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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放如风:我仍是我]

脚踏出房门才意识到不对,有人领我过来却没人带我回去!!!

本人可是彻头彻尾的超级路痴,皇g这么大,我猴年马月才能走回去?!更何况来时满脑子心思,一点没留意周围。平时呼啦啦满世界的人此刻都上哪了?郁闷的站在院子里干瞪眼,半晌后忍不住大笑起来。mm怀中的圣弥果,决定立刻吃下去。自小所看的电影教育我,重要的事情如果不尽快实施,结果一定是被别人搅黄!

席地而坐,服下圣弥果。清晰的感到一股香浓至极的气味充斥口腔中,顺着食道流遍全身。短短片刻工夫,身体上的隐疾便有好转的趋势。这玩意真不愧是习武者梦寐以求的奇珍!

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尝试运功,效果好的另我欣喜若狂!咱底子好,加上李太医多月来妙手回春,还有锦霖让我日日人参、茯苓、何首乌,天山雪莲等等当饭吃。如今再配上这圣弥果,虽及不上当初,但也有了足以自保的能力。反正打不过就跑呗!

我乃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摇头晃脑哼着“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溜达出去。刚念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就见一个品衔不底的太监神情紧张远远冲我做手势。我迟疑的停下,不远处传来丝竹乐器的响声,配合着女子婉转细腻的唱腔。

若在平时,这皇g里不管是谁我也懒得搭理。可如今总要想办法找个人问问路哇!就在我踌躇时,一股刚猛的掌风自耳后袭来。我头也不回,反手扇回去。

只听那人“咿”了一声,我这才转过身,环顾西周,发现莫名其妙的出现很多人!我无语望天,老天爷,你简直就是非左既右嘛!刚才是没人,这会弄出这么多来!

“大哥,这婢女居然是练家子,小心了!!!”一个年纪不过二十许的小伙子,如临大敌,眼睛一眨不眨怒目而视。

婢女?!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可不是,干净利索的素白两襟衣服,袖口挽起。脸上不施粉黛,简简单单扎起马尾,连个钗都没有。这形象估计连婢女都不如。

我笑嘻嘻道:“都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过是迷了路,麻烦谁能告诉一声“破晓居”该怎么走?”

“满嘴胡言,这g里哪有什么破。。。”那小伙子还要接着说,就被看似是头的人拦下来“能不能冒昧问一声。。。您贵姓?”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复姓司空。”

领头的人看我的眼神登时变了样,急声道:“您稍等片刻。”完后叫来一个侍卫,低声交代几句。等那侍卫走了,才满脸歉意道:“刚才多多得罪,还望您海涵。在下这就带路。”

我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

“且慢!”有人冷喝。

我瞧了瞧那女子,不禁吧嗒吧嗒嘴。香腮染赤,耳坠明珠,云鬓浸墨,头c凤钗。妆容无懈可击,端的是富贵庄重!我若无其事后退两步,试图将自己最小化。

可那女子明显冲我而来,傲气迫人的上前几步,微抬着下巴斜睨。“太后要见你,随本g来吧!”

我皱着眉头嘿一声笑出来。

周围声响越来越大,宛若进入另外的天地。不远亭子里,围坐了不少人。每人衣饰各不相同,花花绿绿煞是好看!我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眉头拧的更厉害。亭子中,众美群星捧月似的拥着个年过半百,气度非凡的妇人。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在我身上飘来飘去。

妖娆的,清丽的,庸俗的,平凡的。。。五花八门,品种齐全。我站在那,面对如此情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底隐隐泛起些许委屈。

那中年妇人一双j亮犀利的眸子看过来,激的我心头一惊,却也清醒了过来。

我喜欢锦霖是我的事,他当皇帝是他的事。喜欢归喜欢,日子还得照过!我又不是那一日不见恋人的面就要寻死觅活的小媳妇!要我入g跟一帮女人争一个男人,还不如一块豆腐拍死我来的直接!

