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大脑一片空白。
江昀好像也很生疏，抱住她的手胡乱找着适合放着的位置。她手好像……又有点长，从后背穿过的那只手绕到前面，一下摸到了她的胸。
“……”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掌心一片柔软，江昀耳根刷的一下红了。
“抱歉。”江昀手下移几寸，快步走出去将她稳当放在了她床上。
宁萌埋着头不敢说话。
“摔着哪儿了？”话出口，江昀又闭上嘴。
她竟然在慌乱间问了句废话，宁萌那样摔得，除了摔到屁股还能摔到哪儿。
掌心的温度持续升高，江昀一抹额头问：“屁股很疼吗？”
宁萌再度抬头，小嘴紧抿着，眼眸雾蒙蒙的，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江昀光看着就觉得很疼。
“那我，我……你自己揉揉吧。”
宁萌点头，感觉到睡裤全被水沾湿，喏喏道：“你帮我把包里那条灰绿色的t恤裙拿过来吧，裤子湿掉了，我想换。”
江昀闻言立即转身，手紧握着她要的那条裙子，咬咬牙又问了一句：“内裤要换吗？”
“……一起拿过来吧。”姨妈巾太厚，她也不知道内裤湿没湿。
江昀将衣服妥帖放在她身旁，轻声道：“我去洗个脸。”
浴室门关上，给她留了足够的空间，宁萌将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烫得吓人。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恍然如梦。
心脏狂跳，宁萌撑着手从床上起来，不自觉嘶了一声。
尾椎骨还是疼得吓人。
她将睡裤和睡衣褪下，又想起什么，摸索到背包旁边将内衣找了出来。
打战似得穿完了衣服，宁萌小声说了句：“好了。”
声音细如蚊蝇，在卫生间洗脸的江昀却听得格外清楚。
她整整洗了三次脸，大脑还是没得到片刻的清醒。抬头看向镜中那人，面色依旧绯红，脸颊温度灼人。
顾不上那么多，她故意垂着头走出浴室，抽了几张纸擦脸。
“我先睡觉了。”宁萌低声道。
“好。”
江昀擦完脸回头才发现她躺在她床上。
“宁萌……你要睡在这儿吗？”
“嗯，换一张床好了。”
被单上也有些水渍，她着实不好意思让江昀睡这床。
江昀点头。
害怕与江昀对视，宁萌侧着身子背对着她，被单只盖到腰际，紧绷住的t恤裙却勾勒出胸衣的形状。
江昀瞥了几眼，皱眉：“睡觉怎么还穿内衣。”
宁萌心猛地一缩，正纠结着该怎么答，她又道：“刚才是太急了，没，没掌控好……放心，我不对你做什么的。”
“……”
就算穿了内衣，她想做什么又能拦得住？
“睡觉吧。”宁萌快速道。
关灯。
月光如流水般洒进来，静静铺在房间地上。
室内只剩下空调低低运作的声响，宁萌手摸了摸尾椎骨，又嘶了一声。
还疼。
江昀那边没了动静，也不知是睡着没有。
想了很多事，手枕累了，宁萌翻了个身，正对着江昀这边。
看不清她的脸，却能借着昏暗的光看清她模糊的身形，她就躺在那儿。
心情莫名复杂起来。
夜色静凉。
宁萌小声嘀咕了一句：“江昀，你说过你不会喜欢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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