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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她的名字叫冉蔷薇。

五岁以前,她有着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为独生女的关系,让她犹如小公主般受尽所有人的宠爱。

富裕的家境并非让她养成骄纵任x的坏脾气,在长辈的眼中,她温驯、听话,让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不禁为她的乖巧称赞几句。

七岁那年,母亲将她送进贵族学校,或许是有钱人家免不了会有比较的心态,所谓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就连孩子们也感染了心高气傲的习x,无论是成绩、外表、财力,都卯足了劲欲争第一,而“分数”仿佛就代表了一个人的水准高低。

想当然耳,冉蔷薇的温和无争便成了她最大的致命伤。

一夕之间,她不再是人人捧在手掌心上的小公主,反而变成任凭同学们差遣的小女仆了。

在这弱r强食的竞争中,她的成绩总是吊车尾的十名之内,而比起其他女孩,她甜美的长相和好欺负被画上了等号。

为了不被讨厌,她好心替大家买饮料,努力想博得同学的好感,却得天天当值日生倒垃圾。

就这样,她服务大众的热心“感动”了大家,让每位同学拼命将责任往她身上推,她以为这样至少也算是个好好小姐,却不知道在大家的心目中,她g本只是免钱的菲佣。

这样悲惨的日子持续到国二那年,父亲再也受不了她满江红的低分考卷,请来一位大二资优生安轾汹当她的家教老师,试图扭转她总是低空飞过的烂成绩。

冉蔷薇十分的怕生,虽然安轾汹看起来就像个和善无害的大哥哥,却仍令她紧张害羞,不过安轾汹之所以年纪轻轻便让许多家长争相聘请,不仅是他榜首的优异成绩,还有他上课的专业指导,让学生能掌握住每一道题目的解答技巧,且使用的比喻也非常逗趣新奇,只要是上过他课程的学生,无一不竖起大拇指赞赏的。

安轾汹和冉蔷薇的师长关系大约近两年的时间,在这期间,她的考试排名可说是突飞猛进,不但让冉氏夫妻对安轾汹视如亲人,任何节日聚餐绝对少不了他的参与;在冉蔷薇的眼中,安轾汹俨然已成为她崇拜的偶像。

讲出来确实好笑,但她必须承认,安轾汹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安轾汹对她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她父母不在的时候,他会在家里陪她看影片;月考前夕,他会陪她念书到三更半夜;_无聊发慌的时候,他会陪她出门逛街,甚至她在学校里所有不平的遭遇也只有他知道,会心疼她替她想办法,但她已经太习惯当大家的跑腿,比起班上女生花枝招展的打扮,平凡的她在群体中总是低着头,就算大伙儿接近她的目的全是为了要她帮忙,也好过被排挤厌恶。

那时候的她是这么想的。

她只要有他陪伴在身边,即使每天做好几人份的打扫工作、跑无数趟的福利社,其实也不是什么多令人难受的事。

对,只要有他。

高二那年的圣诞节,他说要带她去吃火**大餐,天知道她为此乐不可支,花了三个钟头就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些,她心情雀跃得像是和爱人初次约会一般,而她心里也早认定他们这样紧密的关系就是男女朋友,纵使他从来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但少女情怀总是诗,他的绅士与温柔,都会令她对他的爱不断加分。

然而一到餐厅的刹那,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蔷薇,我帮你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昨天才从美国赶回来而已,你叫她珍妮就可以了。”安轾汹笑吟吟地道。

她当场一震,满心喜悦立即让这青天霹雳斩成两半。

“她就是你常在即时通提起的蔷薇?”珍妮很明显的表露出不屑。

“是啊!是个很可爱的小妹妹吧?”安轾汹浑然不觉的想建立起她们的友好关系。

“哦!你说是就是罗!”珍妮敷衍的举起**尾酒朝冉蔷薇致意,“来吧!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你好……”冉蔷薇怯怯地颔首,看着珍妮豪迈的一口饮尽,她的心却飘浮在万丈高的天空,仿佛随时会坠落粉碎。

