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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早安呀,冰欢。」

许景洋扯动著嘴唇,对著刚进房间的宋冰欢温柔的笑著。

没想到他已经醒来,而且还用如此温柔的笑容面对自己,宋冰欢露出羞涩的笑容,不疑有他的走了过去,穿著条纹睡裤的长腿踏在瓷砖地板上,每一步皆对坐在床上的许景洋,形成了一种无形的暧昧挑逗。

然而许景洋的心里却充斥著愤怒与被欺骗的黑暗欲望?

此时的他戴上了擅长的和善面具,将走过来的宋冰欢搂入怀抱。

「会痛吗?冰欢,我做得太过火了……」他煽情的含住宋冰欢一边的耳垂,闪烁的黑眸中,压抑著愤怒的火焰。

他在意宋冰欢,却不曾想过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想起两人初识时,自己曾经侮辱了他的人格,指责他是为了钱才爬上自己的床;但无形之中,宋冰欢那种受伤的眼神,烙印住自己的脑海里,深深沾据著他的脑海……

因此,他主动靠近宋冰欢、想要了解他究竟是怎么么样的人,在这当中的相处过程,更是不时看见他软弱的一面……

然而,就在他认为宋冰欢不是那般肤浅的人时,却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那些话有如五雷轰顶,让许景洋瞬间停止了心跳。

没错,宋冰欢是宋氏次子。

许景洋的心急速跳动著,开始怀疑过去的每一天,宋冰欢面对自己时,那无意间散发的魅力是不是都只是他逼真的演技?

昨晚的酒醉、无意的勾引、前阵子在图书馆的脆弱、那日的发烧……该不会也是宋冰欢知道有仇必报的自己会找上门,所以才刻意冻坏身体的吧?

一切一切的景象,有如跑马灯般在许景洋的脑海不断流窜。

他心中原本早巳逝去的疑虑,因为听见方才的对话而再次产生。

为何宋政刚的一切质疑,宋冰欢都没有反驳?

许景洋此时已被猜忌和怒意驱使著。

「知道会让我痛。你还做那么猛?现在忏悔不觉得于事无补吗?」宋冰欢转头瞪了许景洋一眼,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的气氛。

「是、是、是,我错了,冰欢,该怎么么赔呢?」

「用你老爸的公司,如何?」

宋冰欢咯咯的笑著,无心的玩笑,听在许景洋的耳里,却形成了无形中的导火线。

许景洋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唇角邪佞的微笑悄悄的绽放开来。「冰欢,我真的不愿意放开你了……」

闪烁著计谋的黑眸,犀利的盯住在自己怀里的宋冰欢,许景洋决定看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听到许景洋的温柔告白,宋冰欢感动得几乎要流下眼泪,「许景洋,那你就紧紧抓住我……」

将头枕在那结实的肩膀,宋冰欢笑了起来,眼中闪烁著快乐的泪珠。

如果此时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情,是不是就会得到解放?

爱情就是要横冲直撞,既然平日他拒绝人总是那样的勇敢,那么也要有接受被人拒绝的勇敢。

思及此,宋冰欢咬了咬唇瓣,犹豫几分。

「怎么么了?冰欢……」许景洋假意的关怀著他。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该不会要来个告白,好将我迷得神魂颠倒?

哈哈!别开玩笑了,。

我许景洋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你省省吧!

若你真的说出告白,我绝对要跟你撕破脸,狠狠的践踏你的尊严。

「许景洋……」抬起俊容,宋冰欢仿佛下了毕生最大的决心,羞怯地开口。

望著许景洋脸上的浓情蜜意,他决定说出人生的第一个告白。

「我……我喜欢你……」他低下头,几乎不敢看对方的脸色。「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

房间的空气,骤然沉静下来,他完全没有办法预测接下来许景洋会说出口的答案。

然而没有「我也喜欢你」或者「对不起」之类的答案?许景洋只是嚣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真的说了!这家伙真的说了!

