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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病愈後的解雨并没有因为我的悉心照料而发生变化,反倒因为我和无瑕频繁而激烈的情事愈发看我不顺眼;宝亭虽然还是不远不近的叫我大哥,只是不再掩饰自己情绪上的变化,离苏州越近,她的神色越黯然。

“大哥送n回杭州吧。”

宝亭还没说话,旁边解雨先低低嘟囔了一句,像是在说跟黄鼠狼有关的一个歇後语。一场病下来,两女成了朋友,解雨便替宝亭c起心来,她显然是不放心我这个y贼。

“大哥不必了,宝大祥也要在苏州开设分号,小妹的叔父目前就在苏州等我,小妹和他一起回杭就可以了,大哥你放心吧。”

我知道在和殷家谈婚论嫁之前,宝亭要避嫌了。想到殷家毕竟是大户人家,我也只好答应。不过到了苏州,宝亭还是在竹园住了一晚,第二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行前顾不得众人的目光,千叮咛万嘱咐让我速去杭州提亲。

几女都知道我要娶宝亭做正妻,和宝亭在一起的时候就多了一份拘谨,等宝亭走了,玲珑才缠在我身边诉说那道不尽的相思。

萧潇虽然没回来,可她却透过老马车行传来书信,说有人在宁波府看到了苏瑾,而她正星夜前往那里堵截苏瑾。

孙妙也还没有来苏州,不过我听高七描述她近一个月的行踪,判断目前还在松江府的她下一个目的地就该是苏州了。

一算再过五天就是和孙妙的约期,我便决定等她五日,正好我也要在城里找一处可以做妓院的园子。想起这种事情鲁卫是行家,而花家血案如何了结我也带回了刑部的意见,便去府衙找他。

“老弟,你总算回来了。”鲁卫虽然一脸欣喜,可隐隐有种焦虑。

“不算晚吧,苏老总给我的期限可是三个月呀!再说刑部那里我早把案子清的一乾二净了。”

“老哥我知道那案子结了,你小子还真***能干,竟然勾搭上了桂萼,”鲁卫没好气的道∶“不干案子的事儿,是有件事儿老哥我著急问你。前两天看见玲珑,我还以为你也回来了呢。”

我心下狐疑,究竟是什麽要紧的事让鲁卫把我的太湖之行都放到了一边,可鲁卫此时却卖起了关子,说要等晚上到他家里再说,不过他让我带著无瑕玲珑一起去却让我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看他一点没有松口的馀地,我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其实十二连环坞的覆灭早已轰动了整个江湖,只是鲁卫得到的版本显然是经过大江盟润色的,与我的经历角度不大相同,两下一印证,整个事情的发展脉络就更加清晰了。

“齐盟主当真是雄才大略呀。”鲁卫感慨万千,经此一役,他师门少林寺的风头完全被大江盟所遮盖,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

“他雄不雄才大不大略干卿底事!”我一撇嘴,鲁卫便笑我似乎天生就对大江盟没好感,我嘻嘻哈哈瞎扯一番,便问起买宅子的事来。

鲁卫一听就大摇其头∶“老弟,咱大明吏律可有明文规定,官吏不分三六九品、入流不入流一概不得经商,何况还是开个什麽劳子妓院!你不要前程了?!”

“那大明吏律有说不许官太太、官儿子经商吗?”我费了番口舌才让他相信,我开的这家妓院不仅不会影响到我的前程,而且会对日後升官发财大有好处,我也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到苏州的治安,更会让他从中得到可观的好处,鲁卫的脸色才开朗起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我一番,笑道∶“老弟,你真是个读书人吗?真的中过解元吗?我怎麽都觉得传言中的y贼更适合你。”

“少爷我还要中状元呢!”我不满道。

鲁卫不再和我斗嘴,笑道∶“老弟你也真走运,神仙庙的飞燕阁被它对面的快雪堂挤垮了,老板跳了大运河,留下孤儿寡母的正著急出手,托我给卖了,人家说了,只要把债顶了,飞燕阁白送。城里的几个大老前几天就吵著要买,却还想压压价,我不肯,光棍杀九十九不杀加一,怎麽也得给人留条活路呀!再说飞燕阁的地角好,园子又大,那娘俩出的价钱其实很公道,老弟你若是要,一口价十六万两,我今天就给你过户。”

