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风没想到闷在心头的事两三下就被表兄弟说个一清二楚,俊脸更显y沉,没有答话。
「说话啊。」南g思怀轻轻给了老爱装坤秘的表弟一个拐子。好歹给句评论吧,也不枉他们兄弟这么关心了。
「是又如何?」上官凌风慵懒地叹气,算是应了。
「难怪听到『春衫着破谁针线』就叹气,原来春天真的到了。」南g思怀淡淡揶揄。
「哼!」上官凌风用鼻音哼气。
就知道他这几个表兄弟开口没好话,所以才不想说。
「谁教你不肯说?我们是关心你。」南g恩齐的嘴倒没有孪生弟弟坏,只是平心静气地表示。
「我应付得来。」所以心领了。
「那何必频频叹气?」
「还不断探视?」
面对几个表兄弟咄咄逼人的问题,上官凌风感到头疼,只有举白旗投降,从实招了一切。
「啧啧,看不出这么嫩的小姑娘居然这么难缠……」看了认真听戏的单纯纯一眼,几个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才知道。」
「呵,其实也不一定都这样的……」想到自己少g筋的娘子,驯妻有术的南g思怀同表弟招招手,开始分享心得。
「这样暗算小姑娘好吗?」也跟着探头聆听计谋的南g思君咋舌。
「呆子!兵不厌诈,要娶一个有困难度的娘子当然要用非常手段了。」南g思齐表示赞成。
「这样名声不就……」毁了。
上官凌风不禁皱眉,只是娶个妻子而已,需要闹得这样风风雨雨吗?
况且谣言传得满城风雨,老人家感觉面子挂不住,闹起脾气来可不是好玩的。
「有什么关系?再怎样也没我们的难听。」南g思怀耸肩。
他们南g四兄弟娶妻,哪个不是闹得满城风雨?都是扬城八卦风云榜上有名的,好吧?
「对啊,大丈夫做事要有魄力,名声算什么?反正娶的总是那一个,过了一句,谣言自动消失,你却拥有一辈子的幸福。」南g思君火力全开,游说向来懒散的表兄大胆行事。
哦呵呵,有好戏可看啰。
「我再想想。」摆摆手,上官凌风再次叹气。
「你好好考虑。」几个人没再进言。计策献了、后果点了,该做事的人就让他好好想吧。
深陷情爱陷阱的人总有这些疑虑……
但危险的恋情还是如火如荼地展开,他们瑰丽的人生,正随着这一波波激狂的爱情烈焰燃烧。
再燃烧……
星子满布,夜幕低垂。
听了一天的戏,从锦粹园回来后的两人还是坐在旭日山房的小厅。
桌上摆着热腾腾的三菜一汤,分别是炖菜心、八宝豆腐、**火干丝跟火腿鲜笋汤,这当然是因为锦粹园摆出单纯纯吃不偿的大鱼大r宴客,上官凌风只好私下吩咐仆佣先行回府准备,好让佳人回家填饱肚子。
上官凌风替单纯纯舀了满满一碗火腿鲜笋,要她趁热吃下。
「听戏时,跟表嫂她们聊什历?」
「随便说说,不过,她们都在聊哪个角儿适合唱什么曲子。」捧着瓷碗,单纯纯眉开眼笑。
唔,好香喔。
还是表哥家好,东西比较合胃口,去当客人虽然好,可他们捧出来的东西,她都不爱吃。
「吃慢点,没人跟妳抢。」微笑凝视那双清澈的水眸,他想,他真的恋上这样的情景了。
暖烘烘、热呼呼
一种很温暧的气氛在他们四周蔓延,透过烛光,他看着她那双水亮大眼,真是美极了。
「哦。」单纯纯吞下粟汤,用力点头。
接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睁着晶亮的大眼凝视面前尔雅温文的男子。
「表哥,听说你心情不好?」
男人挑眉,疑问的眼神望着她。
谁说他心情不好?
