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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来的陶冶,不悦地将声音提高,手里抓着拖鞋,去抓她。

进口的米色长毛地毯,毛茸茸的滑过脚心,带着点儿痒,却舒服。

陶醉想,哪怕在牢笼,我也有这一时半刻的舒服,谁也拦不了,抢不走的舒服。

在那已经有些模糊的童年,她穿着最便宜的,十几块钱一双的塑料凉鞋,因为舍不得,每到夏天,都干脆脱掉,光着脚板到处乱跑。

陶冶费尽一切心思,威逼利诱,终于改掉了她的这一恶习。

他说,不穿鞋,会长一副大脚板,穿不上j致的玻璃鞋。

这是一个童话般的削足适履的故事。

骨子里都透着穷酸相儿的女孩儿,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拿出吹风筒,按了开关,陶醉将头发慢慢吹干,盘腿坐在床沿上。

她忍受不了哪怕一天不洗头,可是这个时候洗头,又最伤身体,两害相较取其轻,这位姑nn选择用吹风筒吹干。

巨大的轰鸣声,把陶冶的话给压下去。

“你听见没?”

他不悦,简直是咆哮了,一瞥,看见卫生间纸篓里的一片红,心里了然。

这一心疼,连带着嗓音都放柔了。

陶冶走过去,转身从抽屉里翻出一副袜套,蹲下,给她一翘一翘的小脚丫套上。

掐了掐她的小脸儿,手下的滑腻叫他舍不得下重手,可即便这样,一松手,还是留下两道浅红色的指印。

珍贵的小水娃娃。

看她因为小肚子疼而一直绞着一双秀眉,一肚子埋怨,他居然啥也说不出来。

如果说有克星,那他家陶醉这个一个月一来的“客人”,就是陶冶最大的克星。

“听见了,知道呢。”

没有心思和力气跟他顶嘴,陶醉拧着眉,小肚子里像是牵着一g线,丝丝缕缕的,千斤重担般拉着整个身子,坠着疼。

十二岁刚来时,那架势简直要死人了,疼得满床打滚不说,有时还会跟着恶心,吐。

吐完,一张小脸儿,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白里透青,叫人恨不得去替她难受。

“知道了还不穿?”

陶冶按掉电源,嗡嗡的声音一下静止了,他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大声,暴雷般响在陶醉耳边,震得她一个激灵。

只是一想到她还在“特殊时期”,陶冶有些后悔,这小东西正疼呢,你说啥也进不到人家耳朵里去。

就是龙叫唤,人家也能当你在放屁,你又不能做点啥违章的事儿,不能“闯红灯”啊。

难得的乖巧听话,陶醉蜷缩着,窝在他怀里,仰着脑袋,那意思是,赶紧给我吹干,干了好睡觉!

陶冶恨恨,拿过风筒,撩起她后背的长发,认命地吹着。

他的眼神她压g看不见,因为这会儿她正闭着眼,长长的羽睫轻颤。

“不是很忙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一脸享受的表情,拉过床上的夏凉被,她一向怕冷,即使是夏天,也离不开被子。

偷笑,最近陶冶生意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几乎天天不着家,范爱可的脸色愈发黑起来,虽说这两个人一向各玩各的,不过……

作为女主人,脸上挂不住,不是么。

没有放过她脸上看好戏的悠然神色,他恨得牙痒痒,顺势将她一把搂住,整个人都拥起来,抬高她的上身,上去就咬了一口水嫩嫩的小嘴唇儿。

“你想看戏?没门儿!”

好香,好软,他的宝儿,即使用块肥皂,都是香甜可口,更何况是悉心养育了九年,浑身上下无一不是钱堆出来的。

所以说,国色容易,天香就费劲了。

027龙叫唤(2)

陶冶含着陶醉的嘴儿,口中便是朦朦胧胧的,可是就是舍不得吐出来,就由着朦胧。

目光渐柔,生意上的事儿,他不愿与她多说,烦心事儿,总归是烦不到她身上。

不施粉黛而荣宠无限。

咳咳,这事不是假的,起码在陶冶这片荒芜的后g里,陶醉站稳了脚。

猫一样蜷缩着,陶醉用半干的头发蹭了蹭陶冶的胳膊,皱着一张脸,“问你话呢,你看你又装傻。”

“小小孩儿,脑子里怎么装那么多事,累不累?”

