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似少年游676秋水周六早上,我被赵蕙的脚步声惊醒。发现自己侧卧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被。
赵蕙穿着紫色的丝质睡裙,踱步过来,蹲在我头边,一双明眸含笑。
“难得你周末还回家睡哦,再往前走几步就能睡到床上了,何必睡在这里呢”
赵蕙笑起来,弯弯的眉毛好像在讥讽我。我没有回答,咧嘴笑笑,这是在确认默契。
我忽然想起睡前喝了酒,望向茶几,上面只有一个空空的水晶托盘。
“哦,我把酒藏起来了。说好不喝的,以后别喝了。来吃早饭吧,我亲手做的。”赵蕙站起身来,往餐厅走去。
看着赵蕙扭着屁股走路,美妇丰润的曲线在紫色绸布下面左右滑动,两条长腿像是在闪光,我本来有些晨勃的肉棒顿时硬了起来。
可这肉棒好像又不是为眼前的女人而硬的。我想起林澄大概已经搬出西山园了,今天该把陈盈接过去。我顿时胸口发闷,想立刻见到陈盈。
胡乱塞了几口蛋炒饭,中间被饭粒呛了两次,之后我就说去厂子看看,出了门。
接陈盈去西山园时,陈盈坐在副驾驶上。这个位置赵蕙梁薇偶尔会坐,林澄每周都坐,如果这座椅能记住这些美臀,不知会如何给它们排序。
路上陈盈话不多。我问她昨晚没害怕吧,她轻声说昨晚没睡好,惊魂未定。
我侧目看她,却未见憔悴。少女般黑亮的头发盘城一团发髻,睫毛高翘,额头鼻头有细密的汗珠,晨光照在上面亮闪闪的。两点红唇油润饱满,上唇微翘,像是要诉说什么。
十多年了,这张面庞从青涩到成熟,我多想记住上面所有的笑容和泪水。
当初我离开家乡h市进京上学。陈盈拗不过家长,在h市本地一所挺出名的大学念书。
大一入学一个月整时,是十一假期,我本约好和同学爬香山,却在9月28号收到一条短信:“亲亲我的老李,我翘了两天的课,要坐火车去北京看你啦,记得接我呦”
我仍然记得那个早上,北京站出站的人流像是沸腾的水,在导游们吵吵嚷嚷的东北话里,钻出一个雪白色的身影。陈盈在火车上睡了一晚,眼睛还有点没睁开,头发乱乱的。我顾不得这些,揽她入怀。周围的黄金周游客们也许注意不到这对情侣,男孩儿像是要把女孩儿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之后又一挺腰,女孩儿被男孩儿反弓着腰抱了起来,一双白运动鞋在空中乱蹬,女孩儿咯咯笑着,不管周围的嘈杂混沌。
北京最美是秋天。蓝色的天,黄色的银杏树,红色的城墙,碧绿的后海,和纯白色的少女。
我们在景山上接吻,我们在昆明湖边拥抱。
我请她吃烤鸭,看她笨手笨脚卷不好荷叶饼。我喂她,笑她粘满嘴边的甜面酱活像长了小胡子。
陈盈看哪儿都新鲜,蹦蹦跳跳去王府井吃小吃,结果是我们剪刀石头布,输了的人喝一口豆汁。我们在后海划船,她让我对着白色的佛塔起誓,永远爱她。
假期将近结束,我们走累了,倚靠在圆明园的遗址边休息。陈盈红着脸拉拉我衣袖,凑到我耳边,微微喘着气低声说:“我例假刚刚完事儿。”我们之前几天住在小旅馆,因为她的月事不能做爱,只能让她帮我舔弄出来。
我们大学有个传统,要在本科四年里在圆明园过夜一次。晚上闭园时只要躲过巡视员,就可以拥有一晚上的皇家园林,树丛荒地,废墟上的大石块,月光下如镜子一样的福海,都会短暂地属于你。
那个晚上,圆明园属于我们。
夜幕降临,借着月光,我们找了一艘停在福海岸边的小船。油漆斑驳,缆绳紧挽。陈盈轻巧地跳进去,软软的小手再拉我进去。月光下,她的身体随着船左右微微摇动,像是风里摇曳的花。
我们躺在船里疯狂地接吻,好像要把这一个月的思念揉碎一样,两条湿漉漉的舌头恰似两个摔跤手,缠绕、翻转、僵持、进攻。嘶嘶溜溜的口水搅动声在湖面上飘着。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听见少女动情的喘息,湿热的呼吸打在我脸上,我裆下酥麻着立起一根肉棒。
我伏下身子,褪下陈盈小巧的运动鞋,摸着脱掉棉质的袜子,把她的两只小脚捧在怀里。陈盈好像有些痒,仰着头轻轻哼着。白色的脖子洒满月光。
我把微微潮湿的少女脚趾含进嘴里。“别,走了一天了,好脏的……”陈盈的抗议声像是猫叫。我吮吸着脚趾缝里的咸味,微微的汗酸味飘进我的鼻孔,那是最催情的味道。我脱下外套,铺在脚下,把陈盈横抱着放下,然后轻轻褪下女孩儿的牛仔裤。
白生生的腿被月光染上一层银光,随着船摇啊摇。我有些眩晕。
我探头去舔她两腿中间的内裤,鼻子下巴能感到一篇濡湿,女孩儿一个月未沾雨露,身体敏感极了。
陈盈腰一挺,我轻轻褪下湿透的内裤,舌头贴上肉芽。我惊讶于自己对眼前身体的熟悉,摸着黑也能准确找到小小的阴蒂。我们走了一天的路,没有洗澡,少女两腿间弥漫着醉人的腥臊味道。相爱的人,哪怕一点体味就能点燃情欲,更遑论这酝酿了许久真挚味道。哺乳动物最原始的发情信号起了作用,我的肉棒像是要挣脱枷锁的革命斗士,紧紧地顶着我的裤子。
