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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原来这就是我昨天晚上所说的梦话?」童梦羽失神地问,心知肚明罗威远已然窥视了她内心最脆弱、最伤痛的部分,她原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

「没错。」他简洁地说。

「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无聊的恶梦而已。」她特别对他强调。

「你是怎么变成孤儿的?」罗威远g本不让她逃避。既然他已经决定管她到底,他就不会放任她缩进壳内隐藏自己的心。

童梦羽被他的话刺得惊跳起来。「罗威远,我警告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是个孤儿又怎样?我活得自由自在,g本不需要任何人!」

「你需要,否则你不会在梦里哭泣。」

「哈!你这冷酷无情的男人,何时成为心理分析家了?我只提供我的身体让你玩,我的心灵请你不要随便越界好吗?」

「该死!你非要触怒我不可吗?」罗威远忿忿拽起她的腕。

「是你不应该自以为是地剖析我!我永远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昨晚你不是还笑我,我被丢掉是我活该?我早就看透你了!」

「我哪敢同情你、可怜你?对啊,你不需要任何人啊,下次你就不要让我听到,你做梦时『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他故意挑衅她。

被他逼得快发疯的童梦羽,不禁气得脱口狂叫:「我最讨厌我妈妈!我简直恨死她了!」

两人同时愣住对视,室内变得一片寂静无声。

童梦羽的唇扬起苦笑,缓缓地自嘲:「这就是真相,我恨我的亲生母亲!我恨她既然生下我、为何又不要我。你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吗?」

「我说过我只是好奇吗?」他逼近她的脸沉沉低语。

「不然你想怎样?身体我早就给你、自尊昨晚也被你践踏在地、连我心里的秘密你都要掏空吗?你不愧是扬名全球的银行家,从不做亏本生意,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的确没有。」他拿手指缠卷她的鬓发,故意引她说出更多的话。

没有察觉他意图的童梦羽,茫然若失地叨叨絮语:「好!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我五岁的时候就被妈妈丢在公园里,是警察伯伯把我带去孤儿院的。」

「你一定觉得很难过吧?」

「哈哈……我才不难过,我以为妈妈一定会来接我啊。」

「后来呢?」

「我一直等、一直等……终于有一天我才恍然大悟,她是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了!这是不是很像一场人伦大悲剧?」童梦羽对著罗威远恍惚地微笑。

他的眼神认真地看著她。「我希望你不要再像这样子笑了!你为何不干脆哭个痛快?」

「罗威远,从小我就发誓,我不会随便在别人眼前哭泣。」

看见她一脸防备,他换了话题。「可不可以去掉姓氏,叫我一声:……威远?而我……也要叫你梦羽。」他的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

「你不是轻视我、讨厌我吗?」

「你说的没错。」他的肯定当场把她的心丢入了冰窖。「可是我却无法对你梦中的哭泣视而不见,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他的脸色是柔和的,甚至连微笑都不再像以前一样冰冷。

「我不知道。」童梦羽尴尬地别开脸,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他轻轻亲了她的脸颊。「梦羽,我们休战吧!以后我会尊重你,你也不要不理我好吗?」

她偎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

自从在赌城的那一夜之后,罗威远对童梦羽的态度改变了。虽然谈不上柔情蜜意,但他的温和对待让她脸上有了笑容,偶尔他们甚至可以像朋友一样地聊天。

在床上他们也配合地十分完美,罗威远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她可以感觉,他真是越来越疼宠她了!

某日吃完早餐后,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只是坐在餐桌对面凝视著她。

「怎么了?你不用去台北吗?」童梦羽好奇地问。现在的她在休长途航程后的休假,跟他一起住在他阳明山的别墅里。照往例,罗威远每天都要去总行走一趟的。

「今天我放自己一天假,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们要出去玩吗?」她偏著头微笑。

「不是,我已经找到了你的母亲。」

童梦羽脸上的血色一瞬间就消失了!她忍不住责备他。「谁要你**婆?我说过我恨她的!我才不想看到她!就算现在她想见我,我也不会理她!」

「她不会想见你的,她很早以前就死了。」罗威远深沉地说,决定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