「许景洋?」宋冰欢瞠目结舌的抬头,有些畏惧地离开他的怀抱,观察著一瞬间变得陌生的枕边人。

「你喜欢我?」停止夸张的笑声,许景洋y沉著脸,冷淡的说:「哈哈……宋冰欢,你真的以为……交出了自己的身体后,就可以得到我的心?」

「你……」料想不到自己的告白换来的竟是这番恶言,宋冰欢瞬间气得羞红了脸。

「我没想到你真的这么y荡,以为仗著醉意便可以抓住我的心?可惜呀,你不是女人,就算我上你一百次、一千次,你也不可能像女人一样来威胁我,你只是个不能生育的男、同、x、恋!」许景洋y戾的扯出狠笑,打击著眼前面色苍白的宋冰欢。

「男同x恋」四个字有如一把利刃砍出一道深深伤口,许景洋的骇人话语,当场震慑住宋冰欢的心。

「许景洋!你这个差劲的……」

握紧著的拳头。宋冰欢忍不住冲动的往那正鄙夷看著自己的男人脸上挥去,却在下一秒,腕骨被反折,疠得全身痉挛,「呜!」

「冰欢,揍人要讲技巧的……」伴随著许景洋冷冷的口吻,他结实的拳头顿时隔著薄薄的衬衫,往末冰欢的腹肌击了过去,「就像这样!」

那强而有力的劲道,让宋冰欢当场倒卧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可饶恕。」

看著宋冰欢紧闭双眼,蜷伏在地板上痛苦万分的m样,被怒火焚烧的理智,连最后残余的一点碎片,也在这拳中只留下灰烬。

「不、不要……」宋冰欢无力的看著许景洋俯视自己的眼神?那冰冷而暴戾的神态,令他只能发出如细蚊般的嗫嚅。

只见他全身燃著怒火,朝自己扑了过来……

昏睡了整整一个周末,宋冰欢慢慢的撑开无力的眼皮。

原本英俊的脸上,现任则是布满瘀痕·是前天许景洋在疯狂的占有他时,因为挣扎而造成的暴行证据。

好痛……

疼、疼……疼死了……

无声地呻吟著,宋冰欢感觉全身的筋骨传来阵阵酸痛。

下体撕裂的疼痛令他无法起身。

而他也不知道许景洋是何时离开的……

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许景洋的怒吼,依然像耳鸣般不断的敲击著他的耳膜。

你这个不要脸的同x恋!以为自己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看我把你弄坏!给你一个惩罚!让你没办法继续用这身体去诱惑其他男人!

宋冰欢浑身颤抖著,闭上眼,纤长的睫毛沾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这是不是代表……许景洋对他g本只是玩玩?

自己一告白,他马上变脸,还二话不说的揍了自己,用一刚开始两人相识时,那种侮辱人的口吻来作践自己。

「哈哈……哈……」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感觉到两道滚烫的泪水滑到了下颚。

「我错了吗?」

「我只是……爱上你而已……」

「难道连告白,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吗?」

泪水有如溃堤地止不住。

「该死,我说过不哭的……」

只因为我是个同x恋,许景洋就歧视我的心意吗?

他从头到尾,对自己只有占有与在意,其他剩下的,与爱一点关系也没有。

前天的暴行中,自己在挣扎的同时,也给了对方不少拳头……呵呵,难道他以为自己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吗?宋冰欢强颜欢笑著。

扯著红肿的嘴唇,宋冰欢努力放轻下床的动作,吃力的拿来被撕裂的衣服遮掩。

既然,前天的一切,就是许景洋给他的答案……

那么,他也会懂得如何对许景洋死心。

安静的考场,几只刚破蛹而出的春蝉在教室外面的树梢上,骚扰著正为分数拼命的学生,谷俊放下炭笔,懒洋洋的舒展一下筋骨。

他压低声音,淡淡的对旁边的好友说:「许景洋,你知不知道你那种行为简直跟强暴犯无异?」

被质问的男人铁青著脸,看似专心的盯著考卷上的字迹。

足够让全校女生尖叫到破音的俊俏脸蛋,此时却是遮掩不住的瘀痕和抓伤,然而,比起他在宋冰欢身上留下的伤害,显然是小巫见大巫。

离开宋冰欢已经两天了,他日日魂不守舍,在谷俊的再三追问下,才将那天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然而,自己这个被害者的口供,听在谷俊这旁听者的耳里,只换来不屑的鼻哼反应。