我真有点喜出望外了,飞燕阁正像鲁卫说的那样,实在是经营妓院的好场所,十六万两的价格也的确公道,可沈园的现银几乎都给宝亭拿去填宝大祥的窟窿了,我欣喜过後眼中就现出一丝愁意。鲁卫是个老捕快,最善察言观色,问∶“怎麽?老弟,是不是一时不凑手?”

我点点头,说粮租还没收上来,鲁卫倒笑了,说只要先拿个两三万的一来让那娘俩生活,二来让债主放心也就行了,我闻言大喜,决意不再等和李六娘商量,下午就把飞燕阁所有的契约全转到了我名下。

到了晚上华灯初上,我带著无瑕玲珑来到了鲁卫家。鲁卫两口子把我们迎了进来,鲁卫和我走在前面,而鲁大嫂则指点著院子中的花花草草讲给无瑕玲珑听,渐渐落远了。我正奇怪这又不是第一次来鲁卫家,突然变生肘腋。

从我背後花径两旁的大树上猛的跃出两人,那两人衣襟带起的猎猎风响连走在很前面的我都听的清清楚楚。“高手!”心思一动间,我的身子已然似箭一般猛的後退,却觉得一股劲风袭向我的後背。

“老鲁,你开什麽玩笑!”我变换了一种身法把身子转过来,却见鲁卫拿著烟袋锅子颇有些严肃的望著我。

在他身後,南元子双拳妙招叠出,将玲珑困在一起,他显露出的武功正如我所料的那样有著江湖名人录前三十名的实力;而和无瑕斗在一处的则是个眉目清秀的和尚,他掌法看似枯涩,却是枯荣变化不已,彷佛天地轮回,劲力生生不息,把以掌代剑的无瑕几乎完全压制住了,正是少林寺第二高手、戒律堂的年轻长老木蝉。

“鸿门宴吗?”我看鲁卫两次拦住我的去路,顿时心头火起,周身立刻散发出强大的气机,连远远躲在一旁的鲁夫人都激灵地打了个冷战。

听我喝了一句:“老鲁,再不停手,我可要翻脸了!”鲁卫忙回头看了一眼,呼哨了一声,南元子和木蝉便立刻停了下来。

鲁卫脸上流露出的迷惑表情让我霎那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南元子和木蝉应该是在试探无瑕玲珑的武功,“老鲁,难道江湖又有谁全家被我杀了?”

“不是有人被你杀了,”鲁卫摇摇头,“而是传言中的死人又在传言中活过来了。”鲁卫望著无瑕道。

他那颇有些无奈的话语如同一阵飓风吹过无瑕和玲珑的心,连我都觉得这夜晚似乎有点冷了。玲珑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窘的两眼不知该往哪儿放,那模样似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已经近乎完全认同玉无瑕这个角色的玉夫人像是被人揭开了心底最深处的一块伤疤,凄然望了我一眼,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抖了起来。

原来传言的目标竟是无瑕,我突然想起了解雨那一声声的“y贼”,等我明白传言该是怎麽一个内容的时候,无瑕和玲珑的表现已经完全把传言证实了。

“玉夫人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玉无瑕。”我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意,就算无瑕是玉夫人又干卿底事!带著恼意拨开鲁卫,走到了无瑕的面前,用力将她颤抖的身子搂在怀里,“她,是我的爱妾无瑕。”

“你还说她是玉无瑕?!”就像是被抓住了手脖子的小偷还在喊自己清白,鲁卫三人见我出人意表的举动,俱是目瞪口呆,连玲珑也因为眼看著自己的母亲投入自己丈夫的怀抱而闪过一丝惊恐不安的神色。