我没想过要改变谁,也不乐意别人改造我!我还是要过回我的生活的!想通这一点,全身轻松,复又迈开脚步走上前。

太后眸子一闪,神色恢复沉静,如千年古井般不起波澜。朝我摆了摆一双保养完好的玉手:“过来,坐哀家身边。”

我楞了下,走过去坐了下来。旁边的人识趣的让出一些空间给我俩。

她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看前方戏台上乒乓作响,热闹非凡的武戏。我实在找不出有什么话题是可以和她聊了,于是只好做个闷声葫芦。眼睛正好看到桌上摆着现下最新鲜的各式水果,色泽鲜艳,水分十足。看着看着,就不禁开始泛馋!

她突然开口:“你好象不怕我。”

我反问:“您喜欢别人惧怕你?”

“可是他们都怕哀家。”她表情平静,口气中却带出三分傲气。

我哦了声,终究没忍住鲜果的诱惑,揪了颗龙眼葡萄放在口中。轻轻一咬,薄薄的皮裂开,葡萄的香甜让我心情大好!随口答道:“他们还要在你手下讨生活,惧怕是应该的。”

她好似刚刚明白这个道理,震惊的望向我。我吞下口里的果r,心中好笑,她不会以为那些人都为她的人格魅力而献媚吧?!

她好半晌才收回目光:“那你日后又打算怎么做?”

“我啊,”我咧嘴笑道:“估计是打哪来就回哪去!往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谁知道呢!”

她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大太监喜德贵一颠一颠急匆匆往着跑。

“这才多大会就开始不放心了!”太后长长的睫毛微合:“说是西边又有愚民骚乱,连日在议事厅议事。你叫他多注意点身体。。。我估计,现在也就你的话他还听的进去。。。”

我张张嘴,不晓得接什么话。喜得贵已满头大汗的跑来,货真价实的重重磕头请安。太后轻不可闻的长叹,挥了下衣袖:“去吧去吧,孽缘呐!”

总算回到我的窝。我前脚进,锦霖后脚跟了近来。这位老大仍旧板着张脸,跟我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他铁青着脸:“你是不是见了赫连容达?!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心猛跳了一下,梗着脖子道:“那是我爹!怎么,见不得?”

“见得见得,怎么会见不得?!”他又气又急,疲累的苦笑。

看着他连日辛苦憔悴的容颜,忍不住开始心疼。赌气的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死命揉:“你个笨蛋,那帮大臣养来好看的哇?看把你累的!”

锦霖将头抵住我的肩膀,孩子似的笑起来。

半夜归来的锦霖又要动手动脚,被我一巴掌按倒床上。龇牙咧嘴狠声道:“你给我乖乖老实睡一晚上!”锦霖哈哈大笑。

我这人贪吃嗜睡,锦霖每次离开都尽量轻手轻脚。而这次我压g没有睡,他一动就被我抓住。

“你和我说实话,你与父亲间是不是已势同水火?”

锦霖道:“没那么严重,你不要胡思乱想,记得吃药!”

“你不用瞒我,猜也猜的到。”我郁闷的揪揪头发:“抽出一点时间,我有话要同时跟你们俩个人说!”

锦霖一惊:“你又想怎么样了?”

“不想怎么样,只是说清楚一些事情,我也好走的轻松点。”

锦霖不出声,坐到床边,半晌道:“你总是这样奇奇。该说你残忍还是冷酷?”他顿了一下:‘你总能成功的另我难过!”

“我不比你好受多少!”我疼心道:“离开你我也难过,可如果我违背原则留在深g中,那会另我更加难以忍受!”我深吸口气:“等哪天,我们俩都厌倦这一切时,才会过上真正相守的日子吧!只可惜,不是现在!你有贵为天子的责任,我有身为一派之主的职责!”

锦霖站起身,手指紧扣着桌子,指甲泛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随你!”他低吼一声摔袖离去!

我直直仰面呈大字型倒在床上,满心无奈。=================================

对不住各位了!!!555~偶这次真是偷懒的有些离谱!下次再不会这么久才更新了!