「小雷已经被我安排离开了t大,我可不希望另外一个死党被抓去跟强奸犯关在一起。」

虽然以许景洋家中的财势,不管是杀了人还是在床上玩死了几株国家幼苗,都有那个能力脱罪,不过谷俊仍带著谴责的意味。

许景洋扯扯唇角,神情依然冰冷僵硬,没有一点动摇。

「许景洋,你别再装了,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爱上宋冰欢,所以才会乘机找借口去恨他、去侮辱他,来表明你g本不喜欢他。」

什么宋冰欢想利用他?拜托,他许少爷当真以为全世界的人心眼都这么坏。而且非要绕著他打转吗?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他这个旁观者的眼里,许景洋和宋冰欢分明就是「两情相悦」嘛!

头一次,谷俊终于真正见识到何谓自视非凡的经典大男人了。

他摇了摇头,实在无法苟同许景洋的行为,「你到底是不是大学生呀?连小学生欺负女孩子都知道是因为自己喜欢那个女生,你都已经是个大学生了,难道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掌握?」

仰头轻叹,许景洋终于有了反应。

「我真的只是觉得他……他也许只是在利用我,而我g本也没有爱上他,毕竟他是个男人,再说他既然不是为了钱,干嘛和我上床?」

修长骨感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刮著耳鬓旁的短发,许景洋的瞳眸总算出现了些许波动。

没错,我g本不爱他,我只是不甘心被他利用罢了……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谷俊眉心轻皱,毫不客气地说。

「你问他为什么和你上床?那你又干嘛跟他上床?在我听来,宋冰欢跟你告白是真的,而我看你也跟他一样,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他。我不信你闲闲没事会去纠缠一个你g本没兴趣的对象!」

这番话有如青天霹雳,许景洋当场一阵错愕。

「你说……冰欢他是真的喜欢我?」

谷俊翻了一下白眼,觉得怎么么会有人真的可以白目到如此地步?「不然,你当他那天的告白是在唱国歌呀?」

「不,我以为那是一种……手段。」俊挺的脸上被惭愧占据著,许景洋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差劲至极的王八蛋。

「许景洋,当你几年的朋友,我头一次见识到你真的是个自私的男人!」谷俊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口气忍不住重了起来,「你从头到尾,都只随著自己高不高兴、喜不喜欢、想不想要,而来决定要不要靠近宋冰欢,却没想过他的心情!天杀的!我真为宋冰欢感到不值!」

许景洋更加沉默了,他没有办法推翻谷俊对自己的指控,只能以歉疚的态度来面对好友的指责。

「许大少爷,你少装作一脸认错的样子,你以为自己在任x妄为之后,就可以期望别人对你说景洋乖乖,没事的,我原谅你吗?告诉你,你这装可怜的招式对我谷俊,一、点、都、没、用!」谷俊嗤笑地说,摆明了清凉大放送,冷水毫不留情的对许景洋泼出一桶又一桶。

讲话非要这么毒、这么一针见血吗?

凌厉的瞪了谷陵-眼后。许景洋又心虚的收回视线。

看著低头不语的许景洋,谷俊明白多说无益,而且不管自己再怎么么说,也不可能介入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到身为朋友的责任了,接下来的发展,就要看许景洋自己的造化。

再说,那个宋冰欢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

毕竟从许景洋脸上受伤的程度看来,那宋冰欢的拳头硬度起码也够打碎别人的几颗牙了。

随著考试时间结束,铃声大响,一直沉默不语的许景洋似乎有了决定……

晚风徐徐。开著白色雅哥,许景洋拐过几条街道,最后左转,总算再次出现在靠近山腰的小公寓,他不安的在附近徘徊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按了电铃。然而,来应门的不是宋冰欢、而是一个颇眼熟的少年。

许景洋记得,这家伙是上次去宋冰欢的学校时,和宋冰欢看起来很要好的男同学。

「你这队伙来干什么?」一看到许景洋,余光天怒极的嘶吼。

前两天接到宋冰欢的电话,居然是他虚弱的求救声,余光天二话不说马上收拾几件衣物。赶到这间公寓。

那时候……见到的景象简直像是犯罪现场。

一地凌乱的衣物碎片,宋冰欢无力的靠在墙边,身上青红交错的痕迹七横八竖,两褪间更是凄惨得让他看了都觉得痛。

毕竟没汁么经验,余光天只能为他做紧急处理,并从宋冰欢的口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出事情的大约经过。