只有无瑕脸上突然放出喜悦的光芒,眼里猛的遮上了一层轻雾,在我温暖强壮的怀里她的身子也停止了抖动。

“若信贝多真实语,三生同听一楼钟。”木蝉突然颂唱道,那声音清朗无比,似乎是用上了少林七十二绝学中“佛门狮子吼”,直有荡涤心肺之功。

“哦?”我诧异的望了木蝉一眼,那张虽然清秀但有些木讷的脸上此刻却满是怜人济世的表情。

“你倒是个诗僧了。”我自然熟悉李义山的这首《题僧壁》,也明白佛家讲究生死轮回,人不论前生今世将来,三生俱是一体,木蝉此刻念出这首诗来,显然是暗示任凭我说得多麽玄虚,玉夫人、玉无瑕终是一人。

“三生如一又如何?”我一脸的不满,“你和尚也忒多事了吧!”

我挑衅道∶“你佛家不是讲「事事无碍,如意自在」的吗?和尚可以「手把猪头,口诵净戒;趁出y坊,未还酒债;十字街头,解开布袋」,我为什麽不能娶我心爱的女人?!”

木蝉一怔,想说话望了望玲珑却没开口,鲁卫道∶“老弟,是,你想娶无瑕没有问题,可她毕竟是玲珑的、的┅┅”

看到我眼中突然s出的j光,鲁卫变得期期艾艾起来。

“在我眼里,玲珑是我心爱的女人,无瑕也一样,我不在乎她们之间是什麽关系。”我甚至不在乎别人怎麽看我,大不了像解雨那样喊我一声y贼罢了,相比之下,倒是玲珑会不会接受这样的现实才是我最关心的。

“玲珑┅┅”我的目光里满是爱意,姐妹俩只犹豫了刹那,便一左一右的靠在我的身上,我知道虽然要扫除她俩的心里障碍或许还要费一番周折,可在外人面前姐妹俩显然不愿违背我的心意。

“就是嘛。”不知是不是我与三女相拥的模样感动了鲁大嫂,她竟打抱起不平∶“我们女人讲「未嫁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婿也算半个儿子,玉姑娘跟从老弟也没什麽不对呀?”

我不知道鲁大嫂是不是第一个这麽解释三从四德的人,不过看鲁卫、南元子好像都顿时松了口气,脸色也自然了许多,只有木蝉又变成了那副木讷的样子,怔怔望了我好几眼,突然颂了一句“阿弥陀佛”。

“哈哈,老哥也是怕人言可畏,预先给老弟提个醒。老南,你看,无瑕和老弟真是天造一对、地配一双啊。”鲁卫见风使舵道,南元子的脸上也露出憨憨的笑容。

我也没想到事情的结局是这般的虎头蛇尾,想来鲁卫和南元子并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

我也趁热打铁道∶“也是小弟活该,谁让小弟偷娶呢,赶明儿我在竹园摆道酒,让无瑕玲珑下厨做几道好菜,也算让新妇正式和几位哥哥见面。”

无瑕羞得从我怀里脱出,躲到了身後,看样子似乎还不如玲珑大方。鲁卫使了个眼色,鲁大嫂便拉著三女到一边说话去了。

见四女离开,南元子叹了口气道∶“老弟,你的花边新闻也太多了些吧。”

鲁卫也是一脸的苦笑∶“老哥我可叫你害死了,上报师门说玉夫人已经战死,好嘛,现在死人又活了过来,江湖人都笑话死我了,c!连大活人都能看走眼,还「神捕」呢!”

“玉夫人是死了。”背後被人指指点点的毕竟不好受,我便把调子定下来,江湖就是这样,你既可以无中生有,也可以有中生无。

之後问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鲁卫道眼下江湖流言四起,说玉夫人g本没死,而是母女同侍一人了,更有传言甚至说我其实就是玉夫人与鬼影子任独行的私生子,鬼影子死後,我就霸占了自己的母亲。

恶毒的咒骂不由得从我嘴里磅礴而出,骂得我口乾舌燥我心里才觉得痛快了些。一阵发之後,心里却暗自寻思,究竟是谁又把玉夫人的陈年旧帐翻出来了呢?在少林寺和春水剑派两大名门正派共同宣布玉夫人死讯之後,江湖人都已经信以为真,听隋礼说就连十二连环坞都认洛uo不堪忍受屈辱而自尽了。

我蓦地想起在牡丹阁与尹观、高光祖的那一战,十二连环坞若产生怀疑该是从那一战开始的吧,不过十二连环坞已然覆灭了呀,难道是它的馀孽在作怪?可它的仇家该是大江盟,而我和春水剑派对它、对江湖来说并不是什麽举足轻重的力量,翻出旧帐究竟意欲何为呢?