他开车载她下阳明山,一路上两人都静默著没有交谈,因为童梦羽的脑子里已是纷纷杂杂、乱成一团。

妈妈……什么时候竟然去世了?原来自己一直恨著的亲人,竟然早已是死人,她这些年来的恨是多么空虚、无意义啊!她和妈妈终究只是两个流著相同血y的陌生人。

「我不去看她了!请你载我回别墅好吗?」她突然按住罗威远的手臂请求。

「为什么?」他回答她,开车的方向却没变更。

「太无聊了!我跟她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去看她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倔强地挤出笑。

「为了找她,我费了不少心血。」他不改冷硬作风,陈述出事实,无非是要她别想逃避。

「我没有拜托你啊!这是我的私事!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去打听她的事?你不是说要尊重我吗?这就是你的尊重?」

「我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就不要逼我面对过去的伤痛。」童梦羽痛苦地将额头抵在他握著方向盘的上臂。

「梦羽,解开那个谜吧!你不会后悔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带著童梦羽来到某知名报系的资料库,罗威远将调查得来的旧报纸递给了她,指出其中一条小小的报导。

她微颤的手接了过来,开始仔细阅读。

上面写著一名女子投河的消息,唯一留下的物品,是一封给女儿的遗书,全案应无他杀之嫌。据法医解剖后发现,该名女子已是癌症末期病患,可能因而失去求生意志。

「这……」童梦羽迷惘地看著罗威远。

「那一年你五岁吧?」他指指报纸上印的年份。

「你的意思是……」

「她就是你母亲。她不是不要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冷静地剖析出真正的事实。

童梦羽的身子晃了一下,神情脆弱,整个人好像就要碎了!「那封她给我的遗书呢?你有没有找到?」

「除了你,没有人可以亲手拆阅那封信。」

随著罗威远来到台北郊区一处小庙的童梦羽,已陷入沉思好久,车子开到了目的地才被动地随他下车。

「这是什么庙?」她不解地皱眉。

「专门供奉无主孤魂的庙。」

他牵著她冰凉的手,走向旁边庙祝住的小屋,讨来了那封发黄陈旧的死者遗书。

「我想自己看。」童梦羽挣脱了他的手,躲到了庙旁的树下坐在椅子上,急忙拆开了那封信。

里头的一字一句,开始映入了她的眼帘。

「小羽:

妈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看到这封信,可是我还是想写下来,如果我们母女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缘分,我相信你会看见的。

我想让你知道,妈妈是不得已才丢掉你的!我的病已经无可救药,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说真的,我没有勇气活在世上了。本来想抱著你一起跳河,但是看到你可爱的小脸,我实在狠不下心,若要死,就让我一个人死吧!

我不想让你知道,你的妈妈是个没有用的人,连对抗命运的勇气都没有,这对你的示范太差劲了!

我更不想让你为我的死亡悲伤哭泣,你还那么小,我怎么忍心让你因为没了妈妈而难过呢?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认为是我不要你,这样你才会坚强,不是吗?告诉妈妈,你是否真的变成了坚强的孩子?

恨我也罢、怨我也罢,如果怨恨能让你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么这就是我这个没有用的妈妈,能留给你的唯一的礼物了!」

「妈妈……」泪流满面的童梦羽,将信纸揉进了心口,多年来的伤痛化成了泪,不停不停地流著。

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童梦羽只是一直哭泣,直到一个男x沙哑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会受不了的!」

抬起模糊的泪眼,看著罗威远又爱又怜的目光,她投入他的怀里哭喊:「我一直以为她不要我!我本来是那么那么的恨她啊!」

「结果呢?」

「妈妈是爱我的,她什么都替我设想好了!」她的泪渗透了他x前的衣料。

「不介意让我看看她的信吧?」罗威远很快地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不禁暗自感叹一个母亲的用心良苦。

「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让我恨她?我好想再叫她一声妈妈啊!」

「我们等一下就去上香。」

童梦羽点点清泪的容颜,缀上感激的微笑。「威远,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我,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看到这封信的,也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妈妈有多爱我。」

「不是只有她爱你,我也爱著你。」

她惊得双眸睁大,g本无法给他任何的反应!她被接二连三的意外震得痴了!傻了!