陶冶轻叹,一丝笑意如水波般在唇边聚起。

他不是顶帅气的男人,五官也不像汤麒那般j致,只是多了岁月的冲刷和洗礼后,格外地叫人一眼看去难以忽略。

就像是那羊脂玉的籽料,未经雕琢,平淡无奇,甚至其貌不扬,就被人当做是块原石。

然而,去掉那层“皮”,里面就是纯粹的白,没有任何杂质,似乎有着淡淡的油脂浮在表面。

这才是极品玉石。

“好了,已经干了,这都几点了,还不睡。疼得慌?”

将吹风筒放到一边,断了电源,陶冶搂着她坐下,大手驾轻就熟地揉着她的小腹。

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也有收起爪子,藏起牙齿的时候,那就是这几天,他可要好好把握住。

“嗯,”难得的果然没有避开他的亲昵,陶醉反而往他身上靠了靠,调整个舒服的姿势,“疼,睡不着。你也别睡。”

陶冶苦笑,一下下在她肚子上揉着,力道轻柔,绕着小腹划着圈儿,苦笑道:“抱着你,我本来也睡不着。”

他的手很漂亮,色泽温润,干净无瑕,五指修长,是小时候被家里人按着弹钢琴的手。

被这样的手按摩着,推拿着,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可陶醉偏不享受这一时半刻的宁静。

“我这几天一直核计,你干什么请姓刁的吃饭,还要带上我呢?”

闭着眼,明明舒服得直叹气,可她眯缝着眼儿,非要搅局。

果然,手上的动作放缓了,靠着的男人,因为情绪波动,而明显的身上一震。

“你觉得是个陷阱?”

他哼了一声,不答反问。

她蹙着眉头,因为他手上停止了动作而朝他怀里拱了拱,似乎在无声地催着。

打了个哈欠,她捂住小嘴儿,懒懒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可不是,人家交际花还有薪酬有出场费呢,她可倒好,像个傀儡娃娃,牵着就去了,还得挤出满脸笑容,这叔叔那叔叔叫了一圈儿。

“你才不是我的枪,我的枪在这呢。”

陶冶笑得一张脸如三月桃花,少见的好心情。

抓着她的小手,陶冶坏得都要冒泡了,知道她现在懒得动弹,更别提挣脱了,径直就往自己身下m索过去。

目光清澈,她一转头,定定地瞅着他。

叫他心神,整个一动。

怪不得,就算是小刁,也高看他家的宝贝乖乖一眼。

这小眼神儿,干净,无情无欲,像是琮琮的清泉,浮着飘渺的雾气,一眼望过去,穿过你,不看你,而你,挪不开眼。

“那你别用你的枪,顶着我的屁股。”

陶醉白了他一眼。

028龙叫唤(3)

陶醉用黑白分明的眼,狠狠剜了一眼顶着她的男人。

“下回你就是说出龙叫唤,我也不跟你去了。”

东北人有句老话儿,叫,你就是说出龙叫唤,我也不干了!

陶醉选择用此等假设,来表示坚决、愤慨的心情。

他不为所动,身子不动,丝毫不觉得惭愧,翘着嘴角,“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要是带秘书去,还得给人家加班费呢!”

她懒得理他,一扭身,往下滑,打算躺下睡了。

细白的身子和丝绸床单相接触,发出“唰”的一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手臂擦过他的小腹下。

陶冶只觉自己那东西在她的一扭一擦下更硬了,本来就直挺挺地抵着她的小屁股,这会儿更是恨不得挤进她身体,融入她骨血。

“这就睡了?”