“老鲁,最近有没有y司秀才李岐山或者其他十二连环坞中人的消息?”

鲁卫摇摇头之後突然一愣,眉头一挑道∶“你是说除了李岐山,十二连环坞还有其他人活著?”

我点头,把丹阳花家老宅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鲁卫三个俱陷入了深思。

片刻之後南元子道∶“大少说的不无道理,那麽一场大战,有几个漏之鱼也不奇怪,怕就怕大江盟并没有掌握十二连环坞的人员名单,究竟谁漏了也说不清楚。”

“那关於无瑕的消息是怎麽传出来的呢?”

“这你倒没冤枉十二连环坞,玉夫人没死的消息的确是从它那里传出来的,大江盟在它内部有卧底,便得到了消息,之後便传遍了江湖,至於怎麽演变成了如今这个版本却是不得而知了。”

“怪不得十二连环坞败的这麽快!”听到卧底我心中一动,“大江盟看来早就在处心积虑的对付十二连环坞了。”

不过我知道这传言怨不得大江盟,大江盟又不知道无瑕和我的关系,想来都是江湖那些无聊之人在添油加醋,瞎猫撞到了死耗子,而我又不能把他们杀个乾净,索x不再去想它,转头问一直无语的木蝉∶“木蝉兄,你是刚从杭州过来的吧,大江盟最近可有什麽动作?”

木蝉道∶“齐盟主把江园经营的密不透风如同铁板一块,倒是来到苏州才觉得松快些。”

大江盟对少林寺实行消息封锁,这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在对付十二连环坞的时候,大江盟就仅仅邀请了隐湖小筑和排帮,隐湖是江湖出了名的隐士门派,数次可以称霸江湖的机会都被她轻轻放过,是江湖最没有野心的门派;而排帮现在已经与大江盟合并了。少林寺虽是禅门,可门下俗家弟子众多,又出过好几位武林盟主,包不准谁会有野心,大江盟提防它也不无道理。

看来应该尽快把秦楼建起来才是正理,那些江湖豪客为了博得佳人一笑,真是什麽事都做的出来,什麽消息都能打探得出来。

鲁卫却问道∶“老弟,你这麽关心大江盟是不是为了魏柔呀?”

我不置可否。鲁卫是个极j明的人,想瞒他并不容易,不过我也不想把我与隐湖的恩恩怨怨讲给他听。

鲁卫可能是觉得方才试探无瑕的举动无论如何都有些过分,便有些讨好道∶“说起来也怪,齐小天明明和魏柔走的很近,可帮大江盟剿灭十二连环坞的却是织女剑辛垂杨,魏柔为什麽没去呢?”

这老小子还真能捅我的痛处,魏柔中的金风玉露散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我真怕她因此而失去了处子之身。虽然看鲁卫的卖关子样子似乎知道魏柔的下落,可想到施放春药的高光祖,我忍不住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们少林寺里人材辈出,连春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鲁卫忙问究竟,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鲁卫和木蝉都是一脸尴尬,高光祖虽说被少林除名,可他毕竟是少林培养出来的高手,行事如此不堪,想来自己也脸面无光。

鲁卫嘿嘿乾笑了两声,道∶“反正高光祖已经伏诛了,大少的气也该消了,再说,叫他这麽一搅和,魏柔和齐小天就分开了不是?眼下魏柔可是去了你的老家扬州了。”