「嘿嘿……」单纯纯干笑着。
果然如她们说得很逞强呢,分享一下心事又不会怎样,干嘛一副人家要抢他宝贝似的神情?真小气。
不过,看在他提供美味的饭菜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迅速在心里为表哥的行止下个脚注后,她又轻吉哄道:「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啦,你就挑想说的说,我即使不能帮你出主意,至少也可以当你的倾诉对象啊!」
说吧、说吧!
眨着那排长而翘的睫毛,单纯纯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充满好奇的眼神彰显亟欲听八卦娱乐自己的表情。
上官凌风看到这样的好奇宝宝,唇边漾着一丝苦笑。
她会懂吗?
镇日喊着不想嫁他的丫头,会懂得他的心情吗?其实,他早该料到几个闲着没事的表嫂、表弟媳会在言谈中客串起媒人,但「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他不认为这样暗示有用。
g深柢固的观念。怎是随便几句聊天就改变得了呢?
唉!
脑筋数转,男人露出亲切的笑容,夹了炖得酥烂的菜心送入佳人口里。
「好好的,哪有什么心事?不过就是想着没带娘一起去看戏,可惜了今天的好戏文罢了。」
「嗯,真的耶,演得不错呢……」她边咀嚼入口即化的菜心,边点头同意。姨娘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下次一定要找姨娘一起去。
「那,妳比较喜欢哪一个角儿?」淡笑着,男人又舀了一匙用**汤煨得鲜美的豆腐塞入佳人口里,轻声提议道:「我下次就单请那个来府里唱,让妳跟娘大饱耳幅。」
「嗯……」她边嚼边想。
唱「赛琵琶」的那个秦香莲,其实唱得不错。
她最喜欢她在公堂里骂陈世美无情无义那一段,对付忘恩负义的男人,就是要用这种方法……
正当单纯纯想得很用力时,却听到男人的声音。
「好吧,既然没一个记得起来,那就算了。」
「哪有?我喜欢唱秦香莲的那个!」她急忙把中意的角儿点出来。
「那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啰,我也喜欢那一个。」他笑咪咪的,把最后一口干丝送入佳人嘴里。
喂食的工作完成了。
「对啊!真巧……」浑然不觉两人状态有多亲昵的单纯纯猛拍手,赞成表兄的说法,不料没嚼烂的干丝却呛入气管,让她噎着了。
咳,她的小脸涨红。
「真是的。」拍拍伊人的背脊,男人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下。
「唔……」大口吞下茶水,单纯纯拍拍x脯。差点噎死她了,真险!没想到吃顿饭也会有生命的危险。
上官凌风大手指掉伊人唇边的茶渍,宠溺有加地嘀咕道:「也不小心点。」
「嗯?我……那个……」单纯纯小脸酡红,看到他指尖的茶渍,她才意识到方才亲密的画面。
哦,他竟然喂她吃饭。
真是不得了,她单纯纯竟然让一个不怎么熟却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喂饭吃……
她是不是山里的婶婶、婆婆口中那种「不要脸的姑娘」啊?
头昏脑胀地窝在表哥怀里,她不知该作何反应,恨不得挖一个洞,把自已藏起来算了。
「怎么才吃完饭就这样?哪里不舒服可要说哦。」憋住笑,上官凌风眼中狡诈的光芒一闪而逝。
「没有。」猛力摇头,单纯纯分不清心中感觉是喜是悲。
她只是咬住唇,低垂着头不敢看他,但还是抵不过男人的手劲,让他抬起她的下颚。
两人四目深深相对。
所有的羞怯、不安与浓情都在眼里毫无隐藏地展现,捧着伊人的红颊,他吻上她的唇。
唔……
两人交换着唇舌间的津y,少女浑然忘我,情不自禁攀上他的颈,紧贴着他坚若盘石的x膛,响应着他的索求。
此刻,他们就像着了魔般,心中的情意汹涌翻腾。
而他们也管不了一波波冲击而来的情潮,就让漫天卷来的浪涛──
将他们淹没。
第六章
「呼!」
单纯纯趴在窗边,宋呆凝视挂在天边的明月。
想到先前在上官凌风房里发生的那些事,不自觉吃他喂来的菜、热呼呼的拥抱、缠绵的拥抱……
轰!
