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南京。
十几里外的悯忠寺。
正值晚课,但听得庙中钟磬木鱼及诵经之声此起彼伏,寺中群僧正做功课。
唯庙后的一座菜园中,一个又矮又胖的和尚在叫骂道:“你怎地如此不守规矩,独个儿偷偷出去玩耍害得老子担心了半天,生怕你从此不回来了。老子从昆仑山巅万里迢迢地将你带来,你太也不知好歹,不懂老子对待你一片苦心。这样下去,你还有什么出息将来自毁前途,谁也不会来可怜你”
这和尚语气虽甚恼怒,却颇有期望怜惜之意,似是父兄教诲顽劣的子弟。
然而他训斥的对象却并不是什么小和尚、沙弥之类,而是一只白蚕,古怪的样子看起来匪夷所思。
这和尚名叫慧净,本是少林弟子,因为犯了戒律怕被惩罚,所以就偷偷溜走,一直逃到这闵忠寺来挂单。
他自身本不值一提,但他从昆仑山巅带回来的这条冰蚕却相当不凡,原著中正是借这冰蚕之力,游坦之才能速成神足经。
和尚叫骂一阵后,就从怀中掏出一物,大啃起来,却是个煮熟了的羊头,他吃得津津有味,从柱上摘下一个葫芦,拔开塞子,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吞下,回味良久之后才啊的一声呼出一口酒气,闭目沉醉,仿若飘飘欲仙。
就在这时,猛然一阵声响呼啸而来,劲风扑面,手中一空酒葫芦就被人夺走,同时耳边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道:“你奶奶的,老子找你找得要死,你倒好在这里吃酒喝肉,岂有此理。”
慧净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满脸络胡子,和他一般矮胖,但浑身散发彪悍之气的人正仰头灌酒,背上插着一把大剪刀,寒光闪闪仿佛铡刀一样,瞟一眼就让人害怕,登时不动声色的挪动两步,将地上的冰蚕挡在身后,同时期期艾艾的说道:“不知施主来此有何贵干,若是想留宿可至正殿寻本寺方丈……”
背着大剪刀的矮子不等他说完,就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吼道:“住你娘的宿,老子就是来找你的挡什么挡,挡你奶奶的,当老子是瞎子啊”
说完就一脚直接把他踹得向后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墙上,砖石瓦片滚落,顿时灰头土脸。
天下间使用大剪刀作为兵器的人屈指可数,又矮又凶的就更凤毛麟角了,这凶巴巴的自然就是岳老四。
他蹲在地上,好奇的打量起冰蚕来,只见这蚕儿纯白如玉,微带青色,比寻常家蚕大了一倍有余,便似一条蚯蚓,身子透明如水晶,此刻被圈禁在黄色圆圈中,不停的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越出圈子。
“这就被困住了,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吗,亏得老大还让我们找了几……几……个个……月。”
岳老四咕哝着就用手指朝那冰蚕捻去,但只轻轻一碰,登时就觉一股彻骨奇寒从手指上传来,冷气上冲,只冻得五内俱寒,脑袋疼痛难当,话也说不利索,一眨眼浑身竟然就结出了一层白霜,骇然之际连忙张开手指将那蚕儿扔回了地上。
足足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说道:“奶奶的,这蚕儿果真恐怖得紧,幸好老子功力深,不然非得出洋相不可。”
“老大看重的东西岂会是凡物”
叶三娘从篱笆后面施施然走出来,说道:“赶紧把蚕儿抓起来,咱们赶紧回去复命了。”
岳老四往后一缩道:“要抓你来,我可干不了,人都要冻死了。”
叶三娘嗤笑道:“你个蠢货,不会把酒倒了,用葫芦装”
岳老四怒道:“你再说我蠢试试,信不信我把您咔擦了”
叶三娘慢条斯理的回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咱旧老大也这么说,新老大也这么说,要评理你找他们去。”
岳老四打了个冷颤,一边用酒葫芦将蚕虫引进去,一边悻悻道:“别说我,最近你不也领教过那活阎王的教训,早知道我就去西夏了,总比被阎王当小鬼差遣要好。”
“有本事你当面说去……”
二人取了冰蚕后很快离开,独留慧净和尚在那里欲哭无泪,宝贝被人夺走,却当真从头到尾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又能怎么样,只能后悔的想着自己要是留在少林寺,定不会遭外人如此欺辱。
实际上他却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够幸运了,若非跟某人在一起不得已不收敛了许多,他早就被两个恶人给分尸了。
叶三娘和岳老四见到秦长风时,是在大辽南京城外的某个山谷中。
自从聚贤庄大闹一场后,秦长风就劝乔峰离开大宋,直接北上草原,免得被那幕后凶手继续以他的名义杀人。
在他保证会在最多一两年内将凶手和带头大哥找出来后,出于100友好度的信任,乔峰最终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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