我心头一喜,旋即一怔,我才从扬州回来,怎麽没听说她的消息,便望著鲁卫,鲁卫忙笑道∶“消息绝对可靠,老弟你一去太湖,老哥我就飞鸽传书直隶、浙江二省中我在衙门里的朋友,让他们留心客栈里的来往客人,前天扬州的瞿老总来信,说有女子用魏柔的路引住进了客栈,虽然易了容,可身高体形年龄都和老弟形容的一致,瞿老总试探了一下,说那女子武功深不可测。”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仅那张路引绝对是真的,而且她可是孤身一人哟。”

“老鲁,让你费心了。”我立刻就明白了,鲁卫动用了他在官府的资源。扬州府的总捕头瞿化也是江湖名人录里的人物,能让他觉得武功深不可测,想来应该是魏柔了。不过魏柔使用了真正的路引还是让我有些惊讶,侠以武犯禁,武林中人行走江湖,多半用的是假路引,就连我去太湖都用了李佟这个假名,魏柔行事还真出人意表,再说扬州现在风声鹤唳,她去那里作甚?

“老鲁,那路引是那里签发的?”

鲁卫讪讪道∶“说起来丢人,她路引竟是我苏州府发的。”

我既吃惊又好笑,鲁卫说按照路引去查了一番,才知道魏柔确实是苏州人氏,只是自幼而孤,後来被人收养就不知所踪了,路引是前任签发的,而他上台後虽然对新路引控制的很严格,可对更换旧路引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做官讲究给前任补窟窿,只要不是什麽大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第十章

有了魏柔的消息让我心情舒畅了许多,又问高光祖家里兄嫂弟妹的情况,鲁卫也不清楚,不过说想查也容易,只是费些时日,我便请他埙ud一番。

回到竹园,却有意外之喜,原本应该在半个月後才来苏州的李六娘带著庄紫烟和梅娘到了。

“六娘,看来以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面对满脸亲切笑容的六娘我也是满心欢喜,这个神秘的女人让我不知不觉生出了一种亲切感。

庄紫烟袅袅娜娜的上前道了万福,叫了一声“主子”,那对乌黑的眸子便好奇的望著我身後的无瑕和玲珑,看无瑕一脸欢喜而玲珑似乎有些心事,那眸子又转到了我身上。

看到紫烟一身婢女打扮我就知道六娘是个极有心的人,见紫烟有些迷惑,便笑著对她道∶“来,过来见过三位玉少nn。”

“啊?”没等紫烟动作,在我没回家之前一直陪著六娘一行人的解雨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n、n不是萧潇吗?”

她满是惊讶的望著无瑕,不过脸上很快变成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n、n就是春水剑派的玉┅┅”

她下面的话被我突然放出的凌厉目光逼了回去,无瑕和玲珑的脸色都有些变化,显然她们和我一样,都想起了江湖流传的关於我与玉夫人的那个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流言。

紫烟乖巧的上前叫了声“大玉nn、小玉nn”,六娘也好奇的望了一会儿无瑕,转头笑著对解雨道∶“原来姑娘不是公子的家人呀。”

我这才明白我不在家的时候,解雨竟以主人的身份接待了六娘,这姑娘的大胆颇让我惊奇;而且不时用y贼来称呼我的她似乎已经准备安安心心的在我身边呆三年,也让我对她的突然出现产生了怀疑。

不过,就算她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想我也有足够的魅力来征服她,虽然她并不是绝色,不过那身不亚於萧潇的武功想来会是我一个好帮手。

无瑕和玲珑早知道了太湖秦楼和李六娘、庄紫烟,只是无缘一面,因为不清楚我今後如何安排紫烟,便只受了紫烟半礼。

我把大家互相介绍了一番,和六娘之间的交易并没有什麽值得隐瞒的,如果秦楼能顺利开业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有心人就会弄清楚它的後台老板究竟是谁,於是我便直截了当的问六娘怎麽来的这麽快。

“快点好嘛,一路听说你是个大忙人,昨天应天府今天扬州府的,还不知道明天你在哪儿呢。赚钱的事儿拖不得,我只好早些来了。”六娘浅笑道,那缠绵的声音带著异样的诱惑,每每让我忘记她的年龄。

我心中一凛,“六娘对我的行踪很关心呀。”我笑道,在太湖的时候我就发现秦楼对外界新发生的事情极其敏感,或许它已经有一套线人班子吧。

解雨在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後冲我笑道∶“想不到你这麽受欢迎,你的那个侍婢萧潇呢?”