她的小脸就禁不住整胀烧红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这么大胆……她真是一个姥姥口中「不害臊的姑娘家」,好丢脸喔。
「小姐、小姐!」秋桂的呼唤声突然传进单纯纯耳中。
她茫然抬眼,才看到丫鬟正站在自己身旁。
「嗯?干嘛啊?」眨眨眼,单纯纯无神地看她。
「我喊了妳一晚,都没应声,妳到底怎么了?」秋桂扁扁嘴,略微担心地询问主人,「脸红红的,妳着凉了吗?」
「没啊!」她的头摇得有如博浪鼓。
「那么是……」秋桂略带困惑地看着主人。
她从小到大都没想过爱情这回事,只想着如何达成夫人的命令,所以压g不了解主人的困扰。
「没、没事。」单纯纯慌乱地摇头。
可是她又认为自己一定是病了,才会想这么多,头昏脑胀,j神不好,于是连忙改口。
「有,我有事……」
「嗯?」秋桂把冰凉的手放在主人额头。还好嘛!没问题。
「我有点累,去睡睡觉就好了。」想想又觉得不对,单纯纯再次换了个说辞。
「这样啊。我已经把床铺好了,正要来叫您呢。」原来脸色不好看是因为这个。秋桂松了口气。
「那我要去睡了,就要睡了……」单纯纯连忙爬上床,把锦被蒙上脸。
「小姐,您这样睡不难过吗?」秋桂看着神情慌乱的主人,小脸流露出担心的表情,并没走开。
「不、不会。」被子里传出回答。
看到主人这副模样,秋桂也无话可说,只有走到窗前,把窗户合上,再换上光线较弱的烛台,轻声离去。
直到房里没有声响,单纯纯才小心翼翼地把锦被拉下,瞥了房内一眼。
明亮的月光从窗缔隙缝s进,窗格子明显画分地上的区域,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而她的视线在一黑一白的区域中……
渐渐模糊。
见单纯纯j神不佳,秋佳非常担心。
所以趁着佳节灯会,硬是拖着她到热闹的市街上散心。
在万头钻动的庙会中看到几样希罕的饰品,秋佳频频催促主人挑选。
「小姐,您快来看……」
「干嘛啦?」单纯纯回过头,白了丫鬟一眼。
在家乡鲜少看到灯节有这么多人,还摆这么多摊子,什么希罕的都有,她瞪大眼,好奇地凝视眼前的珍品。
而突然闯进她生命中的新烦恼,也在此刻瞬间消失。
「选几样中意的首饰、珠宝,好找表少爷来忖帐啊!」秋桂轻快响应。
他们都要成亲了,总是得添些饰品吧?
虽然单家也有准备,不过,出门前夫人就跟她嘱咐过,看到更适合的可以买下来,都算在嫁妆里就是了。
不过,是嫁妆耶!