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这个磨人j,越长越妖气,却也越来越不好掌控。

她勉强睁着朦胧的眼儿,咿唔道:“几点了?不睡觉干啥?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陶冶喷火了,俨然化身一头喷火大怪龙。

“这才十点,睡什么睡?”

咦,平时是谁说的,早睡早起才是乖宝儿,老是早早就把她往床上带的?!

一扭头,本想给陶醉倒点热水,陶冶后知后觉,这才看见她随手堆在桌子上的那一纸袋。

黑眼微眯,连握着杯子的手都有些颤了。

气的!

他不是不知道,回来的时候陶醉怀里抱着个口袋,这一瞧,可把鼻子都气冒烟了。

洋酒和香水?!

他只要一想到,陶醉出水芙蓉,娇滴滴软嫩嫩,喷着撩人的香氛,品着j致的洋酒。

却是和别的男人?!

正所谓“龙有逆鳞,触者即死”,陶冶是商人,爱地皮爱楼盘爱钞票,却有着一个不可以侵犯的逆鳞。

他一直将她当做私人收藏,j心呵护,慢雕细琢,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审美,头发,腰肢,一颦一笑。

“闭了灯吧,晃眼睛,睡不着呢……”

陶醉抚着腰,小肚子发凉,腰眼儿酸得不像话。

侧躺躺,平躺躺,怎么都难受,刚一动,底下“哗啦”一下,涌出来一片,吓得她僵硬,再不敢动。

陶冶闷闷哼了一声,知道她难受,想喊,左右思量,还是生生憋了回去,伸手闭了灯,却没走,转身重又上了床。

失心疯一般,他狠狠凑过去嗅着她的味道,上下左右,耳后,颈后,x前,手肘,直到确信她没用那香蕉共和国的香氛,才放下心来。

“闻什么,我刚洗过,不臭!”

陶醉斜着眼,不解。

其实,陶冶多虑了,陶醉虽然骨子里小农意识浓重,但是若真的是仨瓜俩枣儿就能对付的人儿,估计也留不到今天。

所以,管它是多有名气的牌子,多悠久浓厚的历史,陶醉看着,都没啥区别。

“谁说宝贝臭了?我家宝贝儿最香……”

炙甘草、松g皮、丁香、藿香、白芷……听着诡异的一串中药材,都被他一一搜寻,求医问药,做了药丸,逼她服下。

虽说达到香妃那境界是难点儿,但驱除体味,洁身净体的功效,却是极明显。

不管多热的天儿,尽管陶醉也出汗,但那汗透着清甜,不臭不腻。

到底,钱不白花,心思不白费。

说不高兴是假的,说穿了,陶冶不过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都小心眼儿,是人,就都小心眼儿。

拥着她,又吸了一口那熟悉的味道,陶冶悠悠开口:“你最近别乱走,放学就乖乖坐车回家,我叫司机也注意点儿。”

她已然半睡着,听了这话儿,又有点j神了,歪着头,“怎么?你得罪人了?”

想到可能的绑架,或者是威胁利诱,陶醉竟有点变态的惊喜了……

他无奈,伸出手指点着她的眉间儿,“你这脑袋瓜子里都装些什么?!”

不过,真的被她说中了。

s市一条被誉为“全国十大步行街”的商业街,西边尽头有一块地理位置极佳的地皮,是原来s市一个黑老大的产业,自从他被崩掉以后,这地儿就无主了。

群雄逐鹿,不知何人能够拿下这寸土寸金。

原本陶冶不想要,可惜那地方实在太显眼,步行街又即将扩建,他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

她嘻嘻地笑,一缩舌头,躺回去了。

很好。

她记住了,这下,果真能睡个好觉了。

029汤少牌挡箭牌(1)

夏日的午后最是困倦,尤其是听着令人昏睡的语文课。

班里的大多数学生,将来都是要出国的,都不甚在乎这门课。

殊不知,自己的语言都没学好,更遑论学习外语了。这真是一个本末倒置的疯狂世界。

陶醉用手肘支着脑袋,丝毫不管周遭,半听半睡。

就在她差点嗑在桌沿儿上时,下课铃响了。

学生和老师,一起松了口气儿。

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一扫刚才的死气沉沉。

“喏,你那位汤少来了!”