“蔷薇,你意思意思就好,别学珍妮的喝法。”安轾汹叮咛着。

“我知道。”

“轾汹,我去洗手间补个妆,等我回来才能开动喔!”珍妮是个非常注重仪容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保持最完美的姿态。

“都要吃饭了还补什么妆?”安轾汹握住珍妮的手。等她去弄好,他和蔷薇就要饿扁了。

“男人不懂的啦!”珍妮推开他,拿了化妆包便离开了座位。

“真g毛!”他没辙地摇摇头,再度面对冉蔷薇说说笑笑的。“蔷薇,肚子饿的话就先吃点餐包吧!”

“嗯!”她轻声应道,目光胶着在玻璃酒杯映照出的素净小脸,她纤细的小手重复握了又放,头一次有种想紧紧抓住什么东西的冲动……

第一章

微风徐徐地吹,街道两旁的红砖道上布满了凋零的凤凰花。在这个事事讲求效率的社会里,每辆车皆疾速穿梭在大马路上,唯有一人睡眼惺忪,踏着属于她的慵懒步调走着。

冉蔷薇提着一只托特包,暗红色的马汀大夫鞋践踏着一地碎花瓣,她身着白色坦克背心及超短蕾丝蓬裙,一双膝上吊带袜露出她一截白皙大腿,灼日光线照s在她头圈,手环、皮带等钉钉扣扣上,仿佛她整个人都闪闪发光了起来。

将包包甩至肩后,已习惯成为路人放慢脚步审视的她依旧照着自我的步伐行走。其实她很想跷掉今天的课窝在棉被里大睡特睡的,但是教数学的秃头教授和安轾汹调了下午的课,她说什么也得准时报到才行。

她走进“志远大学”的大门,因为正逢下课时间,许多学生纷纷在教室外走动,她的出现巧妙的让所有人以她为中心,只敢以眼神膜拜她却不敢亲近,如果仔细分辨,甚至还能听见一些新生少男少女对她痴迷般的赞叹。

不知道算不算是女大十八变,但冉蔷薇确实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平凡小麻雀,或许她还未飞上枝头当凤凰,至少也是令人无一不刮目相看的华丽孔雀。

距离下堂课的时间尚有十五分钟,她想说到顶楼抽g菸提振不济的j神,孰料刚要爬上楼梯,一张女关公似的严肃面容突然杀了出来,害她差点吓得一拳打过去。

“这位同学,你不觉得你的穿着打扮太夸张了吗?”女教官双手交握腰后。j厉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描,仿佛找不到一处合格的地方。

冉蔷薇不是很想搭理,“志远”的大学生哪个不是穿便服上课,这教官分明在找她碴。

“你看看你的头发,染成这样像话吗?还有,我强制你现在马上回去换衣服,我会告诉你的老师不记你旷课,但要是明天又让我看到你这模样,你就休想再进教室半步!”女教官义正辞严地道。真不明白现在的年轻女孩脑子里究竟装些什么,居然没事把自己打扮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

“我又没有犯错,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冉蔷薇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泥土,随人家爱怎样就怎样。

“你——”女教官被她以下犯上的不敬语气激到,气得指向远处三三两两和她穿戴相仿的学生。“冉蔷薇,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身为三年级的学姊不做好榜样,还让那些学弟、学妹跟着你穿这种不伦不类的衣服,这成何体统?!”

就水准来看,“志远”虽称不上高等学府,但在私立学校中也是数一数二,而教育局虽然已经解除许多禁令措施,但某些学校仍固守老旧观念,假民主真专制,而“志远”便是其中之一。

“我不认识他们,少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她知道有一些学生崇拜她,但手脚可是在他们身上,他们想模仿她的风格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吧?

“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教训你是为你好,而且那些学生的父母要是看到他们穿成这样跑来学校理论,你有办法负责吗?!”

冉蔷薇嗤笑一声。“女教官,你是新来的吗?”