她们可以叫表少爷来付帐吗?秋桂还在想。
可在出门看花灯前,表少爷就私下跟她说了,可以先挂他的帐,请人到府里收款……
那现在是要拿出夫人给的银两,还是挂表少爷的帐呢?秋住有点苦恼。
「娘给的钱不够别买就是,何必跟表哥借钱?」单纯纯随手拿起作工j细的花钿,往自己头上c了c,眼光瞟向摆在一旁的铜镜。
嗯,顶美的。
「也是啦,嫁妆总不好叫人家买……」叹口气,秋桂轻声嘀咕。
原本想要替夫人省下这笔钱的说,没想到小姐这么公正不阿,那地也不好意思揩表少爷的油啦。
「什么?谁的嫁妆?」单纯纯尖起嗓子,气唬唬地转头。
自从被暗算过后,她就变得比较机灵,耳尖地听到秋桂自个儿在咕哝,当下花钿也不买了,直接把首饰丢回卖货郎手里,扯着丫鬟到一旁计较去了。
「您的啊!」秋桂微笑,指着浑然不觉自已该嫁的主人。
「我?」
「对啊,您跟表少爷的亲事不该办一办吗?这是夫人期盼好久的事呢。」秋佳躬身向主人道喜。她是绝不会让表少爷吃了不付帐的,这里的灯会市集这么热闹,顺便采买嫁妆倒也可以。
「我……」单纯纯羞极了,大声拒绝,「我才不嫁!」
「可是……」
「妳别以为没了清白我就会嫁,再逼我嫁人,我就到庙里当尼姑去。」她低声威吓秋桂。
到城里来,文明人的这招她学得最彻底。
虽说这件被自家人暗算的事很丢脸,去了贞节也很心痛,但她还是要为自己争取权益,绝对不会因为娘的关系,在丫鬟面前就弱了当主人的气势,她们得尊重她。
「那怎么行啊?女人的清白比x命还重要,您当然要嫁表少爷。」秋桂惨白着小脸,压低嗓音吼回去。
呜呜……她的小姐怎么可以这样不懂事啊?女人的贞节怎可儿戏?
夫人知道一定很伤心……呜呜……
「那是妳跟娘帮我搞掉的。」单纯纯硬气表示,「如果妳们觉得亏本,看妳还是娘,哪个要嫁表哥我都没意见。」
啥?怎么会这样?
秋桂被主人这番话吓得目瞪口呆。不会吧?女人的清白还有这样顶替的?
见贴身丫鬟无话说,单纯纯才称心如意,转头逛花灯去了。
「啊──小姐!不行、不行哪……」回过坤,秋佳才发现主人已经消失在眼前,赶忙追上去。
好不容易见着主人的背影,秋佳加把劲追赶。
「啊──」她一鼻子撞上单纯纯柔软的身躯,两人同时发出惊叫声。
而在她们身旁的人,也同时停下手边的事,兴致盎然地看着缠在一块儿的小丫头。
「妳干嘛啦?这么冒失!」差点被撞趴在地,单纯纯稳住身形,懊恼地回过头,轻声责备。
「嗯?」秋桂眨眨眼。主子哪时变得这么优雅?真是太惊人了……
「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好,管教丫鬟不严。」单纯纯有礼地向众人福个
身,又向左边停下来打拳的男人们敬漱,「各位英雌请继续,是小女子不好,打搅诸位练拳的兴致。」
「不会。」带着大家练拳的魁梧镖头跟她拱拱手,又催促大家继续打拳。
而单纯纯则安静地站在一旁,以非常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们。
赶来的秋佳看到眼前熟悉的情景、主人熟悉的眼绅,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
她吞吞口水,不会这么凑巧吧?
「小姐,小姐。」她推推主人的背脊。
「什么事?」单纯纯不耐烦地响应,晶亮的大眼依然盯着带领大家打拳的镖头。
连日来的烦恼彷佛都随着面前肌r男的汗水流逝……
「小姐,这里不适合我们站啦,这里是镖行在招收学徒,我们在这里会挡到人家。」瞄了一下看板,秋佳死也要把单纯纯拖走。
「妳不觉得站在最前头的男人很威风吗?」单纯纯看得浑然忘我,没把秋桂的话听进去,当然也没理会站在那儿会不会挡到人家做生意。
「不会有表少爷威风啦!」秋佳死拖着主人,便把她拖离十尺远才罢手。
「哦……我终于找到我的真命天子了……」两手合起,单纯纯的双眼呈现星星状,不停闪耀。
在阳光底下流血流汗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嘛!