「别这样看我,这对跟你示爱的男人是很不礼貌的。」罗威远的嘴角卷起笑意。

「你不是在骗我吧?」她的语音微微发抖。

「一个男人为了你流泪而大费周章,你还能怀疑他的心吗?」

「你一定是在骗我!」害怕美梦破碎的她,直觉躲进他怀里。

「我可以在任何地方骗你,但是你妈妈的魂魄就在这儿,我还敢骗你吗?」罗威远柔情地蜜语。

「你赶快收回这句话!不然我就要当真啰!」她的小身子在发抖,不敢相信幸福会突然来临。

「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他再次肯定表白。

「威远,我是不是在作梦?我本来以为妈妈不要我,我本来也以为你讨厌我,可是今天我却一口气接收到了你和妈妈给我的爱,我好怕这是梦!你捏一捏我好不好?」

从小就活在被遗弃的冰冷里,童梦羽对于幸福的到来,竟然是恐惧的心态!

罗威远托起了她的脸,亲吻她沾著泪的樱唇,缠绵地传达对她的爱情。「你让我违背了所有的原则、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深思熟虑。如果这还不算是爱,我真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了!」

「如果会牺牲掉你的原则,你为何还要爱我?」童梦羽的大眼真切地望著他,她不会忘记他原先是如何鄙夷地看待她。

「你纯真的笑容、你高傲的自尊心、还有你极力隐藏的脆弱,都让我好心动!我唯一的遗憾是不能早点认识你,如果我在你小时候就认识了你,我不会让你孤单寂寞这么久。」

「不要同情我……」她不要同情式的爱情!

「这不是同情。我只不过是想参与你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以前我或许来不及,现在我不会再错过了。」

「不再怀疑我的人格?」

「傻女孩!你已经嬴了!你不但赢得了我的信任,也赢得了我的心。」罗威远其实已经赌上了。

既然他无法不爱童梦羽,他就打算前嫌尽释。她喜欢花钱,他有自信自己赚的钱够她花,他认为以前的她只是误交损友、误入歧途,这点小事他可以原谅的,只要她以后不再犯相同的错误。

「现在告诉我你爱我。」他霸道地命令她。

「我爱你!当你在赌城为我而战斗时,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她鼓起勇气说出了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藏在内心深处的话。

两人紧紧拥抱彼此,夹在他们怀抱之间的,正是童梦羽母亲的遗书。

童梦羽和罗威远每日甜甜蜜蜜过著生活,两人都希望这如梦似幻的幸福岁月,能永远持续下去。

然而某天,罗威远阳明山上的别墅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打开门却看见杜法升,童梦羽不禁失声惊喊。

他chu暴地推开了她,大踏步走入别墅内的庭园。「我就是挑他不在时来找你的。」

童梦羽急急叫住他。「杜法升,我已经依照我们的承诺,当了罗威远的情妇,麻烦你把孤儿院的地契还给我!」

「呵呵……你倒好!舒舒服服地被他包养。你可知道我被他逼债逼得快要跳楼了?」原来罗威远给杜法升的三个月期限已过。

「那不关我的事!我只要地契,你快还给我!」她g本不会同情这烂人。

「童梦羽,你忘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吗?我要你去请罗威远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你疯了!这怎么可能?」八亿元一个月的利息可不少!

「不可能也要变成可能,听说罗威远还满疼你的,不是吗?」杜法升x有成竹地说。

「我才不要再被你利用!我决定要告诉他真相!」童梦羽无计可施,只好如此放话。

「你要是敢这么做,就别怪我把地卖给黑道!嘿嘿……你知道的,他们可不是什么文明人,你在孤儿院里的那些宝贝亲人们,若有什么跌伤、杀伤的,你赔得起吗?」杜法升更卑劣地威胁。

童梦羽的心立即掉落地狱般的黑暗中,她茫然地回答:「我懂了,一个月的时间是吗?」

「不错,你很识相。」

杜法升达到了目的,很快地又消失无踪。

第八章

被社法升的威胁逼得辗转不安的童梦羽,晚餐时间时,先是心不在焉地打破了盘子,又不小心撞翻了杯子,柳橙汁倒得满桌都是。

「梦羽,你怎么了?」罗威远很快地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我……我……」她无法开口。

她好想干脆告诉他,杜法升威胁她的事,然而她怎能冒险让「慈爱孤儿院」的人们伤到分毫?

还有,她和威远之间的爱情才刚萌芽,她不希望让他认为,她跟他在一起只是想利用他来解决问题。

可若不说清楚,威远一定不会谅解她的!她该怎么办才好?

「你又被tal的同事们欺负了吗?」罗威远试探地问。他早已经「料理」过这些空姐了!还有哪个不识相的有狗胆动她?