“我……对,我是应校长聘请来督导你们这些学生的!”冉蔷薇的问法令女教官一阵错愕,随即以迂回的回答稳固她身为长辈的地位。

“既然你是新来的,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虽然我不晓得你是从哪间学校转来的,但请你先把‘志远’的校规读过一遍比较好,我们学校并没有制服,上课期间不分寒暑假都是以便服为主,所以我还真是搞不懂你叫我站在这里给你骂到底是什么意思。”冉蔷薇说完就猛打呵欠,决定待会儿直接到女厕所抽菸比较省事。

“冉蔷薇,你竟敢反过来教训我?!”女教官脸色丕变,桃红色的口红随着她张牙舞爪的动作,比鬼故事里的咧嘴女还恐怖。

“是你搞不清楚状况,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她再嚣张一点,这些领人薪水的导师教官还得感激她才是。

听说这次“志远”的新生人数大爆满,而且有一大半还是冉蔷薇的粉丝,是仰慕冉蔷薇之名而来,这也是为什么她能以如此特殊的装扮存活到大三仍安然无事的原因。许多资深的教职员都明白她是一棵摇钱树,动了她只是和荷包过意不去而已,而这个新来的女教官大概是还没打探清楚,就想先来个杀一儆百,可惜她真的是搞错对象了。

“冉蔷薇,你现在跟我回去办公室,我要约谈你的父母到学校来!”女教官怒不可抑。如此顽固的学生,她说什么也要斩草除g,以免她坏了“志远”的校誉!

“无聊!”上课钟声一响,冉蔷薇率x的踱上楼梯,没空再搭理女教官的小题大作。

冉蔷薇没有迟到,准时在点名前抵达教室,然女教官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安轾汹上课不到二十分钟就被广播到校长室,再回来时马上宣布自习,而冉蔷薇则被带到他的职员室里,默默地听他训话。

“蔷薇,你这莽撞的x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呢?”安轾汹看来十分的头痛。从她一年级被编派到他的班级开始,惹出来的麻烦事多不胜数,若不是有他向校方维护,她恐怕早被踢出“志远”了。

“不要问我,你应该很清楚这又是怎么样的情况。”

其实上一任的女教官会离开也是因为她,当时她只是在顶楼吃她的午饭,却莫名被前女教官劈头乱骂,而且还胡乱造谣她乱搞男女关系、抽菸酗酒等罪名,结果她直接冲到校长室要求对质,刚开始前女教官还硬诬赖她,后来她耍狠的跑到医院检查,确定她仍是完璧之身,并且和几位同学谈好做她的人证,倘若女教官不亲口向她赔罪,她将请律师以毁谤罪告上法庭。

这一战,冉蔷薇当然是胜者,而那位女教官不但被记过,还辞去了工作,就连之后“心远”的老师们一看到冉蔷薇,都像是洪水猛兽般能避多远就避多远,若真有事,也会委托给安轾汹去传达,谁也不敢冒犯到冉蔷薇这个女魔头。

“但是你不该这样跟女教官讲话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安轾汹温和地道。虽然大家都很畏惧冉蔷薇,但他比谁都明了她本x并不坏,只是个x较为直来直往。

“错了,我没有犯错,是她不该来刁难我。”

“女教官只是不喜欢你穿得这么招摇到学校来,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女孩都爱漂亮,但是你这种服饰很容易给长辈留下坏印象的。”全校的人都知道只有安轾汹压制得了冉蔷薇,一方面是他富有耐心,而冉蔷薇也只肯乖巧听安轾汹的建言。

“我全身包得好好的,不算是妨害风化吧?”好笑,她从头到脚也才露出手臂和一小截大腿,比起其他科系那些露r沟、中空装,她完全看不出自己的穿着哪里不合宜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我该怎么说呢?你难道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穿些比较讨喜的小洋装吗?”是他老了吗?她身上那些钉扣连他看了都想摇头了,还有,她两耳至少十来个耳洞,在那细嫩的肌肤上扎那么多的孔,是都不会痛吗?