「妳的真命天子在茶楼跟人家谈生意。」秋桂感觉她的头快炸了。
「他真的好好看喔……被他看一眼,我都吓得不敢说话呢。」单纯纯压着x口,轻声呢喃。
此刻她已完全进入自己的冥想世界,旁人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都被她自动排除。
看到这样的主人,秋桂不由自主地叹口气。
即使诡计得逞,她还是无法改变主人的想法,她真的该讨救兵了,再这样下去,她的夫人会很失望呢。
可是……该找谁呢?
「少爷,小石子派人来说……」
趁议事厅的会议暂停,管事走到主持会议的上官凌风身旁,附耳禀告灯市各铺子的状况。
面无表情,上官凌风静听着管事报告。
「还有一件事……」管事沉吟半晌,又低声道:「据说表小姐也在里头,跟着天安镖局的少镖头陈国泰看花灯,状似亲密……」
「嗯?」俊容遽变,脸色铁青。
「大概……大概就是这样了……」没想到随口提起这花絮,竟会看到少主变脸,管事结绪巴巴,开始回想自己哪里说错了。
「说清楚!」横起浓眉,上官凌风恶狠狠地命令。
「哦……就是……」管事额上的汗水已滴滴掉落,正值春节,天气又不热,为什么他会这么热呢?
倾身向前,三言两语,快速把状况禀明。
男人俊挺的脸庞略微僵硬,没吭声,静静思索管事说的话。
「如果少主没事,我就先告退了。」为避免被主人莫名其妙的怒气扫到,管事鼓起勇气表示。
「不,要备车。」使地起身,他冷冷宣布。
「呃……少主想上哪儿?」议事厅的讨论还没完啊。
「你留下来主持,我要去灯市。」男人淡淡丢下命令后,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啥?」这是每季会报咧!
「呼,真有趣。」
单纯纯笑嘻嘻地跟天安镖局的少镖头挥挥手,才转过身和一路上苦着脸的贴身丫鬟往上官家走。
「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瞄了秋桂一眼,她善尽主人责任地关心一下。
「您这样……我们丫鬟很难办事说……」略微贾怪的目光瞟向主人,秋桂边走边抱怨。
生眼睛没有看过花心的女人,没想到单家就出了一个?
她感觉很丢脸说……
看着一路上孩童所提的各色花灯,单纯纯眼花撩乱,心不在焉地询问「为什么?」
「您怎么可以跟那个不知道来头的男人走那么近?消息要是传回上官家,给姨nn跟表少爷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了!」秋桂懊恼地直跺脚,趁现在附近没别人,她要说说自家主人。
「那有什么关系?」翻翻白眼,单纯纯不想理会她。
「可是……」
「我就是喜欢。」
「但是……」
两人边走边争辩,猛地被一睹r墙挡住。
「噢!」一个叠一个,秋桂撞上单纯纯的背脊,而单纯纯却撞上那堵墙。
「痛!」两人同时捂住鼻子。
「走路要看路。」好听又醇厚的男x嗓音在她们前方响起,只是语调略嫌冷漠。
「表少爷!」秋桂有点惊喜,因为救星到了。
「表哥!」单纯纯有点懊恼,一手按在x口上,极力压抑自己狂跳的心脏。
即使天色已经昏暗,她的情绪不稳定,双脚走了一天很酸软……
她还是认得这声音的主人。唔,就是那个夺走她贞c,又轻狂吻她,让她苦恼万分的男人,没想到她才快乐一下,他就跑出来了?影响她情绪的男人、让她快乐又痛苦的男人啊……
反应直率的单纯纯,脸色忽然复杂许多。
没想到这大商人也会出来看花灯?站在男人面前,她心绪纷乱。
困扰她数日的种种思绪蜂拥至脑海,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有点想哭、想叫、想要他离她远一点……
幸好,天色已黑,他看不到她的脸。
如果是在白日,她的哭脸大概就被发现了,感觉眼眶有泪意,她快速擦去,不想理会徘徊在心头的感伤。
「灯都赏完了?」薄唇漾着绝美的笑容,只可惜看不清楚。
真的要孔武有力才吸引人吗?