我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品尝陈盈的淫水,酸酸咸咸的粘液,混合上美妙的体味,少女大腿内侧滑腻的触感,我再也忍受不住。我站起来像是撕扯一样褪下裤子,抓着陈盈细细的脚踝,插了进去。
“啊……”陈盈用手背盖着嘴,仰着头,发出压抑的呻吟。我缓缓抽插,感觉着少女阴道里面滚烫的液体浸泡着我坚硬火热的阳具。我从来没抽插过如此多汁的阴道,陈盈源源不断地爱液证明了她对我的忠贞。
后来陈盈告诉我,她独自在h市时克制着不去自慰,她像蜜蜂一样积攒花蜜,要把最美好的身体留给我。
我动作大了起来,船随之晃动。哗啦啦的水声像是在给陈盈悠扬婉转的呻吟打着节拍。我怕早早缴枪,只好尽量不去看月光下少女的表情,尽量不听她动人的啼鸣。这是最后一夜,我也想把最好的肉棒献给我的姑娘。
陈盈的高潮是无声的颤抖,好像所有能量都像烟花一样绽放在了下体,她的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身体一次次的痉挛。阴道里好像灌满了水,晃晃悠悠和身边的福海溶成了一个。
那晚我射了三次,最后一次时只感觉从会阴连到龟头一阵疼痛。陈盈高潮了四五次,把身下垫着的外套染上了一大团水渍。
我们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瘫软在船里,相拥盖上浸着淫液的外套,听着秋虫儿鸣叫睡着了。
野鸳鸯被进园游客逮住的场景没有出现,我们不到四点就被冻醒了。起来牵着手散步,看着东方既白。
离别的主题是泪水。去火车站的出租车上,陈盈就开始哭,到了检票口前,她抱着我时,眼泪更是滴滴答答地砸在我肩头。陈盈流了一夜的淫水,又流了一天的泪水,我有些疑惑她小小的身体里怎么存的下这么多水份。
不知道现我身边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体里还有没有这么多的水。我拉回思绪,把车开进西山园小区。陈盈大眼睛望向窗外,神情有些迷茫。
我推开厚重的公寓门,眉头一皱,林澄走时好像故意把屋里弄乱了一样。这个恼人的小妖怪。
陈盈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之后谢我给她找了这么好的住处,语气礼貌而疏远。
我看到主卧粉色床单上一滩颜色稍深的痕迹。心里暗暗苦笑,可能是昨晚林澄没被满足,在我走后自慰留下的。
我办事有些不周到,现在才想到衣橱里留着不少林澄的少女睡衣,卧室里浴室里到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和味道。很是奇怪,一旦事情关于陈盈,我平日的缜密周全不见了踪影,变回了十几年前那个做事冒失的小伙子。
我没有辩解,陈盈也没有过问。她只是挽起白衬衫的袖子,把那些淡粉嫩红的睡裙浴袍一件件叠整齐。陈盈弯着腰叠衣服,窗外冬日阳光刺眼,我隐隐能透过她的白衬衫看见里面的胸罩带子。
陈盈最后掀起沾着另一个女人淫液的床单,我过去帮她拿住一边,两人叠好。
我见她面沉似水,不看我,只是盯着手头的衣服床单,好像早已看够了我,看透了我。
我有些无地自容。随便是谁都能发现这是我养情妇的房子。为什么我没有提前来收拾一下呢是我忘了还是我内心深处偏偏想让陈盈看到这一切
也许我的潜意识一直想告诉陈盈:你的李祥已经变成了一个风流的混蛋。
陈盈叠完林澄的衣服床单被子,把它们放在最靠边的柜子里。陈盈动作轻柔,好像是生怕把我情妇的财产损坏一样。林澄的东西把柜子赛得满满当当。陈盈把门关上,又在门上按了按,好像是要把林澄的最后一丝气息封印在里面一样。
然后她转过身,呼了一口气,甜甜一笑,对我说:“我要回家拿些东西”
她笑得太用力了,眼睛里都笑出泪水了。真是个傻女人。
我劝她别回家了,万一冯姐的人在等她呢
“还是我陪你去买一些衣服床上用品之类的吧。”我只想多给她花些钱,越多越好。
陈盈拗不过我,又跟我出了门。我们准备就近去中关村的几个购物中心。
路上,陈盈一直很沉默有不安,好像是在心里嘀咕了好久,才开口。她怯生生地问我:“你现在的妻子是她么”
终于问了这个问题。我知道她指的是赵蕙,点了点头。然后说,“她叫赵蕙,我应该跟你提过这个名字。”
陈盈没再作声,我看看她,沉默不语的她。
胸口又痛了起来。
7溺水在商场里,陈盈焕发了一些神采,脚力十足,逛得我两腿酸麻。我支持不住,拉着她找了一家星巴克。陈盈捧着一大杯拿铁,我捧着一大杯美式,聊了起来。
“你们的孩子还好吧,今年几岁了”陈盈问我。微笑得有些生硬。
“十三了。”
“是闺女还是小子”
陈盈这两个词用得颇有家乡话的神韵,我听到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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