「不是的……」

「你朋友的事吗?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帮她的,你放心。」罗威远还打算,改天要跟童梦羽一起去监狱探望程琇琳。

「不是那样。」童梦羽下了好大决心,才坚定地抬头望他。「威远,你爱我吗?」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让你心神不宁!我当然爱你!你若喜欢听,我会天天说。」他真高兴她这么在乎他。

「无论我对你做什么要求,你还是会一样爱我吗?」她的眼神绝望中又夹杂渴望。

听到这句话,罗威远喜悦的心情迅速从高空掉下,然而他还是不愿随便误解自己所爱的女人,他平静地回答她:「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我……我希望你再给杜法升一个月的时间还钱。」

就算原子弹此时就在罗威远眼前爆炸,也不及这句话给他的打击还要大!他凌厉地盯住了她。「梦羽,你知道你在要求什么吗?」

「我知道。」她的声音细不可闻。

「你现在还跟杜法升搞在一起,想a我这凯子的钱吗?」

「不!求求你,不要把我想成是那种女人!我是不得已的!」童梦羽的心好慌!她就知道威远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

「你有什么不得已,不妨说来听听。」罗威远强忍暴怒之气,想再给她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若是她够老实坦白,刚刚她提的无耻要求,他可以装作从来没听过。

「我不能说。」她低声地呢喃,心中却对他狂喊著:等我从杜法升手中拿回了孤儿院的地契,我一定会立刻告诉你真相!一定会!

罗威远眯起眼,再也无法克制狂燃的怒火。「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威远,就这么一次,相信我好不好?」她放弃自尊哀求他。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要我容忍一个没有c守可言的男人浪费我的钱!你当我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吗?」

「我会用我这辈子赚的每一分钱,来偿还这一回你的银行所损失的钱。」真的不想再让他轻视了,童梦羽恳切地求著。

没想到他反而更生气。「你是他的姘头吗?你就这么心疼杜法升受苦,还想替他还钱?」

没想到自己竟越描越黑,童梦羽对于刚才不智的声明简直后悔欲死!然而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门的水,怎么收得回来?

「不是的,我有我的苦衷。」

罗威远突然狠狠逼近她的脸。「你有什么鬼苦衷?你是否要告诉我,杜法升g本就是你难忘的旧情人,你只是不得己才对我虚与委蛇?」

「不要这样,我爱你!我爱你啊!你现在怎么误解我都没关系,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

「真相就是我爱上了一个妓女和小偷的混合体,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今生的挚爱。」

童梦羽再也忍不住泪落纷纷、抽噎哭诉:「我真的爱你!我是不得已的!」

罗威远用一g手指划破她脸上的泪珠,yy沉沉地说:「童梦羽,你知道吗?你有很美丽的眼泪,可以让男人为了你死都无所谓。告诉我,从未在别人眼前哭过的你,真的只在我眼前哭过吗?」

她雾蒙蒙的眸子哀伤地凝睇他。「不要再伤害我了好不好?」

罗威远狂暴鸷猛地将她揪了起来。「为什么你还能装得这么无辜可怜?!」

「我没有装……」她闭著眼任泪水如珍珠般不停滚落。

「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对你这个妓女上了瘾的我!」被愤怒逼得失控的罗威远暴喝,声音响得让室内产生一阵回音。

「别说了……别说了……」她拼命摇头,想躲开他的残忍。

「你不是要我给杜法升一个月时间?求我啊!用上你全身的骚劲和媚态求我,或许我还可以考虑答应你。」他低级邪恶地舔她的脸颊。

「你真要我这样做?」她的悲哀又深又浓,深知自己正一步一步踏上不归路。

虽然对于罗威远误会她之下的震怒感到抱歉,然而为了「慈爱孤儿院」,她的确连爱情都可以牺牲。

「你越贱,我sayyes的机率越大。」震怒自己爱错了人,罗威远满心只想羞辱和伤害她。

童梦羽拭去了自己的泪,决定就把这当作是和他最后一场的欢爱。她知道以他王者般的骄傲,过了今晚他就不会再要她了!她何不把握最后的机会拥抱他?

她不再哭泣了!

