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阮软的脸，让她看起来乖张又冷淡，阮鲁元神色阴沉不耐烦：“你别挑战我的耐心，国内念不下去，你就给我出国去，别做些丢人现眼见不得人的事。”
“你能不能好好说？”秦絮说了他一句，搁下手中的果盘走到阮软身边低声问道：“这怎么回事？”
阮软脸色苍白，阮鲁元没有在开玩笑她知道。她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他准备让她走远一点免得碍眼。
但是，出国？不可以。
她和陆深谙还要一起上H大，她想离开他们，想离开这个家，但是不想离开他。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阮软的声音低沉嘶哑近乎游丝：“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见面了。”
手死死拽住自己校服的下摆，青筋凸起：“我不想出国，我高考一定好好考，不会丢你的脸。”
她在哀求，在委屈求全。在违背自己的心意，但是如果这样有用的话。
“我求求你。”
她听到自己这样说，那声音无限回响在她脑海里。撞得她心口发疼，快要不能呼吸，她甚至觉得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但是这样有用的话。
阮鲁元的背影没有动，也没有答话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砰”一声关好了房门。
秦絮低声安慰她：“好了好了，阮软别这样了啊，没事了没事了。”
膝盖上传来刺痛，她反应过来自己蹲得太久，勉强起身四肢依旧是麻木的跌跌撞撞地起身推开房间，像走进一个牢笼。
摸出手机给陆深谙发消息【你没事吧？】
【你还好吗？】
那边迟迟没有回复，心好像被人抓起来一般。阮软靠在床头手指敲打出最后一条短信【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H大见。】
发完以后，阮软把头埋在枕头里沉默了一会。
把手机打开，抽出电话卡，手机回复了出厂设置。
起身把房间里所有陆深谙的痕迹都藏起来。
她必须这么做，她太了解阮鲁元了。
如果她有一点点的不坚决，那么不单单是她自己会离开，她更怕，他不放过陆深谙。
第二天出门时，阮软把手机搁在客厅的茶几上，走下楼道一辆车停在门口。
见她过来，一个司机跑过来给她开门笑得礼貌：“阮小姐是吗？以后我负责接送您上学放学。”
阮软抬头看了看黑洞洞的屋子手里攥紧了电话卡，点点头不发一言钻进后座。
那天，陆深谙没来上课。
阮软坐在窗户前盯了一整天都没看到陆深谙的身影。
赵丽华好像有话要对她说，别扭着在最后一节自习课让她去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杜笙笙也在，低眉和一个老师说着什么。
赵丽华斟酌着开口，办公桌上放着和昨晚她在家看到的一样的信封：“阮软，你一向是让人放心的孩子，将来前途一片光明。你优秀老师知道，那些小心思什么的有也很正常，但是……”
“老师。”阮软抬头打断她的话：“我都知道的。”
“啊？”赵丽华见状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又怕说多了引发她逆反心理，毁了这么个可以冲省文科状元的好苗子。
那边，杜笙笙已经说完话，笑得温柔和老师道谢，往办公室外面走。
阮软圆眼睛黑白分明，丝毫没有躲闪：“我真的知道了，谢谢老师。我可以先回去吗？”
“喔，好的好的。”赵丽华有些诧异地摆摆手，放她走了。
正是学校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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