我哈哈笑道∶“英雄喜荡妇,美女爱y贼,我可比那些满嘴道德文章的人有趣多了。”我含笑望著她,却没有告诉她萧潇的行踪,解雨可能是察觉了我目光很有些色迷迷,便在无瑕玲珑含羞啐了我一口的同时,大大方方的骂了我一声“y贼”。

六娘忍俊不止,笑了一阵,才把话题转了回来∶“秦楼迎来送往的,消息极是灵通,再说这些日子江湖上除了对十二连环坞的覆灭议论纷纷之外,就是公子的消息了,我想不知道都困难。”

“传就传吧,我自昆仑山上一青松。”我伸手把无瑕拉进怀里,心中暗恨这流言的始作俑者,不过听六娘的话里并没有讥讽的味道,不免生出几分感动。

六娘望著脸上浮起几分窘意的无瑕,沈吟半晌才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无暇n真好福气呀。其实大丈夫立身世上,本就该快意行事、率x而为,何必听众言粥粥!”

无瑕感激的望了六娘一眼。我听她的话颇有长者之风,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六娘,怎麽n和我娘说话一个调调?”

说罢心中忽然一动,六娘对我莫名的关爱还真像是我的长辈,想起把她拉拢住的诸般好处,便笑道∶“六娘,乾脆我拜n做乾娘算了。”

就在满屋子的人俱是一怔的时候,六娘却噗哧一笑,她那张并不出众的脸上突然闪现出动人的神采∶“我有那麽老吗?”她娇媚一笑道。

在那一霎那我心里一阵迷惘,她明艳的笑容就比玲珑也不遑多让,瞬间展露出来的媚态甚至比她的弟子、天生媚骨的庄紫烟还要诱人,她真的是个已近中年的妇人吗?

“那n拜我做乾哥哥也成。”一句话惹得众女嘻笑不已,六娘骂我一声荒唐,沈思片刻自言自语道∶“有个乾儿子孝敬也不错,”

她望了我一眼,笑道∶“只是你能有几分孝心,为娘还真说不好呢。”

“十足孝心!”我回道。择日不如撞日,我当下吩咐喜子和明珠摆上香案,拉上解雨做证人,领著无瑕玲珑给六娘磕了一个响头,便认下了这门乾亲。

六娘说也没个准备,就顺手摘下头上的一只金簪子给了无瑕,一对碧玉手镯拆开送给了玲珑。我也凑趣讨赏,六娘阖了我一眼,笑道∶“已经送给你紫烟了,你还这麽贪心!”倒把旁边的紫烟羞得红了脸。

“我也要拜六娘做乾娘!”解雨在一旁看得眼热,突然一本正经的道。

“有n叫乾娘的时候。”六娘笑著婉拒道,目光在我和解雨间逡巡了两个来回,似乎是大有深意。她不愧是欢场中的老手,轻轻一个四两拨千斤便避过了这个话头,反倒暗将了解雨一军。

“他?”解雨显然明白了六娘话里的意思,脸上便浮起一丝不屑,“六娘n错了!”她望著我的目光颇有些挑衅的味道∶“我讨厌y贼,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世上的y贼都杀光。”她恨恨的扔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众女面面相觑,六娘笑道∶“这女孩好烈的x子呀!”

