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微笑,“这个保不准的,一般要六周就可以基本上测出来,即使你们只有四周,但还是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就算有,那也只是少部分,还检查不出来。”
我说:“可是他测试唾液的时候也是弱阳啊。”
小钱疑惑地挠头,似乎觉得很是棘手,抑或是觉得陆广诚的结果不太乐观。但小钱始终保持微笑,说:“唾液的测试没有血液的准确,因为唾液里的艾滋病毒本就比血液里的少。”
“唾液中的含量少都测出来了,那血液的测试还得了。”我说完,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又抱住了陆广诚的腰。仿佛只有他才能给我安全感。
“你也别太悲观了,”小钱说,“现在还不确定,建议你们以后一定要戴套,也建议你们最好去正规医院去测试一下,他们的仪器是先进的,完全可以确定结果。毕竟,我们这些搞公益的,没有先进的仪器也没有收入,一般在我们这里确定是阳性的,我都建议他们去医院进一步确认一下。”
我们向小钱道谢后,就离开了疾控中心。出门后他载着我回他家,在路上我们没有说话,看着昏暗的长沙,我默默流泪。
难道我命就该如此终结?
老天爷,你轻薄我了。
到了陆广诚住的小区附近,他停下车,问我:“咱们去买点菜吧?”
我默默地点点头,不敢看他。
我们来到菜市场,他问我:“你恨我吗?”
我摇摇头,不说话。
我们买好了菜,做菜的过程中我一直在后边抱着他。若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会骂我,说我妨碍他做饭,但这次他没有。吃饭的过程中我们也几乎没有说话,他做的豆角炒肉是我最喜欢吃的,可当时却尝不出味道。
不知不觉,我哭了,泪水掉进了碗里。
他看着我,似乎他眼神中也氤氲着泪光,我看着他这样,我哭得更厉害。我看着他双眼红润,吃饭慢条斯理,但还是坚强地忍住不哭。
“别哭了,不是没事吗?”
“陆广诚,你以为你能哄住我?”
他沉默了,我又说:“给我列个清单吧。”
“什么清单?”
“在遇见我之前,”我擦着眼泪,“你到底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无套的几个?还能联系到吗?”
我只是想在去医院检查之前求个心安而已。
陆广诚埋头吃饭,我怒道:“你说啊!”
陆广诚见我动真,也不再隐瞒,说:“半年内,四个。无套,一个,我们小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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