“那不适合我。”

“蔷薇,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听话?”对她,他真的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你觉得我是坏小孩?”她左手托腮,悠闲得像是很享受他的训话,右手则执笔在悔过书上涂鸦。

“你当然不是,可是人生活在每一个环境里都必须遵守不同的规范,否则只会让很多人不认同你,招来更多的麻烦。”

“这就是你当双面人的原因?”

“蔷薇!不准乱说话!”他沉声警告,狭眸偷觑着是否有人听见。

“别这么紧张行不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的神秘兮兮让她颇不以为然,而且她不认为会有人神通广大的单凭她一句话便听出他们之间的“秘密”。

“你很希望我离开学校?”如果那件事爆发出来,他就算不被解职,也难逃惩罚。

“你又在威胁我了!”她有些不甘愿的瞪他。她是真的觉得那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他却总是这么处处防范着。

她当然不想他离开学校,以她当年的成绩,要考上“志远”最困难的美术系可说是挑战她的最大极限,尤其那年他还忙碌得无法拨空当她的家教,让她只能每天念书念到三更半夜,一刻亦不得松懈。

“我是在提醒你别老是这么漫不经心、语出惊人!”他弓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又忍不住叨絮,“过两天我带你去换个发型,瞧你把头发东染一块、西染一块的,发质都变干燥了。”

“不劳你费心,这种小事我自己会处理!”看穿他想改造她的意图。她飞速在悔过书上写下几个字,便起身离开,打算找她几个知心好友消耗时间去。

卡漫社,是全校人数最少的社团,却占用了最高级的学生会办公室充当教室。

在这个社团里头,有着堪称j英的四位成员,是校园里人人风靡崇尚的偶像人物,然而“卡漫社”里却无一人真正拥有绘画天分,倒是漫画小说多得足以开一间租书店,入社的团员完全不用做任何事,纯然是剔牙打屁空度闲暇。

这种社团也能成立?不好意思,“卡漫社”可说是“志远”最红的社团,原因很简单,因为社长是全国学测的榜首兼学生会长邵子骞,权利之大连校长也不见得能动摇他,另外的三位成员则为唐飞、殷海棠和冉蔷薇。

冲着貌似潘安的邵子骞,年年欲报名“卡漫社”的新生简直像八级大地震似地欲将教室挤爆,但邵子骞这天才资优生可能脑子里的构造和别人不同,在看完所有报名表后决定全部放弃,反而找上唐飞、殷海棠和冉蔷薇这三位,说服他们进入这个有点怪异的“卡漫社”。

是巧合,也或许是刻意,“卡漫社”的四人不但外貌令人趋之若骛,就连x格方向也同样有着……呃,小小的缺陷。

“来来来,大家一人一碗!”社长邵子骞脸上泛着大大的笑容,将他刚煮好的玉米浓汤盛到四个免洗碗内。

“这是什么东西?”一身粉红色法式大礼服的殷海棠搁下书本,瞅着那一锅有着鱼饺、云吞、通心面等不搭佩素材的浓汤,虽然是一脸的狐疑,但那张芭比娃娃般的白瓷小脸仍是那么样的令人目眩神迷。

“特殊神奇煲汤,吃了保证j神百倍喔!”邵子骞替这锅什锦大杂烩取了个一点也不引人食指大动的名字,顺道转频道不让唐飞再沉迷于电视,糟蹋了他的心血。

“你干嘛?”唐飞不爽的嚷嚷,最恨有人在他看鬼片看得正j采的时候打扰他。

“吃东西不宜看那种限制级片,会反胃的!”明明身为一社之长,但邵子骞非但毫无架子,还很乐得替大家服务。

“罗唆!”唐飞将长及腰部的发辫甩至背后,拿起汤匙便开始大快朵颐。

“好吃吗?”邵子骞挨近唐飞,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赞赏。

“美味极了!”食物化解唐飞的不悦,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夸奖。这就是他最佩服邵子骞的地方,居然可以把那种虐待人类味蕾的调理包化腐朽为神奇,做出完全不输西餐厅的香浓滋味。

“咦?蔷薇呢?怎么都没看到她?”殷海棠不像唐飞那个饿死鬼,寻找着同伴的身影。“她没来吗?”

