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还是老办法通知我,保重自己。”傅成安接过那个小玩具,他捏在手心里握紧了。他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巩粤清先走了。傅成安独坐在天台上,冷风吹在他身上叫他抖了抖。
第二天一早,傅成安开着车去“云顶”报道。门口的小弟把他接到二楼的办公室,开门的人是陆子文。
“蚊哥,早。”傅成安先伸出手,陆子文也微笑着和他握手。陆子文眼光一瞥到傅成安缠着绷带的手,挑了挑眉说:“手怎么了?”
傅成安将手不经意地抽了出来,他毫不在意地说:“不小心割伤了,小事。”陆子文笑了下,然后示意一起下楼。
俩人一前一后走在大理石楼梯上,陆子文走在前头,时不时伸手一指某处给他介绍。
“这边都是散客玩得比较多,这一块是百家乐,那一块是老虎机和俄罗斯转盘。”陆子文的手在胸前比划,傅成安跟在他旁边认真地听。
“诶,你牌玩得怎么样?”陆子文摸着赌桌边沿手指捏住一个筹码,然后在五指间灵活地翻动了一圈。
“还可以,一般的都会玩。”
陆子文点点头,也不知怎么地,忽然,他转过身把筹码抛给傅成安。傅成安手比眼还快,一下子就接住了。
“玩一把吧,我陪你。”陆子文的手背上有一道深刻的长疤痕,天花板上的大吊灯一把光投下来,他手上的这条疤就看起来像条栩栩如生的龙。傅成安接口说好啊,于是俩人就坐。陆子文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一位穿着制服的荷官快步走了过来。
“有时候人少,一个人玩没意思,客人会找我们陪玩。这场子以后是你的,趁着还没开业,练练手。”陆子文看似随意地说,实则傅成安却知道他在试探自己。
傅成安是受过训练的。所以他胸有成竹地坐在了陆子文的旁边,陆子文朝荷官交换了一个眼神。荷官了然,从抽屉里抽出一幅新牌,他熟练地洗了把牌,然后再放进洗牌机里。等荷官按下两次按钮后,扑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地倾倒而下。荷官按顺时针方向开始发牌。
傅成安的手盖在牌上,他把牌摸到近身,大拇指压在牌的边缘,拇指卡在牌的侧边,他微微掀开一角飞速地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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