[狂放如风:责任]

父亲与锦霖一左一右分坐两旁,我夹在中间好不难受!只好耍宝似的笑道:“哎要说还是我面子大,试问天下谁还能让两位同时拨出时间相候呢?”父亲点头浅笑,锦霖木着张脸。

我心底暗叹,收敛笑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叙述:“早知道你们会反目,可真到面对的时候,方知何谓左、右、为、难!”我靠在椅子上,双目望着房顶出神。“我这人没什么优点,缺点倒能论筐数。纵然已拥有傲视天下的武功,也没想过要创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有了困难只想着逃避,譬如身位一教之主的职责,又譬如要正视最在乎的二人相互残杀。这些年我纵情山水,肆意胡闹,到头来才知这样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我坐直身子:“所以,这次我会回去承担起自己应尽的职责。人生在世,若不做他几件轰轰烈烈的事简直算白活!你们为自己的信念去争去斗,我不会劝,不必劝,更没资格去阻拦!当然,我就是想劝,估计也没人听。”我苦笑着看了他二人一眼:“咱们三个在脾气上倒是相似,为了自己追逐的目的,可以放弃其余一切!”

我猛然起身,走出两步,回转过身目光灼灼盯牢他二人:“如今,我只是想要个承诺。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要给对方留条活路,不可赶尽杀绝!!!”

他二人都露出迟疑的神色,锦霖似要说什么却咽了回去。屋内一阵难堪的沉默。

是啊,两强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表面上的平静不过是为了掩盖底下波涛汹涌的暗流!他二人为得这大好江山,合谋拉锦无双下台。如今没了共同的敌对,以往种种矛盾全部浮出水面,甚至已到了水火难溶的地步!

锦霖想坐稳江山,当一名名留青史的好皇帝;父亲则想光复大霖王朝,血洗当年国破家亡的血仇!

太多把柄抓在对方手中,彼此牵制,相互堤防,一个不小心就是死无全尸的下场。可这畸形的平衡终有一天会被打破!锦霖拥有正规军,看似占尽上风。可父亲这么多年不光在朝中培养大批亲信,权倾朝野。更牢抓江湖中无数爱国志士,依仗锦建朝不久,又是外邦g基不稳。暗中策动各地民众造反,端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果有一天,他们其中一个杀掉另一个,我又该如何?!

我紧咬着呀,闭上眼,又决然的睁开,“扑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我司空破晓是个宁死也不愿求人的x子,今天,就算我求你们了!”

父亲与锦霖几乎同时自椅子上跳起来,急忙上前伸出手欲拉我起来。

我手一挥将他们伸过来的手打开:“你们还未答应我的要求!”

父亲与锦霖对视,目光稍一碰触,立刻分开。

“你这是何苦?”“快起来再说!”

我仰着头看着他俩,惨然笑道:“这次就是豁出这张脸面,也要缠到你们答应!”我攥紧双拳:“在我最弱小,最需要帮助时,是你们俩陪在我身边,容忍我的任x跋扈。衣食住行,身份地位,都是你们给的,这份恩情永世难忘!抛开身份,咱们三个的生命轨迹盘结纠缠了二十多年。我看不得你们中任何一人比我先死!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们放过彼此的x命!”

他俩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有心疼,只得沉重点点头。

我自地上一跃而起,抓过父亲为我准备好的出g腰牌,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记好你们许下的诺言!不然别怪我到时候发疯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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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换数匹快马赶回原教总坛,踢门踏进去的一刹那,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里面轰然出来许多兄弟,甚至有人高喊:“哪个不要命的呆子敢到这撒野!!!”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人生生拍回去。接着,王选、高博等等一众最早跟我的兄弟们飞身上前,激动的说不出话!

“你这次失踪一年余,半点消息也无,可把我们急死了!”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咱老大福大命大,哪会出事!!!”

“去一边,谁突然改x,日日烧香拜佛来着?!”

再见这帮一起胡闹的弟兄,乐的我眉开眼笑。mm脖子飒然笑道:“放心放心,这不是四肢健全,脑袋稳固的回来了嘛!”

“小怪物!!!为师这次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才行!!!”一声吼叫如平地惊雷,震的无数旁观兄弟连连后退。还好内伤好了大半,不然我这未来教主可就要当众出丑了!

只见老怪物,不,是二师傅与三师傅翩然而至。

“还活着呐?!”老怪物牛眼一翻,一巴掌拍向我肩膀。我一挺腰硬接下来,苦笑道:“您老人家怎么刚一见就欺负人啊?~”二师傅的武功早已出神入化,怎会察觉不到我身体的异样,当下脸色一变,眯着眼不知想什么。

三师傅微微叹气,摇头道:“破晓,下不为例!”