她不那么确定了,因为她很想拉着他,一起走列明亮的地方,她想看清楚他的反应。
「没啊。」单纯纯意兴阑珊地摇头,「都是秋桂说不可以逛太晚,还没玩够,就要我回家了。」
「如果有表少爷作陪,就可以在外头多留一会儿。」秋桂径自加了一条。
「嗯?」单纯纯不满地皱眉,这是什么规定?
「那就陪陪我吧,我好不容易看完帐,也跟表哥谈妥事,今年的灯火都没赏到。」不由分说,上官凌风一把揽住单纯纯的腰,半强迫式地要小佳人再陪自己逛一圈。
「我脚酸,先回去。」
秋桂非常识相,跟两人欠个身,不等单纯纯答应就溜得不见人影,仅剩形貌相称的男女留在人潮汹涌的市街。
「妳也累了?」上官凌风练过武,黑夜能视物,注意到伊人俏脸略有疲态。
「没有,我很好。」
心里虽有很浓郁的酸涩感,但靠在男人怀里,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纯男x气味,她的x口又怦怦跳……
躲在表哥的怀里,她又想笑了。
揉揉眼角,单纯纯赖在男人强健的x膛里,她现在不觉得累了。
「那就走吧。」上官凌风不觉更搂紧佳人的柳腰。
晨风吹过月牙白的衣衫,他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抖了一下。
「会冷?」随着问句,原本披在肩上的鹅毛披风也将她包起。
「还好。」单纯纯窝得很牢靠,微笑回道。
虽然夜风已经渐渐大了,但他的体温让她感觉温暖,更何况可以听到他x口怦怦的心跳声……
不知为什么,这灯节的火焰对她而言更显得灿烂、美丽了。
唧!唧!
虫鸣的声音在郊外,尤其是深夜时分,总听得特别清楚。
随着男人的脚步,单纯纯在过了子夜后,来到人烟稀少的郊外。
「这是哪里?」带着好奇的眼神飘向四周。
不过,她的脚走了一个白日又一个晚上,现在可能已经起水泡,因为她很少走这么久的路,好疼啊……
不管这是哪里,如果可以休息,她都不想动了。
「等会儿就知道了。」牵着她的小手,两人穿过杂草有半人高的小径,隐约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表哥,我走不动了……」眼中闪烁着泪雾,单纯纯求饶。
男人淡模一笑,立即弯腰将小佳人打横抱起,继续往前走。
「妳不是在山里长大的?怎么走这点路就喊累?」
「姥姥不准我跑太远嘛……」她打个哈欠,揉揉眼皮,「说官家小姐晒黑了不好看……」
在男人的怀里太舒服,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话还没说完就睡着了。
「我知道妳累了。」凝视怀里轻声打鼾的小东西,上官凌风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蓄意带她逛了大半个灯市,赏尽各种奇珍。
灯市原本就是一年里最盛大的市集,连办个六天,汇集附近城镇的彩灯相互竞放,而从各地赶来摆摊子的人也络绎不绝,如果真要逛完,大概得逛个三天三夜,连一个大男人都可能都吃不消……
更何况一般娇生惯养的闺阁干金?
他是故意的。
为了让她在经过一整日的疲累后随他摆布,所以出现在伊人面前时他早已做足十全的准备,包括到南g家商谈借住温泉别苑──思怀说得没错,他瞻前顾后,顾虑太多了,才会让人有机会与她玩乐。
既然他已将她纳为自己的女人,就要占有她的全部,更要声明绝对独占。
她已属于他。
又怎能任她跟别的男人谈笑?绝对不行!既然她不愿承认,他就要做到她承认不可!
嫉妒的蛇在他心中吐着红色的蛇信。
定定凝视怀里佳人,他非要逼她承认、非要逼她点头、非要逼她求自己娶她不可,这是他的决心。
既然看中她,就绝不会放她独飞。
凝视高挂天上的圆月,他对着明亮的月光,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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