oliva手撑在桌边,往窗外望了望,冲身边的陶醉一努嘴。

学校为了获得良好的采光度,教室采取了落地窗设计,类似于国内清华大学老图书馆那种。

奇怪,经过上次,这女孩儿反而跟陶醉亲近起来。

女人的友谊,来得不若男人那般毫无原因,因为她们有太多的秘密。

陶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最近晚上学习耗费了她不少j力。

她不想出国,琢磨着哪怕是三本,也得考上个大学念念。

不为别的,最起码,以后要养活得起自己。

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怕自己都被养刁了,以后该吃不了苦了。

见她懒洋洋的,不上心,oliva恨铁不成钢地推了她一把,“我说大小姐,您是真的眼高于顶呢?还是欲擒故纵?汤麒啊,那是汤麒!”

她攥紧了拳头,口中愤愤,手里扬着一把小巧的美甲刀冲着陶醉比划,那小刀整身都嵌着波西米亚水晶,施华洛世奇的东西确实闪亮。

陶醉被那道光给晃到,半眯着一只眼,慢悠悠地接上话。

“嗯?对,是叫汤麒,记住了。”

oliva翻了个白眼儿,手抚上额,做晕眩状。

倒是那边的陶醉,终于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起来,“哎呀”一声。

“咱学校这是什么治安?咋啥人都往学校里放呢?”

睁着大眼儿,她朝那车屁股后头一瞅,明白了。

敢情汤少爷把部队的车都给开过来了,明晃晃的车牌号保证了一路顺畅啊,哪个敢拦?

据说有一次学校的小保安没经验,真的把个首长的车给挡下来了,下来两个兵,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俩嘴巴,打得开花。

从那以后,学校领导学聪明了,去印了军区、部队和省厅、市政府的车牌号打头的字母和数字,给学校的保安队一人发一张,硬背!

汤麒已经下了车,打扮得那叫一个亮眼。

这孩子用俗话讲,有点儿爱“得瑟”,尤其现在认识了陶醉,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穿身上,好显摆显摆。

可人家确实有“装”的资本。

能在这儿念得起书的,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世面见得多,都会祸祸钱。

但汤麒,置身其中,仍是很扎眼。

紧身的短袖黑t,紧紧箍在身上,x肌腹肌坚实,却不会显得特别夸张,磨白做旧的低腰牛仔裤,看似低调,却是价值不菲。

他是汤家孙子辈里最小的,上面几个哥哥,都大了他好几岁,不是长孙,却是最得宠的那一个。

打小儿就被夸作“长得俊”、“面相好”,汤麒几岁就跟着老爷子出去听戏,熏了一身京剧票友的味儿;后来受他爸影响,又对“赌”感上了兴趣,玩得一手好牌;再后来,也大了些,朋友圈子广了,手里有活动钱儿了,就开始琢磨新玩意儿了。

车!

真正的跑车!

从十六岁那辆入门级的保时捷911,到后来的捷豹、迈巴赫,直到虽然小众,却被评为世界速度最快量产车的柯尼塞格,挨个玩。

可是玩了一圈,这位少爷,最后的心中归宿,居然大跌众人眼镜!

“我终于发现了,还是北京吉普最好!为啥?已经停产了,珍贵,动力好,扛造!”

汤麒洋洋得意,甩着车钥匙,对着车友们大放厥词。

车如女人,他还是喜欢出其不意的,哪怕瞅着不那么昂贵。

教室在一楼,设计得比普通的一层楼稍高一些,汤麒长手长脚,在窗台上一撑,大半个身子探上来。

大家都习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求爱方式,颇有些见怪不怪。

但汤麒实在是吸引人眼球,从领口处露出的古铜色x肌,引得不少女孩儿窃窃私语。

“喂,陶醉!欠债还钱!没钱你就拿自己抵债!”

