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添在经过二人房间时,斜眼瞧去,只见二人房间里或明或暗的亮着,料得房间内应是有人,又隐隐约约听到有说话声,只不知是不是父子二人。推开门,走进自己房间,点亮蜡烛,也不看房间内陈设布置,除下随身携带长剑,将两只耳朵轮流贴在墙上细细探听隔壁动静。墙壁是隔音的,饶是苏添仗着练武之身,耳力极佳,足足听了大半个时辰,也只偶尔听得一两句话,只听一个较年轻的声音说道:“父亲,既然我和衍如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明日我就启程回京准备婚事吧,殿下那里今天也派人召我回去,您就多住几天,和宋伯父叙叙旧吧,您看如何?”他这一番话,直听得苏添咬牙切齿,心道:“这还没结婚呢,就衍如衍如的叫着了,你们才认识几天,道貌岸然的东西,呸!”接着又隐隐约约听一个较老声音徐徐回道:“好,既然三殿下那里需要你,那你明日就启程回去吧,你宋伯父这边我再和他商量商量婚事具体事宜。”随后声音就听不清了,不知二人又说了什么,又过了一盏茶时分,只听得隔壁靠墙床这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踢鞋掀被声,显是父子两准备卧床休息了。待得他再出门去看时,二人房间内果然早已没了光亮。此时已是二更天,透过窗户,只见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空,苏添心想,“原来这黄义贞和三殿下还有干连,这下可有趣了,只是没听殿下提到过呀?不知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只可惜没亲眼看到他,现下是没法子的了,只得挨到明天趁他出门时,悄悄跟踪他去看看,一探究竟。不然我实不放心。”掀被和衣躺到床上,轻轻闭上了双眼,眼前却出现了宋衍如的身影,她正自俏生生的望着他,看的他不禁痴了,待回过神来,只觉心乱如麻,许多事情犹如一团待解的乱绳,困扰着他,当下索性也不想这许多,转过头对着墙壁,逼自己入睡。
第三章
这一夜,苏添半梦半醒,睡的很不安稳,将到四更天便醒来再也睡不着了。眼看天快亮了,隔壁还没听到动静,急的他只能干瞪眼。快到辰时时,才听到隔壁传来一些细微声响,他便赶紧收拾妥当先行到客栈外一棵柳树后候着了,怕一会从客栈内出来引人怀疑。没过多久,便见到一个衣着华服的年轻男子,从楼上下来走向柜台,远远只听那掌柜的说道:“黄公子,近日住的可好?您眼下要走了,小店随时欢迎您再来。”那年轻男子点点头,微笑道:“住的很好,在下走后,家父就有劳你们照顾了。”听声音,正是那黄义贞。苏添握着剑的手一紧,紧紧盯着,丝毫不敢放松,只见他缓步迈过门槛,店小二早已牵着一匹毛色看着不错的白马在前面候着了,他牵过马的缰绳,提缰上马,便打马向前而去了。
待他走远一阵后,苏添这才策马朝他所驶方向奔去。京郊到京城一路人烟稀少,也没有多少树木遮挡,苏添只得远远的跟着,生怕被他发现,没过多长时间,气温升高,只感全身炎热,抬头一看,太阳已快到中天,只见前面黄义贞骑马奔的快了,似乎也嫌炎热,他心下一喜,急忙跟上。二人先后到达城门,顺利通过后,便进入京城了。
□□虽在朝中身任要职,苏添却对朝中之事不甚关心,平时也没听父亲提到过黄氏父子,因此也不知其父子二人在朝中分任什么职位,自是更不知黄府所在位置了。进得京城后,也只得跟着黄义贞,寸步不离。只见他弯弯绕绕的在城中行了大半个时辰,穿过一条条热闹非凡的街道后,跟着便来到了王府大街,此刻的王府大街空空荡荡,举目不见一人,眼见这情景,苏添心下便了然了,心想:“原来你们黄家就在这一处住着,要早知道这样,我又何必一路跟着你,受这窝囊气,早早过来等着便是了。”此处是朝中好多大臣的府邸集中地,白苏二家的宅子虽不在此处,但因为住的大臣多了,这儿在京城中便很有名。只见黄义贞侧身下马,缓缓走到前面一个巷□□叉处,右转,便从苏添视线内消失了。苏添知道因着这儿经常有好多大臣来来往往,骑马行走不免哪天就冲撞到哪位朝中重要人物,那时可是讨不了什么好处,因此坊间便有个默认规定,那便是“在此间行走一律下马。”,当下也便牵马朝那巷口走去,刚要右转,突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柄长剑已赫然横在颈前,苏添一惊,忙也摸向腰中长剑,抬头看那人时,只见他剑眉星目,长身而立,心想那掌柜说的没错,这姓黄的长的还算过的去。在他心里,实不愿承认这人比自己长相帅气。不愿意再看他,别过了头,挺出一副正义昂然的样子。黄义贞见眼前这人先是对自己一顿打量,然后又狠狠的盯了自己一眼,仿佛自己对他做了多糟糕的事一样,心想:“这人自己并不认识,不知他为何要一路跟踪,看他那样子,又像是很早便认识自己,须得先问清楚了。”当下开腔问道:“阁下是何人?缘何一路从客栈跟踪至此,可是在下有什么地方曾经得罪过吗?”苏添不理他,哼了一声,心想:“原来他从客栈就知道我跟踪他了,等到现在才拆穿我,此人的心机,深不可测。”黄义贞见他不答,提剑往前送了送,道:“阁下若不说清楚了,就休怪我长剑无情了。”苏添眼见他剑已送到自己脖子上,皮肤与剑刃交接处一片冰凉,知道再不说话,他可能真要动手,也被逼急了,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起,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我和衍如处了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你一来,便要把她让给你?”这一下,使得剑身更是直逼皮肤,利剑作用下,勃上立时现出一条血痕来。黄义贞一愣,突然若有所思,虽不知他说的具体是什么情况,但事情发展显然是在他意料之外,握剑的手跟着便松了,苏添顺势抽出自己腰中长剑一格,便将他逼的连剑带人倒退了一步,跟着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来路疾驰走去。黄义贞心里模模糊糊的,只觉还想再问些什么,抬头一看,苏添已走远了,显是不愿再跟自己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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