当下,看见登门造访的人是许景洋,余光天马上横眉竖目的摆出攻击的架式;然而,扣著门把的手腕终究比不过许景洋的劲道,让对方破门而入。

在客厅里张望了一下,没见到宋冰欢的影子,许景洋困惑的皱起眉头。

他瞥了张牙舞爪的余光天一眼。

余光天接收到他的质问眼神,忍不住chu气的怒吼:「你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对冰欢做什么,相对的,你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畜生!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一放学就来照顾冰欢,学校那里我用冰欢出车祸来替他请假,以掩过大家的耳目!」

余光天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居然强暴了宋冰欢,甚至还把他那张俊俏的脸蛋打成那样,简直跟野兽无异!

该死的!要是知道这家伙这么差劲,自己绝对不会让他靠近宋冰欢半步!

「冰欢过去不管谁追求,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拒绝,那天学校有个叫作严商惟的家伙跟他告白,他也说他喜欢的人是你,还说不管你对他有没有回应,他都没有遗憾!这样一个痴心的人,你却这样对待他?」

闻言,许景洋震慑住了,没料到居然有这样的内幕,感觉内心对宋冰欢的愧疚更加深重。

他……会原谅我吗?

我是个这么自私、这么差劲的男人……

他还会对我有感情吗?

现任对他说我爱他,他还会接受我的感情吗?

「我……」许景洋战战兢兢的开口,向来以自我中心,生平第一次明白「难堪」二字的意义和感受,「我是来道歉的……」

余光天不屑的挑眉。

「道歉?我告诉你,你现在道歉,冰欢也不会原谅你的,他现在还住房间里睡觉。要是……」

「他在房里是吗?谢了。」

说罢。许景洋迈开步伐,往寝室走了过去。

「喂、喂!你……」

糟糕!自己这张嘴真的是关不住秘密呀!

睡梦中,宋冰欢痛苦的拧著眉头。

异常的高温已经连续折磨了他三天,数日没有进食,让他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看起来更加纤细。

许景洋看著这样的他,心疼的抚上那苍白的脸蛋。

尾随进入房间的余光天,看著许景洋脸上的懊悔,多少也有点放软姿态,加上不愿意吵醒宋冰欢,也没有要求他离开的意思。

「冰欢……」许景洋呢喃著,用冰凉的手轻轻地滑过躺在床上的可人儿那苍白的嘴唇。

宋冰欢脸上的瘀青已经消了大半,然而,遭受了chu鲁的对待以及受寒,让他依然脆弱得避免不了病魔的侵袭,此时禁不住地浑身颤抖著……

感觉一片黑暗中,熟悉的冰凉m上自己的额头,宋冰欢蹙起了眉心。

他慢慢地撑开疲劳的眼皮,出现在模糊视线中的,赫然是许景洋充满歉意的俊脸。

「不……」

当下他的反应便是抗拒,宋冰欢强力的挥开许景洋停留正自己脸上的手,充满恐惧的望著他怔忡的模样。

「不要碰我!」

干哑的嗓音嘶吼著,宋冰欢退到墙角,企图用棉被遮掩自己的身体。

「冰欢,你听我说,我不会再怎么么样了……我这次来……」

「住口,你滚出去!光光,帮我把他赶出去……我不要见他!」

既然你不爱我,就不要再来伤害我!

歇斯底里的抱头大吼,宋冰欢没料到心里尚未痊愈的伤口,因为他的出现,居然又轻易地扯开了?

一旁的余光天见状,顿时不忍地上前,企图拉开造成好友如此惊慌失措的男人。

然而,许景洋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宋冰欢面前,显示出他坚定的意志?