若不是罗威远,她不会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若不是罗威远,她不会知道鼓起勇气去爱人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她环住了他的颈,主动吻了他x感的唇。

一整晚,罗威远以最chu鲁、最贬低她的方式和她做爱,然而童梦羽的回应却是绵绵不尽的温柔和逆来顺受。

当两人从高潮的晕眩里缓缓恢复清醒,罗威远抚m她汗湿的额轻蔑地说:「你又赢了!我会给杜法升一个月的时间,但是你只有今晚可以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你就给我滚离这儿,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童梦羽深情款款地说。虽然明知自己只是在自取其辱,但是她却不能不说。

「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懂得爱是什么。」

「威远,能够认识你,我觉得很幸福。」她还是故意避开他尖苛的批评,只愿说出自己的心情,她怕她现在不说出来,以后可能都不会有机会再告诉他了!

「哼!你当然幸福,你从我这里拿走的钱可不少!」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可以和你共度一辈子,我真的好希望……」童梦羽忍不住啜泣,她不想离开他啊!

「你去哭给别的男人看吧!童梦羽,我的确爱过你,但是你太不懂得珍惜,糟蹋了这份爱,我对你已经无话可说。」罗威远不再理会她,翻身就睡。

童梦羽拖著疲惫的身子下床,开始默默地收拾衣物。

一早醒来,罗威远立刻知道童梦羽走了。

哼!走了也好!免得他每次一看见她,就克制不了想狠狠掴她一巴掌的冲动!他一向j明,没想到竟栽在那种烂女人的手中。

不过这一切都得怪他自己!谁要他在纽约那一晚要色迷心窍?谁要他忍不住和杜法升订下契约?谁要他不肯干脆将她让给阿拉伯王子?

一个月后,就是他用债务猎杀杜法升的时候了!罗威远嘴角扬起y险的笑意。他要让他山穷水尽,在这世界上连个立身之处都没有,连养童梦羽都养不起。

他绝不纵容这对狗男女用他的钱吃喝享乐,他要让童梦羽明白,她选择了杜法升,无异是非常愚蠢的举动。

罗威远恨恨按了电视摇控器,打开了清晨的美国股市分析频道,一边暗自思忖:让自己的脑子用在有用的地方吧!想那个女人的事g本是在浪费时间!

当他专注分析今日美股将对台股造成什么影响时,突来一则紧急新闻c播,打断了他的理财思考。

「今天清晨八点四十六分,台湾tal航空公司j2o2号班机,因不明原因突然在菲律宾外海上空爆炸,已确定全机无一人生还,专案小组人员此时正在打捞黑盒子,期待尽快查明飞机失事真相……」

罗威远的心脏突然间紧缩了!

不会吧?她……她不会刚好上到这死亡班机值勤吧?他记得她的班表,像上个月一样,今天是飞往澳洲的……

他惊跳了起来,冲进了书房,里边的墙上贴有童梦羽的工作行程,当初还是他强迫她影印一份贴上去的。

因为太过紧张,罗威远竟然一时间,完全看不清楚墙上的纸到底写些什么,他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视线才逐渐清晰。

当他看清了她今天值班飞机的号码竟是j2o2号,头部有如被铁槌重击般晕眩、茫然。

不!他不相信!祸害遗千年,她怎么可能就这样香消玉殒?他急急忙忙打电话去航空公司,但是全线占线让他g本无法询问。

罗威远才挂下电话,就看见了电视萤幕上出现了长串的死者名单。残酷的是,因为童梦羽是机上工作人员,所以她的名字排在前头,一下子就被他发现了!

他突然全身无力软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她死了!她竟然死了!在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竟然就从这世界上消失了!她是在开他玩笑吗?

在她夺走了他的心,又狠狠践踏之后,她竟然敢就这样毫不在乎地死去!她怎么敢?!怎么敢?!

「回来!童梦羽!你给我回来!」罗威远大吼大叫,拼命槌打沙发,伤痛已经洪水般淹没了他。

他冲出门外,到车库去开了跑车飞驰出去,狂飘在宽阔的仰德大道上,往阳金公路的方向一路飙了过去。

若是不这样做,他会发狂的。

不要让他想到她已经不在这世上,不要让他想到昨夜他跟她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

哈哈哈……她真的听话了!他真的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恨她,为什么她的死让他这么这么地痛苦?这么这么地想哭?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滚下了罗威远的脸颊,然而窜进车窗狂扑他脸上的风,又迅速吹干了它们,仿佛他从来没为童梦羽掉过一滴眼泪。

无止尽的奔驰后,罗威远的车子停在大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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