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疲倦地遮了遮眼,摇头道:“前些日有人来告,顺藤摸瓜抓了黑狼寨的二当家,明日去牢里问问他想清楚了没有,城中只差还没有人易子而食,这么下去……”
“怎么抓到的?”这一桌平时宋虔之完全看不上眼的饭菜,他先还狼吞虎咽,现在听到沈玉书的话,竟有些食不下咽,放下筷子。
“他拉了数十石粮食送到城里,引起百姓哄抢,有人报官。”
“谁报的官?”宋虔之问。
“一个没抢到粮的男子。”
“他做了官府应该做的事情。”周先放下酒杯,拇指摸索着眼角的疤痕,眼神暗含激赏,如同暗夜里一道流星,“沈大人明日不如捎我一起旁听。”
沈玉书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先。
陆观开口道:“沈大人想问出黑狼寨藏粮之地?”
宋虔之摇头:“不止,想必沈大人想让此人画出黑狼寨的地图,好调人围剿。”
沈玉书眼现惊叹:“宋大人高见。”
“他有心赈济灾民,你就是把人放了,他还会来,不必逼问出藏粮之地。把黑狼寨剿了,再上报朝廷,那是一件大功。”
“沈某岂是贪功之人。”沈玉书叹了口气,“黑狼寨盘踞在山中已近十年,匪患如火,此消彼长。这匪寨中已有两万余人。”
这么多人已经势同割据,加上容州眼前有疫情,为了一口吃的,投奔黑狼寨的人会更多。宋虔之心想,容州的问题竟比来之前知道的更多,那许三压根没提黑狼寨,不过许三是在容州一个县份,也未必知道州府的情况。
“明日我们也去会会黑狼寨的二当家。”
听了陆观这话,沈玉书愁眉紧锁。
“我们就在暗室,以沈大人为主,只是听,不干预沈大人断案。”
陆观这么一说,沈玉书没有话来推拒了,只得答应。
晚上没吃饱,宋虔之渴得半夜起来找水喝。州府后衙一整座楼都是接待京官的,宋虔之也不再发烧,今夜是自己睡的,冷得手脚生疼,只想找一杯热茶来喝。
随着宋虔之推开门,一阵寒风倒卷,吹得他两挂鼻水狂流。
“来人。”喊了一声,没人来。宋虔之无语了。看来这州府衙门里,凡事都要自己动手。他左右看看,外面无人值夜,风吹得呜呜的响,也不知道哪儿有人能给点热水,凭着记忆下楼想去厨房。
走到楼梯拐角,宋虔之打了个喷嚏,险些把茶壶摔出去。
夜风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坏了,又似乎只是幻觉。
“嘎吱”一声年久失修的楼板被踩出声音,楼梯墙面上一面镇邪玉镜。
宋虔之左拐,刚踏出一步,迎面不知道撞上了什么,登时魂飞魄散。
“啊啊啊啊——————!!!!!”
“啊!”周先大口喘着气,勉强提着的裤带没抓住,硬壮的腿部肌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连忙提起裤子。
“你叫什么啊?!”宋虔之吓得半死,“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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