「不、不要碰我……不要!」宋冰欢惊恐地看著他。

「冰欢……冰欢!冰欢!」

看著宋冰欢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许景洋忍不住动了火气,却又努力按捺住x子。想要好好的和他沟通;然而,靠近的身体一再被推开,看到宋冰欢失去自制力发狂挣扎的样子,一阵心疼涌上心头,他再也克制不了的抱住那欲发狂的人儿。

「冰欢,对不起、对不起……」将那不断挑动的身体揉入坏里,向来甚少低头认错的许景洋不停地道歉著。

从小他就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在遇到宋冰欢之前、从来没有尝过被拒绝、挫败的滋味;连日来的波折,总算让他尝遍了酸甜苦辣。

「好痛……」

强力的拥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却让宋冰欢稍微安静下来。

听见怀里的人儿呼疼,许景洋赶紧稍微松开手上的力道,然后看著平静下来、又恢复冰冷神情的宋冰欢。

深深吸了一口气,许景汗难堪的开口:「冰欢……我错了,我真的该死!」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该死了,那还不快挥刀自g!」咬著下唇几秒,宋冰欢冷淡的说。

无法逃开他的怀抱,他只能以冰冷的态度面对许景洋。

「好,我甚至可以为你而死,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解释。」许景洋握住他欲逃避的肩膀,企图表现自己的诚意。

宋冰欢不以为然的挑起剑眉,哈哈!为自己而死?他以为他们在拍什么青春偶像剧吗?

依他看来,动不动拿生命来威胁的男人,其实是最怕死的那一个!

「你要死不必跟我报备,我可不想因此造孽,人家开车不小心压死一只猫都懂得愧疚了,我这个同x恋怎么么担当得起你许少爷尊贵的x命?」宋冰欢戚然的笑著,觉得自己居然曾经为这种懦夫心动,不禁感到可耻。

他曾经认为许景洋是勇敢的,到头来,他只是一个犯了错、想用借口和解释来填补他人受伤心灵的烂人。

简直就是个畏罪的杀人者!

「冰欢,你听我说。」

望见余光天已经识相的离开房间,给了两人谈话的空间,许景洋放开胆子,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你知道吗?我是个幼稚、自私的男人,我曾经几度迷惘著,怀疑自己为何会再三找上你……」

因为你迷惘。所以你再三找上我,以伤害我为乐吗?

宋冰欢觉得可笑,摇著头苦笑,露出轻视的目光看著许景洋的忏悔眼神。

「我不断在心里否认。否认自己爱上你的感觉,并且以占有、自尊心、自私的情绪取代,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你动心……然而,我心中越是解释、逃避,身体却总是不自觉地去靠近你。你喝醉的那天,你可知道你震慑了我……

隔天早上,我几乎要承认自己爱上了你,可我又那么的害怕,因此在听到宋政刚和你的对话时,我便忍不住猜忌你,让自己有理由不去爱上你,然后把一切一切的罪过,全推到你身上。」

听到这里,宋冰欢讶异的瞠圆了眸子。

喂、喂、喂!他该不是要说,他已经爱上我了吧?

别开玩笑了!只因为害怕爱上一个男人,所以他就找借口,用那些侮辱人的手段来伤害人吗?

到头来,他都在为自己的罪过逃避责任。

宋冰欢冷冰冰的开口:「你说完了吗?已经觉得没有罪恶感了吗?那就请你出去,这里可不是专门给人忏悔的教堂。」

许景洋顿时又惊讶又心急的抬头望著他。

「许景洋,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宋冰欢冷冷的笑著,漂亮的容貌上有著浓浓地嘲讽。

「你刚才的那些道歉,不过是想表示你不是同x恋,也不想当同x恋,但是如果对象是我的话,那你愿意放下身段来当那种肮脏的人。」

挣脱对方不算牵制的双手,宋冰欢回到床上,用棉被盖住虚弱的身体,「许景洋,你知道吗?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g本没有发生过x关系。」

许景洋顿时一阵错愕。

「然而,你却在第二天一早不分青红皂白的侮辱人。」虽然宋冰欢平静的微笑著,可他眼中却闪烁著受伤的目光。

「还有我喝醉那晚,我的确是勾引你,却不是为了我大哥宋政刚口中的资金,没想到你听到我大哥的胡乱推测。正好也给了你一个来糟蹋我的机会。」

脸上写满了灰心和悲哀,宋冰欢淡淡的接著道:「从一开始,我就应该要看清楚你了,你不过是个自私的大少爷,可我却那么的愚笨,居然会对你动心;所以,这次也有一半是我的不对,是我太不会看人!」

