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存芳对他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这人说得自己五年来仿佛成了个茹素的老僧一般。
“你们那大营里只怕连只母蚊子都没有,想来私底下分桃断袖之辈不在少数,你是晏家人,是安南都虞侯,又生得这般……不俗,应当很招人疼才是。”薛存芳打趣道。
“那些成天操练得一身酸臭的大老粗有什么趣味?”晏平澜没什么好气地白他一眼,转而涎着脸凑上来笑道,“我还是喜欢京城里的……毕竟有大昭第一美男子在。”
犹记得晏平澜十六岁时对他开诚布公,坦白自己不同于常人之处。当时年方十八的薛存芳虽初涉风月,但资浅齿少,尚存几分纯良懵懂,很是被自幼相熟的竹马做出的这番惊人之语吓了一跳。
“你喜爱男子,不也可以去喜爱女子?”
“我对女子……不行。”
“你是晏将军的孙子。”
“我又不是晏将军唯一的孙子。”
“你爹只怕会打死你。”
“他打不过我。”
“你这是犯了孝义。”
“祖父明白,父亲不懂,晏家并不需要总是一成不变的尽出些规矩人。”
薛存芳便只道:“你都想明白了就好。”
晏平澜偷偷来觑他,“你想明白没有?”
“你我十数年的交情,我若因你喜爱男子而不再与你做兄弟,只怕是我心中有鬼。”
晏平澜仰天大笑。
等到晏平澜十八岁的时候,知好色则慕少艾,非得扯着薛存芳一道上南风馆,说是头一遭去,需得有个人陪着壮胆。
薛存芳原本的名声便招摇得如满城风絮,如此一来,不日又多了条惊世骇俗的“男女不忌”。
晏平澜回府后被他爹满府追着打,又勒令他此后不许再与薛存芳这等锦衣纨绔来往,晏平澜为好友鸣冤,扯开了嗓门嚷嚷道:“你以为是中山侯带坏了我?是我带坏了中山侯才是!”
“中山侯若是断袖,我还上什么南风馆!莫说袖子,便是裤子都为他断尽了。”
气得他爹险些当场厥过去。
忆及旧事,薛存芳感念当年满城的人众口铄金,唯得晏平澜一人,虽为罪魁祸首,却舍得被他爹打坏板子也要为他辩白,于是今次也不再推拒,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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