“没下次了!”我笑道:“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收心了!”

二师傅和三师傅的脸上先是震惊,继而欣喜莫名!二师傅兴奋的直搓手,三师傅连声道,如此最好不过!

我羞愧难当,只是小小的让步就能让师傅们如此开心,以往却连这都吝啬付出!司空破晓真是个不忠不肖的笨蛋!

和大家打完招呼,行至无人处。我敛了满脸的笑容,低声对二位师傅道:“徒儿有话问三位师傅。”

三师傅:“你大师傅已经在内堂等候,咱们进去说吧。”

内堂内只有我师徒四人,我走到当中,郑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三位师傅知我平时最恨的就是动辄下跪,见此情景不由的面面相觑。

“三位恩师传授我绝世武学,养育我长大,又委以重任。可破晓每每都另三位师傅失望,实在难辞其咎!”

“快起来!”三师傅上前拉我起来:“我们三个老家伙对你只有愧疚。当年二哥强掳你来,还让你学大凶大恶的功法,险些丧命。最后更强要求你当你本不想当的原教教主。。。我们。。。”

“二师傅!”我急声道:“能认识三位师傅并习得伏天神功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行了!别看破晓是个女娃,可比某些男儿洒脱的多!”大师傅呵呵笑道。

“那是那是,也不看是谁找来的好徒弟!!!”三师傅摇头晃脑。

师徒四人相顾大笑。

我沉吟片刻:“三位师傅是否和朝中的某些势利合作?难不成你们还有渗透进朝廷的打算?如果是这样,我第一个反对!”

大师傅皱了皱眉头:“破晓,我们都老了,要那些有何用?往后这所有一切都是要给你的!我们三个老东西只不过想趁还有时间,为你多留下些东西。更何况那人,是你的。。。。。。”

“我明白,我明白。。。”我眨眼将泪憋回去:“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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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晚了!别说我懒!我已经熬夜来着!

[狂放如风:锋芒毕露]

玩疯后的累与工作后的疲累完全不同,后者不仅让我感觉充实,更另我无暇顾影自怜。只觉得这些日子脚底仿佛长了滑轮,从东到西,没片刻可以清闲!事情不做没有,真做起来g本无穷无尽!真难为三位师傅那么大岁数还要如此c劳!

原教树大招风,连带我这小女子的一举一动也成了江湖人关注的目标。照他们的话说,司空破晓突然转x了!何止转x,简直称的上脱胎换骨!接人待物亲切有礼,言谈举止进退有度。再不是昔日倚仗自己武功卓绝,随心所欲张扬跋扈的小怪物!重返原教的第三天只身前往少林、天山等名门大派。所有人都认定又要风波大起时,结果却出乎意料。拜山的经过、目的不得而知。但效果却很明显,一直存在的紧张氛围缓和了许多。这不得不让人惊奇!

其实有什么好惊奇的。我连月来差点没累的吐血!

原教门徒大多是别派中叛逃出的“叛徒”。加之那帮家伙都是心高气傲,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爱咋咋地的样儿,弄的原教与其他门派关系十分紧张。常常处于一触既发的状态!前一阵师傅们为了我父亲,暗中参加了许多搀杂政治目的的活动,让江湖侠客们很不以为然。回原教第二天,贺无奇也就是无影的少主何宇行捎来口信,让我多注意个派的动向!

得!到我立功赎罪,好好表现一把的时候了!第三天独身前往武林中重量级泰山北斗们的地盘,寻求缓解局势的方法!

要巴结那群有权有势的高手很是需要一定技巧,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我煞费苦心的逐个击破。软不得,硬不得,台阶梯子都得自带并提前准备好!好武的,我得下场过过手;好文的,我得附庸风雅的吟上两句;好利的,我得不动声色扔些甜头;好酒的,我得舍命相陪杯到酒干。。。。。。另外,管他高手低手,虚心请教亲切怀柔,势必打好群众基础!

如此这般一圈下来,我已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每日笑的嘴角抽筋,面部僵硬,也不晓得浪费了多少脑细胞!不由的长嘘短叹,这人要是能不带脑子活一辈子那得多省心愉快啊!