「冰欢……我只是……」许景洋握紧拳头,几度欲开口,但面对宋冰欢的指证历历,却不知从何解释。

「够了,你走吧!」

宋冰欢虚弱的闭上双眼,声色俱厉地说:「许景洋,你面对的是现实社会,可不是什么偶像剧,别以为自己把爱字挂上嘴边,我就会感激涕零的投入你的怀抱、原谅你所做的一切了。」

许景洋沉默的看著他,幽黑的眼中闪过无数的复杂光芒。

还是……没有办法吗?

终究是太迟了……是吗?

等宋冰欢再次张开双眼,床边的男人已经离开。

即使知道余光天已经走进房里,正用担忧的目光看著自己,宋冰欢仍无法克制的苦笑了两声。

结束了,我的初恋。

该怪我,迷恋上不该迷恋的人。

我应该要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该对圈外人动心才是,才不会伤得这么重、这么痛。

他与许景洋的相遇,从一开始g本就是个错误。

错误的爱情,又怎么么要求会有个圆满的结果?

意识逐渐朦胧,睡意袭上,不久,宋冰欢再次进入梦境……

第八章

烈阳顽皮的侵袭了绿油油的草坪,校园里种值的灌木也随著春风的吹拂舒枝展叶;今天的体育课难得天公作美,同学们兴高采烈的拿著篮球攻占了球场。

随著期中考的结束,学校预定建造的科技大楼也举行了简单的破土典礼。

然而,为了感谢许氏企业对学校的贡献,校长大人决定趁著考试结束,找一个时间举行一场晚会。

学生们可以脱去平板的制服,尽情的跳舞、装扮自己,甚至允许餐饮部准备酒j含量不高的**尾酒助兴。

在家休养了几天,回归同学和阳光的怀抱,宋冰欢住球场上快活地打一整节课的篮球,举著手边的宝特瓶,他畅快的补充干涸的水分。

场边的女同学们,依然为他尖叫;懂得他魅力的男同学们,依然会偷偷观看这个众所皆知的冰山「美人」。

「冰欢,接著!」

余光天笑嘻嘻的扔了一瓶运动饮料给宋冰欢,自己也开了一瓶坐在他旁边的台阶上,「我请客。」

宋冰欢瞅他一眼,泛笑的唇边念念有词的说:「唷?平常怎么么没见你这么大方?是不是我受点皮r的痛苦,就可以有甜头尝呀?」

「神经病!要是你又因此随便请假,我可要被众人挞伐的。」余光大笑开了脸,敲他脑门一下,惹来不少嫉妒又羡慕的眼光。

宋冰欢笑笑,吐著舌头闪躲著,内心某处却微微忧伤起来。

那天,他拒绝原谅许景洋。

也许看在外人跟里,会觉得自己相当没有度量。

不过,仔细想想看,难道自己就活该被人那样对待后,然后一句「对不起」就一笔勾销了吗?

再说,想到许景洋的身分,两人的差距,也是宋冰欢所顾虑的。

许景洋是许氏企业的继承人,负有传宗接代的责任,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去破坏他的未来和一帆风顺的人生。

然而连日来,宋冰欢耳际总是回荡著那口许景洋的告白……

我不断在心里否认,否认自己爱上你的感觉,并且以占有、自尊心、自私的情绪取代,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你动心……

真是八股的告白方式呀!

该说许景洋是被家里的人教育成现在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呢?还是他天生的自私个x使然?

反覆在心里臆测著,宋冰欢忍不住苦笑出来。

就算他们现在两情相悦好了,就怕某一天许景洋突然清醒过来,想要娶妻生子,那自己届时要承受的痛苦,岂不是更大吗?

