大作,许多大猩猩凶神恶煞地扑出来,疯狂猛攻宋军,它们皮坚r厚,不惧刀剑,杀得宋军鬼哭神号,一触即溃。

宋元索更给十几头大猩猩围在中间,只是他着实厉害,手中铜糙上下翻飞,既护着胯下健马,也朝着猩猩头上乱打,给他打中的猩猩,均头骨碎裂,脑浆四溅,立即送命。

然后周义发现了冷翠。

冷翠一身嫩黄色劲装,翠帕包头,手执长鞭,坐骑是一头大老虎,看来是大黄,身旁还有一头小一点的,当是小黄。

在冷翠的指挥下,宋元索给那些大猩猩搁下来了,周义大喜,赶忙快马加鞭,冲了上去。

快要追上时,南海神巫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口里念念有辞,手上指天画地,突然生出一道火海,朝着包围着宋元索的猩猩烧去。

那些大猩猩看来甚是怕火,火海一起,便纷纷退下,宋元索才得以脱身,狼狈地逃出生天。

周义本来想绕道再追的,谁知那个妖道沿着火海策马而行,火海竟然随着他的移动扩展,最后还隔断周军追赶败兵的道路。

众军包括周义在内,呆呆的看着火海燃烧,待火海消失时,宋军已经退入山里,再看刚才火海焚烧之处,竟然完好如昔,没有火烧的痕迹。

“王爷……”不知什么时候,冷翠下了虎背,喜孜孜地走到周义马前,行礼道。

“很好,这些便是猩猩兵吗?”周义点头道。

“是的,共有七百多头。”

冷翠叹气道:“可惜银姐死了,要不然还可以多带数百头的。”

“银姻死了?”周义愕然道,知道银抠是百兽门仅徐的长老,本来在宋元索那里指挥猩猩兵的。

“她知道冷双英勾结宋元索屠杀本门中人后,为了清理门户,与他同归赞尽。”

冷翠悲哀地说。

“可惜宋元索跑了。”周义悻声道。

“要不是那个妖道如此厉害……”冷翠叹气道。

“回去再说吧。”念到这个妖道的妖术如此厉害,周义心中志志,胜利的喜悦也淡了下来,皱眉道:“这些猩猩猛兽……”

“掉子打算把它们遣进山里,负起警戒之责。”冷翠说。

“很好。”周义答应道,暗念前些时山中有许多猛兽出没,看来是这些猩猩兵。

“伤成怎样?”回去后,周义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探视玄霜。

“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内伤……”玄霜脸如纸白地躺在床上,软弱地说。

“刚才她吐了几口血。”灵芝忧形放色道。

“那些……只是癖血,要不吐出来便更糟,现在只要休息几天便没笋了。”

玄霜摇头道。

“我见他刺了你的x前一剑,可有伤着吗?”周义关怀地说。

“没有,幸好有黄金战甲。”玄霜答道。

“你也刺了他一剑,好像还刺瞎了他的左眼,几口血换一只眼,总算没有吃亏尹周义笑道。

“可借我的功力不够,刺中他时,己是强弩之末,否则该能取他的x命的。”

玄霜遣憾道。

“我看世上只有小姐才能伤了他!”冷翠奉承地说。

“你回来了?夺回猩猩兵了?”这时玄霜才发觉冷翠躲在周义身后,问道。

“犷夺回了,她还帮忙拦截宋元索,却给那个妖道坏事。”周义咬牙切齿道。

“挡路的火海是真的吗?”玄霜问道。

“那时我就在火海前面,火光熊熊,热力逼人,不是幻觉。”周义苦笑道。

“丹奴,你能不能像他那样制造火海?”玄霜转头问道。

“不,丹奴不行。”

丹薇摇头道:“丹奴那些法术是假的。”

“真有法术吗?”周义皱眉。

“那个妖道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应该是真的。”冷翠由衷道。

“王陵里也有些谈论法术的藏书,我看不假。”灵芝附和道。

“还有什么法术?”周义问。

“小的如五鬼搬运,一招魂驱鬼,最厉害的听说还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灵芝煞有介事道。

“要是真有其事,我们如何取胜?”周义难以置信地叫。

“也许会有破法的”灵芝若有所忆道:“当年天机子曾送我一本书,我回去找找看。”

“天机子?!”丹薇失声叫道,她自幼爱好道术,早己久闻天机子的大名了。

“看看也好。”

周义本来有意一鼓作气直捣宋京的,只是念到这个妖道莫侧高深,却要兰思了,扭头一看,问道:“仙奴去了那里?”

“我在城头观战,不方便带着她,所以把她关起来了。”灵芝答道。

“带来给我洗脚吧。”周义点头道。

“太子,让冷翠侍候你吧……”冷翠红着脸说。

“不,你上床侍候。”周义y笑道。

第二天,周义检讨战果,发觉虽然击退了宋元索,己方的伤亡也是不少,要是强攻宋京,兵力尚嫌不足,不禁闷闷不乐。

g据探子回报,宋军己经完全退出石门山,看来暂时不会再动刀兵,周义反后思量,最后决定谋定而后动,除了派出少量军士进驻,以备后用外,也不作其他挑衅。

幸好军事不称意,闺房却是乐趣无穷。

除了玄霜养伤在床,不能侍奉外,灵芝和绮红不消说;丹薇亦是体贴入微,柔情万种。瑶仙也好像认命了,什么也逆来顺受,不敢说不,冷翠久别归来,竟然是热情如火的异常,周义置身众香国电乐不思蜀,不知人间何世。

【第十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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