攘外必先安内!在外树立完光辉形象后立刻马不停蹄赶回原教,真正开始学习处理教务。以前在原教,我的“护短”相当出名,凡是我手底下的人犯事,我通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次回来却一反常态,压制亲信,反倒提拔了一批掌权长老或执事们的下属。对那些看不顺眼的不再爱理不理,而是态度乖巧,做出一副悔过自新,痛改前非的样。

我与王选刚迈进书房,就见秦博豪正脸红脖子chu的吼着什么。我扫了一眼,屋里其他人脸色或愤愤不平,或若有所思,真是千般心思各不相同啊。

瞪秦博豪一眼:“行啊,吵架吵到我书房里来了。你可真会挑地方!”

秦博豪是最早跟我的“老人”了,平时兄弟相称,说起话来顾虑少。见我骂他也不以为意,满脸怒火道:“老大,你这次回来到底是怎么了?想当年咱们结伴纵横时怕过谁?如今何必向那帮人委屈求全?!”

王选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刚要出声被我拦下来。目光再次扫过所有人的脸才哈哈一笑走到书桌前,冷然道:“你是对我所做所为不满了?”

秦博豪再傻也该看出我已发怒,可仍是梗着脖子嚷到:“你应该。。。”

“好啊~”我打断他的话,y沉道:“真不愧炙炎山霹雳堂的高徒,可以教导我做事了!”

秦博豪垂下头良久:“不敢,属下不敢。”

我目光清冷扫视座下众人:“我做事向来如此,随心所欲。你们中谁看不过眼的话大可转投到其他派系。许长老,吴执事都是不错的选择。大家都是原教兄弟,不必有什么顾及。”我顿了下,看看大家反应,接着道:“我的为人你们这么多年也看到了,最厌恶被束缚住,这原教的教主能不当最好不当。。。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也许还就真当不上了!”我喜滋滋的笑着。只不过下面某些人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屋里一阵难言的尴尬。我心底泛上心酸疲惫,刚要挥手让他们下去。秦博豪猛然抬起头看向我,双眼抑制不住兴奋道:“老大,你要真不想当这教主也好。带着兄弟一起出外游玩吧,别老一个享福,也要记得兄弟啊!”

我气笑着随意抽出本书扔到他身上:“玩个头啊!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回去把这书给我从头到尾整整齐齐抄一遍,写不好不许吃饭,写不完不许睡觉。听到没!”

秦博豪苦着张脸就差没哭出来。大家轰然大笑着离去了,只剩王选留在角落。

我收敛笑容,坐到椅子上:“你呢?不说说自己的想法?”

王选笑道:“想必您心中自有丘壑,哪用的着我班门弄斧!”

“你这人可真不够厚道!”我笑着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那几个老家伙这几年势力膨胀的太厉害了,我又不想劳烦三位师傅,只有用些迂回的法子了!”

王选道:“少林,武当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没有为难您吧?”

“我向来福大命大,总算是顺利得到些支持。”我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一个女子,他们那些正、人、君、子总不好意思故意刁难。更何况,一个女人的野心、魄力总是小的,再说我以前表现的那么不争气,他们恐怕还是觉得我当教主比较安全些!”

王选冷哼一声,接着道:“您刚才那番话,怕是让某些人生出倒戈的想法了!”

“这样也好。”我有些怅然:“以前是我太纵容他们了。让有些人生出只要跟着我,一定能得权位的想法。通过这次大清洗一下人手未尝不是好事。”

我自书桌里取出一张大红色的喜帖,看着上面的字忍不住邪笑起来。要不说有钱就是好呢,我歪着脑袋啃着苹果,打量着远处被红色丝绸包裹,喜气冲天的的何家大宅。天下第一富商与皇室结成姻亲,排场何止惊人,简直吓人!

只见无数马车直排到数里以外,要不说贺无奇那小子不讲义气呢,你到是提前告诉我哇,我也好早点占住有利地形,今天光是卖车位就够我发一笔的了!

想到我也是其中宾朋之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最烦的就是往人堆里挤了!扔掉苹果核,绕到侧面,我嘿嘿笑了数声施展轻功跃了进去!

以前常来何家蹭吃蹭喝,路熟悉的很。g据布置,不一会就找到目标。

“啊~”没等侍女啊完,我已点住了她的哑x。端坐床头,头盖华盖的丽人明显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站起。白到无血色的手指猛然掀开盖头,露出清丽秀美的容颜。

我啧啧有声上下打量,笑嘻嘻道:“光雨妹妹还是这么漂亮!”