“谁说的?我刚就有看见她……呃!她在那里。”所有人循着唐飞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冉蔷薇缩坐在大门的角落,边昕着mp3,红唇也不断吐出混浊白烟,看起来就像个沦落黑色地带的少女。

“夭寿!她想早死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吧?”邵子骞像个妇人家般惊呼。瞧瞧蔷薇身侧的菸灰缸已经满成一座小山,她却还一g接着一g抽个没停。

“唐飞,蔷薇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殷海棠很担心,看冉蔷薇那样子,像是三魂七魄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问我我问谁?!八成又是为感情的事在烦恼了吧!”唐飞耸耸肩。他不谈恋爱,见到冉蔷薇这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自然也不懂如何安慰。

“有可能喔!我听说她早上和女教官起了点冲突,大概是被她心爱的安轾汹骂了吧!好可怜喔!”邵子骞捂着x口,心有戚戚焉地哀号着。

“邵子骞!你想让我吐在你脸上吗?”唐飞受不了的警告。

“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难怪都没人爱!”邵子骞嘟高薄唇,怨怪地瞪着唐飞。

“拜托你们小俩口可不可以安静点啊?”殷海棠一站起来,两个大男人立刻噤若寒蝉,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个看似掐得出水的可人娃儿,一变脸起来可不是杀人放火而已。

此时,冉蔷薇正好拔掉耳机,踱来与他们同桌坐下。

“社长,我肚子饿了。”

“嗄?”邵子骞有片刻呆滞,然后才热心的将汤碗端到她面前,“尽量吃、尽量吃,我煮了很多呢!”

“谢谢!”她小心端起汤碗,文雅的进食着。

“看到没?人家蔷薇吃东西的样子多秀气啊!”邵子骞亏损着唐飞。其实在他心里,时常在揣测着冉蔷薇究竟是怎样的女孩,就外界的人来看,她叛逆、她傲慢,然而在他们这群伙伴的眼中,她却是文静不多话的小女生。

“你哭天喔!我要是像她这样不就变成娘娘腔了?!”唐飞可是有着一身肌r的大男人,和邵子骞的俊秀正好南辕北辙。

“好凶喔!蔷薇,你要保护我喔!”邵子骞很没气概地躲到冉蔷薇身旁。堂堂一个威风凛凛的学生会长,私底下却三八到令人不敢恭维,所以要比双面人的程度,他g本没资格说冉蔷薇,半斤八两。

冉蔷薇莞尔一笑,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吵闹了。

“邵子骞,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殷海棠真想使出她的夺命连环掌,打死这个毫无魄力的社长,省得他整天哀哀叫的,伤她的耳膜。

“海棠,怎么连你也这么坏?亏我昨天还请我家的管家帮我订了一件超适合你的哥德式洋装,想说要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你、你你要做什么?!”说到一半,殷海棠突然冲了过来,让邵子骞反sx地抱住头。很怕她那比钢铁还硬上百倍的拳头又招呼过来。

“真的吗?你说的是不是上回我们在杂志上看到的那一件?”殷海棠兴致勃勃地拉下他抱头的手。

“是、是啊!我看你很喜欢……哇!”邵子骞毫无抵御能力,殷海棠便开怀的用力猛摇他的肩膀。

“社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啥……”饱餐一顿的唐飞则是拍拍肚子,倒在沙发上快睡着的样子。

冉蔷薇仍是小口食用着,其实她还挺喜欢看这群人打打闹闹的样子,不同于以往她必须强颜欢笑得来的友情,在这里,她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真心。