想到这里,宋冰欢眼中流露出更多的痛苦。

「冰欢……」一直注视著好友动静的余光天,不忍的开口。

「臭光光,怎么么啦?可别跟我说你要跟我拿饮料钱。」宋冰欢回神过来调侃著,一抹强装出来的微笑现在他故作坚强的俏脸上。

犹豫几秒,余光天忐忑不安的开口:「你真的……没关系吗?」

宋冰欢的脸顿时僵硬,以平静的口吻化去眼中的哀伤。

「我不懂你说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还没!」余光天打断他。

「什么?」

「在我看来,事情g本还没有过去。」

余光天压低嗓门,不顾宋冰欢逃避的眼神,为他分析道:「你如果真的放不开,就应该要追回来!」

「光光,你不要强人所难。」宋冰欢不满的皱起眉头,难得对好友动怒。

「我只是为你好!」余光天沉痛的说著。

闻言,冰欢不禁莞尔,「如果你真的为我好,g本就不应该再提那个人的事情了。」

余光天顿时语塞。

「我已经看开了。我的初恋,就让它过去吧。」宋冰欢牵动唇角,露出个讨喜的笑容,一边将手上捏扁的铝罐往远处的垃圾桶一去,投出一记完美的空心球。

然而,宋冰欢唇边那令女孩子们怦然心跳的微笑,看在知道内情的余光天眼里,却只有满满的酸楚。

余光天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抱怨著:冰欢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被皇g里美丽的玫瑰刺伤后,从此不敢再靠近花园的笨蛋平民?脸上明明写著「放不开、看不开」,却执意要自己忘掉一切。

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生病的,冰欢。

没察觉到余光天若有所思的模样,宋冰欢站起来伸个懒腰。

「喂!光光,别想那么多了,听说这礼拜有一场晚会,到时候可要把不愉快忘掉,好好的疯狂一下!」

拍拍看起来比自己更不快乐的余光天,宋冰欢对他露齿一笑,浮现迷人的酒窝,接著他不忘恶作剧地说:「我知道你很迷隔壁班的那个班花,看能不能藉这次的晚会,乘机……」

「宋、冰、欢!」

没料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不曾提过的事情,余光天顿时忘记脑海里所想的,对满脸调侃的宋冰欢开火。

「哎哟,光光杀人啰……」

笑著、闹著,跌倒就要站起来,所谓的初恋,不就是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慢慢在险恶的社会中学习如何去适应,不是吗?

风平浪静的日子,对宋冰欢而言并没有维持太久。

自从被自己在音乐教室拒绝后,就没有再和自己讲上一句话的严南惟,在举行破土晚会的前一天放学时,唤住了并肩要离开学校的余光天和宋冰欢。

「冰欢。」努力忽视一旁余光天的警戒眼光,严商惟带著无害的斯文笑容凝视著心上人。

「有什么事吗?」虽然上次两人的交谈不是很愉快,但是宋冰欢没打算在高中毕业前和同班同学结怨。

静默须臾,严商惟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门票。

「关于明天的晚会,不知道等散会之后,我有没有荣幸和你一起去看一场午夜场的电影?」

「抱歉,没有。」听到对方的要求,宋冰欢拧了下眉头,拉著余光天便打算离开。

「冰欢!」严商惟急忙上前拉住他,恼羞成怒的扭曲了脸孔,「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最近看你不再和许景洋有所牵扯,想必是他辜负了你吧?」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宋冰欢的眉心顿时轻皱,不耐烦的说。

该死的!

这没用的心脏一听到「许景洋」三个字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我喜欢你,冰欢!」不管三七二十一,严商惟趁著四下无人,当著余光天的面向宋冰欢逼近,想强行一亲芳泽。

「你干什么!放手!」

「冰欢、冰欢……」

-严商惟!」

终于被对方的再三纠缠弄到失去了耐心,宋冰欢气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一脚踢碎对方的肋骨。

成年人或者年长的男x不敢说,但是在同年纪的男生中,宋冰欢自认他的力气算是一等一的。

想出手时就干净俐落,没有犹豫,更毫不留情。

也许这也是他过去那阵子,之所以能让许景洋挨了不少苦头的本事。

当严商惟的手举到他眼前,意图抬高他的下颚时,不待余光天出手,宋冰欢已经眼明手快的弯起右腿直扫到对方的腹部上,当场让严商惟弯著腰倒退了几步。

「你……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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