林光雨的大眼睛里闪过近乎绝望的神色:“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我笑的更加灿烂,林光雨见状容颜倍加惨淡。许久,凄然笑道:“我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说着站起身,从某件陪嫁嫁妆的暗格里取出让我魂牵梦绕以久的斩月。“灵灵也在此处,她现在很好。。。”

我拿回斩月,也感受的到它的兴奋。不禁一个劲的傻笑,看着林光雨笑,打不死你还不得吓死你!

直笑到两腮帮子疼,转身径直走向门口。

“你。。你。。。”身后的林光雨语不声句。

我回头看看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林光雨先是难以置信,继而欣喜异常,竟泪流满面倒在床头且笑且哭:“谢姐姐,谢谢。。。”

我粲然一笑大步跨出房门,果不其然看见贺无奇站在不远处。

我咧嘴笑的憨态可掬,其专业程度大约只有弥勒佛可比。贺无奇却惨白着脸,嚅喏半天道:“我对不起你!”

“切~少来这套!你到是说说,究竟是什么地方对不起我?”

贺无奇的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眼里痛苦且矛盾:“光雨。。。可是她是我。。。我。你们之间的问题。。。”

我“嘿”了声,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及的揽住他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今儿是兄弟你的大喜日子,就是有问题,我也要它变的没有问题!”

贺无奇好象傻了一般看向我。我貌似痛苦的沉思半晌:“你也知道我穷的厉害,以往借的那些银两就不用还了啦!”

“做梦!”贺无奇翻翻白眼。两人对视,不禁开怀大笑。

看着渐走渐远的贺无奇,我靠在墙角似笑非笑的慢慢用口型道:“你欠我的这份人情,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讨回来的!”

仰头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心中豪情万丈。还有最后两步!

我头疼的坐在冷板凳上喝着冷掉的茶水,面上还得装出怡然自得的表情,心里早将冷君风从头到脚骂了三四回!

“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甜而不腻,脆却不硬的声音响起。我放下茶杯,笑着回头道:“杨杨,咱们又见面了!”

杨杨已改做出嫁妇人装扮,如凌波仙子般翩然而至我面前。轻轻拉起我的手:“真是奇迹,你的伤居然都好了!”

“没办法,谁叫我是个幸运的家伙!”我叹道。不是我借故矫情,我真算的上是个幸运的家伙!原本以为至少再需要一年才能恢复,没想到三位师傅却不顾我的劝阻,执意轮流为我输送内力。最后我不光完全康复,功力只怕较以前更好!可三位师傅却因此大损元气,一夜间苍老了许多。这也是我为何绝不肯再劳烦他们的原因!

“不过说起幸运,谁比的上冷君风那厮,竟能把你取回家!”我酸溜溜道。

杨杨扬起额头,开怀大笑,直如那雨后艳阳,明丽娇媚!“你这张嘴喔!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我笑着起身,心里咬牙。冷君风,你丫的!!!

我就知道这混蛋绝对会给我下马威,没料想居然如此轻视本人存在。明显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松垮的衣服,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狭长的眸子半阖,让我瞧不真切他的想法。整个人颓废x感的让我抓狂,你丫要去当三级明星哇!!!英俊是真英俊,可惜我早过了发春看帅哥的年纪。如今流行的可是新好男人!!!

我上前几步,拱手为礼道:“冷兄风采依旧啊!”

冷君风坐直身子,满含嘲弄讽刺的瞧着我笑。若是过去怕是要被他笑懵了,现在的我可是经历过连续笑半个多月的魔鬼锻炼。当下抬起头,0.1秒的时间内换上职业笑容!本小姐笑起来可比你好看的多!!!

果然他笑不出来了!

“冷轩门在大江以北执牛耳已有百年,g基深厚。可惜任何产业都不可能总是铁板一块!如今冷兄既要兼顾朝廷纷争,又要压制门中叛乱分子,更要堤防附属小帮派们的火拼。实在辛苦!”