虽然聚集在“卡漫社”的人都有点怪,却是她梦想中最真实的好朋友。

第二章

一室昏黄的灯光,掩不住床上人儿缠绵悱恻的煽情气氛,男人的chu喘、女人的娇吟,交织成一片禁忌情域,仿若置身天堂,让灵魂无拘无束地腾空翱翔,高调欢唱。

一个是学校里备受尊敬的年轻教授,一个却是令师长头疼没辙的叛逆女孩,谁也料想不到有着如此身份差距的两人,一旦远离充满限制的校园,竟会擦撞出这般暖昧激情的绮色火花。

“啊……”浑身赤裸的冉蔷薇平躺在棕灰的床铺上,n油雪肌因情欲薰染出一股嫣红,一双男x大掌在她圆嫩r丘使劲搓揉,丝丝快感在她体内凝众蔓延,她的呻吟亦有如棉絮般轻柔似幻。

“好柔软……”这样微薄的光线,只有他双眸如炬地燃烧她的玉骨冰肌,每当他们身处这般欢爱情境,他总忍不住为她娇嫩臻美的良好发育叹息,而在他们发生关系这一年多来,他的双手就像一本记录她成长的小册子,看着她从稚气青涩蜕变成此刻的绝艳成熟。

“轾汹……啊……”她雾蒙蒙的水眸半垂,看见他神只般的俊容为她而失神迷离,然而像这样的神情,当他拥着太平洋另一端的美丽女子时,是否也曾如此沉溺其中?

她抚着他的刚毅脸庞,多想就这样成为他的唯一,但悲哀的是日日相会的她却怎么样也比不上一年与他见不到几次面的珍妮,即便躺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也始终无法替代珍妮进驻他紧封的心房。

“你这么喊我,是想让我疯狂吗?”她的声音是他听过最甜腻悦耳的。所以每次在她身上闻到刺鼻的菸味总令他大皱眉头,却又不可能时时盯着她戒掉这坏习惯。

“你会吗?”她粲然一笑,她相信他是懂她心意的,但除了在这交欢时刻,他都会以装傻漠视她所有的付出。

“你看不出来吗?”他俯低俊颜在她线条优美的颈项舔吻轻吮。从她一踏进他房门的瞬间,无可自抑的狂恋将他的肢体煨烘成烫人的温度,连理智也被溶成一摊无用的烂泥,仅存留她不自禁扭摆的曼妙姿态。

“那就好好表现给我看……”她是故意激他的。

“你的胃口变刁了?”事关尊严问题,他自然不能让人看轻了,如果不让她哀声求饶,他安轾汹三个字就让她倒过来写!

“嗯……还不都是你害的……嗯……”一阵濡湿在她x口化开,他的吮吻强而有力,想必又在她牛n般的嫩白肤色留下深浅不一的青紫印记,然而她一点也不在意,因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真的曾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过。

“放心,我会负责把你喂饱的。”他含住一旁等候已久的玫瑰r蕾,品尝那掺了些许馨香的香醇n味,他以舌头来回翻扫已绷硬的r首,那细腻的触感就像上等的绫罗绸缎,让人一沾碰便再也无法离去。

“嗯……轾汹……”她纤柔葱指穿c在他浓密黑发,微微使了些力道将他压向自己x坎,多希望他能听出她那失序心跳中不变的爱意。

“你好香……”他像只狗儿贪婪的在她身上嗅来嗅去,一股飘缭不散的花香像防护罩,将他们收拢在一片芳香之中,他曾怀疑那是香水制造出的气味,后来才得知那是她天生的一大优点,而她取名为“蔷薇”亦是因这原因所致。

“你不要这样……嗯啊……”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和他亲密接触,然每当他这般不安分闻着她体香时,都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盘美食,准备让他张嘴吃干抹净。

“你起**皮疙瘩了,好可爱。”他喜欢她这纯真的反应,即使他已无法再从她身上寻回那个容易害羞、乖巧的蔷薇,她却不知道无论是她开心大笑、或是偶尔流露出的落寞惆怅,跟她年幼时很像,未有多大的改变。

“不准笑我……嗯……”她老羞成怒地想捶打他,他却狡猾地捏住她腿间的小核捻转,让她跌入无边无际的酥麻快慰之中。

“你这刁蛮的个x,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收敛。”他指间的挑逗从细微变成明显,那湿濡的爱y就像沼泽般让他泥足深陷。

“你…一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对我说教吗?”她娇喘不休的瞪他。

“呵……”他笑得可贼了,尽管她美眸瞠如牛铃,他仍无畏的压上她软馥身躯,在她耳畔低语着,“你难道不想学学课本没教的事?”