便问我解雨的来历,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不知道六娘是不是和江湖上的某个势力有关,只是轻描淡写的提起慕容仲达和邱鸿声,六娘也似乎并没有在意慕容世家拉拢当朝权贵的那些小动作,只是在我提起那个颇似高光祖的蒙面人使出“天魔杀神”的时候,她的眼中才闪过一丝惊疑之色,却没有追问,末了六娘一皱眉∶“动儿,不是乾娘说你,此女你恐怕打错主意了。”

“乾娘,我是个怜花惜玉的人。”我救解雨只不过因洛uo还算的上是个美人。师父说过对女人心软恐怕是我最大的弱点了,其实我的心已经狠了许多,我可以面不改色的用银针刺过萧潇娇嫩的r头,在苏瑾几乎吹弹的破的白皙肌肤上留下道道鞭痕,可我还是怜香惜玉,师父只不过把我怜香惜玉的对象由女人变成了美人而已。

“江湖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高手,尤其还是个女孩,她应该有很深的背景,接触你的动机也不单纯。”六娘的心思灵动,从我的描述里听出了我的困惑,见我把无瑕玲珑都遣去睡觉,她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看惯了她春风一样笑容的我顿时觉得她身上还真有点乾娘的气度,“对这样的女孩子,要麽你变成了一个正人君子;要麽你尽快破了她的身子,让她对你爱恨交织,再慢慢收拢她的心。否则┅┅”

没想到六娘真的这麽替我著想,连紫烟在一旁都偷偷撅起了小嘴,好像是不满自己的师父对我太过溺爱,竟然教导自己的主子如何去征服一个女孩。

“乾娘,我还有三年时间。”我笑道。

六娘摇摇头,“动儿你错了,或许用不了一年,江湖就会统一了,那时解雨对你还有多大的意义呢?”

六娘有双能看穿人心肺和洞彻全局的神眼,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的心思无处遁形,“好在n是我乾娘。”我笑道。

她和我的判断惊人的一致,按照我的估计,大江盟与慕容世家的一战绝对不可避免,而少林、武当不问俗事,唐门偏安於一隅,魔门名声太差容易激起公愤,这等形势下胜者很可能挟馀威而统一江湖,我只是利用江湖风云激荡的时机来迫使隐湖更多的介入江湖,从而为我征服它赢得更多的机会。

一旦江湖风平浪静,无论胜者是大江盟还是慕容世家,没有被我征服的隐湖依照她以往运作的规律恐怕都要销声匿迹了,而我也不得不选择另外一种途径来征服它,到那时解雨的武功对我来说究竟还有多大的意义?毕竟武功要在动荡时分才能有它的价值。

从六娘师徒住的西厢院里出来的时候已是二更天了,节气过了白露,夜里便凉爽了许多,一弯新月高挂空中,如水的月光照著院子的芭蕉,把肥大的叶子染上了一层银色。

“┅┅反正相公也要退出江湖了,谁想说什麽就说什麽吧,我就全当没听见。”东厢里传来玉玲低低的声音。

自从嫁给我之後,玲珑便和无瑕分开住了,听到玉玲的声音,我马上就明白姐妹俩是在讨论如何来面对我与无瑕之间的关系。我停下脚步,下意识的望了旁边屋子一眼,那时无瑕的住处,里面已是漆黑一片。

“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玉珑的声音有些焦急,“隐湖虚无飘渺的,爷若是花上十年八载的才能把那些该死的女人都征服了,我怕┅┅怕娘┅┅”

她突然停住不说,半晌才听玉玲迟疑道∶“是不是怕┅┅怕娘生下一儿半女的?”

玉珑嗯了一声,屋子里便没了动静。玲珑的担心让我都有些头痛,不,我已经开始头疼了,无瑕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怀了孩子,孩子该叫玲珑什麽,是姐姐还是阿姨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甩甩头,把困惑留给以後吧。听玲珑的对话,她俩并不是没有和母亲共侍一人的思想准备,只是有些事情太棘手就连我一时也拿不出一个好的说法,让她俩更加心安理得。

门是虚掩的,我一推便开了。屋子里一灯如豆,灯下是一对解语花,俱穿著湖丝肚兜,慵懒的半卧在床上,只是灯光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肚兜的颜色。见我进来,姐妹俩一左一右的扑进我怀里,像是受尽了委屈,“咦呀”哭了起来。

“爷,咱们退出江湖吧。”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玉玲依然哀求道∶“要不,爷就来做武林盟主,谁也不敢说闲话了。”

我心中蓦地一动,不过想到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连皇帝都给别人说三道四的,区区一个武林盟主又岂能封住所有人的嘴,“让他们说罢,总有他们说累的一天;再说日子一长,大家习惯也就好了。”

我轻轻抚m著她圆润娇嫩的臀,著手处有如丝一般的光滑,手指沿著尾骨渐渐下移,在臀缝间找到了菊花蕾,“就像n这儿,现在不也习惯了吗?”