冷君风猛然瞪圆双眼,眼中j芒如有实质,直直刺过来。我以不变应万变,浅笑不语。

“你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吧!”冷君风轻叹一声,冷笑道。

我自座位上站起,重新恭敬行礼道:“在下这次正是为此而来。愿冷兄抛弃私怨,一切以大局为重!”不到半月,原教、冷轩门,与一直神秘难测的无影联合发出通知。三派就此结为联盟,三派弟子以师兄弟相称。江湖哗然,好事者甚至宣称,以原教教众之广,冷轩门g基之深,无影信息之j,三派结盟,百年内无人能撼动其地位!

与此同时,我在原教大会上突然发难。早已准备就绪,埋伏暗处的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毫无准备的异己分子。随后大义凛然掷地有声的揭露教中以许长老为首的叛逆分子们多年倒行逆施的恶x!当众宣读二十八项罪状,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反驳。更以雷霆手段当即传令全国各地缉拿同犯。拒捕者一律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提拔一大批由我这些年亲自审察过的忠义之士,迅速稳定原教。做完这一切才恍然惊觉,又是数月时光自指缝间流走。

我这里的战争已告一段落,你们那里的又怎样了呢?父亲,锦霖。。。。。。===========================================================

这章写长点,大家就表说偶懒了。

[狂放如风:破晓]

如今乃是多事之秋,我严令门下弟子不得与官府中人结交,更不得陷入权利争夺的漩涡!违令者轻则警告,重则废其武功逐出教门!不仅如此,我顶着重重压力变更原教现有传承方式。(注1)破除内、外堂之分。地位超然,武功卓绝的称核心兄弟,其余皆为原教门徒。核心兄弟有责任解答任何一个门徒关于武学上的问题,不管他是谁收的徒弟!当然,绝不能问白痴问题。不然被教训一顿可不能怪我!

所以我现在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还楞着干什么?逮着一个使劲问!正所谓不问白不问,问了不白问!!!”

于是乎,时常可见那些大高手们被人狂追外加被狂轰滥炸式的提问!君不见,白眼与口水齐飞,那场景煞是壮观!最先开始,我那书房的门不知被人恶意踹坏了多少个!找上门来的核心兄弟哪个不是杀气腾腾,咬牙切齿!我以不变应万变,我笑眯眯,我笑眯眯。。。在我地狱锻炼后的招牌微笑下,无数高手铩羽而归,只留一地**皮疙瘩。。。。。。

真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据二师傅说,看到我的这些变化,大师傅不停烧香拜佛,号称为感谢老天开眼,日后愿顿顿吃斋!原本我是不信,不过陪他们啃了三天萝卜头后发誓,谁再和我提萝卜我和谁急!!!可再瞧瞧这三个老家伙不经意间的贼笑,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在伺机报复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啊?!

最让我头疼的就是冷君风那厮,花样百出的要我出力帮忙。如今我又不能象以前那样眼一瞪嘴一撇,还得好声好气的讲道理。要知道,我骨子里哪有什么娴良淑德,有的只是痞赖匪气。忍的我那份难受!!!

这头忙的手脚朝天,父亲与锦霖那头也是风生水起,热闹非凡!我三令五申严管,抗议一律无效!谁叫我现在是原教地头上的土皇帝,胆敢违逆者,大刑伺候!!!

撸起袖子将胳膊抡一个圆,再哈哈大笑两声。无论何事,事后再看不过是种经历而已。所以放轻松些,别较真,莫生气。回首观望,未尝不是别样风景!有弟子传话,说是何家少爷在里面等候多时。我揉揉发酸的脖子,心中好笑。贺无奇这些日子躲我躲的比兔子还快,今怎么主动找上门来了?

只见屋内的何家大少略微局促不安的端着茶杯,哪还有以前的机灵活泼劲,看的我暗中摇头不已。关于贺无奇,他老婆害我那么惨,我反过来利用他的内疚拉无影下水,这恩恩怨怨交织在一起,早已算不清理不明了。不过人生嘛不就是那么回事,你来我往纠纠缠缠,说不上谁究竟亏欠谁多。

“有异x没人x的家伙,难为你还记得我这门是朝哪开的?!”我笑着走进屋,坐到他侧面的椅子上,自己动手倒了杯茶。

贺无奇哼了一声不做答,眼珠提溜转不知又打什么鬼主意。笑嘻嘻斜眼打量他,苹果脸上衬着乌黑的眸子嫩红的嘴唇,确实讨人喜欢。反正四下无人,我嘿嘿邪笑着伸手mm他的头,拧拧他的脸。手感不错!

