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双手撑在柜台上，依旧是一副慈祥的表情，看起来特平易近人。
“您说吧，客气什么。”
“你和你那个经纪人到底是不是一对啊？”
大妈的表情带着点中国式特有的八卦。
“噗，咳咳。”方之霖捂着胸口，她被可乐给呛着了，“阿姨，你刚说啥。”
“这该不会不能问吧？该不会还有什么狗仔跟着呢嘛？”大妈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看不出来懂得还真多。
方之霖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红到这个地步了，不过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她这么转不就是为了找个清净地方嘛，现在又得另找别处了。
她拿了找回的零钱，尴尬一笑，老老实实的戴上了墨镜，讪讪的找了句推辞便转身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可别说她不近人情，到底她和这个阿姨还不相熟，要是真的把心里话说给阿姨听，方之霖害怕她会泄露出来，伤害了谢艺。
她往车上一坐，关上了车门，翻了翻包塞了把零钱进去，这才看见自己落在包里的手机已经有了好几通的未接电话，全是小杏打来的。
方之霖把可乐扔在了副驾上，长叹了一口气接了电话。
“喂，小杏？怎么了？”
小杏像是连珠炮似的，一连串问题问出了口：“我一直没看微博，现在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刚才我刷新一下，看见你的微博上说是酒后把经纪人当成了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男朋友？真的假的？到底哪个是真的，男朋友？还是谢艺？”
“哦……”方之霖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我的微博谢艺也能登，大概是她发的吧，随她去弄吧，她一向比较有主见，应该能处理好的。”
小杏的声音也带了点迟疑：“那谁是真的？你这避而不答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害怕，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方之霖用手摩挲着大腿，沉默以对。
“方之霖你跟我说那是你的妹妹？结果现在那成了你的女朋友！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我还是经纪人的时候就有一腿了？”
她越说声音越尖锐，方之霖还从来没见过小杏这么生气的样子。
“别吼别吼，老板叫的我耳朵还没恢复呢。”方之霖尴尬的笑了笑，“是啊，在公司宿舍这边住了没几天我们就在一起了。现在闹成这样我也没想到，杏姐啊，你说我要不要借此机会出柜呢？可是谢艺看起来满不情愿的。”
“我没跟你算账，你居然还敢问我这种问题？蹬鼻子上脸？”
方之霖嗫嚅着：“他们都出双入对、甜蜜恩爱的，我不想打扰他们。正好你的电话打过来，我又常年依赖着你，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小杏气得七窍生烟了：“问我问题就算了，还嘲笑我是单身狗？……你如果非要问我意见，那我当然是站在公司的立场上了，何况就算你现在出柜了，那你顶多是把自己给感动了，谢艺这么着急忙慌的张罗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继续做你的明星的，你不管不顾的出柜可以说是完全不顾虑她的感受了，她会有多内疚你想过吗？”
“……恩，我心里清楚知道。”
方之霖低头用手指扣着自己的破洞牛仔裤。
“不过，要是作为你的朋友的话，那你随心吧。不做明星并不是活不下去，毕竟你还可以滚回国外去，但是千万不要辜负了谢艺的一片好心，她也害怕你有一天会后悔呢。”
嘴硬心软四个字简直在小杏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方之霖点了点头，莫名有些鼻酸：“恩，谢谢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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