“你……”她有些狐疑的侧脸看他,就见他锐眸一闪,静滞在她羞花上的魔爪陡地一动,三g手指没入她春潮泛滥成灾的蜜x。

“啊!”她惊骇地僵直了身子,直到他其中一指突然倒勾,一阵急遽的欢畅令她哆嗦了一下,并开始了他蛮霸的占夺行动。

“答应我,以后不准再惹是生非。”他折磨人似地在她紧窒的小x穿越着,即使那不断狂涌的蜜汁已将他床单沾上一块暗沉印子,也不能阻止他益渐张狂的逗弄。

“我哪有……呃啊……你轻点啊……”快感让她蜷缩起娇躯,不停攀升的热度让她的皮肤泌出一层薄汗,随着空气的蒸发,让玫瑰香气更浓,像是有人在这房间种植玫瑰花田。

“还有,以后也不准你再穿那么短的裙子上课,知道吗?”他y险的在这时刻和她交换条件,长指不仅盘据她蜜酿的水x,更不时肆虐她的大小蝶瓣,启动她欲望的癫狂因子,让她臣服于他的y威中不再反抗。

“啊……啊……你、你管我……啊呀——”她在狂乱中捉住他chu腕,却不能停止他邪佞的进出。

“这么有骨气?嗯?”他不信邪的翻过她身子,在她尚未适应以前将她两腿跪于床面并且大开,虎口扣在她的俏臀,其余四指则在她潋滥私密处尽情撩拨玩弄。

“嗯……我不喜欢这样……”她蠕动着柳腰想挣扎,他却抢先一步压住她上身,并且恶劣的在她耳窝吹气,让她的抵抗酥软成无形。

“不喜欢?那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他轻掬一摊稠黏汁y到她面前,接着大掌握拳一揉再张开,那爱y就像蜘蛛丝一般缠绕住他每g手指。

“你……你g本是故意的!”她羞得将脸埋进枕头。她哪里看不出这是他的报复心态在作祟,虽然在学校里他不曾真正责备她一句,但那不代表他是真的没脾气,而是选择用另一种更不人道的方式对付她。

“我不否认啊!”她以为她视而不见就没事了吗?邪恶的光芒在他鹰眸闪烁熠熠,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到她腰部以下,先观赏她那宛若沾覆清晨朝露的水嫩y花后,歹坏的目光胶着在她嫣红的缝隙,接着他长舌一探,不意地刺入她花x深处——

“呃!”她猛然一震,五颜六色的灿烂火花轰得她脑海紊乱,她揽紧被褥,感受他的舌波浪般的在她血嫩内壁拍打。她是羞耻的,却无法否认那快感更甚于以往他每一次的前戏撩拨,仿佛在她背上装上一对羽翼,随时可能飞上无边天际……

阵阵y香窜入他鼻腔中徘徊不散,他闭上眼睛,忘情地舔舐她最隐密的地方,当那透明y体顺着喉道滑入他x坎,甜蜜的滋味令他心跳如擂鼓,便再也无能遏止想要她的念头像涨潮时刻一波波将他的理智灭顶,漫流往不知名的去向。

“嗯啊……轾汹……我好像……”她的嘤吟充斥着无助与忐忑,扭曲的醉容却有着无尽的沉迷喜悦,不由自主的晃摆着丰俏的圆臀,渴望他给予更多的怜爱。

“瞧你湿的……”他将脸挪开几公分,瞅看着她的小洞连续开合,像再呼吸一般,同时大掌也握住自己下处,隔着藏青色的子弹内裤抚m那饱胀的分身。

“嗯……轾汹……”不懂他为何停止的她稍微转身望向他,却在他俊朗的面容看见犹豫。

她并不傻,尤其这情况几乎每次都会在他们结合的前一刻发生。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罪恶的,原本他们之间就像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妹,他对她的疼爱是无所不及、无微不至的,但就因为那晚他喝得酪酊大醉,理智和道德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吹到远远的天边,所有的动作都在零意识下莫名其妙的发生了,然而等到他翌日清醒的刹那,裸着身子沉睡的她、以及床褥上早已干涸的血渍,都成了他占有了她的清白的铁证。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即使那时的他g本不记得自己做的任何事,但她的甜美仍是烙印在他心版,挑衅他的坚定意念,所以每当她对他有所邀请,他也总是拒绝不了。