这位爷儿,今儿心情好,决定来找陶醉,玩上一玩。

030汤少牌挡箭牌(2)

这可真是,遇到一个人,也难,也容易。

陶醉皱了皱眉,脸色很少这么冷峻,现在想假装没听见是不可能的了。

那场面,就有点儿冷。

汤麒到底有些挂不住脸儿,撑在窗台,也有点累,当即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来。

见她冷着一张脸,汤少右边的眉峰禁不住一挑,大眼随之微眯,却仿佛并不是看着她。

这不经意的风流相,引得众人暗自吸气。

“你想怎么的?”

她抱着胳膊走过来,在窗前站定,正和他的眼对上,立刻觉得一阵血气上涌,这该死的男人想做什么?!

汤麒撤了一只手,只用一只手扒着窗沿,那只手冲她摇着,“来,跳下来,我接着你。”

陶醉嗤之以鼻,却真的踮起脚,扳开锁,猛地拉开窗户,手一撑,跳了出去。

汤麒摇摇头,这孩子骨子里可比他疯多了。

窗g底下,是大片的人工草地,修剪得整齐划一,她拍拍裤腿沾上的草末儿,也眯缝起眼睛。

“说吧,玩啥?”

他对她的冷淡没表现出任何不悦,反而报以大笑,“先吃饭,后玩。”

餐厅里,陶醉和汤麒面对面坐着,她桃红色裙衫上的银色小亮片晃出了他的笑容。

“话说,想约你还真难,没办法,我今天直接杀到学校了。”

汤麒明亮的眼注视着她,陶醉微微挪开眼。

陶冶派的司机也不是吃素的,准时地接送,只要她出校门,关上门就走,片刻不耽误。

“哦。”

陶醉点点头,拿起银勺舀了一口冰激凌送入口中,凉得她一阵快意从脑门窜到后背,透心凉。

他却快了一步,在她松开手之前,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心。

琉璃般的透明碗,被他撞得差点儿跌碎。

已经半融的冰激凌,跟着在里面晃了两晃。

“陶醉,你就总是这个样儿?”

她嘴角还黏了一点儿r白色的冰渣儿,被他握紧的手撤不回来,挣了两下,就由着他去握。

他的急迫,落入她的眼底。

她不能毫无感觉地说,她没有感觉,对汤麒没有感觉。

他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男人,像一团火,却想贴近祈求做一块冰的自己。

“汤少,这话就奇了怪了,我什么样儿了?”

她倒不愠怒,但是话语里已经显出不耐了。

即使在如此明亮的地方,她的眼睛依然是乌黑的,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光,因为带着情绪,加上这几晚睡得不好,惨白的脸色,内里透出丝丝青色。

他的指尖抠得她有些痛了,细嫩的手心已经微微渗出了汗。

陶醉突然觉得,这种挑逗、婉拒、再试探的游戏,其实还是由着令人着迷的地方,怪不得大家都喜欢,确实有那么些迷人之处。

“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是欲擒故纵?”

她不理会这是高级餐厅,男男女女皆是身着华服,正襟危坐。

站起身,倾过上半身,定定地含笑望着他。

汤麒哑然,半晌才笑道:“那你可赶快擒了我吧,别纵了,我都急死了。”

走到门口时,汤麒去取车,叮嘱陶醉在门口等他。

陶醉掏出手机拨号,点点头,示意他快去,接着歪过头,便将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等待接通。

那边似乎有人接起了电话,却是个陌生的男声,“喂喂”了几声。

陶醉有点愣怔,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手指一滑,好像按错了一个数字键。

她抱歉地开口:“哎呀,对不起,我好像是打错……”

她临街站着,往停车场的方向张望,心说这汤麒怎么还不回来。

一辆suv缓缓开过来,隔开了她的视线。

陶醉刚跟那人道完歉,放下手机,刚抬头,一个黑黝黝的管状物出现在面前,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距离她两米多远的车窗后。

她愣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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