“疼~”玉玲身子一缩,轻轻皱了下眉,媚眼如丝的捶了我一拳,我知道昨晚的一场盘肠大战我狂了些,让她有些吃不消,不过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心中涌起一股快感,“小别胜新婚嘛。”我把她抱在膝上,恣意把玩起来。

玉珑看的眼热,便将身子靠了过来,一只玉臂搂住我的腰,倚在我的肩头蹭了几下,肚兜便蹭的歪七扭八,连一只玉兔都跳出来露在了外面,那坚挺的凸起就像玉珑撅起的小嘴向人示威著。

“这麽急,那好,给n吃这个。”我笑谑道,左手轻轻一推玉玲的腰,她的身子便挺得笔直,肚兜早被我撸到了小腹,那对新剥**头便直直横在妹妹的眼前;我右手带过玉珑,把她的脑袋按在了姐姐的x前,让她的小嘴噙住一只已经肿胀发紫的蓓蕾。

玉玲的一声轻呼转眼湮没在一片娇腻喘息中。虽然姐妹俩从破瓜那一夜起就一直在一起侍奉我,彼此早就熟悉了对方的躯体,可像今晚这样虚凰假凤般的亲昵却是从未有过,玉玲羞得浑身发烫,在朦胧的光线下依然能看清她身上泛起的红晕,一股温热的湿流从她隐秘之处落在了我的大腿上。

“好湿哟。”

我的手指满是粘粘的汁y,那汁y在月光下被我拉成一gg闪亮的银线。玉玲早闭上了眸子,我便把那汁y涂在她的r头上,让玉珑使劲啜著。

细若箫管的呻吟从玉玲的喉间发出,宛如天籁一般悦耳动人;我腿上越来越湿,玉玲原本搂著我脖颈的手臂也分出来一只,c进我的小衣,温柔的握住了我怒目圆张的分身。

玉玲的小手并没有因为舞刀弄剑而变得chu糙,反是温柔细嫩的很,它一张一弛间带动著我的欲望,让我的分身愈加壮大。

“好香哟。”

我的唇印在了玉玲的肩头,她的身子依旧散发著一股淡淡的幽香,虽然不如做姑娘时那麽清纯,可融进了些许少妇馥郁芬芳的身体却更加诱人。

玲珑的体香正悄然发生著变化,我知道那是我雨露之功。其实女人都有自己的体香,闻香识美人本就是师父的拿手好戏,深得真传的我自然也是个中好手,我甚至能靠著体香分辨出是玉玲还是玉珑。

“y靡之花还需要雨露浇灌呀。”

沈迷在情欲中的姐妹并没有听清楚我的自言自语,玉玲已经在妹妹的帮助下顺利把我的分身吃进了肚子里,起伏间那擎天玉柱上已满是粘粘的汁y,在月色里泛著银色的亮光。

第十一章

“动儿你好眼光呀!”

当六娘看过飞燕阁之後,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里不比秦楼差,”她细心的查看著院子里的每一处亭台楼阁、家具装饰,“你说它原来的老板破产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经营的!这麽好的地角、这麽好的环境,怎麽会亏本呢?”她似乎有些不解。

“关键是人。”

六娘赞许的点点头,一清早慕容千秋旗下听月阁的二号人物冀小仙便到了苏州,她的艳丽与乖巧让六娘很满意,“我准备把青烟也调过来,加上小仙,足以和快雪堂的白牡丹、毕玉林一较短长了。”

“是呀,爷!”後面跟著的高七一脸喜气的随声应和道∶“快雪堂在苏州也红了二十多年了,这风月场该换龙头老大了。”一个多月下来,高七的脸上早没了菜色,衣著比往日更加光鲜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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