贺无奇先是一怔,继而装出受气小媳妇的样儿,软绵绵道:“光天化日,你竟敢出手调戏有妇之夫,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刚喝进一口茶,听到这“噗”的一口吐出来,狂笑不止。贺无奇露出可爱的虎牙,跟着哈哈笑起来。

“司空,我直到今日仍然认为咱们才是最合适的。”他的口气中似有深深的遗憾。“同样的好吃懒做,同样的肆无忌惮。如果咱们能在一起,一定会日日过的新奇刺激,妙趣横生!”

我伸了个懒腰,蜷缩在椅子上,冲他妖娆的笑了笑,眼里满是狡黠:“真笨!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连这都体会不到,妄你还自称花丛高手!”

贺无奇倒抽一口冷气,见我一眨不眨盯着他,半晌,脸颊微红的转过头去。

我装做没看出异常接着道:“你手里的无影太厉害了,要真和你在一起,连拈花惹草的机会都没有,那还不得闷死!”贺无奇转动着手中茶杯,缓缓开口:“咱俩多久没坐一起聊天了?可有几年了吧?你说的不错,我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反而处处受拘束。不得不承认,就是因为知道你复杂麻烦的背景,我才会这么快放弃听从父辈安排与光雨成亲。”

“喔?”我心里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你都知道些什么?”

“比你想象中,多的多。”他的语气干巴巴毫无生气:“司空,有件事让我十分为难,不晓得该不该告诉你。所以才忍不住连夜只身赶来,只为了问你一句话。”他停顿颇长时间,似乎在找比较合适的措辞:“关于皇帝。。。你和他的那些往事,真的全都遗忘不再计较了?”

果然!我懊恼的坐直身子,脸上阵红阵白。心里不由的咒骂无影的那些暗探爪牙,怎么连这种事也要查个清楚明白?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收敛心思冷笑道:“人除非丧失记忆,否则怎么可能真正遗忘?哄傻子的吧!”

“那你为什么?”他难以理解。

我呼出一口气,飞快说道:“我司空破晓最鄙视那些拿女子所谓贞洁说事的混帐!食也,x也。虽说不可能真跟吃饭喝水那么随便,但也不算什么动辄生死的大事。说我不在乎,不介意是假。可我既不愿意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愿为了名声稀里糊涂嫁人。总不能叫我一剑扎死他,完后自己抹脖子吧?!

我都已经受到伤害了,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过不去,每日每夜回忆自己受过的伤?不不不,我司空破晓不干那亏本买卖,我不但会更加好好对待自己,更要想尽法子让自己得到应有补偿!”

我伸手揪住贺无奇的衣领,将他拽至眼前,鼻尖碰鼻尖,看着他眼中惊魂不定的神色:“我若真想见他易如反掌,可反过来,他想见我却没那么容易。这些年我走走停停,偶尔与他温存片刻,转头又是毫无顾虑的离开。他贵为皇上又能怎么着?还不是要为情所困?反倒是我,”我邪笑的揉揉拧拧贺无奇的脸,趁他失神大沾便宜:“蓝颜知己无数,何曾寂寞过?”

我口中的气体暧昧的呵在贺无奇的脸上,他眼神闪烁不定,想从我桎梏中挣脱出来。笑话,天下能有几人可从我的挟制下脱逃!我得意的笑了出来。贺无奇猛然间清醒,眸子也恢复清明。愤愤不平的将我手打到一边,怒道:“你还记恨着光雨!”

“自然!”我朝天翻个白眼:“回去告诉你家那口子。对男人来说,身边纵然躺着个天仙看几年也会看烦。让她日日小心,夜夜提防着点,说不定哪天何家风流大少的心就被某个狐狸j勾搭走了!”我眨下眼睛,嘻嘻笑道:“我这“前情敌”可一直贼心不死!咱好歹也是在众人面前私定过终身的准情侣呢!”

贺无奇即尴尬又气恼的表情引的我开怀大笑不止。

咳,总不好闹的太过分。我问道:“觉得我很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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