“你在想什么?”为了打断他的思维,她像无尾熊扑跳到他身上,唯有把他挑弄得欲火焚身,才能阻止他的罪恶感破坏掉此刻的美妙。

“你想吓死我吗?”他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流连在她素颜上的目光净是宠溺。

“谁教你心不在焉的!”她不想给他喘息的空间,勾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啄的。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改变,但真正的原因却让她收藏在心中,连他也无从得知。

她的视线总是炽热的,毫无保留将爱恋呈现在他眼前,原先他是有些诧异,甚至以为只是自己多心,但她却诚实的告诉他,那晚的酒醉误事并非意外,而她说她失恋想找人陪她喝酒也是谎言,她的目的就只为了将处女的初夜献给他。

听完这番告白后,他该作何反应?生气还是高兴?

都没有。他愣了近乎十秒钟,她全无忏悔的表情令他不舍,于是,一项解答在他心底成形。

因为他,她抛弃过去的温婉无邪,化身为一朵名副其实的野蔷薇,像火焰,映s出她不愿再缄默的爱意,即便是一去无回、同归于尽,她都势必放手一搏,无路可退。

“我不想听!”她蛮横地堵住他的唇,吞掉那些她不爱厅的话,粉红丁香舌伸入口腔卷走他的舌,在紧密的唇瓣中勾缠。

就算被他认定是不懂含蓄也无所谓,她俐落的拉下他的内裤,并强制x地骑坐他勇健的大腿,一瞬间,他一柱擎天的巨b已全然遭她吸纳。

“呃……”他难耐的握紧她的腰身,这极致的温暖来得太突然,教她全身血y一下子逆冲而上,强烈的快感山崩地裂般的将他意念全数瓦解。

“啊……好舒服……轾汹……”他的昂长一刺人就顶至最底,令她止不住的一迭声嘤咛。

欲火在他们之间持续狂烧,好几次支撑不住的她簇环住他的颈子。而他的嘶吼则全数喷拂在她雪凝r壑间,她曼妙的身躯以他为支柱舞出扣人心弦的舞姿,而激烈的撞击则像天衣无缝的打鼓声,将情欲升华为一首举世仅有的天籁乐曲,能教人为之魂飞神离。

“嗯啊……我、我快不行了……”她的体力有限,当高潮如海啸冲刷她每一g神经,醉人的感受教她不得不放缓了速度。

“老天!你真是太b了!”他是一头浴火重生的兽,在她的湿暖滋润中苏醒,而他隐藏的野x基因亦随之解放,宛若拥有无限能量的他,轻易的掌握她羽毛般的重量,威猛的将分身c入她紧窒水x,欲获得那无所媲比的顶级快慰。

“啊……啊哈……你、你轻点啊……”长时间的剧烈摩擦让她的内壁像要着火似的,他的巨大将她的弹x扩至极限,而那涓涓的蜜y早将两人下体浸成一片,黏湿得像是要将他们融化成一块儿,难以分离。

“别怪我,这全是你咎由自取!”他霍然推倒她,拉开她匀称长腿举至双肩,紧接着他深吸口气,再次将热腾的巨龙送进她花朵般的深x。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她已经燃起这把欲火,自然也得由她来扑灭!

“不……啊呀……我快……受不了了……啊——”她喊到身子倦了,声音也哑了,对他的反应总是令她抖颤不停,不需要她首肯与否,她的身子就像被c控般,假若他不暂止掠夺行动,她让欲海带走的理智亦无法回归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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